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陈默张德才陈玉山小说爆款《房缘》完整版小说

发表时间:2025-10-22 10:5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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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划破了郊区的宁静。老宅被明黄色的警戒线彻底封锁。警察们面色凝重,进出忙碌。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官,姓秦,负责给陈默做笔录。他的表情一直很严肃。

“初步判断,是三十年前的灭门悬案受害者。”秦警官合上笔记本,看着脸色苍白的陈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那家的男主人,妻子,还有他们十岁的小女儿。凶手手段极其残忍,现场……也很混乱。之后这房子就空置了,直到你叔公搬进来。他当时也是个怪人,不怎么和外界接触。没想到……”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默一眼:“凶手一直没抓到。这案子,悬了三十年。”

灭门案……悬案……叔公……

信息像碎片一样在陈默脑海里冲撞。那刮挠声,是那一家三口枉死的灵魂不得安息吗?为什么是“艹”字形?这代表着凶手何等的愤怒与蔑视?而继承了这栋凶宅的自己,又卷入了怎样的漩涡?

现场取证持续了很久,干尸被小心翼翼地移走。墙面那个巨大的破洞,像一道狰狞的伤疤,**着内部的黑暗。警察们撤走了,留下两个人在附近值守。装修队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工钱都没结就跑了。

夜,再次降临。经历了白天的惊魂,陈默精疲力尽,却毫无睡意。他不敢关灯,蜷缩在偏房的床上,耳朵警惕地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老宅似乎比以往更加死寂,但那是一种充满压力的、酝酿着什么的死寂。

墙里的东西被移走了,那声音……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然而,恐惧并未远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极度的疲惫中意识模糊起来。然后,他堕入了一个梦境。

那不是寻常的梦。色彩黯淡,如同褪色的旧照片。他站在老宅的堂屋里,但一切都完好如初,墙壁是完整的,没有那个破洞。光线昏黄,像是黄昏。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背对着他,站在那面主墙前。

陈默的心脏骤然收紧。

男人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脸是青灰色的,毫无生气。身上穿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浸染着大片黑红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眼神空洞,直直地“看”着陈默。

没有言语,但一股冰冷的信息流,像针一样直接刺入陈默的脑海。

“房子下面……还埋着第四具……”

男人抬起了手,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手里捏着一份东西。那是一张纸,泛着陈旧的黄色,边缘残破不堪。

他向着陈默,缓缓递了过来。

“找到它……你就能……继承全部……家产……”

那“家产”二字,带着一种冰冷的、诱惑的余音,在梦境中回荡。

陈默想要后退,身体却无法动弹。他眼睁睁看着那只沾满血污的手,将那张泛黄的纸,递到了他的眼前。他甚至能看清纸张粗糙的纤维和上面模糊的字迹。

然后,他猛地惊醒。

窗外天光微亮。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他大口喘着气,梦境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他床前的地板上,安静地躺着一张纸。

一张泛黄的、边缘残破的纸。

和他梦中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汗毛倒竖。他几乎是滚下床,颤抖着伸出手,捡起了那张纸。

触手是一种阴冷的、带着霉味的质感。

这是一张地契的残片。上面用毛笔写着模糊的字迹,关于房屋产权归属和一些模糊的条款。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最下方,那里有一个日期。

当他看清那个用毛笔写就的、略显潦草的日期时,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那不是叔公去世的日子,不是老宅建造的年代,甚至不是三十年前那场灭门案发生的可能时间。

那日期,清清楚楚地写着——

他出生的那年,那一月,那一日。

精确到了年月日。

……

陈默捏着那张泛黄的地契残片,指尖冰凉,仿佛捏着的是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那个日期——他出生的确切日期——像一串诅咒的符文,烙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灼烧。

为什么?一张明显有着年头的老地契,上面的日期会是他出生的那天?巧合?这世上绝无如此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巧合!是那个“血人”留下的?他是谁?他和自己的出生有什么关系?和这栋房子又有什么关联?

“找到它……你就能……继承全部……家产……”

梦境中那冰冷诱惑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回响。家产?除了这栋充斥着死亡和诡异的凶宅,还有什么家产?难道真如这地契所暗示,这房子下面,还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财富?

恐惧和一种扭曲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交织缠绕,勒得他几乎窒息。他猛地将地契残片塞进贴身口袋,冲出了偏房。

堂屋里,那个被砸开的墙洞依然张着黑黢黢的大口,像魔鬼的嘲笑。他不敢多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宅,发动了那辆破旧的车,引擎的轰鸣在他听来都显得虚弱不堪。

他需要答案。立刻,马上。

镇上的档案馆,是一栋比老宅年轻不了多少的红砖建筑,里面光线昏暗,充斥着纸张和霉味混合的气息。管理员是个戴着老花镜、动作慢吞吞的老头。

“查青砖巷七号的老宅?”老头从厚厚的镜片后抬起眼皮,打量了陈默一眼,那眼神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探究,“那房子,可有年头没来人查过资料了。”

