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舟被金融圈尊为风投女王,直到她投资的独角兽集体暴雷。
死对头公司以1元价格收购她团队时,会议室主位坐着西装革履的傅承凛。
——七年前被她放鸽子的初恋男友。他慢条斯理把玩她送的打火机:“顾总监,
我的并购条件里包括你。”她以为这是报复,
却在深夜收到他错发的消息:“当年你说攒够钱就嫁我,现在我有百亿了。
”为救团队她签下魔鬼对赌协议,他却在庆功宴当众吻住她:“利息收完了,该还本金了。
”上市钟声里,他扣住她手腕:“顾晚舟,这次你跑不掉了。”---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
吹在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顾晚舟却觉得后背闷着一层黏腻的汗,
像被裹在湿透的帆布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滞的重量。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陆家嘴永不疲惫的天际线,璀璨得刺眼。
她死死盯着面前笔记本屏幕上那条断崖式下坠的K线,绿色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
每一次微小的下跌都像重锤砸在心脏上。“滴血医疗”,她一手捧上神坛的明星项目,
曾经被无数风投疯抢、估值吹到百亿的“独角兽”,此刻正像个破布口袋一样,
在资本市场的泥潭里疯狂漏气。技术造假丑闻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
冲击波瞬间击穿了所有脆弱的信任泡沫。屏幕上,那条代表股价的线条,已经不是下跌,
而是近乎垂直地、以一种令人窒息的决绝姿态,一头栽向深渊。每一次细微的向下跳动,
都伴随着她团队里某个角落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哀鸣。顾晚舟放在桌下的手,
指甲早已深深嵌进掌心。那点微不足道的锐痛,
是她此刻唯一能清晰感知的、真实存在的东西。胃里空得发慌,却翻搅着令人作呕的酸水。
窗外的灯火辉煌,此刻看来全是冰冷的嘲讽。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顾晚舟盯着那串数字,像盯着一条吐信的毒蛇。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地划过屏幕。“喂?”声音出口,
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厌恶的沙哑和紧绷。“顾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公式化得像机器合成,“傅承凛先生约您下午三点,在他公司顶层会议室,
面谈关于‘新港资本’对‘启明星’整体团队的收购事宜。”新港资本。
这个名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顾晚舟的太阳穴。傅承凛。
这个在华尔街以“掠食者”之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短短数年建立起庞大的金融帝国,
手段凌厉,作风冷酷。他的新港资本,
是她的启明星在风投领域最强劲、也最冷酷无情的对手。而现在,秃鹫嗅到了血腥味,
盘旋而至。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用那种毫无温度的声音宣判:“傅先生强调,
希望您务必准时出席。收购意向书,将以象征性的‘**’作为对价基础。”“啪嗒。
”顾晚舟手边的签字笔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她没去捡。
电话那头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像葬礼最后的尾奏。整个办公室死寂一片,
空气凝固成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所有目光,惊惶的、绝望的、难以置信的,
都聚焦在她脸上,像无数探照灯,要将她穿透、烤焦。她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那片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的平静。她弯下腰,
动作有些僵硬地拾起那支笔,指尖的冰凉透过笔杆直抵心脏。她把它端端正正地放回桌面,
然后,用一种清晰到近乎残忍的声音,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通知所有人,三点前,
跟我去新港资本总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惨白的面孔,
“带上我们的核心项目清单,所有未结清合同的副本,以及…个人简历。”最后四个字,
她说得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这意味着,他们的命运,
连同她顾晚舟的“风投女王”王冠,将在今天下午三点,被摆上对手的砝码盘,
以“1元”的耻辱价格,等待称量。---新港资本的总部大厦,
矗立在城市最昂贵的金融核心区,通体覆盖着冰冷的深蓝色玻璃幕墙,
反射着正午刺目的阳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鳞甲森然。踏入旋转门,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与中央空调强力冷风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拒人千里的精英感。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惊人的穹顶垂下,
光芒璀璨得近乎不真实,映照着脚下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
清晰地倒映出顾晚舟和她身后团队略显仓皇的身影。前台**妆容精致,
笑容完美得像橱窗里的模特,在确认顾晚舟身份后,微微颔首:“顾总,
傅先生和团队已在‘观澜厅’等候。这边请。”“观澜厅”。名字取得风雅,
位置也足够彰显权力——占据着顶层视野最好的角落。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
数字飞快跳动,失重感让顾晚舟胃里的翻搅感更甚。她身后的团队成员们,个个屏息凝神,
脸色比刚才在启明星时更加灰败。电梯门滑开,一条铺着厚厚深灰色地毯的走廊延伸出去,
尽头是两扇巨大的、紧闭的深色实木门。门无声地向内打开,里面是一个极尽开阔的空间。
整面墙的落地窗将黄浦江的壮阔景色尽收眼底,江面上船只如织,
对岸的摩天楼群在午后阳光下闪耀,一片繁华盛景。然而这盛景,此刻看在顾晚舟眼中,
却像一幅巨大的讽刺画。会议室中央,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人的深色长桌泛着冷硬的光泽。
长桌两侧,已经坐满了身着笔挺西装、神情肃穆的新港资本高管,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审视、评估,还有毫不掩饰的胜利者居高临下的漠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顾晚舟挺直脊背,踩着脚下昂贵却无声的地毯,
一步步走向长桌另一端预留的空位。她的高跟鞋敲在地毯上,只有沉闷的回响。每一步,
都像走在刀尖。就在她即将走到主位对面那个为她准备的座位时,
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长桌尽头,那个背对着巨大落地窗、掌握着绝对权力和视野的位置。
主位上的人,姿态松弛地靠着宽大的真皮椅背,似乎对窗外的景色更感兴趣,
只留给众人一个线条利落的侧影轮廓。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腰身。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光滑的桌面上,指节分明,修长而有力。而那只手,
正把玩着一个物件。一个银色的、造型略显复古的Zippo打火机。
外壳在顶灯下折射出冰冷而熟悉的光泽。
那上面似乎还有一道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划痕……顾晚舟的脚步,
在距离椅子仅半步之遥的地方,骤然钉死!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刺骨的冰凉,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猛地向下一沉,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不可能!怎么会是那个打火机?!
