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会厅,**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生生逼了回去。
江月初别哭。
不值得。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被一股力量扯得转过身,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是沈聿行。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染上了猩红,死死地盯着我。
“你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用力挣扎:“沈先生,请你放手!”
“撇清关系,然后好跟那个姓陆的双宿双飞?”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江月初,是我小看你了。这三年来,你装得可真好!”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指责气笑了。
“我装什么了?我只是在履行我们的协议!现在协议结束了,我们本来就该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他冷笑一声,俯身靠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那你告诉我,你戴的这对耳环,是谁送的?”
我愣住了。
我今天戴的,是一对很简约的珍珠耳钉。
是上个月我生日时,陆昭送我的生日礼物。
沈聿行怎么会知道?
“你调查我?”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需要调查吗?”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眼底是翻涌的怒火,“江月初,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捅进我的心窝。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戴一对耳环的自由都没有。
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沈聿行,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戴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无关?”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将我抵在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吻霸道凶狠,带着惩罚的意味,没有丝毫温柔。
我拼命地挣扎,捶打着他的胸膛。
但他力气太大,我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徒劳。
直到我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他才微微松开我。
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疯狂和偏执。
“江月初你听着。”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是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