高攀成为世子妃不到一年,世子便腻了我。他给我休书,还将我妹妹藏了起来。
为了要回妹妹,我在他和白月光婚礼当天一步一跪为他们求了同心结,主动喝下了堕胎药。
可大婚结束后,我却只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回京的战神王爷可怜我,
将我妹妹埋葬后把我带了回去。他为我报仇,说喜欢我,愿意等我接受他。可三年后,
他却失忆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诺言,大张旗鼓的要娶自己将死的表妹为妻。为了让她高兴,
他更是亲手将我送进乞丐堆被人**,再次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直到上元节那天,
我拆开了他写在花灯里的忏愿。“上天保佑,让表妹在死前得偿所愿,永无遗憾。
”“也保佑笙笙永远不知她是天医族人,也不知道我曾挖了她妹妹的心为表妹保命。
”“待表妹去了,我一定用终身来弥补对她的歉疚,再也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鹿笙姑娘,您现在还要假死同我们一起去雪山寻雪莲让战王恢复记忆吗?”镖头开口时,
我愣了一瞬,却还是说:“要假死的。”“只是雪莲,就不寻了。”“反正,
裴桉根本就没有失忆,不需要我的药。”我笑,眼底却满是泪花。镖头沉默片刻,
却没斥责我让他损失了一单委托。可在他将寻药的钱递了时,我没收,只是笑的有些悲凉。
“宋镖头,能不能改一下委托内容?”“假死的日子改到裴桉和顾颜的成婚前夕,
至于寻药的钱你们不用给我退。”“只是到时要劳烦你们,帮我给裴桉送一份新婚礼。
”“而那礼,就是我的死讯。”此刻,我手中捏着的信条已经不成样子,
手心更是滴滴答答落着血。宋镖头听着我的要求,连忙答应:“那么鹿笙姑娘,
我们过两天就来接你。”话落,他人便消失在了眼前。而憋在我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
瞬间决堤。……我是一个医女,从小就带着妹妹四处流浪。十七岁那年,我救了一个少年。
从此,他便对我穷追猛打,**里也不知羞的同我表明心意。我很快沦陷,
也知晓了少年的身份。他是世子,却为了娶我不惜反抗家族。可我高攀成为世子妃不到一年,
世子便腻了。他给我休书,还将我妹妹藏了起来。为了要回妹妹,
我在他和白月光婚礼当天一步一跪为他们求了同心结。甚至主动喝下了堕胎药,
同他再无一丝联系。可大婚结束后,我却只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日,
我在雪中哭了一夜。回京的战神王爷可怜我,将我妹妹埋葬后把我带了回去。他为我报了仇,
说喜欢我,愿意等我接受他。三年里,他的无微不至也让我动了心。一夜缠绵后,
他去给我买糕点。可回来后,他失忆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诺言,
大张旗鼓的要娶自己将死的表妹为妻。为了让她高兴,他亲手将我送进乞丐堆被人**,
第二次失去了孩子。我悲痛欲绝,却也记得裴桉曾求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抛弃他。
”我是医者,我坚信自己可以让他恢复记忆。翻遍无数医术后,我找到了办法。
可我缺了一味药。我想离开去拿药,却被人看守,不能离开王府半步。于是,
我委托了江湖中的镖局,为我策划一场假死,让我去找雪莲。到时,我带着药回来,
裴桉就能恢复记忆。走前,我想放一盏花灯,愿他岁岁平安。可我没想到,
我会看见裴桉的花灯飘到我手旁。也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失忆,而我视若生命的妹妹,
也是他杀的。我所做所想,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笑话。今日是上元节,
桥头有无数有情男女靠在一起放着花灯,将心中祈愿写下。而我的正前方,
是裴桉和他表妹顾颜。从裴桉失忆后,顾颜就住进了王府。而我,
从裴桉的心尖尖跌落为了顾颜的奴才。今日他们出来,顾颜带上了我。她知道我们的过去,
想要我看着她得到的偏爱,然后再伤心难过。如今他们手牵手,恩爱无比。
像先前无数次一样,我觉得刺眼。而两人注意到我,径直走了过来。见我呆愣,
顾颜抬手便甩了我一巴掌:“让你跟着主子出来是让你伺候,你站这么远是做什么?