陈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家里老人留下的,想了解一下历史。”

老头没再多问,慢悠悠地起身,走向一排落满灰尘的档案架。翻找的过程漫长而煎熬,陈默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声音。

终于,老头抽出一个薄薄的、封面破损的档案袋,吹了吹上面的灰,递了过来。“就这些了,产权更迭和部分修建记录。更早的,可能遗失了,或者……”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陈默接过档案袋,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走到阅览区的旧木桌前,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面的文件不多。几张泛黄的产权证明,几份模糊的设计草图复印件,还有一些零散的手写记录。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陌生的姓名和日期,心脏一次次提起又落下。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在一张最早的、也是最为模糊的产权证明的角落,持有人签名处,那个用毛笔签下的名字,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陈玉山。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一个他几乎快要遗忘的名字。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意外去世,他对他们的印象极其模糊,关于家族的过往,更是知之甚少。叔公的存在,也是直到继承遗产时才被告知。

父亲……陈玉山……曾经是这栋老宅的主人?

那三十年前的灭门案呢?父亲和那场惨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栋房子后来会到了叔公手里?而他自己,竟然是在这栋凶宅……或者至少是与这栋凶宅有着极深渊源的时期出生的?

无数的疑问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理智。他猛地想起秦警官的话——“那家的男主人,妻子,还有他们十岁的小女儿……”

他强忍着眩晕,继续翻找。在另一份后续的产权转移文件上,他看到了叔公的名字,而从叔公名字转移到自己名下的文件,正是律师交给他的那一份。而在叔公名字之前,父亲陈玉山名字之后,那片时间的空白里,似乎缺少了一环。

灭门案发生在三十年前。父亲拥有这房子是在更早的时候。案发后,房子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由叔公接手。那么,在案发到叔公接手之间,产权是谁在持有?为什么没有记录?

还有,那张地契残片上的日期,他出生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线索在这里断了,但无疑指向了一个更黑暗、更错综复杂的过去。他的家族,他的出生,都与这栋吃人的老宅有着千丝万缕、令人不寒而栗的联系。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档案馆,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回到老宅附近,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将车停在远处,远远地望着那栋被杂草和阴影包裹的青砖建筑。它不再仅仅是一栋破旧的祖宅,而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活物,潜伏在那里,用无形的触手将他牢牢缠绕。

他在镇上唯一一家小旅馆开了个房间,彻夜未眠。第二天,他通过律师,辗转联系上了一位据说对本地陈年旧事有所了解的老人。电话里,老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听到“青砖巷七号”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那房子……不吉利。”老人叹了口气,“沾了太多血。三十年前那一家子死得惨啊……听说,那家的男主人,是个赌徒,欠了一**债,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后来……就出了那事。”

“抵押给谁了?”陈默急切地问,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不太清楚,好像是姓……陈?对,好像就是个姓陈的。”老人努力回忆着,“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传言很多,说那姓陈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狠辣……哦,对了,好像没多久,那个姓陈的也死了,说是意外。”

姓陈……父亲陈玉山!

一股冰冷的战栗沿着脊柱爬升。父亲可能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这栋房子,然后……也死于非命?那场灭门案,父亲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凶手?还是……别的?

傍晚时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老宅。他必须回来,这里是他唯一能找到答案的地方。警察已经撤走了值守的人,老宅彻底恢复了死寂。他站在堂屋的破洞前,看着里面黑黢黢的夹层空间,白天从老人那里听来的信息与眼前的景象重叠,让他阵阵作呕。

如果父亲是导致那场灭门案的元凶之一,那墙里那三具摆成“艹”字形的尸体,他们的冤魂,是否会将对凶手的滔天恨意,转移到他这个凶手的后代身上?那每晚的挠墙声,是诅咒,是索命?

还有梦中那个递来地契的血人……他是谁?是灭门案中死去的男主人?还是……他那死于“意外”的父亲陈玉山?

“房子下面……还埋着第四具……”

第四具尸体……是谁?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偏房,拿出了那张地契残片,再次仔细查看。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忽然发现,在日期旁边,那些模糊的条款字迹之下,似乎有一些极淡的、几乎与纸张纹理融为一体的划痕。他凑到眼前,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勉强辨认。

那似乎不是文字,而是一幅极其简略的、用尖锐物刻划出的草图。一个歪歪扭扭的矩形,代表房子?矩形内部,靠近某个角落的位置,画着一个模糊的“×”标记。

这难道是……藏尸地点示意图?

标记的位置,似乎是在……厨房?

