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小说我用柴刀,斩了飞升仙人主角是顾尘青岚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6 10: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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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青云剑宗的首席,一剑可动九霄。后来金丹被废,修为尽散,被仇家追杀坠入凡尘。

救我的,是一个连“气感”都没有的樵夫。他不炼丹,不吐纳,不问仙道。

只是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带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他说山就在那,树也就在那,

斧子就该落在那。我以为他是我此生最大的机缘,想尽办法引他入道。

直到那天九天之上紫气东来,仙光万丈,一个白发仙人乘雷飞升俯瞰人间。

仙人说:“此界凡尘,终归一梦。”他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劈柴的顾尘。顾尘皱了皱眉,

抬手挥了一刀。天裂开了。第一章:那把劈开天的柴刀山是座老山。顾尘也是个老人。

他住在这山里住了多少年,山下的村子换了几代人没人说得清。

只知道每天天蒙蒙亮就能听到他上山砍柴的脚步声。

天擦黑又能听到他院子里那“咚、咚、咚”的劈柴声。一天不落。

青岚躺在院子里的那张竹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张打了补丁的薄毯。她来了这里三个月,

听了三个月的劈柴声。她曾是青云剑宗最耀眼的星辰,三十岁结成金丹,

是宗门三百年不遇的奇才。后来道侣背叛仇家暗算,金丹被生生击碎,一身修为十不存一。

她拼着最后一丝真元御剑逃了数千里,最终力竭从空中坠落。醒来时就在这间茅草屋里。

救她的人就是那个叫顾尘的樵夫。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一个沉默寡言每天只知道砍柴、吃饭、睡觉的凡人。

青岚也曾怀疑过他是某个游戏红尘的隐世高人。

可三个月了她把毕生所学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个遍。“顾伯,你看这天上的云聚散无常,

像不像我辈修士吐纳的气?”顾尘抬头看了看天想了想说:“要下雨了,得收柴。”“顾伯,

你这把柴刀用了很久了吧?我曾听闻凡物有灵日久通神,说不定已是神兵。

”顾尘把柴刀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那满是缺口的刀刃。“钝了,该磨了。”“顾伯,

你信命吗?信这天道轮回善恶有报吗?”顾尘正在吃饭,

他咽下嘴里那口粗粮饼认真地回答:“山上的树砍了,第二年春天还会再长。这应该也算吧。

”青岚彻底绝望了。他就是个凡人。一个脑子可能还有点木讷的山野村夫。

可就是这样一个凡人身上却有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道”的韵律,

却又和她所知的任何一种“道”都不同。

他每天寅时起床卯时上山酉时归家戌时劈柴亥时睡觉。像山间的日升月落精准且恒定。

他劈柴的样子尤其奇怪。他从不看木柴的纹理,只是把木头立在木墩上,然后举刀落下。

“咚。”木分两半。每一次都是如此。

无论那木头是直是曲是干是湿是有着盘根错节的木结还是一马平川的平整。一刀足矣。

青岚废掉的金丹时常会隐隐作痛。经脉里那仅存的一丝真元像被禁锢的野兽四处冲撞。

每当那时她只需躺在这院子里听着那规律的“咚、咚”声,体内的狂躁就会慢慢平息下来。

她想不明白。这天天气很好。顾尘从山上砍了一捆上好的松木回来,

正在院子里一根一根地劈着。青岚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假寐。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从九天之上轰然降下。

那是一种超越了她认知极限的威压。比她见过的掌门比传说中的元婴老祖都要恐怖千万倍。

在那股威压面前她感觉自己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她猛地睁开眼。

只见西方的天际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万丈紫气东来祥云翻滚天花乱坠仙音渺茫。

一道白发苍苍的人影沐浴在无尽的仙光之中,从那道口子里一步步踏出。

他的脚下是缩小的山河。他的眼中是生灭的星辰。“吾,云中君,

今日功德圆满勘破凡尘立地飞升!”那声音不响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此界凡尘,终归一梦。尔等蝼蚁好自为之。”飞升仙人!青岚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这是传说中已经有千年未曾出现过的飞升景象!

仙人俯瞰着大地目光淡漠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的画卷。

他的目光扫过了这座无名的小山扫过了这间破旧的茅草屋。然后,

在院子里的两个人身上停留了一瞬。一个废人,一个凡人。仙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

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他的威压让青岚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她的灵魂都在这仙威之下战栗哀鸣。可顾尘还在劈柴。

仙人那番话那撼天动地的景象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仙人身上散发出的仙光太过刺眼,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木墩了。“咚!