那个她当年用人生第一笔像样的项目奖金,跑遍了半个城市才找到的**款,
那个刻着傻气字母“G&F”的……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的瞬间,
主位上的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又或许是玩够了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
缓缓地、极其从容地转过了身。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那张脸,轮廓深邃一如往昔,
只是褪尽了少年时那种外露的锋芒和青涩,
被岁月和商场淬炼出一种更为内敛、也更为迫人的冷峻。眉骨很高,鼻梁挺直,
下颌线绷得如同刀削。那双眼睛,是她记忆里最深的漩涡,此刻正沉沉地望过来,深不见底,
里面翻滚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终于撕开了表面的冰层,
灼热的岩浆无声地涌动。傅承凛。这个名字在顾晚舟的舌尖无声地滚过,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七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机场,他赤红的眼睛,攥得她生疼的手腕,那句嘶哑破碎的“顾晚舟,
你敢走试试!”……那些被她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以为早已腐烂的画面,
此刻如同被狂风掀开的棺盖,带着腐朽而尖锐的气息,猛地炸开!“哐当——!
”她臂弯里抱着的、那份凝聚了启明星最后希望的厚厚项目文件夹,毫无预兆地脱手滑落,
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纸张如同白色的蝴蝶,瞬间四散纷飞,飘洒得到处都是,
一片狼藉。整个“观澜厅”死寂一片。所有新港资本高管的目光都凝固了,
错愕地看着这位传说中手腕强硬、即使在绝境中也该保持最后体面的“风投女王”,
此刻的失态。顾晚舟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甚至忘了去捡那些散落的文件。
她只是直直地、近乎失神地迎着那双眼睛。傅承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狼藉的文件,
然后,极其缓慢地,重新落回到她脸上。那眼神,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一寸寸刮过她苍白的脸颊、失焦的瞳孔、微微颤抖的指尖。没有重逢的激动,
没有旧怨的怒火,只有一种深沉的、带着玩味的审视,如同猎人看着终于落入网中的猎物。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微微倾身,向前靠了靠。那只握着银色打火机的手,
不紧不慢地伸到长桌中央。金属外壳轻轻磕碰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在这落针可闻的空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缓,
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大提琴在寂静中拉响的第一个音符,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顾晚舟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顾总监,”他顿了顿,
目光如有实质地锁住她,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浅、极难察觉的弧度,带着冰刃般的冷意,
“久违了。”他指尖轻轻一拨,那枚银色的打火机在光滑的桌面上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收购启明星团队,新港开出的条件很清晰。”傅承凛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象征性的1元对价,
换取团队核心成员未来五年的优先服务权。”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实质的探针,
精准地钉在顾晚舟毫无血色的脸上,那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残忍兴味。“当然,”他慢条斯理地补充,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外壳上那道细微的划痕,“在我的并购条件里,特别标注了一项。
”傅承凛身体微微前倾,越过长桌中央的虚空,
目光沉沉地锁住顾晚舟那双竭力维持镇定却依旧泄露了惊涛骇浪的眼睛,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这桩交易能否成立,最终取决于——你是否同意被并购。”“我,傅承凛,
并购的标的,包括你,顾晚舟。”“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顾晚舟的脑海里彻底炸开了。
并购的标的……包括她?这算什么?**裸的报复?将她连同她一手建立的团队,
像货物一样打包买下,然后肆意羞辱、玩弄?七年前机场的那一幕,他眼中燃烧的恨意,
原来从未熄灭,只是被时间压成了更冰冷、更坚硬的形态,在此刻,
以最残酷的方式向她砸来!巨大的屈辱感混合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她。
她猛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
试图用那点锐痛来维持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能感觉到身后团队成员们瞬间投来的惊疑不定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
她甚至能想象到对面那些新港高管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看好戏的神情。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中央空调微弱的气流声。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傅承凛向后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疏离而掌控。他不再看顾晚舟,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陈述了一项无关紧要的条款。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发出叩击的轻响,打破了沉默:“具体收购条款和你们未来的岗位安排,
我的助理会与各位对接。”他语调平淡,公事公办,“顾总监,”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
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静,“稍后,我需要单独和你谈谈后续整合的细节。散会。
”命令下达,不容置疑。新港的高管们训练有素地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脚步声在厚厚的地毯上沉闷地散开。启明星的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
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不安。他们看看主位上那个气场迫人的男人,
又看看僵立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顾晚舟,最终在助理公式化的指引下,
拖着沉重的脚步,鱼贯而出。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偌大的“观澜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繁华的江景依旧,阳光透过玻璃,
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冰冷的光带。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晚舟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突突声。她强迫自己转过身,
