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互不干扰的约定咖啡馆里的冷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林淼将手中的搅拌棒轻轻放在杯沿,瓷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她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冷淡:“你一个纨绔子弟,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嚣张跋扈。我也不指望和你结婚能有什么好生活,
只有一个要求——婚后互不干扰。”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像是在强调某种底线:“我不管你夜不归宿还是花天酒地,只要别找我收拾烂摊子,
一切随你。”余生坐在对面,指尖搭在咖啡杯耳上,杯身的温热透过皮肤漫上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听到这话时,
他只是淡淡地抬眼,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声音平缓得像一汪静水:“都可以,随你。
”林淼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头瞬间窜起一股无名火。果然和所有人说的一样,
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对这场关乎两人未来的婚姻,竟是这般轻描淡写。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踩着细高跟的长腿带着明显的怒意转身,
背影利落得没有一丝留恋。咖啡馆里重新归于安静,只剩下余生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
热气一点点消散。他望着林淼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敲了敲。
看来这“纨绔”的身份,是真的洗不清了。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刚才那眼神里的厌恶,
像是针一样扎在心上。余生的思绪飘回了童年。父母的婚姻是典型的家族联姻,
两大家族的财力叠加,在商界掀起过不小的风浪。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作为家里的独子,从出生起就被视为未来的继承人,自然成了无数对家的眼中钉。
那些年的报复从未断过,从幼儿园门口突然冲出来的陌生男人,
到家里车库莫名出现的定时炸弹,每一次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父母为了保护他,
不得不出此下策——对外疯狂造势,将他塑造成一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富二代。
**散布的谣言,社交媒体上精心剪辑的“闹事”视频,
甚至还有几次自导自演的“酒吧斗殴”,所有能想到的“纨绔行径”,几乎都安在了他身上。
父母说,等他真正接手公司,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再一点点洗白这一切。
可他们没算到,这场伪装太过成功。如今的余生,在所有人眼里,
就是个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草包,名声差得像过街老鼠。就连即将和他结婚的林淼,
也对他带着这样深的偏见。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也好,互不干扰,
或许能让这场被安排的婚姻,少些争吵。只是不知为何,
想起林淼刚才那双带着怒意的清澈眼眸,他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节婚礼上的意外婚礼办得盛大却仓促。林家与余家的联姻是商界瞩目的大事,
流水席从酒店门口排到街角,宾客非富即贵,衣香鬓影间尽是虚伪的客套。
余生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胸前别着新郎的襟花,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这是他多年来应付外人的标准表情。
林淼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疏离。两人并肩站在红毯尽头接受祝福时,
手臂间隔着清晰的距离,像是两个配合默契却毫无交集的演员。敬酒环节,
几个与余家不对付的富二代端着酒杯围了上来,语气里满是挑衅。为首的男人叫赵凯,
家里做地产的,早年和余家抢过项目,一直对余生“纨绔”的名声嗤之以鼻。“余大少,
恭喜啊。”赵凯将酒杯递到余生面前,酒液晃出杯沿,“听说你娶了林**,
以后可得收敛点,别再像以前一样,三天两头泡在酒吧里了。”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
林淼的脸色沉了沉,下意识地想开口,却被余生轻轻按住了手。他抬眼看向赵凯,
脸上的笑淡了些,语气依旧平静:“多谢关心,不过我的事,就不劳赵少费心了。”“哟,
这是转性了?”赵凯挑眉,故意撞了下余生的肩膀,“以前不是最能喝吗?今天大喜的日子,
怎么也得陪我们喝几杯啊。”说着,他就要往余生手里塞酒杯,动作幅度很大,
像是要故意把酒洒在他身上。林淼皱紧了眉,心想果然如此,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余生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赵凯的动作。
他伸手扶住快要倒掉的酒杯,指尖稳得很,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怒意:“抱歉,
我今天要照顾新娘,不能多喝。”他的目光落在林淼身上,
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和:“她胃不好,不能闻太多酒气。”林淼愣住了。
她胃不好这件事,只告诉过家里人,从未对他提过。他怎么会知道?赵凯也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一向“嚣张”的余生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余生却没再看他,
只是微微颔首,带着林淼从人群中绕了过去,动作自然地替她挡开周围挤过来的人。
“你……”林淼忍不住开口,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胃不好。刚才听你妈妈说的。
”余生头也不回,声音压得很低,刚好能让她一个人听见,“她让我多照顾你点。
”林淼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原来是这样。可不知为何,
刚才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竟让她觉得有几分可靠。
这和她印象中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似乎有些不一样。婚礼结束后,
两人回到了余家准备的婚房。偌大的别墅装修得奢华,却透着一股冷清。林淼卸下头饰,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还有身后那个正解着领带的男人。“我睡客房。
”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余生解领带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她,
点了点头:“好。需要帮忙收拾东西吗?”“不用。”林淼站起身,走向客房,
“记住我们的约定,互不干扰。”“嗯。”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空间。林淼靠在门后,
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想起婚礼上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想起他说“她胃不好”时的语气,