”一根木柴被劈开。仙人的目光终于落在顾尘身上,

带着一丝上位者对蝼蚁的漫不经心的审视。他觉得这个凡人有点意思。

在自己的仙威之下竟还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顾尘把另一根木柴立好。他又皱了皱眉。

那股气息那阵声音那道光很烦。就像夏日里耳边总也赶不走的蚊蝇。

让人静不下心来做自己的事。山应该安安静静地在那。树也该安安静静地在那。

他劈柴的时候也应该安安静静的。顾尘停下了举刀的动作。他抬起头第一次看向天空。

看向那个悬浮在九天之上如神祇一般的仙人。他的眼神很平静。

像是在看一块长得有些碍事的石头。然后他动了。没有真元没有灵力没有道法。

他就那么像劈了千万次的木柴一样,对着天空对着那个仙人简简单单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柴刀。

青岚只看到一道无法形容的轨迹。那轨迹不快甚至有些慢。像一个老农在田里挥起锄头。

然后她看到天裂开了。那万丈的紫气那翻滚的祥云那漫天的天花,

从中间被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半。那道从天而降贯穿天地的仙光也断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飞升的仙人云中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从他的眉心到他的胸口再到他的丹田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的身体已经从中间悄无声息地分成了两半。仙人的血像金色的雨洒落人间。

仙人的道在这一刀之下灰飞烟灭。

整个世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所有的威压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天空恢复了澄澈的蓝色。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尘收回柴刀有些不满地“嗨”了一声。刚才那一下没控制好力道。

木墩上的那根松木被刀风扫过碎成了木屑。他摇了摇头把地上的碎屑扫到一边,

重新立好了一根新的木柴。“咚。”熟悉的让人心安的劈柴声再次响起。

青岚躺在摇椅上张着嘴一动不动。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看着那个挽着袖子专注地劈着柴的樵夫,看着那把锈迹斑斑满是缺口的柴刀。

她感觉自己这三十年修的仙问的道可能是个笑话。

第二章:一个残废仙子的自我修养天还是那片天。山也还是那座山。

顾尘劈完了柴把它们整齐地码在墙角,然后开始淘米生火做饭。

炊烟袅袅升起和往常的每一个傍晚没有任何不同。

仿佛刚才那“刀劈飞升仙人”的惊天一幕真的只是青岚金丹破碎后产生的一场荒诞的幻觉。

可青岚知道那不是幻觉。她体内那仅存的一丝真元在仙人陨落的那一刻,

吓得蜷缩在丹田的角落里直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那是源于生命层次最深处的恐惧。

顾尘把一碗糙米粥和一碟黑乎乎的咸菜放在了青岚身边的小木桌上。“吃饭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青岚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皱纹,

眼神也有些浑浊。那双手更是布满了老茧和裂口。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将就木的凡人。

可就是这双手刚才握着一把柴刀把天劈开了。“你……”青岚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她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你是谁?你是什么境界?你刚才那是什么刀法?

你为什么要杀一个飞升的仙人?千万个问题堵在她的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了三个字。“为什么?

”顾尘正端着自己的碗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听到她的话他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为什么?

”“刚才……天上的那个人。”青岚艰难地说道。“哦那个人啊。”顾尘想了想“他太吵了。

”太……吵了?青岚感觉自己的神魂又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个千年难遇的勘破了此界天道的飞升仙人,在你的眼里就只是……有点吵?

“他……他那是飞升。”青岚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凡人”普及一下常识。

“是超脱此界羽化登仙。是所有修士毕生的追求。”“哦。

”顾尘应了一声显然对此不感兴趣。他指了指那碗快要凉掉的粥“快吃吧。

晚上山里凉吃了暖和。”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青岚,

自顾自地三两口喝完了碗里的粥开始收拾碗筷。青岚看着桌上那碗粥,

第一次对自己曾经坚信不疑的世界产生了怀疑。什么是仙?什么是凡?

追求长生俯瞰众生就是仙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凡吗?那把劈开天的柴刀是仙还是凡?

那个因为觉得“吵”就一刀斩了飞升仙人的樵夫是仙还是凡?她想不明白。

这一晚青岚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里顾尘那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名为“荒谬”的情绪。

一个能一刀斩仙的恐怖存在居然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安详。

而她这个金丹破碎的废人却在这里为他操碎了心。是操心。

她忍不住在想一个飞生仙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他的宗门他的道统会善罢甘休吗?

云中君……这个名号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天衍宗”!

千年之前出过三位飞升仙人的上古大宗!

