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为奴∶错付相思骨抖音全本小说萧珩沈清霜抖音免费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9 15: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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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染青衫(1)刑场·雪与血那一日,天地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素纱所笼罩,

纷纷扬扬的大雪悄无声息地飘落,恰似无数白色的蝶翼,静谧而盛大。

整个世界都被这雪色掩埋,唯有刑场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萧珩,这位曾经的贵公子,

此刻正屈辱地跪在刑台之下。玄铁铸就的镣铐冰冷刺骨,深深勒进他的腕骨,

仿佛要嵌入他的骨髓之中。寒霜悄然覆上他的眉睫,宛如给他的眉眼添了一抹冰冷的霜花。

他倔强地仰着头,那双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高台之上。他的父亲,

曾经的萧尚书,那是一位清贵儒雅之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的风骨与涵养。可如今,

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显得如此单薄。然而,即便身处绝境,

他的背脊却仍挺得笔直,恰似一棵苍松,未曾向命运低头,

仿佛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立于朝堂之上,为家国社稷慷慨陈词的文臣。“萧氏谋逆,

罪证确凿——”监斩官那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这冰冷的寒风,

在刑场上空回荡。“满门抄斩,即刻行刑!”这简短而残酷的话语,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萧珩听闻此言,喉间瞬间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

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滋味。他猛地挣动着腕间的镣铐,全然不顾镣铐割破肌肤,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在雪地上晕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父亲何曾谋反?!分明是沈明德那贼子构陷忠良,天理不容!

”他的声音饱含着悲愤,如同一头受伤的困兽在咆哮,在刑场上久久回荡。然而,

他的呐喊却如泥牛入海,只换来一片死寂。围观的百姓们皆低着头,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咽喉,

无人敢应。他们害怕牵连,害怕沈相国的权势,只能选择沉默。高台之上,

沈相国悠然地拢着狐裘,那狐裘的毛蓬松而柔软,彰显着他的富贵与权势。

他居高临下地望过来,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得意与轻蔑,

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刽子手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刀,那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似要吞噬世间的一切正义与希望。萧珩见状,目眦欲裂,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致命的一刀,哪怕粉身碎骨。

可身后如狼似虎的侍卫岂会让他得逞,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膝窝,他的双腿一软,

重重地跪回雪地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如闪电般落下。鲜血,

如泉涌般喷溅在雪地上,那刺目的红色,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如此突兀,如此惨烈,

刺痛了萧珩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2)死局·偷生萧珩没有死。

这并非是命运对他的怜悯,亦非他有什么侥幸之处,

而是沈相国那恶毒的心思——他要萧珩活着,活着目睹萧家满门尽灭的惨状,

活着承受那比死亡更深重、更蚀骨的绝望。行刑结束后,萧珩如同一具残破的木偶,

被侍卫粗暴地拖到沈相国面前。雪地上蜿蜒着的血痕尚未干涸,

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沈相国迈着悠然的步伐,踩着那些尚未凝固的血迹,

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萧珩跟前。他微微俯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珩的脸,

那动作看似亲昵,却透着无尽的嘲讽。“萧公子,”沈相国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仿佛在谈论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你父亲临死前,

还在苦苦求我饶你一命……真是可笑至极。”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

一下下敲打着萧珩的心。萧珩死死咬着牙,双唇紧闭,齿间渐渐渗出血丝。

他的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沈相国,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

沈相国似乎被萧珩的眼神激怒,直起身来,对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

冷冷地吩咐道:“打断他的腿,扔到乱葬岗去。让他爬着活,才更有趣。

”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侍卫们得令,立刻举起棍棒,

毫不留情地朝着萧珩的双腿砸去。棍棒落下时,萧珩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他蜷缩在雪地里,听着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那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一片血红。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记住了沈相国的脸。记住了那张脸上,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丝得意与狰狞。(3)新生·折骨三个月的时光,

如同在地狱中煎熬。萧珩,终于从那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爬了出来。他的腿伤尚未痊愈,

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走路时仍带着明显的跛态。但这些,

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亲手用匕首划烂了自己的脸——从眉骨到下颌,

每一刀都深可见骨。那是怎样的决绝与狠厉,每一道伤口,都是他对命运的抗争,

对仇恨的铭记。铜镜里,那张曾经清俊非凡的面容,如今已变得狰狞如鬼。

凹凸不平的伤疤纵横交错,仿佛是命运在他脸上刻下的残酷印记。

他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许久,缓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扭曲而又冰冷的笑。

