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确诊肝癌后,我一心爱恋的丈夫,和我悉心教养大的继子,正在给我的妹妹过着生日。
一我拿着确诊报告,冒着大雨回到了家。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笑声一片。
是楚铭航和沈宁宁的声音,还有楚云阳的童言稚语。我心中一片苦涩,抓紧手里的检查报告,
转过头,准备离开。走出没两步,突然包里的手机震动。我翻开手机,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老公。我心里竟然还有些期待,他是不是还关心我,对我还是有一份温情的?
手机屏幕被雨滴打湿,滑了几次接通键都没有划好。终于,最后我接通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耳畔。耳边传来楚铭航清冷的声音,“怎么还没回来?宁宁想吃你做的糖油果子,
她今天生日,你这个当姐姐的不表示一下吗?”我嘴角凄厉一笑。
楚铭航在电话那头听到声音,皱起了眉。“沈晴文,不要忘记了,你的母亲还在医院。
”是啊,我妈妈还在医院。两年前。沈宁宁告诉我,楚云阳是他的孩子。
她说着她和楚铭航之间的床笫之事。我忍无可忍打了她一巴掌。
恰逢楚铭航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他怒火中烧,将我送去了监狱。
我的母亲为了让楚铭航放过我,和沈宁宁必达成协议,她离婚让沈宁宁的母亲上位。
也正因此我才能够出狱。我出狱后打算离婚,可楚铭航和沈宁宁都不放过我。不久之后,
我的母亲又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疗养,每天的治疗费高达几万。
这笔钱我拿不起,我名下的资产也都被楚铭航使了手段冻结起来。
我只能继续这段无望的婚姻。“我马上回来。”我缓缓地开口。我走进屋内,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母慈子孝的画面还是刺痛了我的心。楚云阳直到今年5岁了,
她嫁给楚铭航也四年了。这四年里,她一直将楚云阳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从小身体不好,
经常生病,我那个时候带着他、照顾他,常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为了他吃得更有营养。
我学了厨艺,学会做药膳,将他从一个病怏怏的孩子,养成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别墅里的三个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楚云阳最先开口,“你这个瘸子,
还不给我妈妈去做糖油果子。”楚铭航看着沈晴文此时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全部湿透了,
心里竟出奇地有些不忍,想让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沈宁宁看楚铭航一眼,
见楚铭航没开口,笑容一僵,开口道:“姐姐还是去换身衣服吧,
妹妹多等一会儿没有关系的。”楚铭航重新盯上我,语气冷淡,“快去。”我的心好凉,
和我的身上一样凉。我没再看他们,转身进了厨房。我知道她并不是喜欢吃什么糖油果子,
只是想要折辱我,想要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我却没有办法,我的妈妈还在医院。
我拿起厨房的面粉,按照步骤将糖油果子做好。我将糖油果子端进客厅,
沈宁宁见状伸手来接。我刚想躲,就见沈宁宁双手带着盘子,往她手上那边发力。砰的一声,
那一盘糖油果子瞬间倒在她的手腕上。沈宁宁大叫一声。
一旁坐着的楚铭航和楚云阳也急急忙忙地起身。楚云阳看到他妈妈被烫到,直接往前冲。
五岁的孩子力气不小,此时我也非常虚弱,直接被他一下推到了地上,头撞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感觉我的头很痛,楚铭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一脚将我踹开,
随即抱住沈宁宁就离开了别墅。一瞬间,我的胸口里便涌上一股血腥气。
二等我再次有了意识是在半夜,那三个人都不见了,别墅里的佣人向来对我视若无睹。
我的衣服湿透了,头发也还在滴着水,我却觉得我好热,我浑身都好烫。我好想睡,
努力掀了掀眼皮,试着站起来,好几次都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没有办法,
一点一点地朝玄关的位置爬。爬到玄关处,用力伸手,将自己放在桌台上的包拿下,
取出里面的手机,我的手指有些发颤,按了好几次才将120拨通。
告诉了护士自己的具**置,便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我暗恋楚铭航好几年,
所以在家族派我和楚铭航联姻时,我没有反对,欣然接受。我嫁给楚铭航后,
才知道楚铭航有心上人,只是我并不知道是谁。楚铭航对我的态度极其恶劣,
一个月回不了两次家。我也是嫁过来后,才知道楚铭航有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孩子才一岁多,