心里那道坚冰,似乎悄悄裂开了一道缝。而客房门外,余生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轻轻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助理发来的信息:“老板,
林**的饮食禁忌已经整理好发过去了,她确实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和生冷的东西。
”他删掉信息,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向主卧。伪装了这么多年,偶尔流露出一点真实,
应该没关系吧。第三节清晨的粥林淼是被一阵淡淡的香味吵醒的。她睁开眼,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客房里静悄悄的。那香味若有似无地从门缝里钻进来,
带着点米香和甜味,像是……粥的味道?她皱了皱眉,起身打开房门。客厅里没人,
香味是从厨房飘出来的。她走到厨房门口,愣住了。余生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
正站在灶台前,低头搅动着锅里的东西。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的轮廓,
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少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沉静。灶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砂锅,
里面正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你在做什么?”林淼忍不住开口,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余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恢复平静:“没什么,煮点粥。”林淼走近了些,看到砂锅里是糯米和红枣,
还有几颗圆圆的莲子,颜色搭配得很好看,香气也愈发浓郁。“你会做饭?”她有些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像他这样的富二代,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煮粥了,
恐怕连煤气灶都不会开。余生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含糊地应了一声:“随便做做。”他关掉火,将粥盛进两个白色的瓷碗里,
又从旁边的小碟子里夹了几颗腌制好的小菜放在碗边,动作熟练得不像“随便做做”。
“尝尝?”他把其中一碗递给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林淼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碗身温热,粥的香气扑面而来,糯米煮得软糯,红枣的甜味恰到好处,
莲子的清香中和了甜腻,味道竟意外的好。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余生看过来的目光,
那双黑眸里带着点期待,像是在等她的评价。“还不错。”她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惊讶,
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暖暖的,很舒服。余生像是松了口气,
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拿起自己的碗,也喝了一口,
安静地坐在她对面。餐桌上只有两人喝粥的声音,气氛竟意外的平和。林淼一边喝着粥,
一边偷偷打量着他。他喝粥的样子很斯文,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样狼吞虎咽,
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指握着勺子的姿势很好看,骨节分明。
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嚣张跋扈的余生吗?“你……平时经常自己做饭?”她忍不住又问。
余生抬眼,想了想:“偶尔。”其实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做饭了。
那时候父母忙着应付公司的事和各种明枪暗箭,很少有时间管他。
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他不敢吃别人做的东西,只好自己学着做。
久而久之,厨艺竟练得不错。只是这些,他不能说。林淼没再追问,心里却更加疑惑了。
一个整天流连酒吧、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会在清晨六点起来给“名义上的妻子”煮一碗味道极好的红枣莲子粥?这太不合常理了。
吃完早餐,林淼收拾好碗筷,准备去公司。她在一家设计公司做设计师,就算结婚了,
也没打算放弃工作。“我送你?”余生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不用了,
我自己开车就行。”林淼拒绝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余生的动作顿了顿,
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林淼拿起包,走到门口换鞋时,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看了他一眼:“粥……谢谢。”余生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有星光落了进去:“不客气。
”看着林淼离开的背影,余生走到窗边,看着她开着车汇入早高峰的车流,
才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我今天上午的行程推掉。”他说,“另外,
查一下林**公司附近的路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施工路段,避开。”挂了电话,他走到厨房,
看着水槽里的两个空碗,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或许,这场“互不干扰”的婚姻,
并不会像他想象中那么难熬。第四节雨夜的等待连续加班了一周,
林淼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扛不住了。胃里隐隐作痛,头也昏昏沉沉的,窗外又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时,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雨势丝毫没有减小,路边连辆出租车都没有,
手机打车软件也显示前方拥堵,需要等待至少半个小时。冷风夹杂着雨水吹过来,
林淼裹紧了外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胃里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她蹲在路边,
有些狼狈地按着肚子。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余生的脸。“上车。”他的声音透过雨声传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林淼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路过。”余生言简意赅,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雨太大了,先上来。”林淼犹豫了一下。按照约定,他们应该互不干扰,可现在这种情况,
她确实没别的办法。胃里的疼痛让她没力气再坚持,只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着暖气,
