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他为白月光改名,将我踩进泥里。温言回来那天,我的地狱,才真正开始。
第一章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膝盖磕在茶几角,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江慕言进来了,
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那是温言惯用的牌子,我在他手机相册里见过无数次。
“回来了?我给你炖了醒酒汤。”我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手腕,
被他嫌恶地甩开。“扔了。”他扯了扯领带,径直走向卧室,没看我一眼。
我捧着温热的汤碗,站在原地,蒸汽模糊了视线。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温言回国这半个月,他连外套都不肯让我碰了。我把汤倒进下水道,陶瓷碗碰撞管壁,
发出刺耳的声响。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闺蜜龙吟发来的视频。点开,
是今晚商业晚宴的现场。江慕言穿着高定西装,温柔地牵着温言的手,两人站在聚光灯下,
像一对璧人。配文是:“江总和温**好事将近?”我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硌得掌心生疼。三年前,江慕言还是江临渊。他说:“陆安歌,嫁给我,我会对你好。
”我信了,哪怕知道他心里有个白月光,还是像个傻子一样扑上去。直到温言出国的第三年,
他突然改名叫江慕言。我才懂,“慕言”,爱慕温言。多可笑,
我竟然是他用来填补空白的工具。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我知道,他又要睡客房了。
结婚三年,我们同床共枕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我躺在冰冷的沙发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我做好早餐,摆上桌。江慕言出来时,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温言今天回国,你去机场接她。”他拿起吐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的手顿了顿,
煎蛋的边缘焦了。“我……”“怎么?不愿意?”他抬眼,眼神冷得像冰,“陆安歌,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江家的少奶奶,这点事都做不好?”我深吸一口气,
把那句“我今天要去医院复查”咽了回去。我的胃病又犯了,医生说必须按时复查,
可在他眼里,我的健康,远不如温言的一根头发重要。“好。”我低声应道。去机场的路上,
龙吟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陆安歌你是不是贱?他让你去接那个女人,你就去?
”“他是我丈夫。”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丈夫?他把你当人看了吗?为了温言,
他连名字都改了!你到底图什么?”图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图他偶尔醉酒后,
会错把我当成温言,叫一声我的名字。大概是图三年前,他求婚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真诚。
车到机场,温言拖着行李箱出来,穿着白色连衣裙,笑靥如花。“安歌姐。”她亲热地叫我,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江总让我来接你。”我打开后备箱,声音平淡。
她弯腰坐进副驾驶,香水味瞬间弥漫开来,和昨晚江慕言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慕言最近很忙吧?”她状似无意地提起,“我们分开这几年,他好像瘦了不少。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好。”“他以前最不喜欢喝应酬酒了,”她叹了口气,
“安歌姐,你要多照顾他啊。”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是在宣示**。我没接话,踩下油门。
到了江家别墅,温言刚下车,江慕言就从屋里跑出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累了吧?
我让张妈给你炖了燕窝。”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温言摇摇头,
笑盈盈地说:“是安歌姐送我回来的,她辛苦了。”江慕言这才看向我,
眼神里没有温度:“你先回去吧。”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这个家,突然变得陌生。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瘫在沙发上,胃里一阵绞痛。我蜷缩起来,冷汗浸湿了后背。手机响了,
是江慕言。“温言的行李箱你没拿上来?”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我忘了。
”我疼得说不出话。“陆安歌,你还能做点什么?”他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晚上,龙吟来陪我,看到我苍白的脸,
气得直发抖。“他知道你胃病犯了吗?他关心过你一句吗?”我摇摇头,苦笑。“我告诉你,
温言这次回来,肯定没安好心!”龙吟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你看,
这是她在国外的照片,身边那个男人,是谁?”照片上,
温言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背景是教堂。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就是个**!”我看着照片,喉咙发紧。江慕言为了这个女人,
改了名字,冷待了我三年。他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真相?第二天,
江慕言让我去给温言买她最爱吃的那家蛋糕。那家店在城南,离我家很远。我刚走到门口,
就看到温言挽着江慕言的胳膊,从里面出来。温言手里拿着蛋糕,笑靥如花:“慕言,
还是你最懂我。”江慕言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的脚步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原来,他不是没时间,只是不想陪我。他们转身,看到了我。温言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安歌姐,好巧啊。”江慕言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他打断我,语气冰冷,“谁准你擅自做主的?
