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阮雪指着我身上的红斑点,眼底全是嫌弃,“清野姐,你这……该不会出去和野男人鬼混了吧?”
我指尖攥进肉里,没有说话。
他们却权当我默认,黑眸剜在我脸上,满眼冰冷。
其实,那根本不是所谓的吻痕,而是被苏阮雪灌了芒果酒,浑身过敏!
那一刻,他们的心宛若被一双手紧紧揪住,喘不过气。
“清野,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们……”
“让哥哥们误会你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
话未说完,陆砚斯红着眼冲出书房!
其余二人也毫不犹豫,跟了出去!
一路飙车,直奔地下室。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道歉,和我道歉。
可车停稳后,他们猛猛推开门,却一片空荡!
地上,只剩下一条绑我剩下的绳子。
“幸好,你走了,否则你要真的在这里待三年,我也会更心疼的。”陆砚斯攥着绳子,几乎喘不过气。
陆砚凛却自嘲一笑,望向其余两人:
“可清野明天就结婚了,她……没有选择我们任何一个人。”
那一刻,他们喉间发涩。
他们知道,是他们做得太过了,伤深了我的心。
“她不会结婚的!一定不会的,毕竟,她只有我们可以选了。”
可话落,谁都没说话。
没人能够保证,我最终嫁的人是陆家。
……
10
谢家大宅里。
我在一片暖意中醒来,谢承泽紧紧抱着我,呢喃道:
“阿野,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不许多想,现在好好休息。”
我指尖发颤,心却止不住的刺痛。
那段记忆犹如刀尖般,深深刻在我心头上,怎么都挥霍不掉。
可幸好,我终于……摆脱了他们。
“嗯。”
我轻声答应她,心却忍不住飘到三天前。
人人都说,谢承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当初,他被人围在小巷,凭一己之力干翻数十个人!双腿被生生打断,却没有皱一丝眉。
后来,一心潜佛,成了他人口中的瘫痪圣子。
当初,我被陆家三兄弟扔在地下室,生死不明。
只有谢承泽,红着眼抱我回了家。
他不是装做瘫痪,而是被国外一种高超技术,重新恢复双腿。
京市里无人敢嫁他,唯独我,毅然决然选择了他。
我以为他是感动、意外,却没想到——
谢承泽一口含住我的手指,眼底深情又痴迷,“阿野,我是蓄谋已久。”
那一刻,我的心犹如回春般,一点点融化着里面的冰。
直到现在,我才堪堪接受。
原来,被爱是这种滋味。
……
次日,婚礼现场。
谢承泽派了一路保镖,齐齐围在婚礼周围,防止外人进来。
而陆家三兄弟被人拦住外面:
“抱歉,请出示您的请柬。”
陆砚斯黑着脸,被迫离开婚礼现场,最后,他冷笑着攥紧指尖:
“我说过,今天没人能够阻挡我进去见清野!”
陆砚斯语气犹如淬了冰,“那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