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花林耀祖你是我的乖宝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4 18: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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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端着一碗飘着几根咸菜丝的浑浊汤水,旁边是弟弟啃得精光的鱼骨头堆。

“高中别念了,”我爸抿着劣质白酒,像通知天气,“下个月去饭馆打工,

钱给你弟攒着**鞋、进体校。”我妈补刀:“赔钱货读什么书?

早点挣钱补贴家里才是正经!”我弟剔着牙,理所当然:“姐,女的读那么多书有屁用?

给我买新球鞋才是真的!”啪嗒——筷子掉在桌上。十八年逆来顺受的血,终于冲垮了堤坝。

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脸,看着那堆刺眼的鱼骨头,

看着自己碗里映出的、苍白又绝望的影子——凭什么?!就因为我生下来是个女孩?!

1鱼骨堆下的觉醒鱼腥味混着血腥气,黏糊糊地糊在我手上。厨房里灯光昏黄,

照着水槽里那条还在微微抽搐的鱼。我机械地刮鳞,掏内脏,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到心里。

客厅里,林耀祖的手机游戏音效开得震天响,夹杂着他兴奋又粗鄙的叫骂。“晚丫头!

手脚麻利点!多放油煎!你弟就爱吃香口的!”我妈张金花尖利的声音像锥子,

穿透薄薄的门帘扎进来,“还有你爸那件工装,吃完饭赶紧搓出来!别磨蹭!”“知道了。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淹没在刀刃刮过鱼腹的沙沙声里。这双手,

早就没了少女的细腻,

菜、杀鱼、搓洗沾满机油汗臭的衣服、给林耀祖洗那永远散发着酸臭味的袜子……一层薄茧,

就是我这十八年的勋章。“姐!姐!”林耀祖的喊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不耐烦,

“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快点儿!团战呢!输了都怪你!”锅里滚油噼啪作响,

煎鱼的香气开始弥漫。我飞快擦了把手,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一点。

从那个掉漆脱线的旧书包侧兜掏出充电器,小跑着送到客厅。那个被我称为“弟弟”的人,

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把抢过去插上,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队友。

“废物!艹!”我默默退回厨房的油烟里,眼睛被熏得发酸。锅里,

是我爸林建国昨晚特意给弟弟林耀祖钓回来的鱼块,正煎得两面金黄,

滋滋地冒着诱人的油泡。可,这香气和我无关。等待我的,永远是上一顿的剩菜,

或是碗底那点咸菜汤。饭桌像一道残酷的分界线,金黄的鱼块堆在林耀祖碗里,小山一样。

我爸抿了口散装白酒,难得地露出点笑意,夹起鱼肚子上最嫩、没刺的那块肉,

放进林耀祖碗里:“多吃!长身体!下个月市体校教练来挑人,我儿子这身板,肯定行!

当运动员,给老林家光宗耀祖!”林耀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油顺着嘴角往下淌,

含糊地嗯嗯着。张金花脸上笑开了花,又给他添了一大勺饭:“慢点吃,心肝儿!别噎着!

”那目光转向我时,笑容像被橡皮擦瞬间抹掉,只剩下刻薄和厌烦,“死丫头看什么看?

还不快吃?吃完刷碗!你弟吃鱼,你把这咸菜汤喝了,别糟践东西!”我低下头,碗里,

浑浊的汤水上飘着几根发黑的咸菜丝,旁边是林耀祖啃得精光、吐出来的鱼骨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饿,是堵,堵得我喘不过气。我机械地用筷子扒拉着碗底的饭粒,

味同嚼蜡。“对了,”林建国放下酒杯,像是刚想起来,

用一种通知天气般的随意口吻对我说,“你那个高中,我看也念到头了。女孩子家,

认识几个字,会算账买菜就够了。下个月别去了,我跟巷口王婶说好了,你去她小饭馆帮忙,

一个月一千二,管两顿饭。钱拿回来,”他顿了顿,理所当然地补充,“给你弟攒着,

进体校打点关系,买新球鞋新装备,都得花钱。”啪嗒——我的筷子掉在桌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血液好像都冻住了。我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

有希望考上大学的……”那是我在无尽的家务、深夜被窝里打手电筒看书才换来的一线微光,

是我唯一的指望!“大学?”张金花嗤笑一声,那笑声像钝刀子割肉,“赔钱货读什么大学?

