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小说和离后,我靠种田养小乖主角是苏锦绣萧北辰赵三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5 09: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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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蹲下,替他掖被角,指尖触到他干裂的脸颊,温热中带着疲惫。

月光漫过门槛,落在藏证之处。

远处夜枭啼鸣,盖不住苏锦绣心跳,思绪也放缓,飘远。

赵三以为她是软柿子,却不知这柿子里,早裹了颗要硌碎他牙的硬核。

油灯芯“噼啪”爆花,火星溅落桌面,留下一点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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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芯烧到最后一截,噼啪爆响时迸出几点火星,落在苏锦绣手背。

她吃痛缩手,收回思绪。

这才发现窗纸已泛了青灰——竟在桌前坐了整宿。

晨风从纸缝钻入,带着霜气拂过颈后,激起一层细栗。

小石头还蜷在灶边打盹,炭灰在他鼻尖蹭出个黑点儿,旧棉褥滑到地上,发出窸窣轻响。

她蹲身拾起褥子,布料粗糙的触感摩挲掌心,轻轻搭回孩子肩头时,听见他梦中低哼了一声。

目光落回摊开的公粮册,泛黄的纸页在微光下如枯叶般脆弱。

“牲畜耗损三斗”几个字被她用炭笔圈了又圈,墨点晕开,像团化不开的浓云,指尖抚过那行字,仿佛能嗅到仓房里霉烂麦粒与鼠粪混杂的气息。

“狗能吃三斗米?”她嗤地一笑,指腹摩挲着外祖母留下的针囊——粗布上南瓜花绣得密实,线脚微微凸起,像是把岁月都缝进了纹路里。

夹层里的纸片脆如秋叶,“记账三诀:分项、对时、留痕”九个字墨色沉稳,是老人用老花镜照着写下的。

从前在尚书府,她总把这纸片压在箱底,怕被婆婆说“村妇才记这些琐碎”,如今倒成了照妖镜,映出那些藏在数字背后的鬼影。

“小石头。”她轻推小娃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穗。

“嗯……?”小石头迷迷糊糊睁眼,睫毛上还挂着夜里的霜花,在晨光中闪成细碎银星。

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吹得他耳尖通红,瑟缩了一下,嘟囔道:“婶娘……天还没亮透呢……再眯一会儿嘛。”

“今日再去仓房,”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烤得焦香的红薯塞进他手心,热流瞬间熨帖掌纹,“别碰那些粮袋,专看赵三那几本旧账册。翻到第几页,用指甲在墙缝划道儿——就像咱们昨天教的,轻点儿,别让狗发现。”

小石头啃着红薯猛点头,冻红的耳朵尖儿颤了颤,眼里闪着机灵劲儿:“放心吧婶娘!我学过猫走路,连赵三的大黄狗都追不上我!”

晨光漫进茅屋时,苏锦绣蹲在灶前拆解那截烧裂的竹筒。

竹节内壁焦黑,积着半捧黑黢黢的灰烬,是她烧了半宿野葛根藤留下的。

外祖母的话浮现在耳边:“灰要选野葛藤的,去了涩味儿才能引出酸香。”她往灰烬里倒了半碗井水,水珠滴落时“滋”地冒起白烟,呛出一股微苦的草木气;竹筷搅动,浆水浑浊泛青,像山涧雨后的溪流。

兑入提前泡发的葛根粉后,乳白的浆液在陶瓮里晃荡,黏稠拉丝,似一块没化匀的玉,映着天光泛出柔润光泽。

“发酵三个时辰。”她盖上瓮盖,木扣咔哒一声咬合。

转身摸向屋后的枯藤,风干的红辣椒在晨风里轻轻摇晃,表皮皴裂,散发出辛辣的燥意。

摘下一把投入石臼,石杵落下时,“砰”然闷响震得虎口发麻。

辣气冲鼻,眼眶顿时酸胀流泪,她眯着眼继续捣碎,籽粒蹦跳着溅到手背。

“要去籽,要炒芝麻,盐粒得是粗的。”她喃喃念着口诀,往辣椒末里撒了把炒得金黄的芝麻,又捏了撮晒得发白的粗盐。

石杵再一捣,香气“轰”地窜起,浓郁辛烈裹挟着焦香弥漫开来,连院里的老母鸡都扑棱着翅膀凑过来,咯咯叫着啄食洒落的碎屑。

正午日头晒得人脊背发烫,瓦片滚烫如烙铁。

苏锦绣在院门口支起矮桌,小锅架在柴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说是骨汤,其实是她天没亮就去后山采的野菌子熬的,那叫一个鲜。

