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夸我贤惠,床下祖宗快急哭了》 在线阅读<<<<
导语:张翠-兰说,男人嘛,在外面玩玩没什么。我看着她,笑了。
那一晚,我没有睡。
我就那么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那堆金灿灿的,能晃瞎人眼的财富,和那堆脏的,能熏死人的背包,坐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把那些照片和信,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了锦囊。然后,我把十根金条,一根一根地,搬进了我那个破旧的,带锁的行李箱里。
箱子,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我把撬开的木板,重新盖了回去,又把地板革,仔细地抚平。
一切,恢复了原样。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我的心,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坚硬的,淬了毒的荒原。
早上,高斌是被尿憋醒的。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我身边走过,进了卫生间。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和麻木,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张翠-兰也起床了。
她像往常一样,指挥着我做早饭。
“粥稀了。”
“咸菜切得太粗了。”
“油条是昨天剩的吧?不知道重新炸一下吗?硬得能硌掉我的牙!”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刻薄的,布满了皱纹的脸。
“爱吃不吃。”我淡淡地说。
张翠-兰愣住了。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今天,竟然敢顶嘴了。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啪”的一声,一放,“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可以自己做。”
“你!”张翠-兰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反了你了!林舒!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你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吃你们家的?”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张翠-兰,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养着?高斌有上过一天班吗?你那点可怜的退休金,够你自个儿买药吃吗?”
“我……”她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别再对我指手画脚。我不欠你们家的。”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回了卧室。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嫁过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行李箱。这三年,我也没给自己添置过什么新衣服。
我把我那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
高斌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大概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争吵,一进门,就黑着脸,冲我吼道:“林舒,**的发什么疯?一大早就跟我妈吵架?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对。”我看着他,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就是不想过了。”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我早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有勇气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把它,扔在了高斌的脸上。
“签字吧。”
高斌愣住了。
他拿起那份协议书,看了两眼,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离婚?林舒,你脑子被门挤了?你跟我离婚?你离了婚,住哪?吃什么?你那个药罐子妈,谁给她付医药费?”
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锦囊。
我把里面的照片和信,一股脑地,全都倒在了床上。
“高斌,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高斌的笑声,戛然而止。
当他看清床上那些照片时,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翠-兰也听见动静,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时,她也愣住了。
但她的反应,和高斌,完全不同。
她只是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一把抢过那些照片,三下五除二,撕得粉碎。
她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从哪弄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干什么?你想毁了我儿子吗?”
“我毁了他?”我看着这个颠倒黑白的老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张翠-兰,你眼睛瞎了吗?照片上的人是谁?是他,高斌,你的宝贝儿子!是他,在外面找小三,搞大了人家肚子!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这段婚姻!”
“那又怎么样?”张翠-兰理直气壮地吼了回来,“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他心里还有这个家,还知道回家,不就行了?”
她走到高斌身边,拉着他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
“儿子,别怕。妈在这。不就是个女人吗?打发了就是。这个家,有妈在,散不了。”
然后,她又回过头,用一种施舍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
“林舒,我劝你,别闹了。把离婚协议书收起来,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我们高家的媳妇。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伺候我们娘儿俩,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看着眼前这对,刷新我三观下限的奇葩母子。
我忽然,不想跟他们废话了。
跟畜生,是讲不通道理的。
“好啊。”我点了点头,“离婚的事,我们可以不谈。”
高斌和张翠-兰,都松了口气。
他们以为,我又一次,妥协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换床。”我说,指了指身下这张雕花木床,“这张床,太旧了,睡得我腰疼。而且,不吉利。”
高斌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好端端的,换什么床?”
“不换也行。”我说,“那我们就把这地板,重新铺一下。你看这地板革,都起皮了。下面的木地板,也该换了。”
我死死地,盯着高斌的眼睛。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眼里的慌乱,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行……行啊。”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换,都换。”
“那好。”我笑了,“今天就换。你,去找人来。把这床,给我劈了。把这地,给我撬了。”
“今天?”
“对,就今天。”
我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挑衅。
高斌,你的死期,到了。
导语:高斌抡起锤子砸向地板时,眼里冒出的光,是贪婪。
高斌最终还是没能拗过我。
或者说,他心里有鬼,不敢不答应。
他叫来了两个他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跟他一起鬼混的街溜子。一个还是那个黄毛。
我没让他们进卧室。
我把卧室里,我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包括那个沉甸甸的,装着我全部身家和未来的行李箱。
我把它,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的眼皮子底下。
“林舒,你这是干什么?”张翠-兰看着我的动作,一脸的不解和警惕。
“看着。”我只说了两个字。
我给那两个街溜子,一人递了一百块钱。
“辛苦了。今天,就把这卧室里的东西,全给我清出去。床,劈了当柴烧。地板,撬了扔掉。”
那两人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高斌,一脸的为难。
“看他干什么?”我冷笑一声,“今天,我说了算。”
高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在自己朋友面前,被老婆这么下了面子,他脸上挂不住。
“听她的!”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那两人得了令,立刻就开始动手。
他们先进去,七手八脚地,把那张沉重的雕花木床,抬了出来。
张翠-兰看着那张床,一脸的心疼。
“哎呦,这可是老古董啊!你们轻点,轻点!”
没人理她。
床被抬到院子里,黄毛找来一把斧子,一斧子下去,就把床头那块雕着鸳鸯戏水的木板,劈成了两半。
张翠-兰捂着心口,像是那斧子,劈在了她心上。
我看着,心里,一阵快意。
高斌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卧室。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片地板上。
床被清出去之后,那片铺着老旧地板革的地面,就完整地,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