”我愣住了,他明明昨天晚上说的。温言拉了拉他的胳膊,柔声说:“慕言,别生气,
安歌姐也是好意。”“好意?”江慕言冷笑,“她是想监视我们吧?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我没有。”“没有?”他上前一步,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眼泪直流,“陆安歌,我警告你,离温言远点,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我让你滚出江家!”下巴的骨头像是要碎了,我疼得说不出话。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指指点点。我像个小丑,被他当众羞辱。“慕言,算了。”温言假意劝道,
“安歌姐也不是故意的。”江慕言松开手,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栏杆。“滚。
”他丢下一个字,牵着温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浑身冰冷。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龙吟打来电话,我没接。
她直接找上门,看到我红肿的下巴,气得差点砸了我的公寓。“他敢动手?陆安歌,
你跟他离婚!”“我不能离。”我摇摇头。我还爱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
等他看清温言的真面目,就会回头了。龙吟恨铁不成钢:“你就是个傻子!”接下来的日子,
江慕言变本加厉。他把温言接到了江家别墅,让她住主卧,把我赶到了客房。
家里的佣人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温言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秀恩爱。“安歌姐,
你看,这是慕言给我买的项链,说是**版的。”“安歌姐,慕言今天陪我去看电影了,
他说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安歌姐,……”我听着,心如刀割,却还要强颜欢笑。
一天晚上,我起夜,听到主卧传来温言的哭声。“慕言,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我不想让你为难……”“胡说什么?”江慕言的声音带着安抚,
“这个家本来就该有你的位置,陆安歌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摆设。”“可是,
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妻子?”江慕言冷笑,“我从来没承认过。等时机成熟,
我会跟她离婚的。”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早就想跟我离婚了。我回到客房,
坐在床边,一夜未眠。第二天,江慕言叫我下楼。温言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陆安歌,你昨天是不是进过言言的房间?”江慕言的语气冰冷。
“我没有。”“没有?”他把一个打碎的花瓶碎片扔到我面前,“这是言言最喜欢的花瓶,
除了你,还有谁会动?”“不是我。”我据理力争。“还敢狡辩?”他扬手,
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的脸颊瞬间**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慕言,别打了。”温言假意阻拦,“也许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江慕言瞪着我,“陆安歌,给言言道歉!”我捂着**辣的脸颊,
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不道歉?”他眼神一狠,“跪下!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让我给温言下跪?
“江慕言,你别太过分!”“过分?”他冷笑,“比起你对言言做的,这算什么?
”温言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知道,我又被她算计了。可江慕言,
他明明知道,却还是选择相信她。周围的佣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我看着江慕言冰冷的眼神,心一点点死去。为了他,我放弃了事业,断绝了朋友,
留在这个空荡的别墅里,像个保姆一样照顾他的起居。可他呢?他把我当成垃圾,
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我慢慢弯下膝盖,“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可我感觉不到。因为心,比膝盖更疼。“对不起。”我低着头,
声音沙哑。“没听见。”江慕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对不起!”我提高了音量,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温言这才假惺惺地说:“安歌姐,
你快起来吧,我不怪你。”江慕言这才冷哼一声:“滚回你的房间,别再出来碍眼!
”我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已经麻木了。我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到房间,我锁上门,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了很久,直到嗓子沙哑,眼睛红肿。
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许,龙吟说得对,我就是个傻子。晚上,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这是我托人从国外买来的,
据说无色无味,能让人暂时失去理智。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别无选择。我想留住他,
哪怕只有一夜。我煮了一碗汤,把药放了进去。端到主卧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江慕言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温言不在。“我给你炖了汤。”我把汤放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拿走。”“喝一点吧,对身体好。”我语气卑微。
他不耐烦地挥手,汤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汤溅到我的手上,我疼得缩回手。
“陆安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站起身,眼神凶狠。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慕言,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哪里都对不起我!
”他上前一步,掐住我的脖子,“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言言在一起了!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我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我看到他眼底的恨意,
那是从未有过的浓烈。原来,他这么恨我。意识模糊之际,他松开了手。我瘫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滚。”他低吼道。我慢慢爬起来,走出房间。回到客房,
我看着自己红肿的脖子,心彻底死了。那个药瓶,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也许,
我真的该离开了。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
就被江慕言拦住了。“你要去哪?”“我想出去住一段时间。”“谁准你走了?
”他眼神一沉,“言言怀孕了,你得留下来照顾她。”我愣住了。怀孕了?温言怀孕了?
“她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江慕言吼道,
“你是江家的少奶奶,照顾她是应该的!”我的心,像是被巨石砸中,疼得无法呼吸。
他让我留下,照顾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不。”“由不得你!”他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陆安歌,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爸妈的公司彻底破产!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用我爸妈来威胁我?“江慕言,你太卑鄙了!
”“卑鄙?”他冷笑,“为了言言,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终于明白,
这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不能让爸妈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好,我留下。”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地滑落。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可笑的存在。我照顾温言的饮食起居,
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看着江慕言对她呵护备至。温言总是故意刁难我。“安歌姐,
我想吃城东那家店的甜品,你去买吧。”“安歌姐,我腰酸,你帮我按按。”“安歌姐,
慕言说你做的菜不好吃,你再去重做一份。”我忍着,一一照做。因为我知道,
只要我有一点不顺从,江慕言就会对我发脾气,甚至威胁我的家人。龙吟来看我,
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哭着说:“安歌,你跟我走吧,我们不管那些了!