脑中也想起晨间小溪旁的洗衣服的婶婶们的闲聊,也提起了那个猎户。

听说是个外乡人,姓萧,不爱说话,爱喝梅子酒。

苏锦绣一边思考,手上动作却不停、

陶瓮揭开的刹那,酸香裹着米香涌出来,激得围观孩童抽了抽鼻子。

她抄起竹筷挑起一把娘家托人寄来的面,面条细得能透光,在沸水里打个转儿就捞进粗瓷碗。

“柳嫂子!”她喊住拎着菜篮路过的柳氏寡妇。

柳氏脚步顿住,盯着碗里的面直眨眼,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怯生生地问:“苏娘子……这……这真是面?不是纸条子变的吧?咱庄稼人哪见过这么细的?”嫁过来十年,只见过麦面粗粮,哪见过这么细滑的面条?

“今日试味,不收钱。”苏锦绣把碗递过去,笑意温软却坚定,“您尝尝,不好吃我把锅都砸了。”

柳氏接过碗的手直抖,面条上的辣酱红得像火,野葱末绿得发亮,热气扑上面颊,熏得眼角微湿。

她吹了吹,咬下一口——酸得开胃,辣得过瘾,面条滑溜溜的,嚼起来还有股子清甜味儿。

“嘶……哎哟!”她吸着气,眼泪都辣出来了,却舍不得放下碗,咧嘴笑道:“这……这是啥神仙面?比我娘家过年吃的饺子还香!你这手艺,搁镇上都能开馆子啦!老天爷,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带劲的东西!”

围观众人渐渐多了。

王屠户的二小子扒着矮桌踮脚看,李阿婆拄着拐棍凑过来,嘴里还念叨:“啧,这年头,女人家还能做出这等精细活?”

连总说“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不成体统”的张老头都伸长了脖子,鼻翼翕动,旱烟杆忘了点燃,嘴里嘀咕着:“怪哉……怪哉……莫不是用了什么邪术?不然咋这么香?”

苏锦绣又盛了一碗,递给最前头的小媳妇:“尝尝?”

小媳妇刚咬一口,就被辣得直拍胸口,偏又笑着喊:“再来口汤!这汤鲜得能喝三碗!哎哟我的天,这芝麻是现炒的吧?香得我脑仁都在颤!苏姐姐,你这可是藏着祖传秘方哩!”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大黄狗狂吠,撕破了热闹的暖意。

苏锦绣抬眼望去,正看见小石头从仓房后墙溜出来,袖管沾着草屑,冲她比了个“三”的手势——旧账册翻到第三页了。

阳光斜照在他脸上,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映出一丝紧张后的释然。

她低头搅了搅锅里的面,手腕轻旋,热浪扑面而来,辣油在汤面漾开一圈圈红晕。

面香混着辣气漫过青石板路,连隔壁院的老鳏张大嘴都扒着墙看,喉结动了又动,手里的旱烟杆都忘了抽,嘴里喃喃:“啧……这香味儿,勾魂哩……我都三十年没闻过这种味儿了。”

待他捧着空碗蹲在门槛上,舌头还在嘴皮上打转,忍不住叹道:“苏娘子,这酸浆面要是能天天吃,我能把自家那半亩薄田押给你!你说值不值?哪怕让我当牛做马也甘愿!”袖口沾着辣油,在青布上晕开团红,倒比过年贴的福字还鲜艳。

消息顺着风往村东头窜。

保正家的小仆阿福缩着脖子从巷口溜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矮桌上的陶碗,喉结滚了三滚才凑近些,声音打着颤:“苏……苏婶子,我家主子说,这面要是能送两碗到后院西窗下……”他声音越说越小,手指绞着裤腰带,“银子按市价翻倍给,就是……就是别让旁人瞧见……尤其是赵三那厮……”

苏锦绣正往坛子里添新腌的酸豆角,闻言抬眼笑了,慢悠悠道:“阿福啊,你家主子爱体面,我便用粗瓷碗装,外头裹层蓝布。”她从竹篮里摸出两个包好的面,塞到阿福怀里时故意压低声:“可别让赵三瞧见——他昨儿还说要砸我锅呢。”

阿福接过面的手猛抖,扭头就往巷口跑,蓝布包在背后一颠一颠,倒像只受了惊的灰雀,嘴里还小声嘀咕:“老天爷保佑……可别撞上赵三那瘟神……不然我这月工钱又得赔进去……”

这动静到底没瞒过赵三。

日头偏西时,村东头传来踹门声,赵三麻子的破锣嗓子炸得瓦砾都抖:“苏锦绣!你个被休的丧门星,敢在老子地盘上抢生意?”他腰围三尺的身子堵在院门口,腰间铜钥匙串叮当作响,“信不信老子一脚踹了你的破灶!你一个扫把星,还想在这青牛村立招牌?”

