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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网暴,老公却让我跟键盘侠道歉1手机震动得像一颗濒死的脏器,
最后一次微弱的痉挛后,彻底黑屏关机。但我知道,那不是结束。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墙上那面我们结婚时买的石英钟,在发出单调的、令人发疯的“咔哒”声。林辉,
我的丈夫,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已经连续抽了半包烟,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焦躁的烟味。“安安,”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三天,对方的粉丝还在涨,
我们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看着他。三天前,我,
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安安”,发布了一条探店视频。
那家餐厅是新晋网红顶流“飞驰哥”开的,宣发做得铺天盖地。但我吃到的,
却是冰冷的预制菜,发黑的蔬菜沙拉,和一只在汤里游泳的苍蝇。我如实拍了,也如实说了。
然后,天就塌了。“飞驰哥”的粉丝,像一群被捅了蜂巢的黄蜂,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
我的私信被塞爆了,评论区不堪入目,从问候我全家,到P我的遗照,花样百出。一开始,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网络争执。我关掉手机,想寻求安慰。林辉当时正在打游戏,听到我的话,
头也没抬:“多大点事,网络上不都这样?别理他们就行了。”我信了。
我以为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但我错了。第二天,我的个人信息被挂了出来。身份证号,
手机号,家庭住址,甚至我父母家的地址,都被一张长图清清楚楚地罗列出来,
配上血红的大字:“**安安,出门小心。”骚扰电话和垃圾短信像潮水一样涌来,
外卖和快递被胡乱下单,堆满了我们家门口,腐烂发臭。我怕了。我不敢出门,不敢开机。
我看着林辉,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支撑。他只是更烦躁了。“都怪你!
”他第一次对我提高了音量,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我说了让你别去惹那些网红!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我的手机号也被泄露了!我今天被多少个陌生电话骚扰了你知道吗?
连我领导都来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的心,在那一刻,凉了半截。而现在,第三天,
事情发酵到了顶峰。林辉的公司受到了影响,因为有人扒出他是我的丈夫,
开始有组织地去他公司的官博下刷负面评论。他的父母,我的公婆,打了无数个电话来,
不是关心我是否安全,而是责备我“为什么这么不懂事,影响了林辉的前途”。所以,
他现在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问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慢慢地抬起眼,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对我被网暴的心疼,
没有对我被威胁的担忧,只有被牵连的愤怒和不耐烦。“我不知道,”我说,
“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实话?”林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站起来,
烟灰弹了一地,“安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一句实话,
毁了我们现在安宁的生活!值得吗?”“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对那只苍蝇视而不见,
然后夸赞那盘发黑的沙拉很新鲜?”我问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我是说,你可以委婉一点!或者干脆别发!
一家餐厅而已,至于吗?你知不知道‘飞驰哥’有多少粉丝?你跟他作对,
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我看着他焦躁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陌生。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我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实习生,在公司被老员工抢了功劳。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
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别怕,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我们也不稀罕。人活着,
不能没了这口气。”是他,教会了我正直和勇敢。可现在,也是他,在问我,为了一句实话,
“值得吗?”。“林辉,”我轻声叫他,“你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了吗?”他猛地回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立刻被更激烈的情绪掩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为家庭负责!安安,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把这个家过下去?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我的心脏。我点头,几乎是本能的。“好。”他似乎松了口气,
重新坐下来,身体前倾,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对我说,“既然你想,
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问题。”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
去给‘飞驰哥’和他的粉丝,道歉。”2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窗外的喧嚣,
屋内的钟摆声,林辉嘴唇开合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帧一帧的慢镜头。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脸,此刻却只觉得荒谬。道歉?我被网暴,被辱骂,
被泄露隐私,被死亡威胁。现在,我的丈夫,我最亲密的爱人,
我以为会永远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让我去给那些伤害我的人……道歉?我一定是在做梦。
一个无比荒诞的噩梦。“你说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得像是生锈的合页。
林辉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他以为我只是没听清,或者是单纯的震惊。他耐着性子,
甚至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安安,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委屈,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我的工作,爸妈的清静,
还有我们未来的生活。只要你道个歉,服个软,说自己当初的测评不够严谨,有点夸大,
再夸一夸‘飞驰哥’的店,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措辞,
然后抛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诱饵:“你想想,等风波平息了,你的账号不是还能继续做吗?
到时候我们再去吃点好的,我补偿你,好不好?”“补偿我?”我重复着这三个字,
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对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这件事你受了委令,
但我们是夫妻,有时候为这个家牺牲一点,是应该的,对不对?
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家被毁了吧?”他说得那么情真意切,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我坚持说实话,就是自私。仿佛我被人伤害,却成了那个应该为“家”牺牲的人。而他,
那个本该保护我的人,却成了劝我向施暴者下跪的“顾全大局者”。我忽然,就笑了。
不是微笑,不是苦笑,
而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控制不住的、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滑稽到顶点的笑。
我的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凄厉。林辉被我笑得有些发毛,
他脸上的那点耐心迅速消失,重新被不悦和烦躁占据:“你笑什么?安安,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笑我自己,”我慢慢止住笑,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擦也懒得擦,就这么看着他,说,“我笑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会以为你和我是站在一起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我不是在为你考虑吗?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被骚扰下去?你想连门都出不了吗?