”我摇摇头:“我不能走。”我只能等,等孩子生下来,等江慕言兑现他的承诺,跟我离婚。
几个月后,温言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江慕言欣喜若狂,抱着孩子,爱不释手。
他给孩子取名叫江念言,思念温言的意思。出院那天,江慕言把孩子抱到我面前。
“从今天起,你负责照顾念念。”我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却要我来养。“我……”“怎么?不愿意?”他眼神一冷,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咬咬牙,接过孩子。小家伙很乖,不哭不闹,
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也许,
孩子是无辜的。我开始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照顾江念言。喂奶,换尿布,哄他睡觉。
江慕言和温言,成了甩手掌柜,整天出去游玩,享受二人世界。家里的佣人都说,
我比亲妈还要上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还债,还那份不该开始的感情债。一天晚上,
念念发烧了,哭得厉害。我急得团团转,给江慕言打电话,他却关机了。我只能抱着念念,
连夜赶往医院。挂号,检查,输液。我守在病床边,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早上,
江慕言和温言才匆匆赶来。温言看到我眼下的乌青,假意关心:“安歌姐,辛苦你了。
”江慕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念念,对我说道:“你怎么照顾的?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我一夜未眠,换来的却是他的指责。“我……”“好了慕言,
”温言打断我,“安歌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了。”江慕言这才没再说什么,
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看着他们围着念念嘘寒问暖,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也许,
我真的该离开了。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开始偷偷联系律师,咨询离婚的事情。我知道,
江慕言不会轻易放过我,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能再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就在我准备提出离婚的时候,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我带着念念在花园里玩,温言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
屏幕亮着,是一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是“阿哲”。内容是:“言言,
什么时候跟那个傻子摊牌?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想骗他到什么时候?”我的心猛地一跳。
阿哲?是照片上那个和温言在教堂门口亲密合影的男人吗?孩子……不是江慕言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抖。原来,龙吟说的是真的。温言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
她一直在骗江慕言!我深吸一口气,把那条信息截图保存。也许,这就是我离开的机会。
我拿着手机,去找江慕言。他正在书房处理文件。“江慕言,你看这个。”我把手机递给他。
他皱了皱眉,接过手机。看到那条信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在抖。“是温言的手机收到的信息。”我平静地说。他猛地抬头,
眼神凶狠地看着我:“是你伪造的?陆安歌,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有。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龙吟发给我的那张照片给他看,“这个男人,就是阿哲吧?
”江慕言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身体开始发抖。他猛地冲出书房,去找温言。
我跟在他身后,想看看这场戏,最终会如何收场。客厅里,温言正在敷面膜。
看到江慕言冲进来,她吓了一跳。“慕言,怎么了?
”江慕言把手机扔到她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言看到信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不知道……”她慌乱地解释,“是别人发错了……”“发错了?”江慕言吼道,
“那这个男人是谁?!”他指着照片上的阿哲。温言的眼泪掉了下来:“慕言,
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江慕言打断她,“念念……念念到底是谁的孩子?!
”温言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擦掉眼泪,
眼神变得冰冷,“江慕言,你真以为我爱你吗?我爱的,不过是你的钱,你的地位!
”“你……”江慕言气得浑身发抖。“那个傻子陆安歌对你死心塌地,你不珍惜,
偏偏要来找我?”温言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以为你改名换姓叫江慕言,
我就会感动吗?真是可笑!”江慕言看着温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他一直深爱的白月光,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他为了她,改了名字,
冷待了那个真正爱他的人,甚至……打了她,让她下跪。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安歌……”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江慕言,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我签得很利落。江慕言的手悬在半空,
笔迟迟没有落下。他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
整个人颓得像被抽走了骨头。“安歌,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烫得吓人,
“是我瞎了眼,是我**,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行不行?”我抽回手,指尖冰凉。
“江慕言,太晚了。”他突然跪在我面前,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
“我知道错了,安歌。”他声音发颤,死死盯着我,“那些年我对你不好,
都是因为温言那个女人挑拨,我被她骗了!我心里……我心里是有你的!”我看着他,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隐隐发疼。他眼底的悔恨太逼真,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你看,这是我查到的。”他拿出一沓文件,全是温言的黑料,“她早就结婚了,
孩子也是那个男人的,她就是个骗子!”文件散落一地,每一页都在诉说温言的不堪。原来,
他为了追回我,做了这么多。“念念怎么办?”我别过脸,不敢看他。“我会送走他,
我只要你。”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安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当……就当以前的都没发生过。”我想起他让我下跪的那天,想起他扇在我脸上的巴掌,
想起他掐着我脖子说的那些狠话。可再抬头,看到他通红的眼睛,那些恨意突然就淡了。
也许,他真的是被温言蒙蔽了。毕竟,他曾经也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点好。“我……”“安歌,
求你了。”他把额头抵在我手背上,声音哽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这句话,
像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好。”我听到自己说,
声音轻得像叹息。江慕言猛地抬头,眼里爆发出狂喜,他一把将我紧紧抱住,
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谢谢你,安歌,谢谢你……”温言很快被赶出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