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雨中的决裂初秋的冷雨,带着彻骨的寒意,密集地敲打着A大图书馆的玻璃幕墙,
将世界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灰调。沐璃抱着一摞刚借阅的经济学专著,
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廊檐下,准备返回宿舍。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水汽,拂过她**的脖颈,
让她不自觉地拉高了外套的领口。视线随意地扫过雨幕,
却骤然定在不远处的六角亭——那个她与陆辰曾多次避雨、分享耳机听歌的亭子。此刻,
亭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陆辰,她那个嘴毒又别扭,却让她不知不觉敞开心扉的男朋友。
另一个,是今年刚入学,总用甜糯嗓音喊着“陆辰学长”的林悠悠学妹。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放大。沐璃清晰地看到,林悠悠仰着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
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正激动地说着什么。然后,就在沐璃的注视下,林悠悠突然踮起脚尖,
伸出双臂,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而站立不稳,整个人猛地向前倾,
目标直指陆辰的怀抱——她的唇,在沐璃的角度,精准无误地、仿佛印在了陆辰的下颌线上。
就在这同一刹那,一阵强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猛地扑向图书馆门口,
沐璃下意识地闭眼侧头躲避,手中的书险些滑落。就是这短暂的一两秒,
悠悠靠近的动作;错过了他脸上瞬间浮现的惊愕与厌恶;也错过了他立刻厉声呵斥“林悠悠!
你干什么!”的清晰话语。当沐璃重新稳住身形,拂开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
急切地望回亭子时,看到的只是陆辰皱着眉,与林悠悠保持着一步距离的画面。
林悠悠正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而陆辰那个后续的、带着避嫌意味的侧身,在沐璃被狠狠刺痛的视野里,变成了心虚与默认。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然后狠狠撕裂。冰冷的钝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连指尖都失去了温度。他没有立刻推开她。他甚至……让她碰到了他。
这个认知像毒藤一样缠绕住沐璃的呼吸。她所有的冷静自持,在亲眼所见的“背叛”面前,
土崩瓦解。那个内心小小角落里的、渴望被独一无二珍视的女孩,
在这一刻发出了无声的碎裂声。陆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猝然转头,视线穿透迷蒙的雨帘,
精准地锁定了她。他眼底的慌乱和急于解释的张嘴动作,在沐璃看来,不过是拙劣的表演。
沐璃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她面无表情地、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撑开了手中的黑伞。
伞面扬起,隔绝了他的视线,也彻底隔绝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所有温暖。她迈步,
决绝地走入冰冷的雨中,脚步声在湿滑的地面上敲打出绝望的节奏,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已然破碎的心上。他没有追上来。或者,他试图追了,
但她的世界已经自动屏蔽了所有关于他的信息。回到宿舍,沐璃机械地放下书和雨伞,
直接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无法驱散那从灵魂深处渗出的寒意。镜子里的她,
脸色苍白,眼眶微红,但眼神却重新冻结成坚冰。她深吸一口气,
将那股酸涩的泪意狠狠逼了回去。她是沐璃,是那个即使内心天翻地覆,
表面也能维持冷硬的沐璃。打开手机,陆辰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疯狂涌入。“沐璃!
接电话!”“不是你看的那样!”“是林悠悠她突然发疯!”“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沐璃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没有任何回复,
直接、干脆、利落地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仿佛只要慢上一秒,那颗好不容易筑起冰墙的心,就会再次动摇。她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势。世界一片模糊,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
误会?她亲眼所见,他没有立刻推开那个学妹。这就是全部的事实。解释?