”见她盛气凌人,路过的世家**忍不住说她:“不过放个花灯,
未来的战王妃连这般心胸都没有?”闻言,顾颜瞬间红了眼。裴桉冷冷瞧**一眼,
抬脚便踹上了我的胸口:“把你恶心的心思收起来。”“本王只喜欢颜儿,
你这个和乞丐苟且的贱奴就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裴桉开口,眼底是万里寒冰。
那**白着脸离开。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昂头着他,满眼凉意。“奴婢以后一定恪守本分,
绝不肖想任何。”等回了府,我的冷汗已经沾湿了衣襟。冬日的冷风一刮,冻的我直打哆嗦。
而顾颜进府后每次和裴桉圆房都要我跪在门外为他们守夜,听着他们如何欢爱。如今,
是第十一次。此刻,我跪在门外,双腿已经冻到没了知觉。可我却没有动作,因为我知道,
一旦动了,今夜,我都别想再暖和一分。随着里面暧昧的喘息响起,我闭上眼,
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痛。每一次他们亲近时,我都告诉自己,
这只是暂时的。我的裴桉对我那样好,他只是失忆了,这不是他的本愿。我总想着,再等等,
等裴桉恢复记忆,就什么苦难都没了。我期盼着爱我的裴桉能回来,可他从来都没有失忆。
我的苦难,都是他清醒着给我的。而我从前所想,不过是妄念。何况,一个人要装傻,
谁能叫醒呢?眼前门被拉开时,我下意识想起身离开,却被人拽进了偏殿。
裴桉将我压在榻上,满眼厌恶:“要不是颜儿身子弱,你以为你能近本王的身?
”从前我就知道裴桉需求强。在一起三年,即便忍到难受他都不曾动我。
那时他说:等我愿意。后来,我愿意了。他带着我上了榻,一整夜都没停歇。
之后的每日每夜,我们都在缠绵。假装失忆后,他只爱顾颜。可顾颜身子弱,
又怎么能满足他?于是,每次他们欢好后,裴桉就会将我拉进偏殿,
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欢好。每一次,他都摆着一张厌恶的脸对我索取一次又一次。此刻,
看着他已经吻下来的唇,我偏过了头,满心都是抗拒,泪更是不争气的往下落。
可裴桉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男女力量悬殊,我只能这样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亮,
他才肯停歇。整理好衣物后,他让人送来了避子汤。“别忘了喝药,本王的孩子,
只能是颜儿生的。”他满眼冷漠,在看到门外的顾颜后,连忙起身离开,生怕惹顾颜不快。
嬷嬷端着药碗,眼中带着防备。毕竟前几次,那药碗都被我打翻。那时我怕自己毁了身子,
会让裴桉愧疚,便一次次反抗。哪怕被顾颜惩罚,都不曾喝下一口。可如今,
不等嬷嬷开口威胁,我便端起药碗果断喝了个干净。只是碗落下的瞬间,喉口有些发涩。
恍惚间,我看到了裴桉刚刚知晓我有孕时满眼的喜悦。
堂堂王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耳朵贴着我的小腹低语:“宝宝,我是爹,我很爱很爱你娘亲。
”“等宝宝生下来了,也要好好爱你娘。”再回神,顾颜已经阴沉着脸站在了我眼前。
瞧着我满身的青紫,她眼底满是怨毒和厌恶:“鹿笙,别以为表哥愿意碰你就是承认你。
”“你永远,都只是我卑贱的奴才!”“这王府,也只会有我这个女主人。”每一次,
她都要同我说这些话,一遍遍警告。从前,我总会反驳:裴桉只是失忆了。
他会记起我们的从前。可如今听着她的话,我却平静的点了点头。对上我麻木平淡的眸光,
顾颜满眼诧异:“怎么,你死心了?”“死心了。”我果断应下,
不忘看她:“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烦请王妃为王爷物色一名侍妾。”“毕竟,我卑贱,
不敢再看王爷一眼。”剩下的两天,我不想再见裴桉一面。我想,顾颜会答应的,
因为她时时刻刻都想让裴桉厌恶我,离我远远的。可她这次没开口,而我也被人拽下了榻。
折而复返的裴桉掐着我的脖颈,眼底寒意乍现:“你以为本王想碰你?”“一个贱奴,
哪来的资格和本王的王妃叫板?”话落,他将我甩开:“滚出这里,别碍了王妃的眼。
”我没言语,只起身穿好衣物便往外走。从始至终,我再没看他一眼。裴桉下意识皱眉,
想叫住我,却被顾颜挽住了胳膊:“嫁衣今早有人送来了。
”“只是颜儿觉得那嫁衣不够红艳,听闻人血,才是最好的红料。”“鹿笙就很不错,
放她半身血做染料怎么样?”7我脚下的步子一顿,却不意外。顾颜厌那三年裴桉对我的好,
总会想法子来折磨我。
不是替她跪在祠堂忍着膝盖的针祈福就是被指责弄丢了她的首饰被推下湖水寻物。
她若是兴致来了,被马拖着巡游整个王府的事也不是没有。她提出的这个要求,也不奇怪。
只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冷血。先前的每一次,一切的一切,都被裴桉看在眼里。
可他只是看着我受苦,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思问顾颜:开不开心?
