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我亲手把仇人送进地狱!》 在线阅读<<<<
这是我第二次活到2013年6月18日。上辈子,我替人顶罪毁了一生,这一次,
我要让所有参与者付出代价。拘留所那股味儿,我到死都忘不了。铁锈混着汗馊,
还有点尿骚气,往鼻子里钻的时候,能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墙皮掉了大半,
露出里面的红砖,像块烂疮,看着就堵心。王浩把那张纸拍在我面前,肥脸上的油能反光,
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峰子,看清楚了。五十万,替赵总把这事儿扛下来。
”他用指甲划着纸上的字,唾沫星子溅到我手背上,“你爹那赌债,利滚利都快十万了,
还有村长把你通知书塞给他儿子那档子事,一笔勾销。
”我盯着纸上的日期——2013年6月18。笔尖在“陈峰”两个字上方悬着,
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个小黑点。突然就笑了。笑得王浩一脸发懵,往后缩了缩脖子,
以为我被关傻了。他哪知道,我刚从三十楼摔下来。风在耳边扯着嗓子吼,
像有无数只手拽着我的胳膊腿,骨头碎的声音像踩烂了一筐脆萝卜,咔嚓咔嚓响。最后一眼,
我看见赵天雷站在楼顶,肚子上的肥肉随着笑一颤一颤的,嘴型明明是:傻子。上一世,
就是在这张破桌子前,我签了字。钢笔漏墨,把“峰”字的最后一捺染成了黑疙瘩,
像个没长全的尾巴。三年牢,我蹲得规规矩矩。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墙缝里刻满了划痕,
深的是满月,浅的是新月。出来那天,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王浩没来接我。我打他电话,
关机。后来在菜市场听卖菜的大婶说,那五十万被他揣进了自己腰包,在城里买了套房,
娶了个胸脯大的媳妇,逢人就说那是他远房表妹,其实是夜总会的**。我找到他新家,
小区门口有石狮子,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刚敲开门,就被两个纹身大汉摁在地上。
后脑勺磕在台阶上,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筑巢。三根肋骨断的时候,
疼得我直冒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王浩蹲在我面前,
用擦鞋布擦着他的新皮鞋,鳄鱼皮的,亮得能照见人影。“陈峰,你这种人,就配在泥里爬。
”他吐了口唾沫,落在我脸上,“那五十万,就当给你爹买棺材了。”那天晚上,
我揣着把改锥蹲在他家楼下的冬青丛里。蚊子嗡嗡叫,叮得我满腿包。他喝醉了回来,
搂着他媳妇笑个不停,那女的穿金戴银,香水味隔着十米都能闻见。
我看着他开那辆新买的二手捷达,车标歪了,保险杠上还粘着块漆。
突然就想起自己在汽修厂学的那点手艺,怎么调刹车,怎么让方向盘在转弯时失灵。第二天,
新闻里说,城郊盘山路上出了车祸,一辆捷达冲下悬崖,车毁人亡。记者说司机酒驾,
没系安全带。我坐在电视前,啃着冷馒头,咬得牙龈出血,血腥味混着面味,像吞了口铁锈。
我以为自己能睡踏实了,可闭上眼就是王浩那张摔得变形的脸,眼珠子凸出来,
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后来我去了发廊,想找个地方躲躲。红灯区的巷子很深,
墙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画,电线杆上贴着“**三百”的小广告。就是在那儿遇见了李娟。
她穿件红色吊带裙,裙摆短得盖不住大腿根,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
看见我进来,挑了挑眉,眼尾的亮片闪了闪:“新来的?第一次来?”我没说话,
点了瓶啤酒。玻璃瓶上全是手印,黏糊糊的。她凑过来,香水味呛得人头晕,
像打翻了花露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啤酒瓶在地上滚来滚去,叮叮当当响。
把弄死王浩的事全抖了出来,怎么改的刹车,怎么看着捷达冲下悬崖,说得眉飞色舞,
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等我醒过来,头疼得像要裂开,她躺在我身边,
白花花的胳膊搭在我胸口,手里捏着个录音笔,红色的指示灯亮着,像只眼睛。“要么娶我,
要么我报警。”她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更要命的是,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验孕棒在床头柜上,两条红杠,扎得人眼睛疼。我当时恨得牙痒痒,可看着那支录音笔,
只能认栽。我们在工地旁边租了间棚屋,石棉瓦顶,下雨的时候漏得厉害,得用盆接着。
她不接活了,我在工地上搬砖,一天两百块,管两顿饭。日子过得像碗白开水,没滋没味,
