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七年的男友,背着我和小助理结婚了。小助理背着他,给我发了婚帖和床照。
他笃定我舍不得离开。可我这次就是头也不回地走了。……01.“顾总不是一直说不婚吗?
怎么突然要娶个小助理?”有人大着胆子问道。顾洛笙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指尖随意敲着扶手:“小姑娘最近闹脾气,办场婚礼哄哄罢了。
”“那叶**……”问话的人欲言又止,“她跟了您挺久了吧?”“嗯,七年零四个月。
”他准确无误地报出数字,眼神却很淡漠。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怎么?
”顾洛笙忽然轻笑一声,“难道时间长就必须结婚?”他的笑容冷得让人心寒。
所有人都识相地闭上了嘴。我踉跄着扶住行李箱才勉强站稳。包厢里突然有人出声:“顾哥,
你说你不喜欢叶梓清,那当初为什么拼了命追她?”“那次你给叶梓清递情书被拒,
寒冬腊月的夜里在她家门口蹲到天亮,人都冻僵了,要不是叶梓清起夜看见,把你送医院,
你这条命估计就交代了。”这话像根针,猛地扎进我心里。
模糊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落在顾洛笙身上我也想知道啊。
当初那个爱我爱到连命都能豁出去的男孩子,怎么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那时候年轻气盛,
懂个屁的情情爱爱。”顾洛笙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描淡写,“就是觉得梓清这人有意思,
整天板着张脸,独来独往的。”“所以就跟自己赌了一把,不管耗多久,用什么招,
非得把她拿下不可。”谁都知道顾洛笙是天之骄子。长着张能直接印进漫画里的脸,
身材高挑,篮球场上随便一个投篮都能引来女生尖叫,成绩更是常年霸榜年级前三。
整个学生时代,他就是活脱脱的校园传说,多少女生偷偷在日记本里写他的名字,
放学故意绕远路就为了跟他“偶遇”。可这些女生里,从来没有我。不是我没开窍,
是那时候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心里就一个念头:攥紧高考这根绳,考出去,
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家远一点。高中三年,我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眼里只有课本和试卷。
直到那天,校花在教学楼前堵着他表白,红着脸递情书的样子全校都看见了。
顾洛笙却皱着眉推开:“你不是我的菜,我喜欢叶梓清那样的。”这话像颗炸雷,
在校园里炸得人仰马翻。我这个连社交圈都窄得可怜的路人甲,
名字突然就和顾洛笙绑在了一起,走到哪儿都能听见窃窃私语。也是从那天起,
他那些“汹涌的爱意”不再是远远观望,而是带着势在必得的架势,一步步往我跟前逼。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放着校花不要,偏盯上书呆子,有个性!
”听到顾洛笙当年追我的真相,没人觉得不妥,反倒都竖起大拇指佩服。只有我僵在原地,
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麻木得发疼。“那婚礼的事,她知道?”“她在外地出差呢,
暂时不打算说,不然准得闹。”顾洛笙浑然不觉,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气。他不知道,
为了七周年纪念日,我特意提前回来了。“你们也帮我兜着点。”“没问题!
”一群人默契点头。屋里的笑声刺得人耳膜疼,我终究没进去扇他那一巴掌。烂透的东西,
扔了就是。顾洛笙的话还在继续,语调不紧不慢:“等婚礼办完,她闹也没用,女人嘛,
哄哄就好,哪那么多讲究。”02.我拉着行李箱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同时回了公司消息,
接下了那份调任通知。走的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巧得很,正是顾洛笙办婚礼那天。“老婆,
我想你了。”顾洛笙发来消息时,我正机械地划着手机,删除和他的合照。上千张照片,
记录着这些年的晨昏四季、一餐一饭。从前视若珍宝的回忆,那些被我反复咀嚼的青春片段,
如今再看,照片里他的脸竟显得格外刺眼。“老婆,在忙吗?有没有想我?”“你不在家,
日子寡淡得很,真想现在就飞去找你。”“老婆,怎么不回我?”许是没等来回复,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顾洛笙的视频通话直接弹了过来。本来想直接挂掉,手指却没拿稳,
误触了接听键。顾洛笙的脸猛地占满屏幕时,我生理性地皱紧了眉,一股反感直蹿上来。
“老婆,脸色怎么这么差?哪儿不舒服?”隔着屏幕,他还是第一时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眉梢眼角一点细微的变化,他总能最先捕捉到。此刻他眼里的关心和心疼,瞧着半点不假,
倒让我一时恍惚,这到底是他的真心,还是演出来的戏?我盯着屏幕里的人,
一个字都不想说。“你看着都瘦了。”顾洛笙自顾自往下说,语气里带着点急,
“是不是这两天又熬夜加班?饭也没好好吃?”那些熟悉的关切砸过来,
心脏还是没出息地抽了一下。话都到了嗓子眼,真的好想问出那句“你要演到什么时候”。
见我半天没吭声,顾洛笙反倒觉得抓着了把柄,故意板起脸:“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
”“哼,出门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买机票飞过去,
打你屁屁……”他话没说完,突然“唔”了一声,尾音发闷。紧接着,
屏幕里他的耳根“唰”地红透了。七年的相处,让我对他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就算隔着屏幕,我也瞬间明白了。想到他一边对着我喊“老婆”,
一边跟别的女人做着苟且事。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我没忍住,
捂着嘴冲进厕所干呕,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一个劲往上冒。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顾洛笙在视频里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是不是胃疼犯了?