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瘦弱得很。当时我听说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极其体弱,医生都通知,
应该养不活。因着是亲生骨肉的原因,楚铭航将楚云阳抱了回来,交给别墅的佣人照顾。
那些佣人因着楚铭航的态度,对楚云阳极其敷衍。那时候我看这小小的模样,
升起了恻隐之心。楚云阳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发烧,我没日没夜地陪着,
经常连着几个晚上都睡不着。楚云阳的肠胃不好。家里的佣人对待他也不尽心,
我特意拜了师傅去学了药膳。每天给他调理,他也慢慢地从当初瘦弱的小猴子,
变成了如今有些强壮的男孩。两年后,我却偶然知道,
楚云阳是她的丈夫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生的孩子。沈宁宁亲口告诉我。
她和我的丈夫在床上如何极尽缠绵。说楚铭航只是把我当个佣人。
说楚云阳早已经和她母慈子孝。我忍无可忍,扇沈宁宁一巴掌。
却刚好被回来的楚铭航和楚云阳撞见。楚云阳愤怒极了,一脚将我踹倒地,
就上前关心沈宁宁。楚云阳的眼神也不再是从前那样软软的模样。见我打了他的亲生母亲,
上前伸出他的脚拼命踹我。“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得我现在不能和妈妈在一起。
”楚铭航带着沈宁宁去看了医生,楚云阳也离开,他们将我锁在了屋子里。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到了晚上。楚铭航回来了。“**,你竟敢打宁宁,
你扇了她一巴掌,今天我就毁掉你最珍视的东西。”就在我还在疑惑之际,
楚铭航带来了两名佣人,他们将我按住。随后,楚铭航拿了一个中号的锤子,
让人按紧我的脚。此时的我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死命地挣扎,希望他放过我。
那铁锤重重地敲碎我的脚骨,我听见脚骨碎裂的声音。我的额头冒着冷汗,
只觉得自己活不了了。那之后等我再次醒来,就被送到了监狱。在监狱里,我吃不饱饭,
一天有一个发霉的馒头,都是幸事。除此之外,我几乎每天都要被别的女囚打,
他们说这是楚铭航先生的吩咐。三我这次病了很久,我刚确诊肝癌。虽然只是发烧,
身体根本撑不住。前几天我甚至都不能下床。第四天我能够走路了,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打算出院。我想要把钱存起来,等以后妈妈好了,我和楚铭航离婚了,
我就和妈妈去过一段平静的生活。如果我先一步离开,我就将钱留给妈妈。
我刚办完出院手续,手机就响起来,是妈妈疗养院那边的电话,我有些担心赶忙接起。
“沈晴文**,你应该缴费了,你已经欠了医院十几万了,如果再不及时缴费,
我们就会中断对你妈妈的治疗。”护士冷淡的声音响起。刹那间,我晴天霹雳,
我用力稳住手机开口道,“你们千万别提我妈妈的治疗,我我今天就将钱打过去。
”挂断电话,我又翻起手机,将电话给楚铭航打去。我已经猜到了,
是因为他觉得我烫了沈宁宁,所以要给我惩罚。无所谓了,我如今这副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他要做什么,只要不中断妈妈的医疗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牙齿有些打颤,听到楚铭航接了电话,我急忙开口,“楚铭航,你答应过我,
我继续受你们的折辱,你管我妈妈的疗养费。”楚铭航轻笑一声,
“你也知道是受我们的折磨。”“宁宁被烫了,想要我恢复你妈妈的费用也可以,
你现在回来别墅,给沈宁宁磕五十个响头,我就给医院打钱。”楚铭航声音冷漠恶劣。
我攥紧了手中的出院单,向后倒退两步,稳住身形,“我答应。”我赶忙跑出医院,
来不及多想,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了别墅。别墅里的一家三口好整以暇的,
坐在餐桌上吃饭。我一路小跑过去,未做他想,直接跪在了沈宁宁的身前。看着桌上的两人,
“你说我磕五十个头,你就恢复我妈妈的费用,是吗?”楚铭航轻笑一声,
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垂下眼睑,双手撑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沈宁宁似乎有些不敢看,
将脸埋在楚铭航的怀里,“铭航,要不算了吧,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小心。
”楚铭航似乎有些无奈。将沈宁宁揽在怀里,低头安慰“宁宁你还是那么善良,
这种恶人就该有所惩罚。”楚云阳也跟着附和,“妈妈你不要管那个瘸子了,都是因为她,
你才会受伤的。”我一个接一个地磕头,耳边听着他们交谈的声音。我始终不敢想,
这就是我曾经暗恋多年的人,这就是我曾经一手带大的孩子。五十个响头全部磕完,
地上已经留有一大滩血迹。我额头上的血也流到鼻头、太阳穴,最后汇聚到下巴,
滴落在地板上。我有些维持不住身形,努力睁了睁眼,“磕完了。”楚铭航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薄唇轻启,“你还真是连狗都不如。”怕他反悔,我慢慢地挪动,
拖着发疼的右腿,伸出手抓了抓他的裤脚,“医院的费用?”楚铭航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