虽然如今有些没落但底蕴之深厚绝非她小小的青云剑宗可以比拟。

天衍宗的老祖宗在飞升的最后一刻被人一刀劈了。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修真界恐怕都要翻了天。

而这里这个小小的山谷将会成为风暴的中心。

他一个凡人哦不一个看起来是凡人的怪物他应付得了吗?青岚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睡不-着。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立刻爬起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越好。可她的身体不允许。

经脉寸断真元尽散。她现在连走下这座山都做不到。更何况……她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下那整齐地码放在墙角的柴火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让她狂躁不安的心慢慢平息下来。她闭上眼耳边又响起了那规律的“咚、咚”声。逃?

她苦笑一声。一个能一刀斩仙的存在会怕一个小小的天衍宗?

该担心的恐怕不是他而是天衍宗自己。或许……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点青岚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困意袭来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青岚是被一阵浓郁的肉香唤醒的。

她睁开眼看到顾尘正把一锅不知道炖了多久的野鸡汤端上了桌。

“今天进山捡了只撞死的山鸡。你身子虚喝点汤补补。”顾-尘一边说一边给她盛了一碗。

那汤炖得奶白上面飘着几点翠绿的葱花。青岚闻着那股香气食指大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凡间的五谷杂粮了。修士结丹之后便可辟谷只食天地灵气。

可此刻这碗凡人的鸡汤对她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接过碗小口地喝着。

温热的鸡汤顺着喉咙滑下,暖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那股暖流甚至抚慰了她那破碎不堪的经脉。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那蜷缩了三个月的一丝真元竟有了一丝……壮大的迹象。

虽然微乎其微但确实壮大了。这……怎么可能?

一碗凡间的鸡汤效果比她曾经吃过的任何灵丹妙药都要好?她端着碗呆住了。

顾尘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不好喝?

”“不……”青岚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全新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顾伯你……到底是谁?”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顾尘被她问得一愣随即笑了。

那笑容淳朴又有些憨厚。“我?我就是个砍柴的啊。”第三章:听,

风中有剑鸣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仿佛那天那个被劈成两半的仙人真的只是一场被遗忘的梦。顾尘依旧每天上山砍柴劈柴。

青岚则每天躺在摇椅上喝着他炖的各种“凡间”的汤。

有时候是鸡汤有时候是鱼汤有时候是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草根树皮熬成的药汤。

她的身体在以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虽然经脉依旧是断的金丹依旧是碎的但气血却一天比一天充盈。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一丝红润。

她甚至可以自己拄着根木棍在院子里慢慢地走上几圈。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修士的根基在于金丹与经脉。根基一毁便是废人仙神难救。这是修真界万古不变的铁律。

可现在这个铁律在顾尘这个凡人面前似乎……失效了。

青岚不再去问顾尘“你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了。她开始用心地“看”。

看他如何走过山间的每一条小路,看他如何分辨哪一棵树已经枯朽哪一棵正当壮年。

看他如何挥起柴刀如何让刀刃精准地切入木头的纹理。她看得越久心中的困惑就越深。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简单质朴没有任何花哨。却又都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理”。

一种与她过去所学的“剑理”“道理”截然不同却又似乎……更高明的“理”。

这天顾尘在院子里磨刀。他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旁边放着一桶清水。

他挽着袖子手里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在磨刀石上不紧不慢地来回推拉着。

“呲……啦……”“呲……啦……”单调重复。青岚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她曾是剑宗的首席弟子,见过宗门里最好的炼器大师用天外陨铁地心之火淬炼绝世神兵。

那场面风雷激荡霞光万道。

可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凡人磨一把破柴刀的景象比那更让她心神触动。

他的动作没有引动一丝天地灵气。

但他的每一次推每一次拉都让周围的空气产生一种极其细微的肉眼不可见的……律动。

那律动传入她的耳中。在她听来竟像是……剑鸣。不比剑鸣更古老更苍茫。

像是风吹过山岗水流过河床的声音。像是天地初开时那第一缕风第一滴水的声音。

是“道”的声音。青岚的心神彻底沉浸了进去。

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是个修为尽废的废人。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推演起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剑法——《青云十三剑》。

第一式风起云涌。第二式云海听涛。……第十三式云销雨霁。

过去她使这一套剑法靠的是体内磅礴的真元靠的是对剑招精妙的理解。

可此刻在她脑海中那套剑法变了。不再有华丽的剑光不再有磅礴的剑气。

只剩下最简单最纯粹的——劈、砍、撩、刺……就像顾尘在劈柴。就像顾尘在磨刀。

“嗡——”她那早已死寂的丹田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那蜷缩在角落里好不容易壮大了一丝的真元竟不受控制地自动运转起来。