”他还以为我是老毛病犯了。“老婆你说话啊!别吓我!”“等着,我现在就订机票过去!
”03.等不到我应声,顾洛笙那边直接挂了视频。他也没买机票去找我。
视频挂了没几分钟,消息就弹了进来:“老婆,公司项目突然出了岔子,我得马上过去处理,
没法去找你了。”“你自己乖点,多喝热水暖暖胃,明天我肯定去机场接你。”“么么,
爱你。”这套说辞熟悉得让人发笑。紧跟着他的消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条信息,
刺得我眼睛生疼。几十张顾洛笙和别的女人的床照,像脏东西一样铺满屏幕。背景换了个遍,
卧室、客厅,甚至厨房的料理台上都有。照片里的女人,是顾洛笙那个实习助理林晚,
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以前每次见我,她都笑得一脸纯良:“梓清姐,早啊。”“梓清姐,
我给你带了杯咖啡。”“梓清姐,你跟顾总都七年啦?真好,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到时候能不能让我当伴娘呀?”就是这个看上去半点心眼没有的小姑娘,
此刻发来挑衅:“梓清姐,你猜我们做过多少次?”我原以为看到这些会疼得喘不过气,
可奇怪得很,心里静得像死水。手指动了动,把所有照片和消息都存好,
然后干脆利落地拉黑了这个号码。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往家走,
刚到门口就撞见林晚拉开门出来。她身上套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我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前几年情人节我送顾洛笙的礼物。此刻被她穿在身上,下摆堪堪遮到大腿根,
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腿。我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停在原地。顾洛笙跟在她身后,
语气温吞:“路上小心点。”林晚噘着嘴撒娇:“你送送我嘛!”“梓清该回来了,
我得去接她,误了点她该不高兴了。”顾洛笙解释得理所当然。“哼,她都多大个人了,
不会自己回来?非要你跑一趟?”顾洛笙伸手捏了把她的脸:“吃醋了?”林晚没应声,
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明摆着不高兴。顾洛笙笑着哄她:“乖,再过两天我们就结婚了,
犯不着为这点事闹别扭。”一听“结婚”俩字,林晚脸色缓和不少,
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那行,我就再忍那个老女人两天。不过你说好了,
结了婚就跟她彻底断干净!”顾洛笙顺着她的动作勾住手指,语气笃定:“放心,
到时候肯定跟她分!”林晚刚走,我就拖着箱子从楼道阴影里走了出来。顾洛笙抬头看见我,
眼睛瞬间瞪圆了,僵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老婆?你怎么……回来了?
”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比刚才哄林晚时的温柔模样,真实多了。04.我没立刻应声,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顾洛笙额角瞬间沁出几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记忆里,
他很少有这样慌乱的模样。创业初期被资本大佬指着鼻子逼签不平等条约时,
他都能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项目崩盘赔光家底那晚,也只是红着眼眶灌了半瓶酒。可现在,
为了藏住偷情的破事,竟慌成这副样子。真是可笑。“想早点回来,改了航班。
”我压下心里的冷笑,面无表情地开口。见我神色如常,顾洛笙明显松了口气,
伸手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自然地要来牵我,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欣喜:“老婆,
昨晚挂了视频我就担心坏了,一早就盘算着去机场接你。”“原来是想给我惊喜啊?
”他凑近半步,呼吸喷在我脸上,“来,让老公亲一个,
这几天可想死你了……”闻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我瞬间反胃,猛地推开他。
顾洛笙被我躲开的动作惊得一僵,手悬在半空,语气里带着急切:“老婆你怎么了?
还是不舒服?要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着他眼里翻涌的担忧,我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这七年,
他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心口像压了块浸了水的棉花,沉得喘不过气。
我长叹一口气:“没事,坐飞机坐久了,累。”“那我给你捏捏肩。”顾洛笙松了口气,
伸手就要过来。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抢先从包里摸出个礼盒递过去:“给你的,
七周年礼物。”盒子里是那枚他当年告白时送我的银戒指。这七年它从没离开过我的手指,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给我的?”顾洛笙眼睛亮了亮,双手捧着接过去,
虔诚得像在接什么稀世珍宝。他指尖刚碰到礼盒搭扣,我突然出声喝止:“等一下!
