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熬夜看完的长庚不晓月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6 12: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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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云俟远拿了两个盒子给我。“了解现代生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电脑和手机,我教你怎么用。”我看着他摆弄了半天,突然有些迷茫的问我:“你是不是应该取个名字?我想帮你注册几个账号,但是不知道该叫什么。”我看着他沉思了一会:“就叫了月吧。”他点了点头,并没问我为什么。

这个手机真是个神奇的小东西,巴掌大的屏幕里装着整个世界。我像着了魔似的抱着它研究了整整三天,从社交软件刷到短视频平台,每个新功能都让我惊叹不已。直到第四天清晨,云俟远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掀开我的被子说:“起床洗漱,我在楼下等你。”

我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刷牙洗脸时还惦记着没刷完的短视频。走到院子里,看见云俟远正往那辆黑色越野车上搬行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你...这是要赶我走?”我声音都有点发抖,“就因为我这几天总玩手机?”

云俟远动作一顿,做了个深呼吸,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网瘾少年。旁边的刘姨噗嗤笑出声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傻孩子,云先生是要带你出去玩!这些行李有一半都是他的装备,不会赶你走的。”

我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站着好几个看热闹的人,顿时脸上发烫,赶紧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假装系安全带系得特别认真。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云俟远带着我走过了许多地方。他带我去草原骑马,当马儿在草地上飞奔时,他宽厚的手掌始终牢牢护在我腰间,夕阳的余晖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似乎曾经见过这样的他,又似乎是和他很像的另一个人,我的记忆还是模糊,偶尔想起几个片段,却又分不清是真实记忆还是梦境碎片。

我们赤脚走在无名的海滩上,潮水漫过脚背时,他指尖微微发颤,却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们一起去爬山,附近的村民说那山叫“栖迟峰”。几百年前曾有一地主家**与一木匠之子情投意合,不料这段感情遭到父母强烈反对,两人便在此跳崖殉情,约定生死同!后一秀才路过此地,听说了这段故事,为此山提名“栖迟峰”取自《诗经·陈风》: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意为二人长眠于此,含蓄隽永。

我们一起坐在山顶,从日出到日暮,他看我的眼神温柔似水,可那深情却始终未达眼底。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刻意讨好,也明白他必有所图,但我的心动是真的,所以他不说破,我也装作不知情,配合着他演出这两情相悦的戏码。

“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墨老刚给我发来消息,说又有活了,要进沙漠一趟。”云俟远叼着根烟,斜倚在我的房门口说。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会很危险。”

“我能帮你。”

云俟远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他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的边缘,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眼底的暗涌,喉结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几息,最终被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我有几样东西要带,回去后拿好直接出发,我会让刘姨提前帮你收拾好行李。”

我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乖巧地点头。窗外路灯的光线穿过雕花窗棂,在我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夜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枝叶摇曳间,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忽明忽暗。

这三个多月以来,我虽然尽量避免暴露我的不同,但他是个极为敏感也极为聪明的人,我的伪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可他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我们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始终不问,我也绝口不提。

茶几上的熏香在室内幽幽飘散,掩盖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

我是个记不住路的人,只是跟着云俟远,兜兜转转换了很多次车,一路颠簸,在我即将被颠散架的时候,车子终于“吱呀”一声停在了一座小院前。还没等站稳脚跟,就听见院里传来周胖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他正眉飞色舞的吹嘘着什么。

云俟远牵着我说:“进去看看吧,都是老熟人。”

小院里,胖子半躺在窗下的藤椅上,吹牛吹得唾沫横飞,墨老坐在一旁,皱纹里都漾着慈祥的笑意,时不时点头附和。堂屋的大门敞开着,飞狐坐在阴影里擦拭着他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偶尔闪过一道冷芒。

胖子一见我们进门就腾地站了起来,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我和云俟远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顿时挤眉弄眼地朝云俟远坏笑:"可以啊远哥,这么快就拿下了?"他故意把"拿下"两个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老长。

云俟远白了他一眼,没接话。我装作没听见胖子的调侃,径直走到他面前:“周大掌柜不是说上次的收成够吃三年,怎么?这么快就败光啦?”

“呦?”胖子一脸惊讶,“才几个月不见,嘴皮子这么溜了?”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墨老捧着个雕花木盒向我走来:“丫头,你可来了,老头子有个礼物送给你。”。

“给我的?”我有些诧异,我和墨老上次一别就再没见过,应该还没熟悉到送礼物的程度,而且他为什么要送给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云俟远,他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见他抬眼与墨老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我点头,示意我可以收下。

我接过木盒,掀开盒盖的瞬间,一抹翠色映入眼帘,那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玉扳指,内圈却有一道红丝,外壁镌刻着奇怪的纹路,那些繁复的符号既像古老的花纹,又似某种秘术咒文,我对这些没什么了解,一时看不出是什么。

“前些日子我遇见一位老友,说他新得了一件奇物。”说着墨老走上前从木盒里拿出扳指,轻轻摩挲着,“我拆开包裹,就见到这枚扳指静静的躺在锦缎之中。说来也怪,这物件触手生寒,那股凉意直透骨髓,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他抬眼望向我,目光深邃:“自打收了这物件,我那老友便夜不能寐。每每入梦,总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悬在房梁上哭。他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这才求到我这里来。”

墨老将扳指举到灯下,碧绿色的光泽在烛火中流转:“我二爷爷是术士,我自幼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多少能看出些门道。这扳指周身阴气缭绕,倒是与你腕间玉镯的气息颇为相似。”

他忽然倾身向前,目光如炬:“寻常人可受不住这般重的阴气,而你...”墨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我观你非但不受其害,反倒像是被这阴气滋养着。想来,这扳指若是跟了你,或许对你大有裨益。”

我心头猛地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云俟远接过墨老手上的扳指,放在我手中的木盒里,“墨老是有些真本事的。”他的指尖在盒盖上停留了一瞬,“既然他说对你好,你就收下吧,可若有什么不适,你要及时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掉它。”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关心如此真切,仿佛真的将我放在心上。我笑着点了点头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照做。”

云俟远的睫毛突然轻颤了一下,迅速移开了目光。

按照计划,晚饭后我们就要进入沙漠。胖子和飞狐已经提前备好了骆驼和补给,还聘了一个向导。用餐时,我注意到队伍比上次少了两个人,便低声问云俟远:“柳七娘和老刀怎么没来?”

云俟远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柳七娘金盆洗手了,老刀...”他的声音沉了沉,“前阵子跟人去雪山夹喇嘛,再没回来。”

我喉头一紧,话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坐在右侧的胖子察觉我的异样,往我碗里夹了块炒鸡蛋:“你不用为他难过。干我们这行的都是亡命徒,图的就是个财。他进山前肯定想清楚了,就算折在里头,攒下的家底也够老婆孩子过下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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