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地板上淌了一大片鲜血。
我捂着肚子,慌乱地想打急救电话。
顾越礼夺过手机,猛地砸成几块碎片。
“娇娇,这儿脏。”
“她喊不来人,孩子肯定没了。”
方娇笑了一下,有些感动。
“越礼,如果别的男人有你这么干净,我不会单身到现在。”
她挽着他的手。
高跟鞋鞋跟砸在地板上,意外的刺耳。
我失声惨笑,泪大滴地滚落在地上。
“顾越礼,***的要是不喜欢我,干嘛跟条狗一样追了我十五年?”
顾越礼挑衅地扬了扬眉。
“南馨,别恶心人。”
“是你非要留下我的种,眼巴巴地等我回来。”
“你就这么不要脸?”
前世的记忆反复浮现脑海。
那二十八年的痛苦,如千万根银针扎在心上。
我艰难地拽住他的裤腿,说出了前世没有出口的话。
“第一年,阿礼,我差点难产走了。医生劝我给孩子再***。我拒绝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一定会回来。”
“第八年,阿礼,真心和赤子得了流感,突然发高烧。我急得要命,一个人背不动两个娃,没人帮我,最后肩胛骨撕裂拉伤了,躺着半个月动不了,好疼。”
“第十八年,阿礼,真心和赤子高考完,他们买了去南边鹏城的车票,说是打工补贴家用,其实是为了离你近点。我从未教他们恨你,他们却不敢主动提起你……”
“第二十八年,阿礼,我第一次如此地清晰感觉到我老了。我染头发的速度,比不过头顶变白的速度。我去警察局撤销了失踪案。突然,不执着再见到你了。”
“顾越礼,你听见了吗?”
“这是我给你写的二十八封信,这是我荒唐的二十八年!”
“你明明收了信,邮差说信都不在邮箱了,你没有苦衷***收什么信啊?是你不想断,是你钓了我二十八年!”
字字泣血,心疼如绞。
我哭得喘不过气。
“求求你去喊人,把孩子留下,他们是无辜的……”
顾越礼僵在原地。
他眼眸晦暗不明,突然冷笑一声。
“娇娇,你看她的样子。”
“像不像一条狗?”
他捏住我的下巴,好看却冰冷的脸忽然逼近。
“难怪你爸会打死你妈,你还不懂吗?”
“换做我,换新口味的时候,被人塞个过期变质的东西,也想吐。”
“啪”!
清脆的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得半肿。
我浑身疼得止不住地颤抖,掌心**辣的。
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好陌生。
我不认识他。
他贪图富贵,贪图女人丰满的曲线,贪图与我无关的前程……
眼睁睁看着真心和赤子化作了一滩血水。
我承受不住巨大的精神**。
在剧痛折磨下,瞬间意识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