白糟蹋钱!早点出去挣钱补贴家里才是正经!你弟将来有出息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当姐的?

没良心的东西!”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就是!”林耀祖剔着牙,

一脸的不耐烦和贪婪,“姐,你一个女的,读那么多书有屁用?

早点去打工给我挣钱买新球鞋才是真的!我那双都磨平了!”那点微弱的希望之光,

在他们轻飘飘的、充满鄙夷的话语里,“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我,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我看着林建国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看着张金花刻薄的嘴脸,看着林耀祖贪婪的吃相,

还有桌上那堆属于他的鱼骨头……一股从未有过的、尖锐的、几乎要冲破我喉咙的愤怒,

猛地炸开了!“我不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绷紧的弦,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要念书!我的学费我自己挣!不用你们管!”死寂。

饭桌上三个人都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空气凝固了。“反了你了!

”林建国猛地一拍桌子,碗碟跳起来叮当乱响,浓烈的酒气喷到我脸上,

“老子的话你敢不听?!这书你念到头了!下个月就去饭馆干活!再敢废话,腿给你打断!

”“你打一下试试!”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尖叫。

我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眼睛死死盯着林建国,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狼崽子,

“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去学校找老师!去妇联!去派出所!告你们虐待!

告你们不让我上学!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们是怎么当爹妈的!”这些话像冰锥,

狠狠扎进林建国和张金花的耳朵里。他们习惯了我是沉默的牲口,任打任骂,

从未想过这只牲口会亮出獠牙,还懂得“妇联”、“派出所”这些让他们本能畏惧的词。

林建国脸涨成猪肝色,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张金花则是一脸的惊骇和怨毒,指着我:“死丫头!你…你疯了?!敢威胁你爹妈?!

”“不是威胁。”我的声音异常冰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平静,“是通知。这书,

我念定了。谁也别想拦我。”说完,我一把推开椅子,看也不看他们,

转身冲回那个用阳台隔出来的、堆满杂物、只容得下一张行军床的小空间,

“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反锁。门外瞬间炸开了锅。林建国暴怒的吼叫,

张金花尖利的咒骂,林耀祖添油加醋的抱怨,还有拳头砸在门板上的闷响,

混成一片令人作呕的噪音。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撞碎肋骨。手心全是冷汗,身体因为剧烈的愤怒和后怕而微微发抖。但奇异的是,

那积压了十八年的、沉甸甸的憋屈和绝望,仿佛被刚才那番话撕开了一道口子,泄出去不少。

一种陌生的、带着刺痛感的、名为“自由”的东西,第一次,像稀薄的空气,

涌进了我这间逼仄的牢笼。2打工求学的决心高三最后一年,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台精确运转、却时刻濒临散架的机器。天还黑着,闹钟没响,

生物钟已经把我从短暂的噩梦中拽醒。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关节都在酸涩地**。

厨房里冰冷的自来水扑在脸上,激得我一个哆嗦,勉强驱散沉重的眼皮。

我囫囵吞下昨晚剩下的半个冷馒头,咸菜都懒得拿,灌了几口凉白开,

胃里立刻传来一阵空虚的绞痛。然后,像逃离瘟疫现场,第一个冲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门。

放学**就是我的冲锋号,永远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书包沉重地坠在肩上,

里面塞满了习题集和那个磨破了边角的硬皮笔记本——我的命根子。这次,我打了三份工,

它们像三座大山压在身上,但我有不得不坚持背负的理由。

放学后两小时:“甜甜屋”奶茶店。高峰期的人流像永不停歇的潮水,

摇奶茶的手臂机械地抬起放下,冰块的寒气隔着塑料杯都能冻麻指尖。

甜腻的香气熏得人头晕,顾客的催促声此起彼伏。老板胖阿姨有时看我脸色实在难看,

会塞给我一杯卖剩下的、快过期的廉价奶茶:“丫头,垫垫。”我道谢接过,

温热的糖水滑进喉咙,却压不住胃里那股因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泛起的恶心。收银找零时,

手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糖水和冰水里,关节僵硬发红。

偶尔在收银台后那面油腻的小镜子里瞥见自己:脸色苍白,眼下两团浓重的青黑,

头发被汗湿黏在额角,像个苍白疲惫的游魂。就因为我生下来是个女孩?