直到孩子生下来。是个小子,皱巴巴的像只小老鼠,哭声却响亮,能穿透整个工棚区。
李娟抱着他,突然就哭了,眼泪滴在孩子脸上,混着奶水。“陈峰,咱好好过日子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以为真能好好过了。可孩子三岁那年,
幼儿园的录取通知书像块石头砸进我们家。私立的,离工地近,老师都是大学生。
可赞助费要五万,比我一年的工资还多。李娟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床板底下、墙缝里、旧鞋盒里,凑了不到三千,全是零钱,最大的面额是五十。那天晚上,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石棉瓦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坐起来:“我去找以前的姐妹问问,看看有没有来钱快的活。”我拽住她的胳膊,
她的皮肤很凉,像摸了块冰。“不准去!”她甩开我的手,眼睛红得像兔子,
里面全是血丝:“不去?让儿子跟你一样,被人抢了通知书,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可不想他以后跟你一样,在工地上搬砖,被人骂臭苦力!”第二天,
她没去菜市场捡烂菜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出门了。那裙子还是她刚认识我时穿的,
现在瘦了,勒得腰紧紧的。我在工地搬钢筋的时候,听见老张他们在起哄,声音粗嘎,
像砂纸磨木头。“哎,陈峰,你媳妇可真能干,昨晚在三号棚挣了不少吧?三十块一次,
比搬砖强多了!”我的血一下子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响。抓起旁边的钢管就冲了过去,
钢管上的铁锈蹭了我一手。老张被我打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嗷嗷叫,
混凝土渣子粘在他脸上:“全工地都知道!她自己找上门的!王工头还跟她讨价还价呢!
”我像被抽了筋,瘫在地上。钢筋硌得我后背生疼,冷汗把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
傍晚李娟回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一张一张数给我看,手指粗糙,指甲缝里还有泥。
“今天挣了一百八,够给儿子买两罐奶粉了。”她的嘴角带着笑,可眼睛里是空的。
她脖子上有块红印,像被人掐的。领口歪着,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内衣。
我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脸上**辣的,嘴角渗出血丝。她扑过来抱住我,
指甲掐进我后背,疼得我龇牙咧嘴。“陈峰,是我自愿的,
不怪你……”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衫,热乎乎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给刘敏打电话。
她是赵天雷的前妻,现在是公司的老板,听说赵天雷倒台后,她把公司盘了下来,
做得风生水起。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嗓子都在抖,像被砂纸磨过:“刘总,
能不能……借我点钱?”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明天来公司拿吧,
算预支你的奖金。”她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五万块到手那天,
李娟炒了三个菜:西红柿炒鸡蛋,醋溜土豆丝,还有一盘拍黄瓜。还买了瓶二锅头,绿瓶的,
三块五。我们刚举起杯子,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木屑飞了一地,
张少带着几个混混闯进来,他爹前阵子因为偷工减料被我举报,刚被公司开除,正恨我入骨。
“陈峰,听说你媳妇很能干啊?”张少往李娟身边凑,嘴里的酒气熏得人恶心,
手往她脸上摸,“三十块一次?我给三百,今晚陪我玩玩?”李娟吓得躲到我身后,
浑身发抖,像秋风里的叶子。我把她护在怀里,后背挺得笔直:“张少,有事冲我来。
”“冲你来?”张少笑了,一口黄牙,一脚踹翻桌子,菜汤洒了一地,鸡蛋黄溅在墙上,
像块污渍。“行啊。你从爷胯下钻过去,这事就算了。”旁边的混混们哄堂大笑,
声音震得棚屋的石棉瓦都在颤。有人掏出手机录像,闪光灯亮得刺眼。李娟死死拽着我胳膊,
指甲快嵌进我肉里:“别答应!咱惹不起还躲得起!”张少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红色的毛爷爷,看着很扎眼,扔在地上:“钻过去,这五千块就是你的。
够你媳妇接两百次活了,多划算。”我看着地上的钱,又看了看李娟哭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