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市一院儿科走廊,消毒水味混着孩子的哭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关星禾的皮肤。
她手里攥着那张刚打印出来的诊断书,白纸黑字的“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高危型)”,
每一个字都重得能砸断她的骨头。三岁的小宝还在病房里睡着,小脸蛋苍白得没一点血色,
昨夜咳到咯血的模样,在她脑子里反复回放,逼得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珠都浑然不觉。唯一的希望是何卓。关星禾抖着手拨通丈夫的电话,
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开口:“何卓,你快来医院!
小宝他……”“吵死了。”男人冰冷不耐的声音直接打断她,
背景里还传来女人娇滴滴的笑:“卓哥,你看这个虾尾,肉好多呀~”是徐鑫媛!
关星禾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僵在原地,
耳边只剩下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碗筷碰撞声,还有徐鑫媛那刻意放软的语调:“卓哥,
星禾姐是不是又找你呀?你别管她了,咱们难得出来吃这家口味虾,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何卓的声音透着敷衍,对着电话这边的关星禾更是没半分温度,
“不就是孩子发个烧?你自己找医生处理,多大点事也要烦我。鑫媛心情不好,我得陪着她。
”“不是发烧!”关星禾急得声音发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何卓,
医生说小宝是白血病!高危型!我们需要钱,需要你过来签字做检查……”“白血病?
”何卓的声音顿了一下,却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的质疑,
“你别是又听哪个庸医胡说八道?小宝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关星禾,我警告你,
别想用孩子耍手段博同情,我没空陪你耗。”“我没有耍手段!”关星禾几乎是嘶吼出声,
走廊里路过的护士都忍不住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同情,“何卓,那是你的儿子!
他现在在咯血!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够了。”何卓的声音彻底冷下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在陪鑫媛,没空管你和你儿子的破事。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就等着,
别再给我打电话。”嘟嘟嘟——忙音响起的瞬间,关星禾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她握着手机,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连走廊的灯光都变得扭曲。
不远处的病房里,小宝似乎被惊醒,
传来小声的啜泣:“妈妈……我疼……”关星禾猛地回神,擦掉眼泪冲进病房。
小宝蜷缩在病床上,小手紧紧抓着被子,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看到她进来,
委屈地瘪着嘴:“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呀?我想爸爸了……”孩子稚嫩的声音像一把刀,
精准地扎进关星禾的心脏最软处。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住小宝,
将脸埋在孩子瘦弱的肩膀上,努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小宝乖,爸爸在忙,
妈妈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绝望。
丈夫在陪别的女人吃口味虾,对亲生儿子的绝症视若无睹;她手里没钱,没权,
甚至连丈夫的一句关心都得不到。怀里的小宝还在小声哼唧,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
那是她唯一的软肋,也是她最后的铠甲。关星禾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原本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最后一点温度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和即将燎原的怒火。
何卓,徐鑫媛。你们欠我的,欠小宝的,我关星禾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气流在涌动,
连病房里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怀里的小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渐渐停止了啜泣,
乖乖地靠在她怀里。关星禾轻轻抚摸着小宝的头发,手指依旧冰凉,
可眼底却燃起了一簇微弱却坚定的火苗——那是绝境之中,即将涅槃重生的烈焰。
第二章小宝住院的第三天,关星禾刚攥着东拼西凑来的医药费踏进何宅拿换洗衣物,
浓烈的烟味就顺着门缝钻了进来。“着火了!”楼下突然传来佣人惊恐的尖叫,
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关星禾心脏一紧,刚要往门外冲,
就听见二楼传来徐鑫媛带着哭腔的呼救:“卓哥!救我!我好怕!”她脚步顿住,
下意识转头看向楼梯口——何卓正踉跄着从书房跑出来,浓烟熏得他俊脸皱成一团,
可听到徐鑫媛的声音,他连犹豫都没有,拔腿就往二楼冲。“何卓!”关星禾急得大喊,
“车库还有灭火器!先拿……”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垮塌的吊顶砸断。
灼热的火星溅到她胳膊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混乱中,
她摸到墙角的消防栓,可刚拧开阀门,就听见隔壁储物间传来孩子的哭声。是小宝!
白天她怕小宝在医院孤单,特意接他回宅待半天,
让佣人看着在储物间玩积木——现在那里已经被火光吞噬!
