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丈夫把对初恋的亏欠,补偿给了一个女学生。我被他磨平所有棱角,
成了他口中的“黄脸婆”。当他为“初恋”忙前忙后时,我平静地签下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他以为我会哭着求他。却不知,我的爱意早已耗尽。当我站在行业巅峰,他跪地求复合。
我只送他一个字。滚。1今天是我们的七周年结婚纪念日。我订了他最爱的餐厅,
换上他曾夸过的长裙,在家里等他。时针指向九点,他还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我发消息问他:“陆远,还回来吃饭吗?”半小时后,他回了两个字:“加班。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就像我的心。十一点,门锁响了。陆远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精心布置的餐桌,径直走向卧室。“陆远,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年。”我开口,
声音干涩。他解领带的动作顿住,回头看我,眉头紧锁。“苏沁,我今天很累,别闹了行吗?
”他的语气里全是不耐烦。我攥紧了手心。“我没闹,我只是想提醒你。”他嗤笑一声,
把外套摔在沙发上。“提醒我什么?提醒我又老了一岁,还是提醒你又闲了一年?
”他的话像刀子,一刀刀扎在我心上。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
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换上了我许久未见的温柔。“喂,妙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画没画完?别太累了,熬夜对皮肤不好。”他走到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妙妙,林妙妙。他资助的艺术生,他口中懂事乖巧的“妹妹”。
我僵在原地,听着他用哄我的语气,去关心另一个女孩。挂了电话,他走进来拿车钥匙。
“我出去一趟。”“去哪?”“妙妙一个人在画室,不安全,我去看看她。”我拦在他面前。
“陆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他一把推开我。“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在外面我不放心。
你别无理取闹。”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餐桌上,
纪念日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燃尽,滴落的烛泪凝固成丑陋的形状。七年的感情,
好像也凝固在了这一刻。2我开始留意陆远和林妙妙的一切。我翻遍了他的社交媒体,
一无所获。他对我,早就设置了分组可见。我用小号,在他的公司年会的照片墙上,
找到了那张合影。陆远站在C位,他身边站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穿着白裙子,
梳着黑长直,眉眼弯弯。那张脸,和我二十岁时有七分相似。她就是林妙妙。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我把照片放大,仔細看陆远看她的姿态。
那种小心翼翼的维护,那种藏不住的欣赏,我太熟悉了。七年前,他也曾那样看过我。
我疯了一样开始寻找真相。我翻出了家里尘封多年的旧箱子。箱底,压着一本陆远的旧相册。
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个女孩的独照。和林妙妙一模一样的白裙子,一样的黑长直。
照片背后,是陆远龙飞凤舞的字迹:我的月亮,周晓月。周晓月。这个名字我听过。
是陆远的初恋,他曾爱得轰轰烈烈,最后却因为对方家庭反对而出国,成了他心底的白月光。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资助的妹妹,什么投缘的晚辈。林妙妙不过是周晓月的替身。
他把对初恋的亏欠和遗憾,加倍补偿给了这个酷似她的女孩。他深夜陪她看画展,
是弥补当年没陪初恋去的遗憾。他送她**版的画材,是弥补当年他一穷二白的窘迫。
他对我日渐冷淡,对我抱怨“不够温柔”、“不解风情”。
因为我不再是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我被七年的婚姻生活磨平了棱角,操持家务,
洗手作羹汤,熬成了他眼中理所当然的“黄脸婆”。而那个女孩,永远年轻,
永远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我坐在地上,看着那张照片,一夜未眠。天亮时,
我心中那团燃烧了七年的火,彻底熄灭了。3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哭闹质问。
我平静地起床,洗漱,甚至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然后,我给律师打了电话。“你好,
我想咨询离婚协议。”下午,我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去了陆远的公司。
他的秘书拦住我:“苏**,陆总在开会。”我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
陆远正对着几个高管发火,看到我,眉头皱得更深。“你来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忙吗?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呵斥我。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把离婚协议拍在他桌上。
“签了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们。陆远先是震惊,
随即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冷笑。“苏沁,你又在闹什么把戏?”他拿起协议,扫了一眼,
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一旁。“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
”他以为我还是在用老套的方式,企图挽回他的关注。我弯腰,捡起那份协议,
又拿出一支笔,重新放在他面前。“陆远,我不是在闹。”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动摇,但他失败了。“苏沁,你别后悔。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我拿起笔,
在“女方”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清晰而决绝。然后,我看着他。