轻轻嗯了一声。我听到这话仿佛得了保证,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之前,耳边还听到些的声音,“这个坏女人又在装可怜。
”四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别墅的佣人房里,自从我嫁给楚铭航后,
一直就住在这里。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手机,手机过水,有些接触不良。
我滑了好久才找到妈妈疗养院的电话,将电话拨了过去。我要确保楚铭航将钱打了过去,
这样妈妈的治疗才不会中断。嘟嘟嘟那边接通了。我立马开口,“护士您好,我是沈晴文,
钱已经打过去了,你们那边收到了吗?”电话那边沉默了,护士张了张嘴,“钱是收到了,
可是沈晴文女士,你的母亲已经身亡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亲手拔下了自己的氧气罩,
又从床上翻了下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故去了。”什么?恍若晴天霹雳。
我似乎什么都听不到,我妈妈死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沈晴文**,
你妈妈现在的尸体就停留在我们养老院的太平间,如果你需要,就先过来再看她一眼吧,
明天我们就要将遗体送去火化了。”“我,我马上来。”我跌跌撞撞地出了别墅,
别墅区不好打车。我拖着疼痛的右腿,一路小跑,拼命地往外赶。我来到疗养院的太平间,
看着那具被蒙了白布的尸体。我的右腿再也承受不住,砰地跪了下来。不敢相信,
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我的妈妈。我手脚并用一步步地向前爬,
我的右腿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用我的双手一点一点地往前挪,挪到尸体旁,
我缓缓掀开了上面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从前自己看了无数次的脸,我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我的妈妈。妈妈的头发上还有血迹,脸颊上已经浮出尸斑。我扯开白布,
想摸摸妈妈的脸,摸摸妈妈的手。白布掉了的瞬间,一封信落了出来。给晴晴。
尽管上面的字写的有些歪斜,可我还是能够看出,是妈妈,是妈妈给我的。我抹开脸上的泪,
手指颤抖打开信封。看完后,我的脖子仿佛被人卡住了一样,我拼命地呼吸,
却觉得呼吸不过来。沈宁宁知道,今天沈晴文去医院看她妈妈的遗体,
沈晴文这两天绝对不会再回别墅。沈宁宁上午一就约了她的宝贝儿子出去逛逛。
沈晴文她基本上是解决了,她和楚铭航之间横亘着一条人命,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现在自己只需要将这个小杂种杀了,到时候自己和楚铭航再生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沈宁宁恶毒的计划着。早上她就打了小杂种的电话,将他叫了出来。约着他说去逛超市,
将人带到顶楼。楚云阳知道沈宁宁是他的亲生妈妈,所以对沈宁宁一直非常的信任。
见妈妈今天单独约自己,他特别的高兴。特意地挑选了小西装,才来赴妈妈的约。“阳阳,
你瞧这天台上的风景是不是很开阔很好看?”沈宁宁站在楚云阳的身后,嘴里说着话,
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着楚云阳的后背。双手慢慢举起。楚云阳看着前面的风景,刚想回答,
就看到地上的影子。他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就见沈宁宁一脸阴毒,
双手微微抬起,一看就是准备推他的动作。沈宁宁没想到楚云阳突然转了过来,
楚云阳脸上的神色来不及收回。既然如此,也不必再装。嘴角一翘,“小杂种,你去死吧。
”楚云阳瞳孔瞬间放大,脸上带着惊恐。他想往旁边躲,只是他一个5岁小孩的身体,
怎么能拗得过成人。五沈宁宁直接将楚云阳推了下去,几秒之后楼下发出砰的响声。
这是四楼,虽然楼层不高,但摔死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沈宁宁根本不担心,
收了脸上得意的神色。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楚铭航,换了一副哭腔。“”铭航,怎么办呀?
我带阳阳出来逛街,他想上天台看看,我拗不过他带他上来,没想到他居然不小心摔下去了,
铭航,你说怎么办啊。”楚铭航神情一凛,立马推开办公椅。边走边讲,“你先打110,
打完再发个位置给我,我马上过来。”“嗯。”沈宁宁装作有些慌张的样子。
等楚铭航赶过来后,救护车刚到。楚铭航陪着人上了救护车。
又看见沈宁宁被吓得这一副面色惨白的样子。开口道,“你先回去,你身子不好,
不用过去等,一旦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不要,我要陪阳阳。”,虽然她确实不想去,
彼时还是要装一装母慈子孝。“不行,乖,快回去。”,楚铭航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