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扶贫前男友,他哭着说后悔了》 在线阅读<<<<
手机屏裂了三条缝。我用指甲抠了抠,碎屑掉进泡面桶里。番茄牛肉味的,最便宜那种。
叉子搅了搅,几片干瘪的菜叶浮上来。窗外下雨,雨点子砸在生锈的防盗网上,声音闷闷的。
手机又震了一下。不是催款短信。屏幕亮着,陈浩的朋友圈。九宫格。新开的高档西餐厅,
水晶吊灯晃眼。他穿了件挺括的白衬衫,手腕上那表,亮得扎人眼。对面坐了个女孩,卷发,
红唇,切牛排的手势很优雅。盘子边上,立着个深棕色的酒瓶。配文:“庆祝小项目落地,
感谢某人陪伴。未来可期。”我吸溜了一口泡面汤,有点咸。手指往下划了划。上周,
他晒了新提的车,方向盘上四个圈。定位在4S店。上个月,是某个网红酒店的落地窗夜景,
城市灯火像撒了一地的碎钻。再往前翻……手指停在半年前。照片有点糊,
是我们合租的那个城中村握手楼的阳台。晒着两件皱巴巴的T恤,我的和他的。旁边小桌上,
放着两个啃干净的烧饼袋子。他配的文字是:“艰苦岁月,有你真好。熬过去,
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当时我信了。真信。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电话。
屏幕上跳着“陈浩”。我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油腻腻的。手指在裂开的屏幕上划了好几次,
才接通。“喂?”声音有点干。“珣珣!”他那边声音很吵,背景音是震耳的音乐和起哄声,
他在笑,“在干嘛呢?”“吃过了。”我盯着空泡面桶。“哦,行。”他语气随意,
直奔主题,“那什么,钱打过来了吗?今天最后还款日,银行催命一样。”我沉默了一下。
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一滴,一滴,砸在水池里,声音特别清楚。“陈浩,”我开口,
喉咙有点紧,“我爸……住院了。”电话那头音乐声小了点,他似乎换了个安静地方。“啊?
叔叔怎么了?严重吗?”他问,语气里有点惊讶,但不多。“老毛病,心梗。要手术,
押金……还差五万。”我捏着手机边缘,塑料壳有点硌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么突然……”他顿了顿,“那……你想想办法?我这房贷不能断啊珣珣!
断供了房子要被法拍的!这可是我们以后的家!你总不想我们连个窝都没有吧?
”“我们”两个字,他说得特别顺口。“我爸等着钱救命。”我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他声音有点急,“我也急啊!但你看,我这刚起步,
项目回款没那么快……这样,你先帮我把这个月的房贷还上,一万二。你爸那边,
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人周转点?等我这笔款子回来,立马给你补上!双倍!怎么样?
”他语速很快,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不容置疑的承诺。“你上个月买表,花了多少?”我问。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啧,那不一样!那是必要的投资!出去谈生意,没块像样的表,
谁看得起你?门面!懂吗?”他理直气壮,“珣珣,咱们得把眼光放长远点。现在苦一点,
都是为了以后!”“我爸的手术费……”“哎呀,你先别急嘛!这样,你先转房贷,我保证,
三天!三天之内,我肯定给你弄到钱!你还不信我吗?”他语气放软,带着点哄骗,“乖,
转给我。账号没变。我这正陪客户呢,都是大老板,怠慢不得。挂了啊,爱你!
”没等我再说话,嘟嘟的忙音响了。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没什么血色,
眼下一片青黑。“爱你”。这两个字,像泡面桶里最后那点油花,腻得人反胃。
我点开手机银行。余额:三千七百零六块八毛二。我爸的住院押金单,压在泡面桶下面。
红色的印章,刺眼得很。手机又震了。一条短信。【XX银行】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贷款(房贷)本月应还12150.00元,
请于今日24:00前存入还款账户,以免影响征信……我盯着那条短信,很久。然后,
我把屏幕按灭了。厨房的水滴声,还在响。滴答。滴答。“田珣!你是不是疯了?!