明知道裴桉只会偏向顾颜,可三年的偏爱和呵护还是还是让我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他。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答应顾颜的要求。毕竟昨夜的花灯里,他的第三愿,
是再也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可下一瞬,我低下了头,满是自嘲。差点忘了,
他的第一愿是:要顾颜得偿所愿,永无遗憾。果然,裴桉没有犹豫,即刻答应了。
“不过是半身血,死不了,本王都依颜儿。”他满眼宠溺,让顾颜羞红了脸。
而守在顾颜门外的几个侍卫早就轻车熟路的把我拖了出去,
如同先前顾颜说看不得我同人私相授受暗结珠胎那样。那一次,我满心绝望,拼命挣扎。
可如今,我没哭没闹,只平静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嗓音淡淡:“鹿笙,
一定会将嫁衣染的鲜红。”“在此,我先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
”我反常的乖顺让裴桉一征,紧接着,心头便是一颤,有些疼。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闹,
只下意识想要朝我走过来。可顾颜早就瞧见他的不对,将人抱的更紧。
在男人视线回落的瞬间,她脸色惨白,眼眶更是通红一片。裴桉瞬间清醒,
收起了眼底的神色不再看我。瞧着怀中姑娘脸上的泪,他忍不住叹息,
低头吻去了她的泪:“颜儿,答应你的,本王会做到。”他不会让顾颜留有遗憾,
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让鹿笙再等等。得到想要的答案,顾颜终于展露笑颜:“谢谢表哥,
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等颜儿穿上最鲜艳的嫁衣嫁给表哥,就是死,
也无憾了……”她笑,眼底却满是悲伤,惹的裴桉又是一阵心疼。我不知道裴桉心中所想,
只顺从的跟着侍卫进了地牢。一路上,侍卫忍不住嘲讽:“一个医女,
竟然真的赶肖想我们王爷?”“没有人不知道,顾颜**才是我们王爷的心尖尖。
”“哪怕是失忆,王爷都没忘记过顾颜**。”“你不过是王爷逗乐的玩意,
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然,这次是放半身血,下次,就是你的命!”他们一言一语,
皆是不屑。可我却依旧记得我刚入王府时他们的卑躬屈膝。看人下菜碟,是大部分人的本色。
我没有开口,只沉默着由他们割开我的脉搏。随着血一滴滴落下,我闭上了眼。
不知过去多久,我眼前昏昏沉沉。宋镖头将我抱起,嗓音低沉:“鹿笙姑娘,我来接你了。
”“送给战王的新婚礼物,也准备好了。”翌日,战王大婚,无数世家前来赴宴。
在两人拜堂前,所有的礼都被摆在了大堂。裴桉一一谢过,
却在看到陌生的镖局礼物愣在了原地。而这时,宋镖头自人群中站起,
笑容和煦:“不请自来,还请战王不要怪罪。”“受朋友所托,我来送礼,
也烦请王爷能够打开礼盒瞧瞧。”他开口,满是神秘。裴桉想不到是谁,
却还是让人打开了盒子。盒中,是一粒小小的血红色药丸。
“这是鹿笙**以半身血做的丹药,能让王爷恢复记忆。”“礼送到,在下就回去了。
”话落,宋镖头转身就要走。可裴桉却在听到半身血时白了脸色:“她什么时候做的?
”他记得,昨日他让人将鹿笙压进了地牢取血。如今那血红的嫁衣就在顾颜身上,
也确实是由她的血染成。那么,这丹药,是不是要了她另外半身血?他不敢去想,
可宋镖头已经开了口:“就在上元节那日。”说着,
他忍不住叹息:“原本这药该是我们交到鹿笙姑娘手中再由她转交与你。”“只可惜,
她人已经不在了。”话出的刹那,裴桉瞬间红了眼眶:“什么叫她人已经不在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他忍不住质问,眼底满是害怕。
可宋镖头却笑的有些讽刺:“到底是我们对她做了什么,还是王爷自己做了什么,
王爷心中清楚。”此刻,裴桉才想起,鹿笙在他的王府。想到昨日种种,他捏紧了拳,
转头就要去地牢找人。可顾颜却拽着了他,满眼是泪:“王爷,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您不能走……”她楚楚可怜,满眼悲伤。可裴桉却没有心思去心疼她,
只一味的想要见到鹿笙。他推开顾颜的手,丢下满堂宾客去了地牢。“鹿笙!”“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