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踹开门的时候,我正举着大剪刀,咔嚓一声,
把他花一百二十万定制的VeraWang婚纱,从领口直直剪到了裙摆。
昂贵的缎面像裂开的鱼肚皮,豁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程玄!**疯了?!
”他眼睛瞬间充血,几步冲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把我脖子拧断。我猛地后退一步,
手里的大剪刀毫不客气地往前一递,锋利的尖端差点戳到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上。“站住!
”我的声音尖利,像指甲刮过黑板,“再过来我捅死你!然后报警说你强闯民宅意图不轨,
我正当防卫!”顾泽硬生生刹住脚,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
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婚纱……”“知道啊,”我打断他,把剪刀换了个手,活动了下手腕,“剪着玩呗,
挺解压的。花你钱买的,我想怎么剪就怎么剪,有问题?”我歪着头,
冲他咧开一个极其灿烂、极其不正常的笑。他大概被我这笑容瘆到了,瞳孔缩了缩,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程玄,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明天婚礼……”“婚礼?”我夸张地掏掏耳朵,“什么婚礼?跟你?”我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泽,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早上出门忘吃药了?谁要跟你结婚?
跟你结婚图什么?图你脾气差?图你心狠手辣?图你迟早把我虐死?
”一连串的问句像炮弹一样砸过去,顾泽那张向来只有冷漠和傲慢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彻彻底底的空白。他可能设想过我哭闹、哀求、甚至卑微地挽留,
但绝不包括眼前这种——拿着凶器、笑得像个神经病、还把他斥巨资的婚纱剪成破布的模样。
“你……你……”他指着我的手都在抖,大概是气到极致反而说不出完整的话。“我什么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剪刀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前的口袋,“顾泽,听好了,我程玄,
现在正式通知你:这婚,老娘不结了!你,有多远滚多远!听懂了吗?”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猛地拉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尖利得能掀翻屋顶:“滚——!!!
”这一嗓子,效果拔群。顾泽被震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震惊和被冒犯的滔天怒意。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最终,
他什么都没说,或者说,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彻底“发疯”打得措手不及,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能把空气冻结的寒气,砰地甩上门走了。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我站在原地,听着他愤怒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
然后是汽车引擎狂暴的咆哮声远去,直到彻底听不见。我紧绷的肩膀骤然垮了下来,手一松,
那把沉甸甸的大剪刀哐当一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刚才那一通操作,
耗尽了我积攒的所有勇气。是的,我穿书了。就在昨天,
我熬夜看完一本狗血淋漓的虐文小说《总裁的囚爱新娘》,被里面同名的女主程玄气得肝疼。
这姑娘简直是个行走的受虐包,被男主顾泽虐身虐心千百遍,
失忆、流产、捐肾、替白月光顶罪坐牢……最后还能HE?作者怕不是有大病!
然后一觉醒来,我就成了这个即将踏入地狱的准新娘程玄。
脑子里还多了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强烈怨念,激活‘疯批女主自救系统’,
终极目标:把男主送进ICU。任务完成奖励:自由人生。】送进ICU?系统你认真的?
不过……听起来很解气。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美丽却写满怯懦的脸,我摸了摸心口。
原主残留的恐惧还在,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为了那个叫顾泽的男人,她卑微到尘埃里,
最后被碾得粉碎。但我不是她。我是个有九年义务教育打底、信奉“忍一时卵巢囊肿,
退一步乳腺增生”的现代社畜。去他妈的真爱至上!去他妈的虐恋情深!
既然系统都支持我发疯,那我还客气什么?顾泽,准备好迎接你的“福报”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放飞了自我。以前程玄在顾泽面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现在?
顾泽打来电话,语气冰冷命令:“晚上七点,澜庭,跟林董吃饭,别迟到。”“没空,
”我正对着iPad跳减肥操,累得呼哧带喘,“我约了楼下王阿姨跳广场舞,忙着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压抑着怒火的质问:“程玄,你到底想怎样?剪婚纱,
拒婚约,现在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忘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身份?”我停下动作,
对着话筒嗤笑,“我什么身份?你顾泽的挂件?还是你商业版图上的一个装饰品?顾泽,
大清早亡了!我现在就一自由人,想干嘛干嘛。林董?你自己陪他吃吧,记得少喝点,
小心肝硬化!”说完,啪,直接挂断,顺手拉黑号码一条龙。世界清净了。
以前顾泽那些所谓的“朋友”,对我也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现在?名媛茶会上,
顾泽的白月光凌渺,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端着精致的骨瓷杯,笑得温婉无害,
话里却带着刺:“小玄,听说你和阿泽闹别扭了?何必呢,
女孩子要懂得体谅男人在外面打拼的辛苦……”我正专心致志地对付一块提拉米苏,
头都没抬:“体谅?怎么体谅?把他肾体谅给别的女人吗?凌**,你这么懂体谅,
上次顾泽给你拍的那条八百万的项链,体谅着戴舒服吗?”凌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周围几个名媛也倒抽一口冷气。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
俯视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还有,别叫我小玄,我们没那么熟。下次再阴阳怪气,
我就把你当年伪造学历进顾氏,结果把方案搞砸让公司赔了三千万的事,
做成PPT发你们校友群。”我拍拍**走人,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凌渺快要捏碎的茶杯。
以前顾泽控制着我的经济,原主买个菜都要记账。现在?