”林晓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奶茶店的屋顶。她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戳着我手机屏幕,
上面是银行扣款成功的短信通知——一万二。“你爸还在ICU等着钱救命!你居然!居然!
把钱转给那个王八蛋还房贷?!”她气得胸口起伏,眼线都快瞪飞了,
“他陈浩是没手还是没脚?啊?他那车是租的还是偷的?他那块破表够你爸住半个月院了!
”我吸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冰得牙酸。没加糖,酸涩直冲脑门。“他说三天内给我弄钱。
”我声音平平的。“放屁!”林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引得旁边几桌都看过来,
“他陈浩说的话你也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他哪次承诺兑现过?哪次不是画大饼?
‘熬过去哥带你吃香喝辣’?呵!现在吃香喝辣的是谁?是他和他那个卷毛红唇的新欢!
”她气得直喘粗气,抢过我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划拉,点开陈浩的朋友圈,怼到我眼前。
“看看!看看人家这日子!法式大餐!星级酒店!你呢?田珣!你天天啃馒头就咸菜,
加班加到凌晨,为了多挣那几十块加班费!你图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图他把你当人肉提款机?!”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
我看着她朋友圈里陈浩意气风发的脸,看着那个卷发女孩依偎在他身边巧笑倩兮。
胃里那口冰柠檬水翻搅得更厉害了。“他说……那是应酬。”我试图解释,声音干巴巴的。
“应酬你个大头鬼!”林晓恨铁不成钢,眼睛都红了,“田珣,你醒醒吧!
你爸就你一个女儿!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你倒好,把钱拿去填陈浩那个无底洞!
你这不是孝顺,你这是愚孝!是对你爸的二次伤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猛地抬头,
声音拔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亲戚借遍了!网贷利息高得吓死人!我能怎么办?
陈浩他……他是我男朋友,他说他会帮我……”“男朋友?”林晓冷笑,
那笑声尖锐得像玻璃刮过,“他算哪门子男朋友?他给你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吗?
带你吃过一顿超过五十块的饭吗?他给你花过一分钱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付出!
你在养他!田珣,你这是在扶贫!用你和你爸的血汗钱,去养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
”“扶贫”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口。闷得我喘不过气。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城中村握手楼里,我下班回来,在昏暗的公用厨房给他煮面,加个鸡蛋都心疼半天,
他却嫌没肉。他看中那双两千块的球鞋,我咬碎了牙,刷爆了信用卡给他买,
他说“珣珣你真好”,转头就穿着去跟哥们炫耀。他创业缺启动资金,
我偷偷拿了我妈留给我的唯一金镯子去当铺……而他回报我的,是越来越多的“应酬”,
越来越贵的“门面”,和朋友圈里那个刺眼的卷发红唇。我爸躺在病床上,瘦得脱了形,
拉着我的手说:“闺女,爸拖累你了……”鼻子酸得厉害,我用力眨了下眼,
把那股湿意逼回去。“三天。”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就等三天。
他要是没给……我认。”林晓看着我,眼神从愤怒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力。
她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回椅子里。“田珣,你真是……没救了。”她摇着头,
吸管狠狠戳进奶茶杯里,“行,三天。就三天。到时候他要是放鸽子,你怎么办?卖血?
卖肾?”我没回答,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扣款通知。一万二。那是我爸的救命钱。
被我亲手,转给了陈浩。三天。七十二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钻进我的骨头缝里。我守在ICU门口的长椅上,
不敢离开。护士每次出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手机攥在手里,屏幕被我擦得发烫。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陈浩那边,死一样的寂静。第一天,我还能告诉自己,他在忙,
项目回款需要时间。第二天,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心脏。我给他发了条微信:“浩,
我爸这边急用钱。你那边怎么样了?”石沉大海。第三天,恐慌彻底淹没了我。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我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电量从满格掉到红色预警。
下午四点,主治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他戴着眼镜,表情很严肃。“田**,你父亲的情况,
不能再拖了。手术必须尽快做。押金……”“我知道!我知道医生!”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钱……钱马上就到!真的!再等等!求您了!”医生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叹了口气:“最迟明天上午。否则……我们真的没办法了。”明天上午。我冲出医生办公室,
手指哆嗦着,几乎握不住手机。拨通陈浩的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再拨。“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女声像毒蛇,钻进我的耳朵。
我发疯一样给他发微信语音。“陈浩!接电话!我爸要手术!钱呢?!你答应我的钱呢!
