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云初为挚爱寻遍神州,献上天生灵骨,助他荣登仙尊之位。可大功告成之日,
她却被剜心取骨,一身修为尽废,最终惨死于仇人之手。再次睁眼,她竟重回百年前,
那个真心待她的师兄尚在,阴险的庶妹也未曾露出獠牙。这一世,她收起天真,步步为营,
手撕渣男,脚踩贱女,所有欠了她的,都得拿命来还!1“云初,你醒了?
”一道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我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陆知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张脸,我曾爱到痴狂,也曾恨到入骨。
“可有哪里不适?”他伸手想来探我的额头,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师兄?”旁边,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是沈云瑶。
她穿着一身粉色罗裙,正依偎在陆知渊身边,眼中满是担忧地看着我,
仿佛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好一幅郎情妾意、姐妹情深的画面。
若不是我刚从被他们剜心取骨的绝望中挣扎回来,恐怕又要被骗过去了。
剜心取骨……那深入骨髓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我的四肢百骸。我猛地攥紧了手心,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疼痛来确认此刻的真实。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百年前,
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睡醒?”沈云瑶见我不说话,
又凑近了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无事。”我淡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许是睡久了,有些乏。”陆知渊温和地笑了笑,“无事便好。云初,你体质偏寒,
我近日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北境冰原的极寒之巅生有一种‘暖阳草’,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我打算明日便动身为你寻来,你同我一起去,可好?”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番话感动,傻乎乎地跟着他去了所谓的极寒之巅。
结果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暖阳草,只有一个为了夺取我灵骨而设下的绝杀大阵。
我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心中一片冰冷的嘲讽。“姐姐,陆师兄对你真好,你就答应了吧。
”沈云瑶在一旁帮腔,“有陆师兄陪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多谢师兄美意。”“只是,师尊前日刚传下话来,说我修为不稳,
需闭关三月,不得外出。”陆知渊的笑容僵了一瞬。沈云瑶也愣住了,
“可是……师尊何时……”“许是妹妹当时不在吧。”我轻描淡写地打断她。“师尊之命,
云初不敢违抗。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将“师尊”二字咬得极重,
堵住了他所有可能的话头。陆知渊眼底划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既然是师尊的命令,那便罢了。你的身体要紧,等你出关,我再陪你去。”他话说得漂亮,
但我知道,他已经动了怒。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正在此时,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师妹。”一道清冷如山间清泉的声音传来。我心头猛地一颤。
是顾寒舟师兄。那个前世为了救我,不惜以身殉道,魂飞魄散的师兄。他一身白衣,
身姿挺拔如松,眉眼冷峻,可看向我时,眼中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暖意。“师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还活着。真好。
陆知渊和沈云瑶脸上的虚伪笑容,在看到顾寒舟的瞬间,都收敛了几分。
顾寒舟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又淡淡地掠过陆知渊和沈云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他走到我床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确定。“师妹,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2顾寒舟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响。他怎么会……我猛地抬头看他,
撞进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试探,只有纯粹的、深刻的担忧。前世,
他临死前曾对我说:“若有来世,云初,不要再信任何人,包括我。
你要变得……比所有人都狠。”难道,他也……不,不可能。若他也重生了,此刻看到的,
绝不会是担忧,而是滔天的杀意。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茫然。
“师兄说什么?我……记起什么?”顾寒舟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终是化作一声轻叹。
“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你脸色很差,好好休息。”陆知渊在一旁冷眼看着,
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情。“顾师兄还是这么关心云初师妹,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们才是道侣。”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和讥讽。顾寒舟眼神一冷,