这样很好。从此,没有人会认出他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萧家公子,没有人会想到,

那个被认为死在乱葬岗的贵公子,如今会以“阿丑”的身份,卑微地跪在沈府的后门外。

他的颈上挂着草标,如同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4)初遇·错付沈清霜的轿子缓缓路过时,萧珩低垂着头,眼神隐匿在阴影之中,

没有看向那顶华丽的轿子。他听见轿帘被风吹起的声响,那声音轻微而细碎,

如同雪花飘落;听见侍女们小声的议论,

话语间满是对他这副模样的好奇与嫌弃;也听见那道清泠如雪的声音——“停轿。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轿帘缓缓掀起,一双绣着银丝的缎鞋,

轻盈地踏入雪地,停在他面前。那缎鞋上的银丝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

萧珩缓缓抬起头。沈清霜披着雪白的狐裘,那狐裘柔顺地贴合着她的身躯,

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她眉眼如画,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

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她垂眸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可怖的伤疤上,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忽然轻声问:“你疼不疼?”萧珩一怔。

——他从未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在他的预想中,她会嫌恶地皱眉,会惊恐地后退,

会像其他人一样,对这张狰狞的脸避之不及。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底竟有一丝……怜惜?真是可笑。萧珩在心中冷笑,低下头,试图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沈家人虚伪的慈悲,是对他的另一种羞辱。沈清霜却已经转身,

对身旁的侍女轻声道:“带他回府。”侍女听闻,忍不住惊呼:“**!这人来历不明,

又丑又哑,买来做什么?”那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担忧。沈清霜没有解释。她只是回头,

又看了萧珩一眼,那目光温柔而坚定,轻声道:“府里不缺一口饭吃。”说罢,

便转身走向轿子。萧珩跪在雪地里,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他缓缓攥紧了拳,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沈清霜。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如同念着一道恶毒的诅咒。

“她会后悔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越燃越烈。

第二章:哑奴醉娇(1)入府沈府的后院,宛如一座被寒冬侵蚀的冰窖,

其冷意比萧珩想象中更为彻骨。他被人领着,脚步踉跄地来到偏院的下人房。那管事嬷嬷,

捏着鼻子,仿佛萧珩身上带着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满脸嫌恶地上下打量着他,

尖刻的声音如同一把冰刀,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心善,赏你一口饭吃,

但就你这副模样,可别往主子跟前凑,省得污了主子们的眼。”说罢,

随手扔给他一套粗布衣裳,那衣裳质地粗糙,颜色灰暗,“以后你就叫阿丑,给我记住了?

”萧珩垂着头,顺从地接过衣服。那粗糙的布料,轻轻摩擦着掌心的旧伤,一阵隐痛袭来。

这伤,是三个月前在暗无天日的牢里留下的。那时,他的十指被铁链无情地磨得血肉模糊,

如今虽已结了痂,却丑陋地蜷曲着,宛如扭曲的蚯蚓,时刻提醒着他所遭受的苦难。

“哑巴也好,省得说些不该说的话,惹出麻烦来。”嬷嬷嘴里嘟囔着,

转身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那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阴影里。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

那雪花如同一片片晶莹的羽屑,轻轻洒落。萧珩独自站在阴暗逼仄的屋子里,

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他缓缓勾起嘴角,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决绝。——他终于进来了。踏入这沈府,

就如同踏上了复仇之路的第一步。(2)夜窥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悠悠响起,

仿佛是黑夜奏响的神秘乐章。萧珩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而又略显单薄的身影。沈府的布局,

他早已在心中熟记于心。还记得父亲生前,曾受邀来此赴宴。那时,父亲回到家中,

还曾赞叹过沈家园林的精巧别致,一草一木皆有章法,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而如今,

这“精巧”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假山叠石之间,总有大片的阴影可供藏身;游廊的转角处,

尽是视线的盲区,为他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便利。前方的书房,透着昏黄的灯光,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萧珩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靠近。书房里,

传来沈相国阴沉而又威严的声音:“……萧家那个余孽,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寒意。“属下无能。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乱葬岗都被我们翻了个遍,