任何解释在“亲眼所见”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内心那个小小的女孩被更深地埋藏起来,
表面那个冷酷的沐璃,披上了更厚更重的铠甲。这段感情,到此为止。
第一章:狭路相逢时间倒退回一年前,夏末秋初,A大开学季。
沐璃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这所全国顶尖学府的金融系。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走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里。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烈,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
在她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身材高挑,
线条流畅。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的五官极为精致,
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感。眼神清冽,像山涧的寒泉,
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的审视。即使是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
她周身也仿佛自带一个低温结界。“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热情的学长迎上来。
沐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平稳无波:“不用,谢谢。”拒绝得干脆直接,不留任何余地。
那学长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走开了。这就是沐璃,表面冷酷是她的保护色,
隔绝了不必要的打扰,也隐藏了她内心那片不为人知的、细腻而敏感的小天地。途经篮球场,
冲突已起。几个高大男生围着一瘦弱男生推搡辱骂。沐璃蹙眉欲绕行,
却被圈外一个清越又嘲弄的声音定住脚步。“啧,数院的人也就这点出息?打不过就群殴,
输球又输人。”声音来源是倚靠篮球架的男生。黑色运动T恤勾勒出良好身形,肩宽腿长,
姿态慵懒如猎豹。短发利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分明。只是那好看的嘴上,
勾着极具嘲讽的弧度。“陆辰,你少他妈多管闲事!”对方领头怒道。陆辰。
沐璃默念这个名字。陆辰嗤笑,慢悠悠直起身走来,甚至没看被围住的男生,
直接对上领头者:“闲事?他是我室友。动我的人,问过我了么?”语气平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混战起。沐璃原本以为是人多势众的碾压,
然而陆辰的身手远超预期。快、准、狠,没有多余花哨,拳脚带风,
每一次出击都落在有效位置。闪避,格挡,反击,流畅如暴力艺术。
他脸上甚至一直带着那抹欠揍的嘲讽笑意。片刻间,对方已哀嚎倒地一片。
陆辰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就这?下次找茬前,先掂量掂量自己。
”他转身看向瘦弱室友,语气没什么变化:“走了,回去擦药。”自始至终,
他没注意到人群外围,那个安静注视他的沐璃。沐璃收回目光,内心留下印象:身手极好,
嘴毒,嚣张,麻烦综合体。敬而远之。下午,学院阶梯教室,新生大会。“陆辰。”“到。
”熟悉声音在身后响起。沐璃回头,对上陆辰懒洋洋扫来的视线。两人目光短暂相接。
沐璃面无表情转回。同班同学?巧了。大会结束,沐璃收拾东西离开,身影挡在面前。
是陆辰。他很高,靠近带来无形压迫感,带着淡淡洗衣液清香和阳光味道。“喂,新同学。
”他开口,漫不经心,“看你挺眼熟,上午篮球场,看得开心吗?”沐璃抬眸,
对上他探究戏谑的眼神。原来他注意到了。面上不显,声音清冷:“不关心无关紧要的事。
”陆辰被噎了一下,扯出痞笑:“无关紧要?那我打架的样子,帅不帅?
”沐璃:“……”“一般。”她吐出两字,绕开他走。陆辰跟上,慢悠悠:“口是心非。
我知道,肯定很帅。你叫沐璃?名字不错,就是人冷了点。”沐璃停下,侧头看他,
眼神结冰:“陆同学,我们很熟吗?”“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陆辰笑得像得逞的狐狸,
“同班同学,互相了解应该。比如,我觉得你表面装得挺冷,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吐槽我。
”精准戳中隐藏点。沐璃确实在心里吐槽他“麻烦综合体”、“自恋狂”。绝不承认。
“你想多了。”冷冷丢下话,加快脚步。陆辰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眼底兴趣更浓。这块冰,融化时会是什么样子?初次交锋,沐璃表面败退,
陆辰成功留下“恶劣”印象。第二章:冰与火的交锋大学生活就此拉开序幕。沐璃和陆辰,
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因为同班的关系,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交集。
沐璃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做事认真负责,效率极高,但方式总是公事公办,
不带什么私人感情。而陆辰,则是那种典型的“天才型”学生,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
不是逃课就是在去逃课的路上,但每次考试都能稳稳地名列前茅。他的嘴毒是全系出了名的,
经常一句话能把人噎得半死,但因为长得帅、能力强(无论是学习还是打架),
身边依然围绕着不少朋友和……爱慕者。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敌对”关系。
主要体现在陆辰单方面的“挑衅”和沐璃单方面的“无视”上。小组作业,
陆辰总“恰好”与沐璃同组,并对她的方案进行毒舌“点评”。“沐同学,思路僵化,
缺乏创新。”“如果你的创新指把简单问题复杂化,那我确实缺乏。”“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浪费时间。”课堂提问,沐璃逻辑清晰回答,
陆辰就在下面低声“点评”:“标准答案模板,毫无灵魂。”声音刚好让前排沐璃听到。
沐璃背脊挺得更直,从不回头争辩。图书馆,沐璃专心看《国富论》原著。
陆辰抽走她手边《货币金融学》。“这么基础的书还在看?”挑眉。沐璃抬头,
眼神锐利:“陆同学,如果闲,请找正事做,不要打扰别人学习。”陆辰放回书,俯身凑近,
压低声音:“我只是好奇,沐同学每天除了学习,还有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比如……谈个恋爱?”心跳漏拍,面上镇定:“这与你有关系吗?”“有啊。
”笑得意味深长,“关心同学身心健康。”沐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眼中戏弄,
伸手用力推开:“谢谢,不需要。”陆辰顺势直起身,看着她微红耳尖,心情大好离开。
这样的戏码频繁上演。所有人都看出陆辰对沐璃“特别”。乐此不疲招惹她,
看她冷静面具出现裂痕。沐璃从最初厌烦,到后来一丝不易察觉的习惯。
甚至某些被气到的瞬间,内心小女生会偷偷跳脚,想让他好看。
短;逃课是去计算机系蹭课或鼓捣金融模型;打球时真的很帅……那些校园论坛上他的照片,
她会不经意看到,然后面无表情划走,心里泛起极淡的、不愿承认的异样。转机在深秋夜。
沐璃晚归,僻静林荫道被几个醉酒社会青年拦住。“小妹妹,一个人不安全,
哥哥们送你回去?”沐璃心头一紧,握紧背包带子:“不用,朋友在前面等我。”“哟,
警惕性高。”黄毛伸手欲拉。沐璃猛退步躲开,声音更冷:“请让开!”“不让又怎样?