村里人都知道,早年赵三麻子在东头开了个早市馍摊,每日天不亮就支锅蒸白面馒头,专供去镇上赶集的脚夫。

这些年靠着仓房便利,他用陈米换新麦,做出的馍虽糙却香,竟也成了青牛村一景。

如今苏锦绣这碗细如发丝的酸浆面一出,连张老头都扒墙偷看,岂不是动了他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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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擦了擦手,把最后一碟辣油推到桌角。

她望着赵三涨成猪肝色的脸,忽然举起长柄铜勺敲了敲铁锅——铛!

脆响惊得院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翅尖扫过屋檐,抖落几粒尘灰。

“赵三哥这是急什么?”她指尖搭在锅沿,温度透过铜器漫上来,灼得指腹微麻,“我在自家门口摆摊,又没占你半块青石板。若说抢生意……”她忽然笑了,眼波流转,“难不成赵三哥的灶房,连碗面都做不过我?还是说——你心里有鬼,怕人尝出你那‘白面’里掺了多少陈糠?”

围观的人“哄”地围上来。

李阿婆拄着拐棍挤到最前头,瘪着嘴喊:“赵三!你家那灶娘做的面跟浆糊似的,粘牙!上回我孙子吃了还闹肚子!苏娘子这面能鲜掉眉毛!你还不服?”

王屠户的二小子扒着赵三的裤腿往上看,奶声奶气地说:“三伯,比嘛!我要当裁判!输了请我吃糖!还要桂花糕!”

赵三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粗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像蚯蚓。

他猛地甩袖,铜钥匙串“哗啦”砸在青石上,唾沫横飞:“比就比!明儿晌午,村头老槐树下!你输了就滚出青牛村,我输了……”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俺输了就把仓房西头那间空屋白给你用!绝不反悔!”

人群爆发出欢呼。

苏锦绣望着赵三踉跄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裙上的南瓜绣纹——那是外祖母教她绣的,针脚密得能藏住心事。

还记得小时候夏夜纳凉,外祖母坐在竹床上教她揉面:“浆要活三醒,碱要掐指尖的一捻,多了苦,少了不筋道。”那时她还不懂,这手艺有一天能救命。

苏锦绣转身时正撞进小石头亮晶晶的眼睛,小娃举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底还粘着半根面条,一脸得意:“婶娘!我尝过了!辣油里的芝麻是炒过七遍的!火候刚好!还有一丁点儿茴香末,别人肯定尝不出来!”

“石头真乖。”苏锦绣目光柔和,蹲下来替小娃理了理冻得发红的耳尖,掌心触到那冰凉的皮肤,心头一紧,“去把灶膛的火压上,咱们晚上有要紧事说。”

露尽更深,井台上的霜又厚了一层。

就在孩子笑声落下的瞬间,一丝异样掠过耳际——东墙根的瓦砾动了。

不是猫,猫步轻盈,而这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沉重。

灶火将熄,余温舔着她的脚踝。

她笑意未收,指尖却悄然滑向枕下银匕首。

“石头,去把后窗的萝卜干收进来。”她声音依旧柔和。

小娃蹦下床的瞬间,她迅速将纺锤塞进灶膛旁的砖缝里。

指尖擦过烟灰,冷汗浸湿了袖口。

等小石头抱着萝卜干回来时,她正往陶瓮里添新浆水,仿佛方才只是寻常的夜话。

三更天的风裹着霜气灌进窗缝。

苏锦绣裹紧被子,却听见瓦砾轻响——像猫,又像……她闭着眼,听那声音从东墙根挪到仓房,再往赵三家的方向去了。

月光被乌云遮住的刹那,她摸到枕头下的匕首,又慢慢松开手。

次日清晨,赵三的咆哮声震得村头老槐树的枯枝直颤:“谁偷了我的账本?!还是蓝皮的那本!”他踹翻了仓房的米袋,白花花的米粒滚得满地都是,“给老子搜!挨家挨户搜!谁藏了账本,老子扒了他的皮!”

苏锦绣蹲在灶前揉面。

酸浆的香气漫上来,她的指腹陷进雪白的面团里,又慢慢揉开。

窗棂外,萧北辰背着弓箭路过,鹿皮靴底碾过霜花,发出细碎的响。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边未拆封的纺锤,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灶膛里的火“噼啪”炸响,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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