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陆知渊,管好你的嘴。”“我与师妹同门之谊,光明磊落,
不像某些人,心思龌龊。”沈云瑶连忙出来打圆场,“顾师兄你误会了,
陆师兄只是开个玩笑。”“姐姐,你别生气。”我没理会他们,只是抬头看着顾寒舟,
认真地开口。“师兄,我需要一味药材,‘九幽淬骨花’,你能帮我寻来吗?”九幽淬骨花,
生于魔渊之畔,至阴至邪,却是重塑灵脉的奇药。前世我灵骨被废后,
顾寒舟就是为了给我寻这味药,才闯入魔渊,最终……我提起此药,
既是为日后重塑修为做准备,也是一种试探。顾寒舟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好。”一个字,
重若千钧。陆知渊和沈云瑶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走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没过多久,
沈云瑶又去而复返。她端着一碗汤药,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姐姐,
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凝神汤,你趁热喝了吧。”又是这碗汤。前世,
我就是喝了这碗加了“蚀灵散”的汤药,才会在后面与人对战时灵力不济,被人重伤,
给了陆知渊借口带我去“寻药”。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心中冷笑。“多谢妹妹。
”我伸手去接,手腕却“不经意”地一抖。“呀!”一整碗黑褐色的汤药,
尽数泼在了窗边一盆娇嫩的“七星海棠”上。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盆灵植。沈云瑶脸色一白,
惊呼道:“姐姐,你的花!”只见那七星海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鲜艳的花瓣瞬间化为黑灰,连根茎都变得焦黑。霸道无比的毒性。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诡异的焦糊味。我转过头,看着脸色煞白的沈云瑶,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妹妹,这凝神汤……药效可真霸道啊。
”沈云瑶吓得后退一步,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我拿错药材了?对,
一定是厨房的丫鬟拿错了!”她慌乱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恨。正在此时,
门外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沈云初师姐,宗主有令,请您即刻前往思过崖。”思过崖?
我心中一动。陆知渊,这么快就忍不住,去师尊面前告状了吗?也好。前世的债,今生的仇,
就从这思过崖,开始清算吧。3思过崖,寒风凛冽。师尊背对着我,一身青色道袍,
衣袂在风中翻飞,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陆知渊和沈云瑶站在一旁。一个面带愧色,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好像被我欺负惨了。
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云初,你可知错?”师尊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弟子不知。”我答得平静。“放肆!”师尊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知渊为你寻药,
一片好心,你为何当众拒之,让他下不来台?”“还有云瑶,她好心为你送药,
你又为何故意打翻,还毁了你最爱的七星海D棠来冤枉她?”陆知渊立刻接话,语气沉痛。
“师尊,都怪弟子。或许是弟子太过心急,惹云初不快了。云初她只是……只是心情不好。
”沈云瑶也哽咽着说:“不怪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打扰姐姐清修的。”他们一唱一和,
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我的“任性”和“不懂事”上。周围几个闻讯赶来的长老,
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赞同。我笑了。笑得讽刺。“师尊,陆师兄说为我寻药,
可曾问过我需要什么药?”“他说的暖阳草,于我体质而言,与毒药无异。这究竟是寻药,
还是害命?”陆知渊脸色一变:“云初,我怎会害你!我只是……”“你只是看了几本古籍,
就敢拿我的性命去试?”我冷声打断他。“至于妹妹的凝神汤,”我看向沈云瑶,
她立刻抖得更厉害了。“那汤药泼在灵植上,灵植瞬间化为焦炭,敢问师尊,
这世间可有如此霸道的‘凝神汤’?”“若是我喝了下去,此刻怕是已经化为一具枯骨,
还如何站在这里回话?”我的话掷地有声,像一把把尖刀,戳破了他们虚伪的面具。
师尊的眉头紧紧皱起。陆知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云初,你我情谊深厚,
我怎会不知你的体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开始打感情牌了。前世,
我最吃这一套。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忽然带上了一丝前世残留的,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眷恋和哀伤。“知渊,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你绝不会逼我。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害。这突如其来的示弱,
让陆知渊愣住了。他眼中的慌乱,渐渐被一丝得意和掌控感所取代。他以为,
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沈云初。“我只是……只是太想让你快点好起来。
”他放柔了声音,试图再次安抚我。“云初,我的灵骨,与我性命相连。”我话锋一转,
声音重新变得清冷。“若说‘献上’,是献上我的命吗?”“你若真为了宗门,
为了光耀我们这一脉,就该凭自己的本事去争,而不是将主意打到同门的灵骨上!
”“我提议,三月后的宗门大比,你我各凭本事。你若能堂堂正正地拿到魁首,
证明你的实力,不用你说,我自会想办法,为你寻来能助你突破的天材地宝!
