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情是在半路上被傅隋洲的车拉走的,她逛街脚痛,找了个咖啡厅休息。
有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来搭讪,她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就看见自家老公那辆张扬的**款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车窗半降下,傅隋洲露出他那张一看就很贵的脸,目不斜视盯着她。
黎挽情有种被猛兽锁定了的感觉,打发走了搭讪的男人,坐进车里。
“桃花挺旺。”傅隋洲意味不明说了句。
黎挽情没搭理他,反过来质问道,“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她捏着嗓子好不容易整出来的死动静,这男人竟然不解风情。
过分,太过分了!
“什么消息?下午在开会,可能没收到。”
傅隋洲说着就要去翻记录,黎挽情赶紧按住他的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别看了。”
她可不想被当面处刑。
傅隋洲也不勉强,熄掉手机屏幕,淡淡看向她,意思是不看可以,你当面说给我听。
黎挽情被他盯得不甚自在,抿了抿唇道,“......我买了两个包,问你看没看到短信。”
“看到了。”男人话语里没有什么波澜,清清冷冷的,什么柔情蜜意都给浇灭了。
黎挽情瞪他一眼,撇头望着窗外,就是不看他。
黎挽情的侧脸也很精致,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接吻时,傅隋洲喜欢揉捏她纤细的脖颈,那颗痣也刚好能被包裹在手心里。
突然想吻她。
黎挽情的全身都是软的,唯独脾气硬,从前他宠着纵着,对她婚后也兴风作浪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竟然丢掉了他们的婚戒,下一步是什么,离婚?
显然他纵容太过,让黎挽情失去了在婚姻里应有的自觉与分寸。
黎挽情放空自己,思考着这次回老宅该怎么面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嘴脸时,身形忽然一歪,傅隋洲欺身下来,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含或许不太准确,这个吻怎么都好像带了点惩罚意味,像是不轻不重地啃咬。
后颈被人捏住,让黎挽情不得不仰起头,被动承受。
她不甘示弱,被咬了就咬回去,不过她可掌握不好力道,直接就让傅隋洲的嘴唇见了血。
傅隋洲吃痛但也没躲,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与黎挽情共尝血腥。
他们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
黎挽情被他扣着逃不开,选择用脚去踢。
血的味道太恶心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
可男人的力气大她太多,也好像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似的,刚一抬腿,膝盖就被他的大手压了下去,未捷先死。
她穿着裙子,料子很薄,男人的体温传过来,与车里的冷气形成强烈对比,激地她抖了下。
傅隋洲很细心地提起她身侧的裙摆,以防拉拉扯扯的给她弄皱了不好看。
“平时经常有人和你搭讪?”
车里的空间狭小,傅隋洲贴她很近,低低沉沉的嗓音听得她耳膜发热。
黎挽情舔了下唇,嫌弃地皱眉,憋着股火故意道,“别生气,这只是你看见的,没看见的时候,”
“更,多。”
傅隋洲神情依旧柔和,眉眼却猛地一沉。
很好,气人黎挽情很有一套。
抵达老宅的时候,黎挽情已经补好了妆,傅隋洲也处理好了嘴上的伤口,虽是很不起眼的小牙印,但凑近了还是能看出来。
夫妻两个一左一右下车,黎挽情挽着傅隋洲的胳膊,头偏向他,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谁看了不夸一句登对。
“啧啧啧,瞧瞧人家多恩爱啊,都说难得夫妻是少年,这么一看,果然般配极了。”
说话的人是许音华,傅家二房的老婆。
“瞧你眼热的样子,人家恩爱和睦,你嫉妒啦?”
这是三房的老婆奚夏,最是平易近人,但黎挽情知道,奚夏是个笑面虎,最擅长就是背后捅刀子。
平时她们也经常明争暗斗,老对手了。
傅隋洲的祖父傅邵坐在中间,抬眼看向来人。
“挽情来了,坐到祖父身边来。”
“好。”
人前的黎挽情一向乖巧,再加上傅邵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亲近。
“瘦了点,是不是隋洲待你不好?”
黎挽情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是呢祖父,他今天还凶我来着,说我不懂事,祖父您过寿也不知道早点过来陪着。”
傅邵笑了两声,“他要是欺负你,就跟祖父说,我给你做主。”
黎挽情甜甜应声说知道了。
其实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傅邵对傅隋洲的偏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傅隋洲是大房的孩子,傅隋洲七岁的时候,父母为傅邵死于非命,自那以后大房就剩下傅隋洲一个,傅邵心里有愧,将他养在身边,祖孙两个亲近非常。
在这个家里,傅隋洲是唯一拥有实权的孩子。
傅隋洲落后一步走来,挨着黎挽情坐下,“听闻您最近有点咳嗽,所以挽情专门熬了梨膏,清嗓润肺有奇效。”
黎挽情略有些诧异,这是摆明了要在傅邵面前给她刷好感。
许音华嘴比脑子快,嗤笑了声,“这种便宜货也配叫寿礼啊,儿子,快把你给祖父的寿礼拿上来。”
傅铎会意,招了下手,底下人捧着个腿长的木盒子,在傅邵面前打开。
“祖父,这是我特意请人打造的纯金拐杖,您看这上面是龙头,眼睛用的是黑宝石,龙嘴里还衔了颗拳头大的珠子,气派得很!”
黎挽情跟着看了眼那拐杖,是挺气派的,就是纯金打造出来,还又镶珠子又嵌钻的,能抬得起来吗?
果然没过一会儿,举盒子的人就泄了力,胳膊一软,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险些砸了傅邵的脚。
傅邵脸色难看,忍着没发作,冷脸接过梨膏。
“我年纪大了,无福消受,还是挽情的礼物好,最起码实用。”
许音华嗔了儿子一眼,这么简单的事也能被他搞砸,简直不中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