“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净身出户。”“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天就去办手续。
”陆远彻底愣住了。他看着我,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他觉得我离不开他,离不开他提供的优渥生活。
“好,很好。”他咬着牙说,“苏沁,这是你自找的。”他抓起笔,
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我回头看了一眼陆远,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快意和笃定。他笃定我会哭着回去求他。
我冲他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汇入了人流。陆远,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
4.我拖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那个我住了七年的家。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和我大学时的服装设计手稿。我在一个老旧的城中村,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单间。房间很小,
墙壁斑驳,窗户对着一线天,终日不见阳光。但我却觉得无比轻松。这里没有陆远的气息,
没有那些令人窒息的回忆。我躺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一夜无梦。第二天,我开始找工作。
我翻出那些早已泛黄的设计稿,投了无数份简历。但七年的空白期,
让我的履历在众多名校毕业生中毫无竞争力。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大多是拒绝。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家名为“霓裳”的小型设计工作室给了我面试机会。
面试我的是老板,一个叫陈姐的干练女性。她看了我的手稿,又看了看我。
“你七年没碰过设计,手生了怎么办?”“我可以学,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努力。
”陈姐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这缺个设计助理,什么杂活都得干,工资不高,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成了“霓裳”的一名助理。
我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打印文件、整理布料、给设计师打下手。
工作室的首席设计师叫Lily,一个年轻气盛的女孩。她从我入职第一天起,
就对我充满了敌意。她轻蔑地叫我“苏阿姨”,把最繁琐、最累的活都丢给我。“苏阿姨,
去把这些布料按色系整理好。”“苏阿姨,咖啡,不加糖。”“苏阿姨,这个版型图,
今天下班前帮我描一百遍。”同事们都看在眼里,却没人为我说话。在他们看来,
我就是一个靠关系进来的半老徐娘,是来混日子的。我没有解释,也没有抱怨。
Lily扔过来的活,我全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整理布料,我不仅按色系,
还按材质和克重分门别类,贴上标签。描版型图,我一边描,一边在脑中解构版型的优缺点。
白天,我是工作室最勤快的杂工。晚上,等所有人都下班了,我一个人留在工作室,
打开台灯,拿出纸笔。我重新学习打版软件,研究最新的流行趋势,
一遍遍地画着我的设计稿。那些被婚姻磨灭的梦想和**,在深夜的寂静里,
一点点被重新点燃。我不再为陆远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患得患失。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线条、色彩和面料。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身体很累,
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和自由。5.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市里举办的小型服装设计比赛的邀请函。
陈姐鼓励工作室的年轻设计师都参加。Lily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苏阿姨,
你不会也想参加吧?别浪费纸了。”同事们发出一阵哄笑。我没有理会她,
默默地领了一份报名表。从那天起,我白天的工作量加倍,晚上就留在工作室通宵画稿。
我把自己对这七年婚姻的感悟,对女性在困境中挣扎与重生的理解,全部融入了设计里。
我的系列主题是——“破茧”。截稿日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完成了最终的设计稿。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桌上,准备第二天一早提交。第二天我到工作室时,
却发现我的设计稿上,泼了一大片的咖啡。图案已经完全花了,纸张也皱得不成样子。
Lily正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空咖啡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哎呀,苏阿姨,
真不好意思,手滑了。”我看着她,胸口一阵翻涌,但很快就平复下来。跟这种人计较,
不值得。离截稿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所有人都觉得我完蛋了。我没有慌乱,
只是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工位,铺开一张新纸。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图稿。不,
不仅仅是昨晚的图稿。经过一夜的沉淀,那个设计在我脑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完善。
我拿起笔,手腕飞快地在纸上移动。线条比之前更加流畅,细节处理也更加大胆。
那片咖啡渍,反而给了我新的灵感。我在原本纯色的裙摆上,加入了泼墨一般的不规则印染,
如同凤凰涅槃时燃起的火焰。我在截稿前十分钟,提交了我的新作品。一周后,
比赛结果公布。我的“破茧”系列,获得了一等奖。陈姐在会议上宣布结果时,
Lily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所有同事都用一种全新的、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陈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苏沁,你很好。”“我决定,
工作室的下一个独立胶囊系列,由你来主导设计。”那一刻,我站在人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