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王者:全家跪着听我训话!》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BY十六爪章鱼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0 11: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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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踹开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口凉透的窝头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温照雪!你这个小贱蹄子!我的赤金累丝嵌宝凤钗是不是你偷的?说!”尖锐的咒骂劈头盖脸砸下来,伴随着一阵香风。我那嫡母张氏,带着她精心**的金疙瘩——温锦心,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堵在了我这间破屋门口。

首饰盒“哐当”一声砸在我脚边,里面空空如也,几件不值钱的银簪子滚落出来,沾了地上的灰。碎片溅到我脸上,有点凉。

我费力咽下那口干硬的窝头,灌了口冷水顺下去,才抬起头。张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温锦心站在她娘身后,微微蹙着眉,一副不忍看又不得不主持公道的大家闺秀模样。只是那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我看得懂的得意。

“母亲,”我声音有点哑,是饿的,“您找错地方了。我连吃饱都难,偷您的凤钗?卖了换钱也得有人敢收啊。”我指了指这四壁漏风的屋子,“您看看,放哪儿合适?”

“少狡辩!除了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还有谁?”张氏手指头快戳到我鼻尖上,“昨儿锦心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在我院子外晃悠!定是你这贱骨头见财起意!”

温锦心适时开口,声音柔柔的,却像淬了毒的针:“二妹,你若真缺什么,跟姐姐说便是,何必行此下作之事?那凤钗是爹特意为母亲准备的生辰礼,意义非凡。你……你快拿出来吧,母亲念在姐妹情分上,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好一个姐妹情深,好一个证据确凿。这脏水泼得又急又狠,连个辩解的空隙都不留。

我笑了,是真的笑出了声。大概是我这反应太反常,张氏和温锦心都愣了一下。

“亲眼看见?”我拍拍手上沾的窝头渣子,慢慢站起来。个子比温锦心矮半个头,气势却半点不输。“大姐,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我?什么时辰?哪个位置?我穿的什么衣服?你当时在做什么?”我语速不快,问题一个接一个。

温锦心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镇定道:“自然是昨日下午申时三刻左右,就在母亲院门外的小竹林边上。你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旧衫子。我当时正要去给母亲请安,远远瞧见的。”

“哦?申时三刻?”我点点头,“那可真不巧。昨天下午申时三刻,我正被厨房的刘妈妈罚跪在后院柴房门口,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刘妈妈,还有后院劈柴的王二,都可以作证。我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到酉时初才被放回来。母亲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叫刘妈妈和王二来问。”

张氏脸色微变。温锦心也蹙紧了眉:“这……许是我记错了时辰?”

“记错时辰?大姐的眼睛和记性,在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好。”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还是说,大姐你根本没看见我,只是觉得我这屋里穷酸,顺嘴就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

“放肆!”张氏怒喝,“谁准你这么跟你大姐说话的!没教养的东西!”

“教养?”我嗤笑一声,“嫡母,您教过我什么?教我怎么挨饿?教我怎么挨打?还是教我怎么背黑锅?我这屋里老鼠都不光顾,您那价值连城的凤钗,就算真到了我这儿,我也怕烫手!”

“你!”张氏被我噎得脸通红,扬起手就要打。

我猛地抬头,直直盯着她:“您尽管打!打完了,我就去前院找父亲,告诉他,他堂堂五品通判家的当家主母,丢了御赐的赤金累丝嵌宝凤钗!这可是御赐之物,私盗御赐之物是什么罪过,嫡母您比我清楚吧?到时候,父亲是信我这个一直‘痴傻愚钝’、连您院门都不敢靠近的庶女偷的,还是查一查,这府里是不是出了家贼,或者……干脆是您保管不善,弄丢了御赐之物?”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张氏心口。她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那凤钗,根本不是什么父亲准备的生辰礼,而是她娘家当年花了大力气弄来撑门面的,对外一直谎称是御赐。这要是闹大,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温锦心也慌了神,急忙拉住张氏:“母亲息怒!二妹她……她定是糊涂了,胡言乱语!我们……我们再仔细找找,许是掉在哪个角落了?”

“糊涂?”我冷冷打断她,“我清醒得很。嫡母,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偷了吗?报官啊!让官府来查!查查那钗子到底在哪儿,查查我昨天到底在哪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温照雪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

“你闭嘴!”张氏厉声尖叫,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御赐”“报官”这几个字吓破了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像淬了毒,却再不敢轻易动手。那几个婆子也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不报官?”我挑了挑眉,“那您这兴师动众的,是唱哪一出?就为了带着您的好女儿,来我这破屋门口演一场‘捉贼’的好戏,给我这‘痴傻愚钝’的庶女添点堵?”

我转向温锦心,目光如刀:“大姐,你口口声声姐妹情深,可你的情深,就是造谣诬陷,巴不得我死?我温照雪是笨,是没你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可我不是傻子!更不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

温锦心被我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圈瞬间红了,泫然欲泣:“二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我只是担心母亲……”

“够了!”张氏猛地打断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温照雪,算你牙尖嘴利!今天这事,我记下了!我们走!”她转身就想带着人离开,想把这出闹剧草草收场。

“慢着。”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氏脚步顿住,背影僵硬。

“嫡母,您带着这么多人,踹坏我的门,摔了我的东西,污蔑我的清白,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天‘**’‘贼骨头’,现在一句‘记下了’就想走?”我走到她面前,指着地上摔烂的首饰盒和散落的银簪,“我这门不值钱,但也是我的栖身之所。这盒子是我的全部家当,里面哪怕只是一根不值钱的银簪子,也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被您这么一摔,一句交代也没有?”