”我将“夺我灵骨”这件事,偷换概念成了“他想走捷径”。既保全了师门颜面,
又将他置于一个贪婪无能的境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陆知渊身上。他被我将了一军,
脸色青白交加。答应,就等于承认自己觊觎我的灵骨。不答应,就是心虚,就是无能。
师尊看着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审视和惊奇。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好。
”“就依云初所言。”“此次宗门大比,便是一场试炼。谁能为宗门夺得荣耀,
宗门必不吝赏赐!”陆知渊的计划,彻底落空。沈云瑶看着我,眼中淬满了毒。
她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师尊和陆知渊盈盈一拜。“师尊,陆师兄,云瑶不才,
愿在大比中助陆师兄一臂之力!”她这是要和我,正面对上了。很好。
省得我一个一个地去解决了。4宗门大比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云华宗。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陆知渊对上了。几乎没人看好我。毕竟,陆知渊是宗门百年不遇的天才,
而我,空有一身天生灵骨,却因体质问题,修为进展缓慢。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占着珍宝却不会使用的废物。我需要一个搭档。我直接去了顾寒舟的竹林小院。
他正在练剑,剑气森然,竹叶纷飞。看到我来,他收了剑,眉眼间的清冷瞬间融化。“有事?
”“师兄,宗门大比,做我的搭档。”我开门见山。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好。
”“你不问为什么?”“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可怕,
“但你要答应我,别让自己置身险境。”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这次大比,很危险。
陆知渊和沈云瑶,会不择手段。”顾寒舟只是淡淡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份从容和笃定,让我悬着的心安稳了许多。大比第一场,是炼丹。
比的是谁能在规定时间内,炼制出更高品阶的丹药。我和顾寒舟一组,陆知渊和沈云瑶一组,
正好分在了相邻的两个炼丹台。比赛开始,陆知渊那边行云流水,引得众人阵阵惊叹。
沈云瑶在一旁为他打下手,时不时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而我这边,
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顾寒舟负责处理药材,我负责控火。可不知为何,
我的灵力似乎很不稳定,炉火忽明忽暗。“呵,废物就是废物,连控火都做不好。
”“看来这场比试,毫无悬念了。”周围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耳朵里。
陆知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沈云瑶更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看到,
她趁着裁判不注意,指尖微不可察地弹出一缕黑气,融入了我们这边的一株主药材里。
是“污灵粉”。能让药材灵性尽失,炸炉的罪魁祸首。前世,我就是这样输了第一场,
颜面尽失。这一世……我假装没有发现,依旧“艰难”地控着火。顾寒舟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没有丝毫怀疑,反而传音给我:“别急,稳住心神,有我。”我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知渊那边的丹药已经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品阶不低。
而我这边的丹炉,开始剧烈震动,眼看就要炸炉了。“快看!沈云初要失败了!
”“我就说她不行吧!”陆知渊和沈云瑶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必输无疑的瞬间。我忽然撤掉了所有灵力,
双手闪电般结出一个繁复的法印,打在了丹炉上。“凝!”一声轻喝。即将爆炸的丹炉,
瞬间安静下来。炉盖“砰”地一声弹开。没有丹香。只有一缕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随风飘散开来。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炼废了?”“连丹药的形状都没有,
真是个笑话!”陆知渊脸上的笑容愈发张扬:“云初,看来你确实不适合炼丹。
”我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缕青烟,飘向了隔壁的丹台,将陆知渊和沈云瑶笼罩其中。
沈云瑶嫌恶地挥了挥手:“什么鬼东西,真难闻!”我缓缓勾起唇角,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地开口。“这不是丹药。”“这是‘吐真香’。”话音刚落,
沈云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她看着陆知渊,痴痴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知渊哥哥,她怎么还没死心?”“等拿到她的天生灵骨,
我们就再也不用看她的脸色了……”她的话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褪,满是惊恐。
陆知渊的脸,瞬间变成了铁青色。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他们,眼底再无一丝温度。
我的醒悟,是用前世的血泪换来的。而他们的真面目,就在今天,在此刻,昭然于天下。
5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在陆知渊和沈云瑶身上来回穿梭。
震惊,鄙夷,难以置信。沈云瑶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云华宗“光明磊落”的门楣上。觊觎同门的灵骨!这在任何一个名门正派,
都是足以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的重罪!“妖言惑众!”陆知渊最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呵斥,
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沈云初!你竟敢使用此等邪术,污蔑同门!”他一掌拍出,
凌厉的掌风直逼我的面门。他想杀我灭口!“当!”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之声。
顾寒舟不知何时已挡在我身前,手中长剑轻易化解了陆知渊的攻击。“陆知渊,
你想在宗主和各位长老面前,行凶杀人吗?”顾寒舟的声音冷得像冰。
师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够了!”他一声怒喝,威压如山,
瞬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把他们两个,带下去!严加看管!