关星禾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捂着口鼻就往储物间冲。火舌舔舐着木门,
她用尽全身力气踹开门,就看见小宝蜷缩在角落,小脸熏得黑乎乎的,吓得连哭都发不出声。
“小宝!”关星禾冲过去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别怕,妈妈在!
”她抱着小宝往门口退,可火势已经蔓延到走廊,灼热的空气烤得她皮肤发疼,
浓烟让她几乎窒息。就在这时,
她看见何卓抱着徐鑫媛从二楼跑下来——徐鑫媛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
却连一点烧伤都没有,只有轻微的呛咳,还不忘娇弱地抓着何卓的衣领:“卓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没事了,有我在。”何卓低头安慰她,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路过关星禾身边时,他甚至没往这边看一眼,
仿佛那对被烈火围困的母子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何卓!”关星禾抱着小宝,
在浓烟里对着他的背影嘶吼,“救救我们!小宝快撑不住了!”何卓脚步顿了一下,
回头看了一眼。火光中,他看见关星禾怀里的小宝小脸发紫,呼吸微弱,
也看见关星禾满眼的绝望与祈求。可徐鑫媛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他立刻收回目光,
抱着徐鑫媛快步冲出了大门。“砰——”大门关上的瞬间,关星禾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
火焰越来越近,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怀里的小宝呼吸越来越弱,小手动了动,
虚弱地喊:“妈妈……冷……”冷?关星禾抱着孩子,感受着怀里微弱的体温,
再想到何卓刚才的冷漠,想到小宝还没好的病,
想到自己连日来的委屈与绝望——一股极致的愤怒突然从心底炸开,
像火山喷发一样席卷全身!凭什么?!她为这个家付出一切,小宝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却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葬身火海,先去救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何卓!徐鑫媛!
你们不得好死!”关星禾仰头嘶吼,声音里充满了血泪。就在这时,
她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热流,随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那股热流越来越强,
周身甚至泛起一层无形的热浪——原本扑向她的火舌,竟然被这股热**得往后退了退!
是异能!关星禾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紧紧抱着小宝,
集中所有情绪催动那股热浪,在身前撑起一道微弱的火墙,一步步朝着大门挪动。每走一步,
皮肤都像被火烧一样疼,可她不敢停。怀里的小宝是她的命,
她必须带着他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向那对狗男女复仇!终于,她摸到了门把手。
就在她要拉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重物垮塌的声音,她下意识将小宝护得更紧,
用后背挡住落下的横梁。“哗啦——”横梁砸在她背上,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可她还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拉开了大门,抱着小宝滚了出去。门外,
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关星禾躺在地上,看着怀里昏迷的小宝,
又看向不远处——何卓正抱着徐鑫媛坐在救护车旁,医生在给徐鑫媛做检查,
他满眼担忧,连余光都没往她这边扫。关星禾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何卓,你今天欠我们母子两条命。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第三章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关星禾身上淡淡的烧伤药膏味。
她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可她还是强撑着坐在床边,
握着小宝温热的小手。小宝还在昏睡,医生说他吸入了过多浓烟,需要观察,
白血病的治疗也得尽快提上日程。关星禾看着孩子干裂的嘴唇,心里像被堵住一样难受,
刚要起身去倒点水,病房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何母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旗袍,
戴着珍珠项链,妆容精致,手里拎着名牌手包,身后跟着两个佣人,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口,
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这病房是什么肮脏的地方。“关星禾,我们谈谈。”何母语气冰冷,
连看都没看床上的小宝一眼,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佣人立刻递上湿巾。关星禾皱了皱眉,
没说话,重新坐回床边,将小宝的手掖进被子里。何母擦了擦手,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啪”地拍在茶几上:“五百万。”关星禾的目光落在支票上,那串数字刺眼得很。
“拿着这笔钱,跟何卓离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何家面前。”何母端起佣人递来的咖啡,
轻轻吹了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还带着个病秧子,真以为能赖在何家一辈子?
”“病秧子”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关星禾的心里,她猛地抬头看向何母,
眼神冰冷:“他是何卓的儿子,是你的孙子。”“孙子?”何母冷笑一声,放下咖啡杯,
眼神轻蔑,“我们何家可不需要这种有遗传病的孙子,传出去丢死人。再说了,
何卓未来要娶的是鑫媛,鑫媛家世好,人又懂事,才能帮到何卓,你呢?除了拖累他,
你还能做什么?”关星禾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想起火灾那天,
何卓毫不犹豫地抱着徐鑫媛离开,想起何母现在的嘴脸,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
后背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所以,你们是觉得,用五百万就能买断我和小宝的未来?