”几人嬉笑围上。沐璃计算呼救或突围成功率时,熟悉声音带着寒意响起:“她说了,让开。
”沐璃回头。陆辰不知何时出现,双手插袋,眼神淬冰般射向混混。“哟,护花使者?
”黄毛没把学生模样的陆辰放眼里。陆辰没理,走到沐璃身边,将她挡在身后。动作自然,
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没事吧?”侧头,低声问,语气难得正经。沐璃看着身前高大背影,
鼻腔泛酸。摇头,没说话。“小子,想英雄救美?掂量掂量自己!”混混围上。
陆辰把沐璃往安全方向推了推,语气轻松:“闭眼,数到十。”接下来事情快得看不清。
陆辰动作比篮球场更狠厉,招招攻向人体痛却不易重伤之处。拳脚到肉声在寂静夜格外清晰。
混混未反应,已倒地**。过程不到十秒。陆辰整理衣领,走到黄毛前蹲下,拍他脸,
声音低沉危险:“以后离A大女生远点。再看到,没今天简单。懂?”黄毛吓到连连点头。
陆辰走回沐璃面前。路灯在他脸上投下光影,显得锐利可靠。“走了,送你回去。
”语气恢复随意。沐璃跟着他,沉默走回宿舍。惊魂甫定心跳平复,
取而代之是复杂情绪:感激,后怕,一丝悸动。“谢谢。”宿舍楼下,低声说。
首次心平气和对他说话。陆辰停下脚步看她。月光下,她冷艳眉眼柔和许多,
长睫毛垂落阴影。“啧,难得听句好话。”勾起欠揍嘴角,“不过,沐同学,刚才吓坏了吧?
要不要借个肩膀靠靠?”刚升起的感动烟消云散。瞪他:“不需要!”转身进楼。“喂,
沐璃。”又叫住。回头。他看着她,眼神夜色中显得深邃:“以后别一个人走夜路。
或者……下次叫我一起。”不等反应,挥手转身融入夜色。沐璃站在楼下,看他背影消失,
心里冰封湖面,被投入石子,漾开圈圈涟漪。此后,关系微妙变化。陆辰依旧嘴毒,
但少了刻意挑衅,多了难以言状的关注。沐璃依旧冷淡,但不再像刺猬竖刺,
偶尔回应不带火气的反驳。一起讨论难题,
过程充满“火药味”;陆辰“顺路”带她喜欢的口味热奶茶,说是“买一送一,
便宜你了”;沐璃在陆辰逃课被点时,面无表情帮他答“到”,虽演技拙常被识破。
那些平常瞬间,像颗颗糖,悄悄融化彼此心底。沐璃发现陆辰内心细心,甚至小心眼。
如有男生靠近她,他下次分组必想办法踢出,还阴阳怪气说“某人能力不足,
影响团队效率”。陆辰也发现沐璃冷酷外表下,住着可爱小女生:看到小猫走不动路,
只偷偷看;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后门提拉米苏;看感人电影偷偷红眼眶,假装眼睛不舒服。
冰层消融,露出温软土壤。爱情种子,在交锋和甜蜜瞬间里,悄然萌芽。
第三章:甜蜜的序曲当陆辰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于图书馆后面那棵高大的樱花树下,
别扭又强势地向沐璃告白时,沐璃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意外。那天樱花盛开如云霞,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陆辰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
脸上却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紧张的神色。“沐璃,”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
“我觉得我们俩这样互相折磨也挺没意思的。”沐璃挑眉,等着他的下文。“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如你当我女朋友吧。以后我只折磨你一个人,
你也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冷着脸,怎么样?公平交易。
”这大概是沐璃听过的最不像告白的告白。没有浪漫的词汇,没有深情的承诺,
只有他特有的、别扭的霸道和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恳求。沐璃看着他,他强作镇定的眼神里,
藏着期待和忐忑。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樱树,花瓣簌簌落下的声音。她沉默了几秒钟,
就在陆辰眼里的光快要黯下去的时候,她轻轻点了点头。“好。”只有一个字,