”“这个……后天再拆更有意义。”后天,正好是他和林晚婚礼的日子。顾洛笙虽有疑惑,
还是乖乖把盒子放进衣柜最上层,拍了拍柜门:“遵命!听老婆的!”老婆?我在心里冷笑,
后天他就该叫别人老婆了。那时我已经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隔着万水千山,
再也不必看他这副嘴脸。顾洛笙放好行李,顺势坐到我身边,手臂一伸就想把我揽进怀里。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察觉到我的不自在,眉头慢慢皱起,
目光扫过我眼下的乌青和苍白的脸,那点疑惑才淡了些。“是不是累坏了?
”他心疼地摩挲着我的手背麻。就在我担心他会看出端倪时,
顾洛笙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枚鸽子蛋钻戒,闪得人眼睛疼。
他不由分说套在我中指上,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柔:“老婆,七周年快乐。
”我垂眸看着那枚钻戒,突然发现,他自始至终没注意到,我手上那枚戴了七年的旧戒指,
早就不见了。我扯了扯唇角,低头盯着指头上那枚沉甸甸的戒指。标价九十九万,
确实够大够闪。可若不是见过林晚短信里那枚九百万的婚戒,或许我真会被这阵仗骗过去,
以为他心里还有几分余温。顾洛笙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两张票根:“老婆你看,
你最爱的歌手演唱会,等会去吃大餐庆祝七周年,明天陪你去看演出。”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低了些:“不过后天要出差开个重要会议,得委屈你一个人了,
大后天一早就回来陪你。”我扯出个淡淡的笑,点了点头。也好,
就用这顿散伙饭、这场散伙演出,给七年画上句号吧。
顾洛笙眼里闪着兴奋:“今天的主厨很难约,我抢了好久才订到,全是你爱吃的菜。
”到了那家全城顶尖的餐厅,服务生推着“七周年快乐”的蛋糕过来时,
顾洛笙刚举起刀,手机就响了。我余光扫到屏幕,林晚。他“嗯”了一声就挂了,
脸上堆着为难:“对不起老婆,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得……”“去吧。”我打断他,
“我吃完自己回去就行。”顾洛笙见我没生气,一步三回头地起身:“我尽快回来,
一定好好补偿你。”看着他匆忙消失在转角的背影,我忽然笑了。
原本还对不告而别有那么点愧疚,现在倒彻底释然了。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权当是吃过散伙饭了。正准备起身回家,手机震了震,是顾洛笙的短信。“老婆对不起,
明天的演出陪不了你了,出差临时提前,现在就得走!”“我保证大后天一回来就粘着你,
哪儿都不去,陪你一整天。”我心里没起半点涟漪,回了个“好的”。没过多久,
一个新号码跳出来,是林晚。图片是张孕检单,父亲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顾洛笙的名字。
“叶梓清,你拿什么跟我比?后天我就和顾哥办婚礼了,他就要当爸爸了。
”“你这个占着位置的小三,还有脸待在他家里?换作是我,早就自己悄悄滚了!
”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丝苦涩,都有孩子了啊。想起从前我念叨着想要个孩子,
他皱着眉说“暂时不喜欢小孩”,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我生的而已。
手机又震了震,是顾洛笙。“老婆,刚上飞机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不止七年,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按灭屏幕,将手机塞进包里。后天我就走了。顾洛笙,
我们哪有什么永远。05.第二天,我没去碰那两张演唱会门票,而是在家默默收拾行李。
顾洛笙送的那些东西,还有带不走的旧物,被我一股脑堆在院子里,一把火点燃。
火苗舔舐着过往,烧尽时,天也亮了。今天全城都在议论顾洛笙给林晚的那场豪华婚礼,
唯有这栋别墅周围五公里,安静得像被世界遗忘。“老婆,我上飞机了,落地跟你报平安。
”“今天就在家歇着,别乱跑,明天一早我就到家了!”我回了个“好”,
拎起行李箱走出大门。刚到门口,司机就警惕地小跑过来,盯着我手里的箱子,
语气带着迟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顾总特意交代,让您在家好好休息。
”我扫了眼四周,几十名便衣安保看似随意地围拢过来,眼神却都落在我身上。
顾洛笙为了防我破坏他的婚礼,还真是下足了功夫。我扯了扯嘴角:“去机场送个朋友。
”听到“机场”而非婚礼举办的酒店,司机明显松了口气,殷勤地开车送我到了候机楼。
值机时,手机震了震,是林晚发来的婚礼视频。视频里,两人笑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