”关星禾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意。何母以为她是怕了,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识相点就拿着钱赶紧走,别等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到时候大家都难看。”关星禾缓缓站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那张支票。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支票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她看着上面的数字,突然笑了,
笑得越来越大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何母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皱着眉呵斥:“你笑什么?
疯了吗?”关星禾停下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那是她从火灾现场逃出来时,不小心带出来的。
她“咔哒”一声点燃打火机,火苗在她指尖跳动,映着她眼底的恨意。“阿姨,你觉得,
我关星禾是那种能用钱打发的人吗?”话音刚落,她就将支票凑到火苗上。纸张迅速被点燃,
黑色的灰烬随着热气飘起,落在何母昂贵的旗袍上。“你疯了!”何母吓得跳起来,
慌忙拍掉身上的灰烬,脸色铁青,“关星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可是五百万!
”关星禾看着支票一点点烧成灰烬,最后将剩下的纸渣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眼神里满是决绝:“钱,我会自己挣,小宝的病,我也会自己想办法治好。
至于你们何家欠我的,欠小宝的,我会亲手一点一点讨回来!”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何母惊恐的脸上,声音冷得像冰:“还有,阿姨,下次再敢说小宝是‘孽种’,
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何母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关星禾,
以前的关星禾温顺得像只猫,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惹急了的豹子,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人。
“你……你等着!”何母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话,带着佣人狼狈地跑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关星禾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墙上滑坐下来。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可她的心里却无比清醒。从今天起,那个温顺听话的关星禾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是要为自己和小宝复仇的关星禾。她抬头看向床上的小宝,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她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小宝的手:“小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
会让所有伤害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第四章三天后,小宝终于脱离了危险,
医生允许他出院回家休养。关星禾背着简单的行李,怀里抱着精神好了些的小宝,
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得回头。
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手里攥着一个女士包,疯了似的从旁边冲过,
后面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哭着喊:“抢劫啊!我的包!里面有我妈妈的救命钱!
”男人跑得飞快,眼看就要冲过关星禾身边。关星禾下意识将小宝往怀里紧了紧,
侧身想躲开,可眼角余光瞥见女人绝望的表情,
又想起自己凑医药费时的艰难——那包里装的是救命钱,要是被抢走,
说不定又是一条人命!“站住!”关星禾想都没想,朝着抢匪的方向喊了一声。
抢匪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抱着孩子,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不仅没停,
反而加快了脚步,甚至还推了关星禾一把。“滚开!别多管闲事!”这一推力道极大,
关星禾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怀里的小宝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妈妈!
”孩子的哭声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关星禾心里的怒火。她想起火灾里何卓的冷漠,
何母的羞辱,还有小宝受的苦——凭什么这些坏人能这么嚣张?
凭什么善良的人要被欺负?一股熟悉的热流再次从体内涌起,随着怒火越烧越旺,
那股力量也越来越强。关星禾将小宝快速递给冲上来的护士,沉声道:“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不等护士反应,她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此刻的她,速度快得惊人,
抢匪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她追上。“把包还回来!”关星禾一把抓住抢匪的胳膊,
手上的力道大得让抢匪疼得龇牙咧嘴。抢匪没想到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这么厉害,
挣扎着想要甩开她:“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不客气?”关星禾冷笑一声,
怒火催动着异能,眼神里满是狠厉,“你抢救命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别人客气点?
”话音刚落,她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将抢匪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抢匪疼得哀嚎起来,手里的包也掉在了地上。可他还不死心,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反抗。关星禾哪会给他机会?她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抢匪的背上,
力道之大,让抢匪再也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哼哼。“还敢不敢抢东西了?
”关星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今天我不送你去警局,但你记住,
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做坏事,我打断你的腿!”抢匪被她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
连忙求饶:“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这时,被抢的女人也跑了过来,
一边捡起地上的包,一边对着关星禾连连道谢:“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
我妈妈就……”关星禾这才收回脚,深吸一口气,压**内翻涌的情绪,
那股热流也渐渐退去。她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没事,下次注意点安全。
”周围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刚才关星禾暴打抢匪的一幕,被好几个人用手机拍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议论:“这女的也太厉害了吧!抱着孩子还能追上抢匪,还会过肩摔!