却让陆辰愣在了原地。随即,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他猛地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沐璃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和她自己的,渐渐重合。“沐璃,”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带着笑意,“你完了,
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了。”沐璃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了他。嘴角,
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扬起了一个清浅的、真实的笑容。从此,A大的校园里,
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依旧是毒舌嚣张陆辰,表面冷酷沐璃。
但陆辰毒舌对她总不自觉带宠溺。沐璃冷酷看他时,眼底冰雪消融,漾开温柔波光。
他强行拉她吃遍学校周边她可能喜欢的小店,美其名曰“投喂自家女朋友,防止饿死”。
她则在他通宵打游戏或搞模型时,默默带宵夜,冷脸说“下次再这样,别想我管你”。
他记得她所有小喜好禁忌。她在他说话过分惹别人不快后,私下认真沟通,他嘴上不服,
下次会注意分寸。像所有校园情侣,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看爆米花电影,操场散步,
星光下接吻。沐璃内心小女生,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所遁形。
会因他准备的小惊喜偷偷开心好久,会在他打球受伤时,冷脸擦药,心疼得指尖发抖。
开始学着依赖他,信任他,展露最柔软一面。陆辰的小心眼,发挥到极致。
删除所有试图加沐璃微信的陌生男生好友申请;在她参加社团活动有男生搭档时,
全程黑脸“监督”。沐璃哭笑不得,但心里并非没有甜蜜。那段时光,
是沐璃大学生涯最明亮温暖色彩。几乎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卸下防备,安心待他羽翼下。
直到……林悠悠出现。第四章:裂痕与报复林悠悠是在大一下学期快结束时,
作为新生代表在某个活动上发言时,闯入他们的视线的。她长得极其甜美,圆圆的大眼睛,
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皮肤白皙,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说话声音软糯,像裹了蜜糖。
她总是穿着颜色鲜嫩的裙子,看起来天真无邪,人畜无害。她第一次见到陆辰,
就甜甜地叫了一声“陆辰学长”,然后自来熟地凑过来,问各种关于学业和社团的问题。
陆辰对陌生人,尤其是女性,通常都保持着礼貌但疏离的态度。对于林悠悠,也不例外。
“学长,听说你金融模型做得特好,能教我吗?”“没空。”“学长,篮球社还招经理吗?
我想报名!”“人满了。”“学长,这是沐璃学姐吧?学姐好漂亮,好有气质哦!
”转向沐璃,笑容甜美。沐璃淡淡点头,没多言。女性直觉让她对林悠悠过于热情保留警惕。
但看陆辰反应冷淡,便没多想。林悠悠有超乎寻常毅力。总“偶遇”陆辰,送亲手做小点心,
或微信发“请教问题”消息。陆辰回复简洁不耐,点心从不接受。
他跟沐璃抱怨:“那个林悠悠,烦不烦?说了没空理她。”沐璃则说:“人家小师妹,
态度好点。”陆辰挑眉:“怎么?吃醋了?”沐璃冷嗤:“你想多了。”她确实没怎么吃醋,
因相信陆辰。信他感情,信他处理能力。可低估林悠悠“执着”和心机。误会发生前几天,
沐璃隐约觉不对劲。好几次看到林悠悠和陆辰说话,虽每次陆辰很快结束对话离开,
但林悠悠看陆辰背影的眼神,带迷恋和势在必得,让沐璃不舒服。
她问陆辰:“林悠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陆辰当时嗤之以鼻:“关我什么事?
对那种小丫头没兴趣。我心里只有谁,你不知道?”话安抚沐璃。
然信任堡垒一旦出现细微裂缝,易在刻意撞击下崩塌。于是,有图书馆雨亭一幕。
林悠悠精心设计“巧合”。算准沐璃小组讨论结束时间,算准会下雨,算准陆辰路过亭子。
故意装作被雨困住,向陆辰求助,借滑倒假动作贴近他,制造从沐璃角度看极度暧昧姿势。
她成功。沐璃的信任,在“亲眼所见”却“未见全貌”的“事实”前不堪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