这个念头有时会像毒蛇一样冷不丁地窜出来,狠狠咬噬我的心。

凭什么林耀祖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等着我端茶送水?凭什么他理所当然地享受最好的,

而我连呼吸都觉得是种奢侈?就因为他有那二两肉?!

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混杂着身体的极度疲惫,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下唇,

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逼退那瞬间涌上眼眶的酸涩。不能垮,林晚,不能垮!

垮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低下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密密麻麻的订单小票,

把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死死摁回去。周末全天:市中心大型超市。

穿上那件廉价粗糙、印着可笑广告语的促销员马甲,一站就是一整天。

劣质塑料地垫硌得脚底板生疼,小腿肿胀得像灌了铅。重复着枯燥的促销词,嗓子干得冒烟。

看着那些被父母牵着手、撒娇要买零食玩具的孩子,

看着那些推着购物车悠闲挑选、讨论着晚餐做什么的情侣,心里某个角落会钝钝地疼。

难道女孩就不配被爱吗?不配拥有轻松一点的生活吗?我像个局外人,

看着这人世间的烟火气,自己却像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身体的疲惫累积到极限时,

脑子会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重复动作。只有想到那个硬皮笔记本,

想到里面逐渐增加的数字,想到那张可能改变命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才能榨出最后一丝力气支撑下去。晚上回家前:写字楼下的寒夜。厚厚一沓冰冷的传单,

塞给每一个裹紧大衣、行色匆匆的路人。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上。

被无视、被推开、被不耐烦地呵斥是常态。有时会遇到醉醺醺的男人,带着猥琐的笑靠近,

说着下流话。恐惧瞬间攫紧心脏,我只能抱紧怀里的传单,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跑开,

躲进更深的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许久才能平复。

身体的寒冷和心灵的疲惫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人冻僵。就因为我生为女儿身,

所以我的安全、我的尊严,在他们眼里就一文不值吗?林耀祖那个废物,

他这辈子会体会这种在寒夜里瑟瑟发抖、担惊受怕的滋味吗?

巨大的愤怒和悲哀像冰水一样浇下来,反而让麻木的身体有了一丝知觉。

我抹掉眼角不知是冻出来还是委屈出来的水汽,咬紧牙关,继续走向下一个可能的目标。

因为睡眠严重不足,眼底的青黑成了永久性标记。课堂上,

老师的讲课声有时会变成模糊的背景音,眼皮沉重得像是粘了胶水。好几次,

我差点一头栽倒在课桌上。是同桌轻轻碰我,或者老师突然提高的音调,

才把我从昏沉的边缘拉回来。老师们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有关切,有无奈,

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敬佩。他们默许了我偶尔的迟到早退,甚至在我实在撑不住在课上打盹时,

会轻轻敲敲我的桌子,带着无声的叹息。我沉默得像块石头,几乎不与人交流,

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对抗身体的极限和维持大脑的运转。但我的成绩,在高压下竟像逆水行舟,

奇迹般地稳在了年级前列。也许,是那股不甘心、不服输的劲儿在撑着。

凭什么女孩就不能读书?凭什么我要认命?我偏不!这成了支撑我熬过漫漫长夜的精神支柱。

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亮,像埋在灰烬里、被反复捶打淬炼的刀胚,渐渐透出寒光,

那是疲惫深处磨砺出的、近乎凶狠的求生意志。3笔记本里的真相高考结束那天,

我走出考场。六月的阳光白花花地砸下来,刺得我眯起眼。没有欢呼,没有雀跃,

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麻木和尘埃落定的冰冷。身体里紧绷了整整一年的那根弦,

“嗡”地一声,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没有回家——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早已不是港湾。

我直接去了“甜甜屋”,和胖阿姨结算了最后一笔工钱。又去了超市,找到主管,

拿到了那几张浸透汗水的钞票。厚厚一叠,带着体温和难以言说的沉重,被我紧紧攥在手心,

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的衣兜里。那沉甸甸的触感,像一块压舱石,瞬间压下了身体的虚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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