顺着她那残破不堪的经脉走完了一个……极其微小却又完整无比的周天。

“噗——”青岚猛地喷出一口黑血仰头便倒。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看到顾尘放下了手中的柴刀一脸关切地向她跑来。

他的脚步依旧不快。却一步就跨越了整个院子来到了她的面前。缩地成寸。

这是元婴老祖才能掌握的大神通。青岚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他……果然不是凡人。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顾尘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气味刺鼻的药汤。“醒了?把这个喝了。

”青岚没有动。她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的脚……”“脚怎么了?

”顾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草鞋。“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青岚问。

顾尘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走过来的啊。

我看你好像要摔倒就走快了一点。”走快了一点?青岚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了。

她现在更关心自己的身体。她内视丹田。

那一口黑血喷出非但没有让她更虚弱反而像是排出了体内积攒多年的淤塞。

丹田之内那丝真元竟比之前又壮大了数倍。虽然离她全盛时期依旧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但这,是死地里长出的第一颗新芽。她看向顾尘眼神极其复杂。“刚才谢谢你。”“谢什么。

快喝药吧。”顾尘把碗递到她嘴边。青岚没有拒绝将那碗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

这一次她清晰地感觉到药力化作涓涓细流涌入四肢百骸修复着她那些破碎的经脉。

“顾伯”她放下碗轻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个能一刀斩仙能缩地成寸能用凡间草药治好道伤的恐怖存在,

为什么会留在这深山里日复一日地过着最普通的生活?他图什么?顾尘沉默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连绵起伏的青山和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青岚从未听过的悠远的怅惘。“我在等人。

”“等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说好要回来却一直没有回来的人。

”第四章:不速之客的剑顾尘说他在等人。但他没有说等的是谁。青岚也没有再问。

她知道那或许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片不愿被触及的逆鳞。

一个能让这等存在心甘情愿在此枯守不知多少岁月的“人”,又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青岚不敢想。她只知道从那天起顾尘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不同。

那是一种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很遥远的眼神。日子依旧在平静中流淌。转眼又是三月。

山间的野花开了又谢。青岚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她已经可以不用木棍自己走路了。

虽然还不能动用真元和一个普通的山村女子没什么区别。

但她破碎的金丹之内那颗新生的“真元种子”,

却在顾尘那些看似普通的汤药和那无处不在的“道韵”滋养下变得越来越凝实。

她甚至有种感觉只要机缘一到自己便可破而后立重结金丹。

而且这一次结成的金丹品阶绝对会比之前那个高出无数倍。

这一切都是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樵夫带给她的。

感也从最初的震惊、畏惧慢慢转为了好奇、探究再到如今的……一种难以言喻的信赖与安宁。

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哪怕天塌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可天终究还是会塌下来的。

这天顾尘像往常一样上山砍柴了。青岚则第一次没有躺在摇椅上,

而是拿起一把顾尘给她做的竹扫帚慢慢地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自从踏上仙途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凡事”了。扫地洗衣做饭。

原来把一个落满灰尘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竟比练成一套绝世剑法还要让人……心安。

就在她扫到院门外时她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看向山谷的入口。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凌厉。有两道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靠近。那是修士的气息。

而且是她很熟悉且……极其厌恶的气息。天衍宗。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片刻之后两道流光从天而降落在了茅草屋前的空地上。是两个穿着天衍宗道袍的年轻修士。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貌美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他们脸上带着仙家弟子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男修士的目光在破旧的茅草屋上扫过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青岚身上。当他看清青岚的脸时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眼前这个美得不像凡人的女子身上竟没有一丝灵力波动。是个凡人。

他眼中的惊艳立刻化为了不屑。“喂凡人。”男修士开口了语气像是主人在唤狗。

“我问你半年之前你可曾在此地见过什么异象?”青岚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她没有回答。

女修士似乎性子更急一些她上前一步冷声喝道:“我师兄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

”青岚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们。“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住着一个普通的樵夫。

没有什么异象。两位仙长请回吧。”她的声音清冷且带着一丝不易察CEJ的疏离。

“普通的樵夫?”男修士冷笑一声“据宗门天机盘的显示,

半年前云中君老祖飞升时最后的气息就消失在这片山脉。

方圆百里只有这里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你敢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青岚的心沉了下去。天机盘……不愧是上古大宗竟有这等可以追溯天机的法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青岚依旧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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