我拿着顾泽以前给原主的那张附属卡——他大概觉得这卡是拴住她的狗链,
忘了及时收回——开始了疯狂的报复性消费。奢侈品店?进!
以前程玄只敢看不敢碰的**款包包,买!颜色太艳?不实用?管他呢,老娘高兴!
导购**看我的眼神从惊愕到狂喜,就差把我当财神爷供起来。米其林餐厅?吃!
一个人也要点满满一桌,吃不完?打包回去喂小区里的流浪猫!顾泽接到银行短信提醒,
打电话来咆哮:“程玄!你疯了?!一天刷掉两百多万?!”我正啃着大龙虾,
含糊不清地回:“心疼了?顾大总裁还在乎这点小钱?哦,我忘了,
这是你买断我三年青春、外加一颗肾和一次牢狱之灾的补偿款呢,这才哪到哪?等着,
后面还有惊喜。”说完,对着手机话筒,响亮地打了个饱嗝。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然后是忙音。我撇撇嘴,继续享用美食。花渣男的钱,就是爽!
顾泽显然无法忍受我的“叛逆”。他开始派人跟踪我,试图掌控我的行踪。一天下午,
我刚走出咖啡厅,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我走进一条人少的步行街,他突然加快脚步靠近。我猛地转身,
手里刚买的滚烫咖啡一点没浪费,直接泼了他一脸!“嗷!”男人惨叫一声,墨镜都歪了,
脸上瞬间通红一片。我趁机掏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镜头怼着他的脸拍,
声音洪亮地喊:“来人啊!抓流氓啊!光天化日跟踪良家妇女!大家快来看啊!
这变态跟踪我几条街了!救命啊!”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来,指指点点。黑衣男人又痛又慌,
捂着脸想跑。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去:“想跑?没门!说!
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顾泽那个王八蛋?”男人死咬着牙不吭声。我冷笑,对着镜头,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顾泽,我知道是你。派这么个蠢货来?下次能不能找个抗烫点的?
还有,你侵犯我个人隐私,涉嫌非法跟踪监视,证据我已经录下来了。等着收律师函吧!
”我把视频直接发到了顾泽的私人邮箱,并且设置成了已读回执。顾泽没再派人来跟踪。
但他亲自来了。在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带着一身雨水和戾气,
强行闯进了别墅。彼时,我正窝在沙发里,抱着一大桶冰淇淋看狗血肥皂剧,笑得前仰后合。
“程玄!”他低吼着我的名字,一步步逼近,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滴落,
眼神凶戾得能杀人,“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按下暂停键,
慢悠悠地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冰得直哈气,含糊地问:“有事?没事滚蛋,
挡着我看电视了。”他几步跨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冰淇淋桶,狠狠摔在地上!
粉色的冰淇淋糊了一地,粘腻刺眼。“我容忍你够久了!”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把我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温热而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剪婚纱、乱花钱、羞辱凌渺、挑衅我……程玄,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强迫我仰头看着他:“别逼我。
乖乖听话,我还能给你留点体面。否则……”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炸毛。“否则怎样?
”我猛地抓住他掐着我下巴的手腕,指甲狠狠掐进他的皮肉里,毫不退缩地瞪回去,
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把我关起来?打断我的腿?还是像上次那样,
把我灌醉送到你生意伙伴的床上?!顾泽,你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
”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掐着我下巴的手下意识松了些力道,
脸上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狼狈。原主记忆里那段最黑暗的屈辱,被我血淋淋地撕开。
“你……”他嗓子发紧。“我什么我?”我趁机用力甩开他的手,猛地站起身,
因为愤怒和恐惧,身体微微发抖,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冰冷,“顾泽,
收起你那套恶心的霸总嘴脸!以前那个任你搓圆捏扁的程玄已经死了!被你亲手虐死的!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个疯子!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疯子!”我指着门口,
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滚出去!再不滚,我就报警!告你非法闯入、故意伤害!警察来了,
我就把这别墅里你以前装的那些恶心的针孔摄像头位置全指给他们看!