怕是早就被野狗啃得尸骨无存了……”“继续找。”伴随着一声怒喝,

茶盏被重重地搁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办不好,

你们都别想有好下场。”萧珩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冷笑。他正要悄然退开,

忽听沈相国又道:“清霜今日又买了个奴才?”“是个哑巴,丑得很,**心善,见他可怜,

就带回府了……”“胡闹!”沈相国猛地拍案,这一声怒喝震得窗户纸都微微颤抖,

“告诉她,再敢往府里捡这些腌臜东西,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萧珩心中一凛,悄然后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撞上了一双眼睛。

沈清霜披着一件素白的斗篷,静静地站在梅树下。月光如水,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她宛如一尊冰雕的菩萨,清冷而又绝美。梅花在她身旁悄然绽放,散发着幽幽的冷香,

与她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却又莫名透着一丝孤寂。(3)醉语“你在这里做什么?

”暖阁里,暖意融融,沈清霜慵懒地倚在熏笼边。她遣退了下人,亲自拿起桌上的酒壶,

倒了一杯酒,轻轻推给跪坐在角落的萧珩。那酒壶是精致的青花瓷,在烛光的映照下,

泛着温润的光泽。萧珩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如同一块沉默的石头。他的眼神警惕而又冷漠,

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喝吧。”沈清霜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醉意与落寞,

“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梨花白……他从前最爱喝这个。”她的目光落在那杯清透的酒液上,

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酒液清澈见底,在烛光的摇曳下,倒映出她泛红的眼角。

萧珩盯着杯中晃动的月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

父亲带他去沈家做客。那时的沈清霜,年方十六,正值青春妙龄。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

在如雪的梅树下轻盈地斟酒,素白的手指宛如葱玉,捧着青瓷杯递给他,

眉眼含笑道:“萧公子,尝尝?”那时的他,怎会想到,

有朝一日要饮她这杯如同断肠药般的酒。沈清霜忽然倾身过来,酒气混合着冷冽的梅香,

扑面而来。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疤痕,

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醉后的迷离:“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她的声音轻柔,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萧珩心中一紧,垂着眼帘,在案上缓缓划了两个字:火灾。

他的手指划过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真巧。

”她醉醺醺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他也遇到过火灾……十二岁那年,

萧家走水,他为了救个丫鬟冲进火场,背上留了好大一块疤。”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

慢慢滑到他的颈侧,“你这里也有疤呢……”萧珩浑身瞬间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块疤,是他幼时落水被礁石所伤,除了至亲之人,无人知晓。她的话,如同重锤,

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我今日去刑场了。”她突然说道,声音不大,

却如同惊雷在萧珩耳边炸响。酒盏“当啷”一声翻倒,酒水洒在桌面上,洇湿了一片。

萧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警惕。“骗你的。”沈清霜吃吃地笑了起来,

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滚落,“父亲不许我去……他说萧家是逆贼,

说阿珩该死……”她突然伸出手,抓住萧珩的手,那双手曾经纤细柔美,如今指甲却尽断,

掌心全是戒尺留下的淤痕——是了,沈相国最恨违逆,想必她为了萧家的事,没少受责罚。

“但你活着对不对?你答应过要娶我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迷茫,

仿佛在萧珩身上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萧珩看着被她握住的手,心中五味杂陈。这双手,

曾经如此美丽,如今却满是伤痕,而这一切,都是她那狠心的父亲造成的。

“我知道你不是他。”沈清霜慢慢松开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已经死了……是我父亲害死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寂静的暖阁里回荡。

窗外,风雪渐渐急了起来,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灯烛也在风中明灭不定,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萧珩看着醉倒在案上的女子,缓缓伸出手,

悬在她颈后三寸之处——只需一记手刀,就能让她永远闭嘴,

就能消除一个可能暴露自己的隐患。(4)试探“**!**怎么了?

”门外突然响起侍女焦急的声音。萧珩心中一惊,迅速收回手,在侍女冲进来的瞬间,

恢复成瑟缩的哑奴模样。他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是因为害怕而不知所措。

“哎呀怎么醉成这样!”侍女急忙扶起沈清霜,转头狠狠地瞪了萧珩一眼,眼中满是责备,

“你这丑奴,怎么敢让**喝这么多!是不是你撺掇的?”沈清霜却挣扎着抓住萧珩的袖子,

眼神迷离,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嘴里喃喃道:“别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侍女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说道:“**又说胡话了!