挺直那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脊梁,迎向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如有实质的目光。她需要说话,
需要打破这令人发疯的沉默,需要质问,需要反击!“傅承凛……”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然而,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截断了。
傅承凛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绕过宽大的会议桌,
一步步朝她走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叩击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顾晚舟紧绷的神经上。他停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混合着一种独属于他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他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强装的镇定,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她所有虚弱的伪装。
“怎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总监刚才在股东会上,不是很能言善辩么?现在,
对着我这个收购了你和你一切的‘金主’,说不出话了?”金主。这个词像淬毒的针,
狠狠刺进顾晚舟的心脏。
积压的怒火、屈辱和七年来在心底深处某个角落从未真正愈合的旧伤疤,
在这一刻猛地被撕裂开来!所有的理智和权衡在瞬间被这**裸的羞辱点燃、焚毁!
她猛地抬起头,眼底压抑的风暴终于彻底爆发出来,愤怒烧灼着她苍白的脸,
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拔高,尖锐地划破寂静:“傅承凛!你够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胸膛剧烈起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报复我?把我当货物一样买下来羞辱?七年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幼稚!卑鄙!”她喘着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被背叛和被碾压的痛楚。预想中的暴怒或反唇相讥并没有出现。
傅承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眼角,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看着她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竖起所有尖刺却又遍体鳞伤的猫。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翻滚的岩浆似乎凝固了一瞬,随即,
一种更为复杂、近乎荒谬的情绪取代了之前的冰冷和嘲弄。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和……疲惫?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报复?”他重复着这个词,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
直直刺入顾晚舟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顾晚舟,你觉得我傅承凛的时间,
是廉价到可以用来浪费在报复一个……”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舌尖似乎卷过某个更刻薄的字眼,但最终咽了下去,换成了冰冷的陈述,
“一个无关紧要的旧人身上?”他微微俯身,
迫近的距离让顾晚舟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那一片沉寂的、深不见底的寒潭。那里没有恨,
没有怒火,只有一种让她感到彻骨冰冷的……审视。一种纯粹商人对猎物的评估。
“搞清楚你的位置。”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你现在,连同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团队,
是我花‘钱’买下的资产。”他刻意加重了“钱”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我买下的东西,自然有我的处置方式。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她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终落回她强撑着的脸上,
那眼神冰冷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无论是物尽其用,还是……拆解重组,
都取决于我的心情,以及——你能提供多少价值。”“至于你本人?”他轻轻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任何温度,“‘风投女王’的光环碎了,现在的你,在我这里,
只是一个需要重新评估风险与回报的‘特殊标的’。
”“收起你那套过时的、自以为是的情结。”他直起身,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仿佛刚才那番充满占有欲和冰冷评估的话语只是她的幻觉,
“这是生意,顾总监。纯粹的生意。”他抬手,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而冷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接受我的条款,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落地窗外繁华的都市丛林,语气平淡无波,
“看着你最后那几个还在咬牙坚持的下属,彻底消失在陆家嘴的淘汰名单里。”说完,
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走向会议室的大门。
深色的西装背影在巨大的玻璃幕墙映衬下,显得孤绝而强大。“咔哒。”门被打开,
又轻轻合拢。傅承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冰冷的压迫感骤然抽离,
顾晚舟紧绷的身体却猛地一晃,踉跄一步,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凉的会议桌边缘。
指尖触碰到桌面,那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依旧灿烂,
黄浦江上的游船拖着长长的白色水线。而室内,
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回荡,像濒死的困兽。她慢慢低下头,
目光落在自己撑在桌面的、微微颤抖的手上。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刺痛感迟钝地传来。纯粹的生意?特殊标的?傅承凛冰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神经。可就在刚才,在他迫近的瞬间,
在他眼底那片冰冷的寒潭深处……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近乎碎裂的暗涌,
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是恨?还是……别的什么?顾晚舟猛地甩了甩头,
试图驱散这荒谬的念头。报复,只能是报复。用最羞辱的方式,将她踩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