张氏猛地转过身,气得浑身发抖:“你想怎样?让我赔你这个破盒子?温照雪,你别得寸进尺!”

“我不要钱。”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要您一句话。当着我,当着您带来的这些婆子,还有您的好女儿的面,说清楚:赤金累丝嵌宝凤钗,是不是我温照雪偷的?”

空气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氏身上。

温锦心急了:“母亲……”

张氏死死咬着牙,腮帮子绷紧,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在巨大的屈辱和更深的恐惧间挣扎。那“御赐”二字的分量,压垮了她的气焰。

良久,她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一句:“……不是。”

“什么?”我故意侧了侧耳朵,“我没听清。”

“不是!不是你偷的!行了吧!”张氏几乎是吼出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哦。”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就是嫡母您冤枉我了。还有大姐,”我看向温锦心,“你也冤枉我了。”

温锦心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嫡母,”我再次开口,“污蔑也是罪。按家规,无故污蔑姐妹,该当何罪?您是当家主母,您说说。”

张氏气得快背过气去:“温照雪!你……”

“怎么?嫡母的家规,只对我温照雪一人管用?”我寸步不让。

那几个婆子头垂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出。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所有人视为痴傻的二**,今天竟像换了个人,字字句句,锋利如刀,逼得当家主母都下不来台。

张氏深吸几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明白,今天若不能平息此事,真闹到老爷那里,捅出“御赐凤钗”的谎言,后果不堪设想。

“好……好!”她几乎是气笑了,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锦心!给你二妹道歉!”

“母亲!”温锦心不敢置信地抬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让她堂堂嫡女给一个庶女道歉?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道歉!”张氏声音尖利,不容置疑。

温锦心浑身一颤,看着母亲那近乎狰狞的脸,终于明白今天彻底栽了。她屈辱地咬着嘴唇,一步一步挪到我面前,声音细如蚊呐,带着哭腔:“二妹……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大姐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我掏了掏耳朵。

温锦心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瞪着我,满是恨意。她猛地提高了声音:“我说对不起!是我看错了!行了吧!”喊完,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张氏看都没看跑走的女儿,只死死盯着我:“温照雪,这下你满意了?”

我扯了扯嘴角:“嫡母管教子女,公正严明,令人佩服。门坏了,我自己想办法补。至于这摔坏的东西……”我弯腰,捡起地上那几根最不起眼、磨得有些发亮的素银簪子,小心地擦了擦灰,“虽然不值钱,但到底是我娘留下的念想。碎了,就是碎了。赔是赔不了的。”

我抬眼,看着张氏:“嫡母,您说,这心里的委屈和污蔑,该怎么赔?”

张氏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里乱窜。

“行了,我这儿地方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门在那边,您请便。”我侧开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张氏胸口剧烈起伏,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最终,她什么也没再说,带着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婆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连门都没给我带上。

破屋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门口,看着那扇摇摇欲坠、歪斜着的破门,又看了看手里那几根冰冷的素银簪子。心口堵得厉害,不是委屈,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冰冷。

我不是原来的温照雪。那个怯懦胆小、被嫡母苛待、被嫡姐欺负、被父亲无视、最终一场风寒就稀里糊涂去了的小可怜,早就死在三天前那个寒冷的夜里了。

醒来的是我,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脑子里除了原身零碎的记忆,就只有一股强烈到刻骨的不甘和怨气。

三天。整整三天,我躺在这破床上,像一滩烂泥。身体虚弱得下不了地,脑子里是原主留下的刻骨恐惧——怕黑,怕冷,怕嫡母的责骂,怕嫡姐的算计,怕下人的白眼,怕父亲失望的眼神……像一个巨大的茧,死死缠着我。

我默默消化着这一切,像个旁观者看着这出宅斗烂剧。看着厨房送来的馊饭冷水,看着炭盆里永远烧不起来的劣质炭渣,听着外面婆子们肆无忌惮的议论和嘲笑。

原主的记忆里,张氏跋扈,温锦心伪善,父亲温弘业是个典型的封建家长,眼中只有仕途和脸面,对后宅争斗视而不见,只要求“家和”。而原主,因为生母早逝,性格懦弱,又“不够伶俐”,就成了这个家最底层、谁都能踩一脚的存在。

她活得太卑微,太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是错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不甘,几乎要将刚醒来的我撕裂。

直到刚才那扇门被踹开,那首饰盒砸在脚下,那“**”“贼骨头”的辱骂劈头盖脸砸过来。

那一瞬间,原主残留的恐惧像冰水浇头。但紧接着,一股更汹涌、更炽烈的怒火和戾气猛地冲破了那层恐惧的茧!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凭什么我要忍受这不公的一切?

去他妈的痴傻愚钝!去他妈的庶女本分!

老娘不装了!

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锋芒毕露,寸步不让,句句戳心,硬是逼得跋扈的嫡母和伪善的嫡姐低了头。

爽吗?有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疲惫和冰冷。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撕开了那层伪装,露出了獠牙,意味着真正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温锦心更是恨毒了我。

我低头,看着掌心里那几根素银簪子,粗糙的触感硌着皮肤。这是我那位早逝的生母留下的唯一东西,也是原主最珍视的宝贝。刚才摔在地上,有一根簪头裂了细纹。

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裂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我把簪子小心地拢进袖袋里,走到那扇破门边。门轴彻底坏了,靠我一个人根本修不好。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可偷的。我找了根粗点的木棍,勉强把它支起来,挡住外面呼啸的冷风。

刚做完这一切,院子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中年男人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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