”“陈浩!你是不是人!你回话啊!”“接电话!求你了!接电话!”一条条红色的感叹号。
消息发送失败。他把我拉黑了。拉黑了。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
世界好像突然没了声音。医院走廊嘈杂的人声,仪器的嘀嗒声,都消失了。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自己心脏被撕成碎片的闷响。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上。
三天。我的等待,我的信任,我爸的命……在他那里,轻飘飘的,不值一文。林晓的话,
像惊雷一样在脑子里炸开。“……你这是在扶贫!用你和你爸的血汗钱,
去养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白眼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捂着嘴,
干呕了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满嘴的苦涩。我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能倒。
我爸还在里面。走到楼梯间,这里人少。我背靠着冰冷的防火门,慢慢蹲下来。
头埋在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无声地,汹涌地,
砸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心口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彻底死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猛地抬起头,胡乱抹了把脸。不是陈浩。
是房东的短信:“田**,下季度房租该交了。月底前打到我卡上,老卡号。”房租。
又是一笔钱。我盯着那条短信,眼神空洞。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这次,是陈浩。
不是电话,是微信。他竟然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一个地址。
定位在市中心一家挺有名的高档私房菜馆。下面跟着一行字:“珣珣,今天我妈生日,
家庭聚餐。六点半,别迟到。打扮精神点。对了,我妈念叨好几次想抱孙子了,你懂点事,
红包封厚点,讨老人家开心。上次那地方太小了,这次地方是我定的,环境好,别给我丢脸。
”命令式的口吻。理所当然。仿佛三天前那个拉黑我、对我爸死活不闻不问的人,不是他。
仿佛那消失的一万二和承诺的五万,从未存在过。我盯着那条信息。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针。打扮精神点。封厚点。别给我丢脸。哈。一股冰冷的、尖锐的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冲散了所有的绝望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像大冬天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刺骨的冷,却也冷得让人异常清醒。我慢慢站起来,
腿有点麻。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但眼神,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种卑微的、带着乞求的迷茫。而是冷的,硬的,像结了冰的湖面。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林晓的号码。“晓晓。”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帮我个忙。”晚上六点二十。
我站在那家私房菜馆门口。门脸低调奢华,里面隐约传出轻柔的钢琴声。低头看了看自己。
还是白天那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旧T恤,外面套了件半旧的薄外套。
帆布鞋的鞋头有点开胶。唯一值钱的,是我妈留给我的那个金镯子,当掉后,
再也没能赎回来。手里捏着一个红封。里面厚厚一沓。那是我最后的三千七百块,
加上林晓塞给我的两千块救命钱。还有一张卡,里面是林晓帮我找民间借贷公司谈的,
利息高得吓死人,但最快明天下午能到账五万。我爸的手术费。这红封,是我爸的命。
手心全是汗,浸湿了红封的边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暖气夹杂着食物和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包厢在最里面,门虚掩着。里面很热闹。
陈浩的声音最大,带着炫耀:“妈,您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招牌佛跳墙!特意给您点的!
”“哎哟,浩浩真孝顺!”一个中年女声,带着满足的笑。“那必须的!
