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的丈夫厉司辰在我咳血咳到直不起腰时,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赶着去给他的白月光切生日蛋糕。在我流产大出血命悬一线时,
他关机陪“真爱”在国外散心,留我独自在手术同意书上挣扎。纵容小三登堂入室,
挺着假孕肚霸占我的婚房我的床,而他冷眼命令我:“滚去客房”。在聚光灯下,
当众羞辱我是“看了五年都反胃的摆设”,骂我流产的孩子是“不该存在的错误”。
在我胃癌晚期,痛到夜不能寐时,他嫌药罐子“晦气”,
和小三一起把我的救命药当垃圾扔掉!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的冷漠是刀,羞辱是盐,
一次次把我的尊严和生命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所有人都说我爱他爱得卑微入骨?呵。
直到那份晚期胃癌诊断书甩到他脸上——那日期,正是他逼我签字离婚那天!他终于崩溃了,
跪在我病床前痛哭流涕:“晚晚,我爱你啊!那些都是因为太爱你才做的蠢事!”爱?
厉司辰,你的深情,迟了五年,也贱如草芥。我平静地擦掉嘴角的血,
叠证据:他转移财产的铁证、小三贿赂医生的录音、他当众辱骂流产儿的录像……“法庭见。
”我笑得冰冷,“用你给的‘买命钱’,我正好去享受人生——左拥右抱的那种。”至于你?
抱着你那迟来的、一文不值的忏悔,在地狱里好好回味吧。这一次,我绝不回头。——“啪!
”那份雪白的离婚协议书被厉司辰狠狠拍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
震得我面前那杯没动过的水都晃了晃。“签了。”他命令,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
连个眼神都吝于给我,低头整理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别磨蹭。”我喉咙发痒,
忍不住闷咳了两声,胸腔深处扯着疼。刚想开口,又被他冷硬地打断。
“林薇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半小时了。”他抬腕看了眼表,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焦躁,
“我没空陪你耗在这里演苦情戏。”“厉先生,
太太的药……”刚进门的张妈端着水杯和药片,看到这阵仗,声音怯怯地卡在了喉咙里。
“放着。”厉司辰看都没看张妈一眼,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签了字,
你爱吃什么药都行。”张妈张了张嘴,视线在我苍白的脸上扫过,又迅速低下头,
把药和水放在茶几一角,脚步飞快地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这压抑的空气灼伤。
“五年,”我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血腥气,尽量让声音平稳,却还是泄露出一点沙哑,
“厉司辰,这五年,我到底算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终于舍得将视线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的讥讽浓得化不开。“算什么?”他嗤笑一声,
俯身逼近,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苏晚,你心里没数?一个占着厉太太位置的摆设而已!
一个我看了五年都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摆设!”他直起身,嫌恶地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
“现在,这个位置该还给真正的主人了。林薇,她回来了。”“摆设…”我咀嚼着这两个字,
舌尖尝到铁锈味。我看到了张妈刚才退出去时,脸上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同情和无奈。
连佣人都看得清楚。“所以,”我抬眼,迎上他那双冰冷又带着莫名恨意的眼睛,
“在我流产,躺在医院里大出血的时候,你连夜飞去国外‘陪林薇散心’,
也是因为我是个……碍眼的摆设?”他瞳孔猛地一缩,下颌线瞬间绷紧,
像被戳中了什么痛处,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几分。“闭嘴!”他厉声喝道,
带着一种失控的暴戾,“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提薇薇的名字!更不配提那个孩子!签字!
现在!”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笔,粗鲁地塞进我手里。金属笔身冰凉刺骨。“厉先生!
太太她……”门口传来张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她大概是听到厉司辰的吼声不放心又折返回来,
此刻正指着我,脸色煞白。我低头,看到一滴暗红的血,正从我的嘴角溢出,
滴落在离婚协议“乙方签字”那一栏的空白处,迅速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厉司辰顺着张妈的视线看过来,他塞笔的动作顿住了。他盯着我嘴角那抹刺眼的红,
眉头狠狠拧起,那里面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
随即又被更深的烦躁和怀疑覆盖。“又玩这一套?”他声音里淬着冰渣,带着极度的不耐,
“苏晚,装病博同情?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五年,早就腻了!”他猛地松开手,
任由那支沉重的签字笔“哐当”一声掉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签不签随你!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律师会联系你处理后续。
林薇还在等我,我没功夫看你演戏!”“厉先生!太太她真的……”张妈焦急地想拦住他,
声音带着哭腔。“看好她!”厉司辰脚步未停,冰冷的命令砸在空气里,
“别让她再用这些下作手段烦我!”大门被用力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震颤。那股一直被压着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我猛地弯下腰,
剧烈地咳嗽起来。张妈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我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太太!