快,咱们扶**去歇息!”说着,便和其他几个赶来的丫鬟一起,簇拥着沈清霜离开了暖阁。

人群匆匆离去,暖阁骤然变得空寂起来。萧珩独自站在原地,看着袖口被攥出的褶皱,

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突然狠狠一拳砸在柱子上,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木屑飞溅,

刺进指节,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顺着手指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她竟认出来了!看来,这戏,倒是越发有趣了。他在心中暗暗思忖,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警惕,有疑惑,却也带着一丝对未来未知的期待与挑战。

第三章:赐婚夜(1)圣旨五更天,墨色的夜幕尚未完全褪去,沈府正厅却已烛火通明,

那跳跃的烛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改变众人命运的故事。沈清霜身着素淡的衣衫,

静静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寒意从膝盖处蔓延而上,可她的心却比这青石更冷。她微垂着头,

听着宣旨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破凝滞的空气——“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沈氏嫡女温婉贤淑,德才兼备,朕心甚慰。今赐婚靖安侯世子,择吉日完婚,

以成秦晋之好,共襄家国之兴。钦此!”那金线刺绣的圣旨卷轴在她眼前晃动,

明晃晃的颜色晃得她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沈相国那恭敬叩首谢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模糊的回响:“臣,领旨。

”她却依旧没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之中。“清霜。

”沈相国低声警告,那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他的手指暗暗用力,

掐进她的肩胛骨,“谢恩。”沈清霜缓缓伏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冷硬的砖面上,

那触感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她闻到自己袖口残留的梨花白气味,

思绪瞬间飘回到昨夜。昨夜,醉眼朦胧间,

那个满脸疤痕的哑奴看向她的眼神——像极了很多年前,萧珩在御前射柳夺冠时,

隔着人群望向她的那一眼。那一眼,饱含着骄傲与温柔,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曾经照亮了她的世界,而如今,却成了刺痛她内心的针。

“臣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空洞地回荡在厅堂里,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谢陛下隆恩。

”这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悲凉。(2)断发“**!使不得啊!”贴身侍女一声惊叫,

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扑了上来。此时,沈清霜已经缓缓剪下了第一缕头发。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而迷茫,手中那把寒光凛凛的剪刀,

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窗外,传来管事嬷嬷训斥下人的声音——“都警醒着些!

相爷吩咐了,大婚前三**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谁要是放她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剪刀再次“咔嚓”一声,又一绺青丝缓缓飘落妆台,如同她那破碎的梦,零落成泥。

“您这是何苦……”侍女哭着去抢剪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

“靖安侯府门第显赫,世子爷又生得一表人才,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啊……”“一表人才?”沈清霜轻笑,

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那你替我嫁过去可好?

”她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侍女,让侍女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得立刻松了手。沈清霜望向镜中,

恍惚看见萧珩站在她身后。那年她及笄礼上,他悄悄塞给她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并蒂莲,

精致而美丽。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在她耳边轻声说:“霜儿,等我来娶你。”如今,

白玉簪早已碎在萧家抄家那日,被官兵的铁靴无情地踏成齑粉,就如同她和萧珩之间的爱情,

被现实碾得粉碎。“备水。”她突然说,声音平淡而又坚决,“我要沐浴。

”仿佛想要洗去这一身的疲惫与无奈,洗去这尘世的烦恼。(3)献祭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萧珩正在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磨一把偷藏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仇恨。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勾勒出沈清霜单薄的身影。

她只穿着素白的中衣,那中衣宽松地贴在她身上,更显她身形的瘦弱。

披散的长发参差不齐地垂在腰间,像是被命运揉乱的丝线。她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那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宛如鬼魅。萧珩迅速将匕首藏入袖中,

本能地低下头,隐藏在阴影之中,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阿丑。”她轻声唤他,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你愿意帮我吗?”灯笼被轻轻搁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在柴草间跳跃。她缓缓伸手解开衣带,动作缓慢而又坚定。

素白的中衣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大红的嫁衣——那是新娘才会穿的款式,

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在烛光下仿佛振翅欲飞。萧珩瞳孔骤缩,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父亲以为关着我就能逼我就范。”沈清霜赤足踩在柴草上,一步步缓缓走近萧珩,

柴草在她脚下发出“簌簌”的声响,“可他忘了,

贞洁这种东西……”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萧珩的脸,那触感如同冰刃,

“是可以自己毁掉的。”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又带着一丝绝望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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