”“刚才我好像看见她眼睛里有光?是不是我看错了?”“太飒了!
这才是真正的美女救美吧!”关星禾没在意周围的议论,快步走回护士身边,
抱起还在抽泣的小宝,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小宝不怕,妈妈在,坏人已经被打跑了。
”小宝渐渐止住了哭声,紧紧抱着关星禾的脖子,小声说:“妈妈好厉害。
”关星禾心里一暖,刚要说话,就听见有人喊她:“这位女士,
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去趟警局做个笔录?”是赶来的警察。关星禾点了点头,抱着小宝,
跟着警察往警局走。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何卓正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
眼神里满是震惊。刚才他正好路过医院,
本来是想过来看看小宝(其实是徐鑫媛让他来打探消息),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他印象里的关星禾,一直是温顺懦弱的,别说打架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刚才那个眼神狠厉、动作利落的女人,真的是关星禾吗?“卓哥,你在看什么呢?
”副驾驶上的徐鑫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关星禾的背影,心里顿时泛起酸意,
“是关星禾吧?她怎么还抱着孩子在外面晃?万一再出点事,岂不是又要赖上你?
”何卓收回目光,皱了皱眉,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别瞎说。开车吧,还有个会要开。
”轿车缓缓驶离,何卓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关星禾抱着小宝的背影,
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和以前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判若两人。
他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或许,他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关星禾。而警局里,
关星禾做完笔录,刚要离开,就被一个路人拦住了:“美女,
刚才你打抢匪的视频我发到网上了,好多人给你点赞呢!你也太酷了!”关星禾愣了一下,
拿出手机点开短视频平台,果然看到了自己暴打抢匪的视频,
标题写着“街头惊现疯批美人,暴打抢匪超解气!”,下面已经有了好几万的点赞和评论。
“疯批美人?”关星禾看着这个称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也好,
就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关星禾,不好惹。第五章从警局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关星禾抱着小宝,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心里满是迷茫。她租的小公寓还在收拾,
手里的钱也所剩无几,
小宝后续的治疗费用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她必须尽快找到赚钱的办法。“妈妈,
我饿了。”小宝趴在关星禾怀里,小声嘟囔着,眼睛里满是疲惫。关星禾摸了摸孩子的头,
心里一酸。这几天在医院,小宝吃得最多的就是清淡的流食,肯定早就馋了。
她抬头四处张望,看到街角有个空着的小吃摊位,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她以前跟着外婆学过做小吃,尤其是臭豆腐,外婆的秘方做出来的臭豆腐外酥里嫩,
香味能飘出两条街。后来她嫁给何卓,成了锦衣玉食的何太太,就再也没碰过这些,可现在,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生路。第二天一早,关星禾就用仅剩的钱买了食材和一个二手的小吃推车。
她抱着小宝来到街角的摊位,支起遮阳棚,开始忙活起来。泡好的臭豆腐在油锅里滋滋作响,
她又按照记忆里外婆的秘方,
配起酱料——辣椒面、花椒粉、蒜末、生抽、蚝油……每一样调料的比例都精准无比。
就在她搅拌酱料的时候,体内那股熟悉的热流又涌了上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
这是她的“情绪燃点”异能在起作用。昨天暴打抢匪时,异能带来的是力量,可今天,
当她满心都是想做好美食、给小宝挣医药费的念头时,
异能似乎融入了调料里——酱料的香气变得格外浓郁,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朝着摊位的方向张望。“这是什么味道啊?也太香了吧!”“好像是臭豆腐?
可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臭豆腐!”很快,就有第一个顾客走了过来:“老板,
来一份臭豆腐!”关星禾笑着应下,将炸好的臭豆腐淋上特制酱料,递了过去。
顾客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外酥里嫩,这酱料绝了!
