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之庶女逆袭苏清鸢睁开眼时,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咽下去的桂花糕。
雕花描金的拔步床顶悬着鲛绡帐,空气中飘着一股甜腻的熏香,
与她记忆里文物修复室消毒水的味道格格不入。手腕上一阵刺痛,
她低头看见一道狰狞的伤口,血珠正顺着苍白的皮肤往下滚,滴在湖蓝色的锦缎被褥上,
洇开一朵朵惨烈的红梅。“**!您可算醒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扑过来,
眼眶红肿得像核桃,“都怪奴婢没看好您,让柳**把您推下假山水池……”柳**?
假山水池?苏清鸢脑中突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她是大靖朝礼部尚书苏明哲的庶女,
生母早逝,在府中过得如履薄冰。方才在花园里,嫡母带来的表侄女柳如烟故意撞她,
害她摔进冰冷的池水,原主本就体弱,呛水加上惊惧,竟一命呜呼,
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文物修复师苏清鸢占了这具身体。“水……”苏清鸢嗓子干得发疼,
刚吐出一个字,就听见门外传来娇柔的笑声。“表姐醒了?如烟特意炖了参汤来赔罪呢。
”柳如烟款步走进来,一身藕荷色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手里端着个描金托盘,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都怪如烟不好,走路没看路,害表姐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身后跟着的嫡母王氏,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清鸢啊,如烟也不是故意的,
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快趁热把参汤喝了,补补身子。”苏清鸢看着那碗黑漆漆的参汤,
鼻尖微动——她在博物馆工作时,曾参与过一批清代药膳的成分分析,对药材气味极其敏感。
这汤里哪是什么参,分明掺了性寒的巴豆粉,喝下去只会加重风寒。
原主就是被这样一碗“参汤”送走的。“多谢表姑母和表妹好意。”苏清鸢撑着身子坐起来,
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却清明得惊人,“只是我刚落水,怕是虚不受补。这参汤如此珍贵,
还是留给表妹补身子吧,毕竟……”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柳如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表妹怀着身孕,可比我金贵多了。”柳如烟脸色猛地一白,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她怀的是三皇子萧景煜的孩子,这事目前还瞒着众人,只告诉了王氏,苏清鸢怎么会知道?
王氏也吃了一惊,随即强笑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如烟尚未出阁,哪来的身孕?
”“哦?是我看错了?”苏清鸢故作茫然地眨眨眼,指尖轻轻敲着床头的紫檀木小几,
“可方才落水前,我分明看见表妹和三皇子在假山后相拥,三皇子还摸了摸表妹的肚子,
说……”“住口!”柳如烟厉声打断,额角渗出细汗,“你休要胡言乱语!
”苏清鸢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柳如烟一直觊觎萧景煜的侧妃之位,
而萧景煜原本与原主有口头婚约。这碗参汤,恐怕不只是为了让她生病那么简单。
“表妹何必动怒?”她语气平淡,“我只是随口一说。既然参汤我喝不得,就请表妹带回吧。
对了,”她忽然看向柳如烟的发髻,“表妹这支赤金点翠步摇真好看,
瞧着倒像是去年宫宴上,陛下赏赐给长公主的那支。”柳如烟的脸“唰”地白了。
这支步摇确实是她偷拿王氏的,却不知竟是宫中之物。私藏皇家器物,可是大罪。
王氏也察觉到不对,连忙打圆场:“时辰不早了,清鸢你好好歇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拉着柳如烟匆匆离去,裙摆扫过门槛时还差点绊倒。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丫鬟春桃目瞪口呆:“**,您……您刚才太厉害了!”苏清鸢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淡淡道:“去把那碗参汤倒了,再找个靠谱的大夫来。
”她可不信府里的医婆——原主每次生病,那医婆开的药总是让病情拖拖拉拉,
显然是受了王氏的指使。春桃刚要应声,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二**,三皇子殿下到访,
正在前厅等候。”萧景煜?苏清鸢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来得正好,
她倒要会会这位薄情寡义的三皇子。2皇子现形记苏清鸢换了身月白色素纱裙,
故意没遮手腕上的伤。走到前厅门口,就听见萧景煜温文尔雅的声音:“苏大人不必多礼,
本王今日来,是想看看清鸢表妹好些了没有。”她推门进去,
正撞见萧景煜对着王氏和柳如烟嘘寒问暖,三人笑语盈盈,倒像是一家人。
柳如烟依偎在王氏身边,鬓边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格外刺眼。听见动静,萧景煜转过头,
看见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化为淡漠:“清鸢表妹,听说你落水了?
身子好些了吗?”“劳殿下挂心,死不了。”苏清鸢语气平淡,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倒是殿下,日理万机,还有空来看我这个不打紧的人?”萧景煜被她呛得一噎,
脸色有些难看。他今日来,本是想借着探望的名义,敲打苏清鸢安分些,
别坏了柳如烟的好事。毕竟苏尚书在朝中还有些分量,不宜闹得太僵。
王氏连忙打圆场:“清鸢,怎么跟殿下说话呢?还不快谢过殿下关心。”“关心?