”“为你自己考虑,才是真的吧?”我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所有冠冕堂皇的伪装,“林辉,
你不是怕我被骚扰,你是怕你自己被骚扰。你不是怕我出事,你是怕你的工作受影响,
怕你爸妈打电话来骂你没本事管好老婆!”“你!”他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难道不是吗?”我站起来,与他对视,一步不退,
“从网暴开始,你有一句关心过我的心理状况吗?你问过我怕不怕吗?
你看到我被P的遗照时,你除了说一句‘晦气’,还说过什么?林辉,
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真正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你自己安稳的生活?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把他钉死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这一次,连那“咔哒”的钟声都仿佛消失了。许久,他泄了气一般,
颓然地坐回沙发,用手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安安,算我求你了,
行不行?就这一次,你听我一次。等事情过去了,我加倍对你好。我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不好吗?”他在求我。用一种退让的、疲惫的、示弱的姿态,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如果是在三天前,我或许会心软。我会觉得他也不容易,会被他的“退让”所打动,
然后压下自己所有的委屈,去“顾全大局”。但现在,不会了。有些东西,一旦破碎,
就再也拼不回去了。我看着他疲惫的伪装,心里一片冰冷的澄明。原来,这五年的感情,
这三年的婚姻,在他心里,就是一笔可以为了“安稳”而随时牺牲的交易。而我,
就是那个可以被摆上货架的牺牲品。“不好。”我清晰地,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林辉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
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不好。林辉,你的安稳生活,我不负责了。道歉,
我不会去。这个家,如果需要我跪着才能维持,那它现在就可以毁了。”333“你疯了!
”林辉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他冲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赌输了的赌徒。“姜安安!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毁了?你说得轻巧!房子怎么办?车子怎么办?我们的生活怎么办?你都不要了?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但我没有挣扎。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因为失控而扭曲的脸。
“林辉,这些东西,比我的尊严更重要吗?”“尊严?”他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
他松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尊严能当饭吃吗?尊严能让你晚上睡个好觉吗?
尊严能让那些键盘侠闭嘴吗?姜安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天真,这么幼稚!”“是啊,
”我点点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你也没发现。就像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懦弱,
这么自私一样。”“你再说一遍!”我的话彻底点燃了他。他扬起了手。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沉入了谷底。我没有躲,甚至没有闭眼。我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只扬在半空的手,看着他眼里的挣扎、愤怒和最终……慢慢浮现的怯懦。那只手,
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他放下了,但说出的话,比一个耳光更伤人。“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一步步后退,直到靠住沙发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姜安安,
算你狠。你不是要尊严吗?行,我给你。等你被那些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别回来求我!
”他撂下狠话,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手机,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你去哪?”我问。
“我回我妈那!”他没有回头,声音从玄关传来,“这个家,既然你不要了,
那我也待不下去!你自己在这里守着你的尊严过去吧!”“砰!”防盗门被重重地摔上,
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整个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我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
站了很久很久。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有细小的尘埃在飞舞。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终于在这一刻,
无声地决堤。我不是为林辉的离开而哭。我是为我自己这逝去的五年青春,
这错付的三年婚姻,这被现实一耳光打醒的天真而哭。我以为我们是战友,
可以背靠背地抵御全世界的恶意。却原来,他才是那个从背后捅刀,递给我最致命一击的人。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充满了电,被我丢在沙发角落里。它不甘寂寞地再次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一条新的私信弹窗跳了出来,上面是一张血淋淋的、被虐杀的小猫的图片,
配着文字:“小**,这就是你的下场。”我看着那张图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这一次,
我没有感到害怕。我的心里,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林辉说,
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别去求他。他错了。人,只有在还有依赖的时候,才会有绝路。
当一个人,被逼到身后空无一人,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的时候,她就不会再有绝路。
她自己,就是那条路。我拿起手机,无视了那些恶毒的诅咒,点开通讯录,
找到了一个几乎从没联系过的号码。
一个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拨通的号码——我大学时的学长,
如今已经是圈内最有名的**律师,秦墨。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清朗沉稳的男声:“喂,
你好?”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清晰。“秦学长,是我,
姜安安。”“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想委托你,打一场官司。”4秦墨的效率高得惊人。
我们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几乎是贴着墙根溜进来的。
他比大学时更显沉稳,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平静。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你的情况,我来之前已经基本了解了。
”他推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这是我让助理整理的,对方水军的组织架构,主要言论的ID,
以及‘飞驰哥’本人和他公司的背景资料。”我看着平板上那份详尽得可怕的报告,
第一次对“专业”这个词有了具象的认知。“你的诉求是什么?”秦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