比我吃过的所有臭豆腐都好吃!”有了第一个顾客的好评,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摊位前很快就排起了长队。关星禾忙得不可开交,小宝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块刚炸好的、没放调料的臭豆腐,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帮妈妈递一下纸巾,
小脸上满是开心。除了臭豆腐,关星禾还想起自己以前在国外留学时学过做以色列胡姆斯。
她利用空闲时间,用鹰嘴豆、tahini酱、柠檬汁和大蒜,结合自己的秘方,
做出了独具特色的胡姆斯,搭配现烤的全麦饼,味道清爽又解腻,
很快也成了摊位上的热门单品。就这样,关星禾的小吃摊火了。每天从早到晚,
摊位前都挤满了人,有人甚至特意绕远路来吃她做的臭豆腐和胡姆斯。她每天能赚不少钱,
虽然离小宝的治疗费用还有差距,但至少让她看到了希望。这天下午,
何卓陪着徐鑫媛去附近的商场买东西,路过街角时,被一阵浓郁的香味吸引。“卓哥,
好香啊!好像是前面那个小吃摊传来的。”徐鑫媛拉着何卓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好奇,
“我们去看看吧?”何卓本不想去,可耐不住徐鑫媛的撒娇,只好跟着她走了过去。
当他看到小吃摊后面忙碌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竟然是关星禾!
此刻的关星禾,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熟练地给顾客递着臭豆腐。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格外耀眼,
和以前那个总是围着他转、小心翼翼的关星禾,完全判若两人。“卓哥,你看什么呢?
”徐鑫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关星禾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来是关星禾啊,
她怎么沦落到摆小吃摊了?真是丢死人了。”何卓没有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着关星禾熟练的动作,看着摊位前长长的队伍,看着她脸上自信的笑容,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起以前,关星禾也给她做过饭,
可那时候他总觉得她做的饭太普通,比不上酒店的大厨,可现在,
看着别人对她做的小吃赞不绝口,他竟然有些想尝尝。“卓哥,我们走吧,这里人多又脏,
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徐鑫媛拉了拉何卓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嫌弃。何卓回过神,
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异样,点了点头,跟着徐鑫媛离开了。可他走了很远,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关星禾还在忙碌着,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看起来格外坚定。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对她,
现在会是怎样?而关星禾,虽然没有看到何卓和徐鑫媛,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抬头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何卓,你现在看到我的样子,
是不是很惊讶?这还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
第六章关星禾的小吃摊火了没几天,麻烦就主动找上了门。这天傍晚,她刚收摊回到出租屋,
就看到徐鑫媛拎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小宝正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看到徐鑫媛,下意识往关星禾身后缩了缩。“星禾姐,
我来看看小宝。”徐鑫媛不等关星禾开口,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眼神扫过狭小的出租屋,
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却很快又被温柔的笑容掩盖,“这几天卓哥总念叨小宝,说好久没见了,
我就想着过来看看,顺便带了点礼物。”关星禾皱了皱眉,语气冷淡:“我们不缺你的东西,
你走吧。”她太了解徐鑫媛了,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上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徐鑫媛像是没听出关星禾的逐客令,走到沙发边,将礼品袋放在茶几上,
故意露出里面的**版包包,声音带着炫耀:“星禾姐,你看这个包,
是卓哥昨天特意陪我去买的,全球就只有三个呢。卓哥说,女孩子就该用点好东西,
不能委屈了自己。”她说着,还故意拿起包包在关星禾面前晃了晃,
眼神里满是得意:“不像星禾姐,现在还要辛辛苦苦摆小吃摊,多累啊。要是当初你识相点,
早点离开卓哥,说不定现在也能像我一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关星禾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看着徐鑫媛那张虚伪的脸,
脑海里突然闪过火灾那天的画面——何卓抱着徐鑫媛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和小宝被困在烈火中,差点丧命。一股怒火瞬间从心底升起,
体内的“情绪燃点”异能再次被激活,周身泛起一层无形的热浪。“徐鑫媛,
”关星禾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满是狠厉,“你跑到我家里,就是为了跟我炫耀这些?
”徐鑫媛被关星禾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强装镇定,
继续挑衅:“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卓哥爱的是我,
何家承认的儿媳也只有我。你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个摆小吃摊的,永远也比不上我。
”“还有啊,”徐鑫媛像是想起了什么,故意凑近关星禾,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恶意,
“我听说小宝的病需要很多钱吧?你说你一个摆小吃摊的,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医药费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小宝的病拖不起了,那可怎么办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关星禾的怒火。她最在意的就是小宝,
徐鑫媛竟然敢拿小宝的病来**她!“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响起。
徐鑫媛被打得懵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关星禾:“你……你敢打我?
”关星禾甩了甩手,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我不仅敢打你,我还能让你更惨!
”她一步步逼近徐鑫媛,周身的热浪越来越强,吓得徐鑫媛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