我儿子现在可有出息了!”另一个男人声音,应该是陈浩他爸。“嫂子,
浩浩现在可是大老板了,以后您就等着享清福吧!”一个尖细的女声奉承着。我推门进去。
热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包厢很大,装修考究。
巨大的圆桌中间摆着精致的插花。陈浩一家子围坐着,穿着光鲜亮丽。陈浩他妈,烫着卷发,
穿着件暗红色的丝绒旗袍,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指上套着个不小的金戒指。
他爸穿着崭新的夹克。还有两个面生的中年男女,应该是亲戚。陈浩坐在主位旁边,
穿着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深色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他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恼怒。“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他压低声音,带着责备,
“不是让你打扮精神点吗?这什么场合?”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视。
那种打量廉价商品的眼神,带着鄙夷和轻蔑。陈浩他妈上下扫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
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嫌弃,明明白白。他爸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来了就坐吧。
”我站着没动。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个人,最后落在陈浩脸上。“阿姨,生日快乐。
”我把手里那个厚厚的红封,递向陈浩他妈。陈浩他妈这才正眼看我,
脸上挤出一点极其勉强的笑,伸手来接:“哎呀,来就来,
还这么客气……”她的手刚碰到红封,陈浩突然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整个包厢都听得见。“妈,您看她那包。
”他用下巴点了点我还挎在肩上的那个洗得发白、边角磨损的帆布包,语气满是嘲讽,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背这种破布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请了个收破烂的呢!
丢不丢人!”哄笑声瞬间响起。是他那个尖嗓子的亲戚婶婶。“哎呀浩浩,话不能这么说,
小姑娘嘛,朴素点好。”她假惺惺地打着圆场,但那笑声里的恶意藏都藏不住。
陈浩他妈的手顿住了,接红包的动作也变得迟疑,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挂不住了,
眼神更加轻蔑。陈浩他爸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坐下吃饭!
”“就是,别杵在那儿碍眼了。”尖嗓子婶婶补了一句。陈浩看着我,眼神带着警告和命令,
示意我赶紧坐下别丢人。所有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鄙夷,嘲笑,不耐烦。
我捏着红封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帆布包很旧,很破。里面装着的,
是我爸的救命钱。我看着陈浩那张写满优越感和嫌弃的脸,看着他母亲伸出来又迟疑的手。
时间好像凝固了几秒。然后,我缓缓地,把递出去的红封,收了回来。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平静地拉开帆布包的拉链。手伸进去。没有拿钱。我掏出来的,
是几张折叠好的、崭新的A4打印纸。白色的纸,在包厢暖黄的灯光下,有点刺眼。
我把那几张白纸,塞进了那个原本装着钱的红封里。然后,
在陈浩他妈还没反应过来的错愕目光中,我把这个装着白纸的红封,重新塞到了她手里。
动作很轻,很稳。“阿姨,”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盖过了包厢里残留的笑声,“一点心意。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
我不再看任何人,包括脸色瞬间铁青、眼神几乎要喷火的陈浩。转身。拉开包厢沉重的门。
走了出去。身后,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
是陈浩他妈尖锐刺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叫:“白纸?!她给我塞了一包白纸?!陈浩!
这就是你找的好女朋友?!”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瞬间爆发的混乱和怒吼。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走。很安静。我一步一步往外走,背挺得很直。
手心全是汗,但心里那片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走出菜馆大门,
深秋的冷风猛地灌进来,吹在脸上,带着凛冽的清醒。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我拿出来看。
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林晓。我接通。“喂,珣珣?怎么样了?那**没再欺负你吧?
”林晓的声音又急又怒。“没事。”我看着街对面闪烁的霓虹灯,“晓晓,
帮我联系那个借贷公司的人。明天,我签合同。”“你决定了?”林晓的声音严肃起来,
“那利息……”“我知道。”我打断她,声音异常平静,“我爸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钱……总能挣回来。”挂断电话。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
抬头望着城市高楼缝隙里透出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被灯光染红的云。
冷风吹透了单薄的外套。但心里那团被冰冻住的火,似乎,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烧掉那些廉价的期待,烧掉那些愚蠢的付出。烧出一个,干干净净的,新的起点。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亮得刺眼。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在冰冷的墙壁上,
墙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服渗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刚签完的高利贷借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