再把你电脑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商业机密打包送给你的对家!看谁先死!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混合着窗外的暴雨声,显得格外凄厉。顾泽死死地盯着我,
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狂风暴雨般的怒火,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对峙了漫长的几秒。最终,
他什么都没说,猛地转身,带着一身狼狈的雨水和滔天的恨意,再次摔门而去。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我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冰凉。刚才的强硬耗尽了所有力气。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顾泽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更快,更疯。
系统适时地在我脑海里叮了一声:【检测到男主情绪剧烈波动,黑化值上升。
警告:男主可能采取极端报复手段。请宿主加速任务进程。】极端手段?我冷笑。
顾泽那种人,睚眦必报,被我这么打脸,他绝对忍不了。果然,没过几天,
我就收到了一份快递。没有署名,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我和一个年轻男人,
有说有笑地走出咖啡厅,并肩走在路上,甚至有一张角度刁钻的,看起来像是我要跌倒,
他扶住了我的胳膊。照片里的男人叫周屿,是我前几天参加一个线下读书会认识的,
挺阳光健谈的一个程序员。紧接着,顾泽的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是刻意压制的平静,
却比怒吼更让人毛骨悚然:“照片看到了?程玄,你长本事了?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我翻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一片冰冷。找人跟踪**,然后断章取义,
再扣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帽子?老掉牙的手段。“拍得不错,”我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赞叹,
“顾总手下的人挺专业啊,这角度抓的,不去当狗仔可惜了。怎么?想拿这个威胁我?
说我出轨?给你戴绿帽?”顾泽大概没想到我是这反应,顿了一下,
语气更沉:“你不在乎名声?”“名声?”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泽,
跟你这种**绑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再说,”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你忘了自己**底下有多不干净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比如,去年东城那个项目,
你是怎么用非法手段挤走竞争对手的?证据链我整理得可清楚了。还有,
你给凌渺洗白的那几笔黑钱,走的是哪个空壳公司?瑞士银行的户头是多少来着?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顾泽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顾泽,”我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你敢把这些照片发出去污蔑我,我就敢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件一件,
全部捅到阳光底下!让全城的人都看看,你顾大总裁是个什么货色!看谁更丢人!”“你敢!
”他终于破功,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什么不敢?
”我轻飘飘地反问,“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总家大业大,我烂命一条,试试?
”又是长久的沉默。“好……好得很!”顾泽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程玄,你给我等着!”电话被狠狠挂断。我知道,这短暂的平静结束了。顾泽的报复,
会来得又快又狠。几天后,我正在超市采购零食,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全是推送新闻:【顾氏集团总裁顾泽与凌氏千金凌渺深夜携手,共赴爱巢!婚期将近?
】【旧爱已成过去式?顾泽凌渺亲密照曝光,疑似好事将近!】【程氏落魄千金彻底出局?
顾泽新欢身份曝光!
】配图是几张高糊但角度暧昧的照片:顾泽和凌渺一前一后走进一栋豪华公寓楼,
还有一张在车里,凌渺侧身靠近顾泽,像是在亲吻他的脸颊。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全是嘲讽我的,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终于被甩了,活该。我推着购物车,站在货架前,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和文字,感觉一股冰冷的血液从脚底直冲头顶。不是因为嫉妒,
而是愤怒。顾泽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宣告他的“胜利”,同时也是在向所有人展示,
他顾泽离了我程玄,分分钟能找到更好的。更恶心的是,他想用舆论逼疯我,
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恶心感。很好,顾泽,
你成功把我最后那点耐心耗尽了。你想玩舆论?老娘陪你玩个大的!
我立刻拨通了凌渺的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和得意:“喂?
程**?有事吗?”“凌渺,”我开门见山,语气平静无波,“你和顾泽的绯闻,
炒得开心吗?”凌渺愣了一下,随即娇笑起来:“程**,你这是什么话?
我和阿泽只是朋友……”“朋友?”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朋友会一起深夜回公寓?
朋友会玩车里贴脸亲亲?凌渺,收起你那套白莲花的把戏。我打电话是通知你,
不是征求你意见。你最好立刻、马上,发声明澄清你和顾泽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否则,
后果自负。”“你威胁我?”凌渺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不屑,“程玄,
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一个被阿泽抛弃的弃妇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资格?”我笑了,
“就凭我知道你妈当年是怎么靠着当小三上位,逼死顾泽他妈,才成功嫁入凌家的!
就凭我手里有你和你妈当年伪造你爸遗嘱、侵吞你大伯家财产的录音证据!
