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身体,颤抖的肩头,还有打死我都复刻不出来的善解人意,把我都震惊到了。
蒋禾顿时不再愧疚,反而更加有了底气。
他一把搂住妙妙的肩膀拥入怀中,眼里满是对我的恨意,还有失望透顶的厌恶。
“人死不能复生!发生这种事谁也不希望,现在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吗?我已经尽力在为郑霖争取最大的赔偿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你家,你却还这样为难妙妙?”
“为难?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为难她了?”
我冷笑着,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蒋禾一副不想和我说话的模样,低头就看见妙妙的脚受伤了。
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赶到医院可能都已经结痂了。
“妙妙你是不是傻?受伤了也不告诉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包扎。”
我跟着蒋禾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学得了一些机灵,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肯定会吸引一大批记者和围观者过来,到时候他们拍个照片,随便配个音乐,捏造一段子虚乌有的话,那蒋禾就彻底毁了!
“你现在还不能去医院,你让妙妙自己去,你是剧组的导演,你是主要负责人,你怎么可以走?待会儿来人了会夸大其词瞎报道的,你必须要在这里主持大局。”
我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妙妙就疼得哀嚎。
“放开我!”
蒋禾心都要碎了。
“你作为郑霖的亲姐姐,又作为我的妻子,你理所应当要解决这件事,你来面对那些人的采访不就是了?你不要拦着我,你没看见妙妙已经很难受了吗?”
我知道他现在还不清楚事实,就耐着性子对他解释了好几遍。
“蒋禾!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我必须告诉你实话,死的不是我弟,是你弟。”
蒋禾一愣,目光如炬的盯着我。
“是真的,死的是你弟,我现在就可以给我弟打电话,他还活着,刚刚还在给我发消息。”
我颤抖着手给我弟打电话,刚响了两秒,妙妙走过来一把狠狠摔了我的手机。
“不可能的事,我刚刚都看见郑霖上了车,走戏的流程我也都和郑霖说了,这场戏只能他上,别人都不知道流程,郑媛姐,我们都能理解你失去了亲弟弟,但你也不能这样自私,竟然去诅咒蒋禾哥的弟弟?”
“你的报复心真是太恶毒了!你有没有想过蒋禾的妈妈,你的婆婆知道这件事,她能不能接受?我好心劝你别再干这种遭报应的事了,免得生不出孩子。”
妙妙的话轻蔑又嘲讽,尤其是她那个薄凉的眼神,似有若无像钩子一样打量着我的肚子。
我怔住了。
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在身上,把口鼻都冰冻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与蒋禾结婚几年都没怀孕,这事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们心尖,我们曾承诺过对方,不要把夫妻二人不可言语的事说给外人听,对外只称暂时不想要孩子。
可现在,妙妙越界越的太远了,还深深把那根刺扎进了我的心中。
算了。
我放手了。
蒋禾却得寸进尺埋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