太太您别吓我啊!我这就叫救护车!我这就……”我用力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
咳得几乎喘不上气,眼前阵阵发黑。我看着她脸上真实的恐惧和担忧,
看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希望的大门。“没…用…”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我知道没用。那个男人,他此刻的心,他所有的急切和温柔,
都只属于另一个叫林薇的女人。至于我咳出的血,是真是假,是死是活,于他厉司辰而言,
不过是一场惹人生厌的、阻碍他去奔赴真爱的……拙劣表演罢了。厉司辰摔门而去后,
我的世界并没有清净。他留给我的“惊喜”接踵而至。三天后,我还在低烧咳血,
卧室门被粗暴推开。林薇穿着一身当季高定,像回自己家一样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拎着巨大行李箱的佣人——不是张妈。“司辰说这里阳光好,
让我安心住下养胎。”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笑容甜蜜又刺眼。厉司辰站在门口,没进来,
目光冷漠地扫过我苍白的脸。“你,”他指着我,像指着一件碍事的家具,“搬去客房。
”我还没开口,林薇就娇嗔道:“司辰,别这样嘛。姐姐还病着呢,多可怜啊。”她转向我,
语气“真诚”:“姐姐,你就安心住着,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你也没几天好住了,
不是吗?”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我床头柜上堆着的药瓶。厉司辰眉头皱得更紧,
似乎嫌林薇的话多余:“动作快点。”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污染视线。
林薇得意地挑眉,指挥佣人开始整理衣柜——我的衣柜。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强撑着病体,想去墓园看看。刚换好素色衣服下楼,
就听见客厅传来欢快的生日歌和喧闹声。厉司辰和林薇被一群朋友簇拥着,
客厅被布置得花团锦簇,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今天也是林薇的“生日”。“司辰,
快许愿吹蜡烛呀!”林薇娇笑着。我僵在楼梯口,心如死灰。
母亲的遗像还静静摆在我房间的案头。厉司辰看到了我,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随即被一种刻意的冷酷取代。他搂住林薇的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听见:“我的愿望?当然是希望我的薇薇和我们的孩子,永远健康快乐。
”他俯身,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深情地吻了林薇。就在我母亲忌日这天,在我家里,
为他的小三庆生,许下天长地久的愿望。胃部熟悉的绞痛袭来,
比癌细胞啃噬更痛的是心口那片彻底冰封的荒芜。我扶着冰冷的楼梯扶手,转身,一步一步,
像踩在刀尖上,挪回了那间没有阳光的客房。身后,是刺耳的生日快乐歌,
和他对她毫不掩饰的“深情”。厉氏集团的周年庆典,我作为名义上的厉太太必须出席。
厉司辰挽着精心打扮、小腹微凸的林薇走在红毯上,闪光灯几乎将他们淹没。
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围住落后几步、形单影只的我。“厉太太,
传闻厉总即将迎娶林**,您会成全吗?”“听说您一直用装病博取厉总同情,是真的吗?
”我抿着唇,胃里翻江倒海。厉司辰就在前方几步远的地方,他听到了。他停下脚步,
转过身,在无数镜头前,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同情?”他嗤笑,
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苏晚,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五年了,
我看着你都觉得反胃。厉太太的位置,你早该让出来了,死赖着有意思?
”林薇依偎在他怀里,掩嘴轻笑。闪光灯疯狂闪烁,
记录下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和厉司辰刻薄的羞辱。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挺直背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倒下。半夜,
剧痛将我撕裂。张妈发现时,我已经痛得蜷缩在地毯上,冷汗浸透睡衣,
咳出的血染红了地毯。“厉先生!太太不行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张妈对着电话哭喊。电话那头是厉司辰冰冷不耐的声音,
背景音是轻柔的音乐和林薇模糊的娇笑:“她又怎么了?张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别拿她的事情烦我!让医生处理!”电话被无情挂断。急救室里,医生脸色凝重:“厉太太,
癌细胞扩散加速,这次是胃部大出血,非常危险!家属呢?必须马上签字手术!
”我躺在冰冷的推床上,意识模糊,只听到张妈在外面焦急地打电话哀求,然后崩溃的哭声。
最后,是闻讯赶来的、我多年未联系的闺蜜秦筝,红着眼睛颤抖地签了字。“晚晚,你撑住!
我来了!”而那个法律上还是我丈夫的男人,他的电话,始终关机。一次例行检查后,
医生皱着眉:“苏女士,您最近的药物反应似乎不太对?血项指标波动异常大。
您确定按时按量服用了我们开的特效药吗?”我心下一沉。药瓶在我床头柜里锁着,
钥匙只有我有。但……厉司辰和林薇有整个家的钥匙。我留了个心眼,
在药瓶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个极小的标记。几天后,标记果然被动过!更可怕的是,
我将药片送去秘密检测,结果如同晴天霹雳:药片被调换了!
换成了外观相似但毫无治疗作用、甚至对胃有**的普通维生素和止痛片!长期服用,
不仅延误治疗,还会加重我的病情!我拿着检测报告,冲到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厉司辰面前,
将报告狠狠拍在他桌上:“厉司辰!为了让我死快点,你连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调换我的救命药?!”厉司辰先是一愣,看清报告内容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但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下作?苏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腹心机?
薇薇她只是看你吃药痛苦,想帮你换成更‘温和’的营养片!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