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时激起一阵战栗的恶心。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
“喂,队长?”
“给我查顾祁休,近三年所有的行踪记录、通话记录、资金往来...全部。”
喉咙每吐出一个字都疼得钻心。
“还有,查查珍珍最近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没有多问,电话那头干脆利落地应下。
这就是我的兵。
顾祁休始终没有回来。
天还没亮透,我已经在射击场上打了许久。
子弹一颗接一颗地出膛,直到握枪的手再也稳不住,我才喘着气停下。
拿上车钥匙,我直奔婆婆家,却被告知顾祁休一早就接走了珍珍。
我问起那根红绳。
婆婆端着茶,疑惑地问:“什么红绳?我从没给过他这种东西。”
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几次拨出电话,想要找他谈谈,可是电话却一直在占线中。
手下效率极高,一分钟后就发来定位。
我急匆匆赶到医院。
脚却仿佛被钉住,再难往前迈出。
马路对面,顾祁休弯着腰,从车里把萧婉抱上轮椅。
珍珍站在轮椅旁,小手贴心的为她抚平裙摆,笑容甜得刺眼。
“萧姨,昨晚我被送去奶奶家,没有参加你和爸爸的周年庆祝,好遗憾!”
“不过没关系,爸爸说晚上带我们去北山看萤火虫,复健完就去!”
门口的护士笑着打招呼。
“珍珍今天又陪妈妈来复健呀?”
我的女儿。
那个连家里餐桌都要用湿巾擦三遍的洁癖小孩。
一边点着头,一边用她**的小手为萧婉撩开塑料帘。
顾祁休单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赞赏地揉了揉珍珍的头发。
没有人纠正护士的称呼,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