就凭我清楚你为了拿到那个海外项目,给那位秃顶部长塞了几个嫩模!凌渺,你说,
这些够不够资格?”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过了足足十几秒,
凌渺的声音才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语气平淡,“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
如果网上还有你和顾泽绑定的绯闻,或者你还没发声明撇清关系,我就把刚才说的那些东西,
打包发给你爸、你大伯、还有那位秃顶部长的夫人。哦,对了,附赠高清**版。”“程玄!
你敢!”凌渺尖叫起来。“你看我敢不敢。”我直接挂断电话,把她也拉黑。接下来,
就是顾泽。我登录了某个流量巨大的匿名八卦论坛,用新注册的小号,
直接发了一个帖子:【劲爆!顾氏总裁顾泽不为人知的秘密癖好大揭秘!尺度惊人!】内容?
当然是编。但编得有理有据,细节丰富,引人遐想。什么特殊场所VIP啦,
什么道具清单啦,什么奇怪的代号称呼啦……怎么恶心怎么来,怎么毁他形象怎么编。
反正匿名论坛,真真假假谁在乎?大家只爱看八卦。发完帖子,
我又花钱找了几百个水军疯狂顶帖、转发。不到半小时,
这个标题劲爆的帖子就被顶上了热门。做完这些,我拨通了顾泽的电话。这次,他接得很快,
声音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程玄!你找死?!那个帖子是不是你发的?!”“顾总,
”我语气轻快,“别激动嘛。我这不是在帮你和凌**的绯闻添把火吗?你看,
你俩的新闻热度都快下去了,我帮你炒炒,不用谢。”“你污蔑我!”他几乎是在咆哮,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额头暴起的青筋,“那些东西全是假的!你等着吃官司吧!
我要告你诽谤!”“告我?”我笑得更开心了,“顾总,诽谤罪需要证据哦。帖子是匿名的,
水军IP是国外的,你告谁去?再说了,我帖子里指名道姓说你顾泽了吗?我对号入座了吗?
我只是在八卦某个‘顾氏总裁’而已,谁让你自己对号入座了呢?心虚啊?”“你!
”顾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哦,对了,”我慢悠悠地补充,
“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好心’提醒了一下你的新欢凌渺**。
她大概已经发声明和你划清界限了吧?动作可真快呢。顾总,你看,你找的这位‘真爱’,
好像也不是很经得起考验嘛。”“程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暴怒到极致的狂吼,
紧接着是重物砸碎的巨响和忙音。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我知道,
顾泽的理智已经被我彻底摧毁。他那睚眦必报、掌控欲爆棚的性格,
绝对无法忍受这种接二连三的羞辱和失控。而一个失去理智的、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男人,
会做出什么?我在等。我在等他亲自把“送进ICU”的门票,递到我手上。
狂风暴雨毫无征兆地再次降临。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气势,
狠狠地撞碎了别墅外围的铁艺大门!那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迈巴赫,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
蛮横地冲进了花园,碾过精心打理的花圃,车轮卷起泥泞的草屑和破碎的花瓣,
直直朝着主屋大门撞来!“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栋别墅仿佛都震动了一下。厚实的雕花木门被撞得向内凹陷、破裂,木屑纷飞。顾泽,
他真的疯了!我早就转移到了二楼一个视野开阔的房间。透过窗户,
我看着那辆车头严重变形的豪车停在门口。车门被粗暴地踹开,
顾泽的身影从驾驶座钻了出来。雨水瞬间将他浇透,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紧绷而充满戾气的线条。他手里,竟然拎着一根沉重的棒球棍!他眼神赤红,
像被彻底激怒、失去所有理智的野兽,周身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暴戾气息。
他看都没看被撞坏的大门,提着棒球棍,一步步,踏着泥水和破碎的植物,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程玄!你给我滚出来!”他嘶吼着,
声音穿透雨幕,带着令人胆寒的疯狂。他抡起棒球棍,狠狠地砸向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
“哐!哐!哐!”沉闷而恐怖的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在暴雨的背景下,如同索命的鼓点。
碎裂的木块不断飞溅。我的心跳得飞快,但手却很稳。我早就准备好了。手机开启了录像,
镜头牢牢锁定着楼下那个正在疯狂施暴的身影。同时,
我放在客厅隐蔽角落的几个微型摄像头,也正在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程玄!**!出来!
”顾泽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癫狂的兴奋和杀意,“你以为你躲得了?!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弄死你!”门锁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崩坏。顾泽一脚踹开残破的门板,拎着棒球棍闯了进来。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淌,滴落在光洁昂贵的地板上。客厅里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出来!别他妈躲了!”他挥舞着棒球棍,疯狂地砸向玄关的装饰柜、墙上的挂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