陈默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他冲出偏房,来到与堂屋相连的厨房。这里比堂屋更显破败,土灶塌了一半,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覆盖着厚厚的垃圾和灰尘。根据草图的指向,“×”标记应该是在靠近灶台下方的一块区域。

他找来一把废弃的、锈迹斑斑的铁锹,深吸一口气,开始挖掘。

泥土坚硬,带着阴湿的寒气。铁锹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厨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疯狂地挖掘着。恐惧、疑惑、一种被命运操控的愤怒,以及内心深处一丝对所谓“家产”的渺茫希望,驱使着他。

挖了大约半米深,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铿”的一声异响。

不是石头。

他丢开铁锹,跪倒在地,用手疯狂地扒开潮湿冰冷的泥土。

一块石板。一块明显经过人工修整的、大约一尺见方的青石板,显露出来。

石板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颤抖着手,拂去上面的泥土。

那是一小片已经腐烂发黑的布料,以及一截……已经完全白骨化的人类指骨!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截白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冷的光泽,指节的形状清晰可辨,无声地诉说着埋藏于此的漫长岁月。腐烂的布料紧贴着石板边缘,像是死者最后挣扎时留下的碎片。

第四具尸体……真的在这里!

梦境不是虚幻,地契不是巧合。那个血淋淋的男人,指引他找到了这里。

一股混杂着恐惧、恶心和诡异兴奋的情绪冲上头顶,让他一阵眩晕。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手指抠住青石板的边缘,用力向上掀动。

石板比想象中更沉,边缘与下方硬物摩擦,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挪开了一道缝隙。更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腐臭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甜,从缝隙中汹涌而出,呛得他连连后退。

他喘息着,再次发力,终于将石板完全掀开,推到一旁。

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粗糙挖掘出的土坑暴露在眼前。

坑里,是一具骸骨。

不同于墙里那三具尚有皮革般皮肤附着的干尸,这具骸骨几乎完全白骨化,颜色暗黄,上面沾满了潮湿的泥土。它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坑底,头颅不自然地歪向一边,下颌骨张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骸骨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衣物的碎片,同样腐烂发黑,难以辨认原本的颜色和样式。但在骸骨的胸口位置,有什么东西在泥土中微微反光。

陈默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破胸腔。他屏住呼吸,俯下身,颤抖着伸出手,拨开骸骨胸前的泥土和腐烂的纤维。

那是一个金属牌。

一个士兵的身份识别牌,俗称“狗牌”。

他用袖子用力擦去金属牌上的泥污,借着从破败窗口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看清了上面刻印的信息。

一个名字,和一个部队编号。

名字是:陈玉河。

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陈玉河……这是他叔公的名字!那个将房子留给他的、性格孤僻、晚年与世隔绝的叔公!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被埋在自己房子的厨房地下?是谁杀了他?什么时候?

三十年前的灭门案,叔公是之后才搬进来的。那么,叔公的死,是在灭门案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在之后,那当初接手这栋房子、并最终立遗嘱将房子留给自己的“叔公”,又是谁?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脑海,让他浑身冰凉。

他猛地想起秦警官提到灭门案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凶手一直没抓到。”

他又想起镇上老人电话里说的:“……那个姓陈的也死了,说是意外。”

如果……如果死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陈玉河,那么,后来那个以“陈玉河”身份生活,并将房子留给自己的“叔公”……

就是三十年前那场灭门案的凶手?!

这个推断如同惊雷,炸得他魂飞魄散。凶手不仅逍遥法外,还冒用了受害邻居(或者前房主?)的身份,一直潜伏在这栋凶宅里,直到“自然死亡”,并精心策划,将这沾满鲜血的遗产,交到了他这个……或许是他刻意选择的继承人手中?

为什么是我?

地契上他出生的日期再次浮现。他的出生,和这场跨越三十年的血腥纠葛,到底有什么关联?他的父亲陈玉山,在这个可怕的谜团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找到它,你就能继承全部家产……”

家产……难道指的不是世俗的财富,而是这血腥的真相,以及随之而来的、无法摆脱的诅咒和罪孽?

他瘫坐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背靠着冰冷的灶台,目光空洞地望着坑中的白骨。巨大的信息量和恐怖的推测几乎将他的理智摧毁。空气里弥漫的腐臭仿佛有了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夜幕彻底降临,厨房里一片漆黑。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

不是来自墙洞。

这一次,声音来自……地下。

来自那具刚刚重见天日的白骨之下!

嘶嘶……索索……

像是泥土在松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白骨下方,轻轻地刮擦着。

陈默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血液冻结。他猛地向后缩去,脊背紧紧抵住灶台,双眼惊恐地瞪着那个土坑。

声音持续着,细微,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

难道……下面还有东西?

第五具尸体?

还是……那个被埋藏了三十年的、凶手的真正秘密,正在被他的挖掘所惊动,即将破土而出?

“呃……”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喉咙深处的、被泥土堵塞的吸气声,幽幽地从坑底传来。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那不是幻觉!

他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手脚并用,想要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厨房。慌乱中,他的手碰到了刚才丢在一旁的铁锹。

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丝。

不能逃!必须知道真相!否则,这梦魇将永无止境!

他死死攥住铁锹的木柄,骨节发白,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着,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光柱射向土坑。

坑底,叔公陈玉河那具扭曲的白骨,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胸口的狗牌微微反光。

而那“嘶索”声和轻微的吸气声,却在他看过去的瞬间,戛然而止。

厨房里,只剩下他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窗外无尽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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