”苏清鸢轻笑一声,抬起受伤的手腕,“不知殿下的关心,是否包括纵容旁人推我落水,
还想在我的药里动手脚?”萧景煜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眉头微蹙:“清鸢表妹,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如烟温柔善良,怎会做这种事?”“温柔善良?
”苏清鸢看向柳如烟,“那表妹不妨说说,昨日午后,你为何会出现在假山后?
又为何在我落水后,迟迟不肯叫人施救?”柳如烟眼神闪烁,泫然欲泣:“表姐,
我……我只是一时害怕,不是故意的……”“是吗?”苏清鸢步步紧逼,
“那你发髻上的步摇,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长公主的步摇上个月失窃,
陛下还发了海捕文书呢。”这话一出,萧景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虽好色,
但也知道私藏宫中之物的严重性。柳如烟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
我没有!这步摇是……是……”“是什么?”苏清鸢追问,“是你从表姑母那里拿的?
还是……从长公主府偷的?”王氏也慌了,连忙跪下求情:“殿下饶命!这其中定有误会!
”萧景煜看着柳如烟慌乱的样子,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冷冷道:“柳如烟,
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本王无情!”柳如烟吓得魂飞魄散,
哭哭啼啼地把偷拿步摇的事说了出来,只是把责任都推到了一个已经去世的丫鬟身上。
萧景煜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他看向苏清鸢,眼神复杂:“清鸢表妹,
今日之事,是本王失察了。改日,本王定当亲自登门赔罪。”说罢拂袖而去。
王氏和柳如烟也不敢久留,灰溜溜地跟着走了。苏尚书苏明哲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
此刻才走上前,看着苏清鸢,眼神复杂:“清鸢,你……”“父亲,”苏清鸢打断他,
“女儿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苏明哲叹了口气:“委屈你了。以后在府中,
凡事多加小心。”他虽是礼部尚书,却生性懦弱,在嫡妻王氏面前向来没什么话语权。
苏清鸢点点头,转身回房。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柳如烟和王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景煜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在这吃人的深宅大院里活下去。
3玉佩风波回到房间,春桃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这是方才张大夫开的药,
说是能活血化瘀。”苏清鸢接过药碗,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微蹙:“这药里,
是不是加了朱砂?”春桃一愣:“朱砂?张大夫说那是安神的……”“是安神,
”苏清鸢淡淡道,“也是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损伤心智,最后形同疯癫。
”春桃吓得脸色惨白,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这……这怎么办?
张大夫是夫人的心腹啊!”苏清鸢看着地上的药汁,眼神冷冽:“看来,
她们是真的容不下我了。”她沉思片刻,
对春桃说:“你去把我梳妆盒最底层的那个小匣子拿来。”春桃很快取来一个紫檀木小匣,
里面装着一些原主生母留下的遗物,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苏清鸢在里面翻了翻,
找出一块巴掌大的墨玉,玉质温润,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这是什么?
”春桃好奇地问。“不知道,”苏清鸢摇摇头,“但我总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生母临终前曾紧紧握着这块玉,说什么“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二**,不好了!
柳**说您偷了她的玉佩,带着夫人来搜查了!”苏清鸢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来得正好。
”话音刚落,王氏和柳如烟就带着一群仆妇冲了进来。柳如烟哭哭啼啼地说:“表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能偷我的玉佩啊!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王氏板着脸:“清鸢,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但如烟的玉佩确实不见了,而且最后见它的人就是你。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你可别见怪。
”“搜吧。”苏清鸢淡淡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搜不到,我可要告柳**诬陷之罪。
”柳如烟眼神闪烁,强作镇定:“若是搜不到,我任凭表姐处置。”仆妇们翻箱倒柜,
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却始终没找到什么玉佩。柳如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氏也有些坐不住了。就在这时,一个仆妇尖叫道:“找到了!在枕头底下!”众人看去,
只见那仆妇手里拿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
柳如烟立刻哭喊道:“就是它!这就是我的玉佩!表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氏也沉下脸:“清鸢,你还有什么话说?”苏清鸢看着那块玉佩,忽然笑了:“柳**,
你确定这是你的玉佩?”“当然!”柳如烟肯定地说,“这上面的兰花,
还是我亲手画的样子呢!”“是吗?”苏清鸢走上前,拿起玉佩,“那你可知,
这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烟’字?”柳如烟一愣:“我……”“你不知道,
”苏清鸢打断她,翻转玉佩,“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玉佩。这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
背面刻的是我母亲的名字‘云烟’。”众人看去,玉佩背面果然刻着一个小小的“烟”字。
柳如烟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苏清鸢继续道:“而且,柳**的玉佩是暖玉,
触手温润,而这块是寒玉,夏天佩戴最是凉爽。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柳如烟哪里敢摸,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王氏见状,知道是柳如烟栽赃陷害,
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孽障!”苏清鸢冷冷道:“表姑母,
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王氏羞愧难当,狠狠瞪了柳如烟一眼,拉着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