”师尊指的是陆知渊和沈云瑶。沈云瑶早已吓瘫在地,被两个执法弟子拖了下去。
陆知渊却一脸不甘,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怨毒。“师尊!弟子冤枉!是她!
是沈云初搞的鬼!”师尊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挥了挥手。陆知渊被强行带走了。一场闹剧,
就此收场。大比第一场,我们不战而胜。可我心里,没有半分喜悦。我太清楚师尊的为人了。
他看重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利益和宗门的面子。陆知渊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是云华宗未来的希望。他绝不会真的重罚他。果然,三天后,处罚结果下来了。陆知渊,
思过崖面壁三月。沈云瑶,禁足半年。仅此而已。这个结果,像一个笑话,传遍了整个宗门。
弟子们私下议论纷纷,但明面上,谁也不敢质疑宗主的决定。我站在院子里,
看着那份轻飘飘的处罚通告,心中一片冰冷。看,这就是我曾经拼了命去守护的宗门。虚伪,
懦弱,毫无公道可言。指望他们为我讨回公道,无异于痴人说梦。“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顾寒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是。”“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宗门。
”“师兄,这个世界上,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前世的惨死,让我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权力,地位,实力。只有将这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顾寒舟沉默了。良久,他递给我一个古朴的木盒。“这是什么?
”“你要的,九幽淬骨花。”我心中一震,猛地打开盒子。一朵妖异的黑色花朵,
静静地躺在里面,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他真的,为我寻来了。“师兄,
你……”“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他打断我,眼神一如既往地认真。“云初,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我知道,你走的这条路,会很苦。
”“我只希望,你不要一个人扛着。”我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热。我用力眨了眨眼,
将那点湿意逼了回去。“师兄,谢谢你。”现在还不是软弱的时候。我收起木盒,
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既然宗门不公,那我就自己,去撕开这片虚伪的表象。陆知渊,
沈云瑶,还有那些包庇他们的人……一个都别想跑。就在这时,我房间的禁制被触动了。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面生的杂役弟子,他恭敬地递给我一封信。“师姐,
这是一个老婆婆托我转交给您的,说是您母亲的故人。”我母亲?我心中一紧,连忙拆开信。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寥寥几行字,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焦急。“灵骨非福,乃是血咒之匙。
速来城东破庙,迟则生变。”血咒之匙?我的天生灵骨,竟然不是祥瑞,而是诅咒的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6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只是个凡人,体弱多病,
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记忆模糊。只记得她总爱抱着我,一遍遍地抚摸我的脊背,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哀伤。她说:“我的云初,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那些对你过分好的人。”当时我不懂。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封信,
处处透着诡异。但我必须去。这关系到我的灵骨,关系到我母亲的死因,
更关系到我这一世能否摆脱棋子的命运。“我跟你一起去。”顾寒舟的声音不容置疑。
“师兄,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态度强硬。我拗不过他,
只好点头。城东破庙,荒草丛生,蛛网遍布。我们到的时候,已是黄昏。残阳如血,
给这座破庙镀上了一层诡异的红光。庙里空无一人。正当我以为被人戏耍了的时候,
一阵“吱呀”声响起。神像后面,竟然转出了一道暗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拄着拐杖,
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的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却仿佛能看透人心。“你来了。
”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您是?”“我是你母亲的侍女,你可以叫我青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