温度刚刚好。余生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擦吧。”林淼接过毛巾,
擦了擦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才发现他身上也带着湿气,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你不是路过吗?”她忍不住问。余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目视前方:“刚从朋友那里出来,刚好经过这附近。”其实他从下午开始就在这里等了。
助理说林淼这周一直在加班,他怕她晚上回家不安全,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开车过来,
在公司附近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到她走出来。林淼没再追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休息。
胃里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余生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样子,
眉头皱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悄悄加快了车速,
同时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温水递给她:“喝点水。”林淼接过水,喝了两口,
感觉舒服了些。她侧过头,看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余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低沉:“我们现在是夫妻。”“只是名义上的。
”林淼反驳道,“你明明可以不管我。”按照他“纨绔”的人设,
此刻应该在某个酒吧里喝酒,而不是冒着大雨在这里等她,还关心她是不是舒服。
余生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能见死不救。”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认真。林淼没再说话,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这段时间以来,
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符合“纨绔子弟”的标签。他会记得她胃不好,会给她煮粥,
会在雨夜等她,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递上温水……这些细节,像一颗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时,雨还在下。余生先下了车,
绕到副驾驶这边,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车门:“我扶你进去。”林淼看着他站在雨里,
伞稳稳地举在她头顶,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很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回到屋里,
余生去浴室拿了条浴巾递给她:“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林淼接过浴巾,
看着他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给你煮点姜汤。
”余生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驱驱寒。”林淼站在原地,看着厨房亮起的灯光,
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一直以为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以为他只是个无可救药的纨绔,
可现在,她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这个男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第五节被打碎的花瓶周末,林淼的父母来看他们。林家父母对这场联姻本就不太满意,
尤其是林母,一直觉得余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
但言语间总带着几分挑剔。“小余啊,听说你最近又换了辆新车?”林母喝着茶,
看似随意地问道,“年轻人是该有点朝气,但也要懂得节俭,别总是这么铺张浪费。
”余生坐在沙发上,姿态端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阿姨说得是,以后会注意的。
”林淼坐在旁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知道母亲的意思,无非是想说余生败家。
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余生并不是那样的人。正想说点什么,林母忽然站起身,
想去看看阳台的花。她走路时没注意,撞到了客厅里放着的一个花瓶。“啪”的一声,
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还溅湿了林母的裤脚。林母吓了一跳,
随即有些恼怒:“这花瓶怎么放得这么靠外?”林父皱了皱眉,看向余生,
语气里带着点不悦:“小余,家里的东西还是要收拾好,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林淼也有些紧张,她知道这个花瓶是余母最喜欢的,据说是个古董,价值不菲。
按照她印象里的“纨绔”,此刻说不定会发脾气,指责林母不小心。可余生却立刻站起身,
先去扶林母:“阿姨,您没伤到吧?”确认林母没事后,他才转身去拿扫帚和拖把,
蹲在地上收拾碎片,动作自然又熟练,丝毫没有在意那个碎掉的花瓶。“没事吧?
”林淼也走过去,想帮忙。“别动,小心扎到手。”余生拦住她,头也不抬地说,
“我来就行。”林母看着他蹲在地上,耐心地将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
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些,但嘴上还是没饶人:“这花瓶看着就不便宜,怪可惜的。
”余生笑了笑:“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了,再贵也没人重要。
”他这话堵得林母没话说了,只好讪讪地坐下。林父看了余生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似乎也觉得这个“纨绔子弟”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收拾好碎片,余生又去拿了干净的抹布,
仔细地擦着地上的水渍,直到地板恢复光洁。“让你们见笑了。”他直起身,语气依旧温和。
林淼看着他额角渗出的薄汗,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她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余生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林淼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别过脸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父清了清嗓子,
转移了话题:“小淼,你们婚后生活还好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挺好的。”林淼低着头,小声说。余生也附和道:“嗯,我们挺好的。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送走父母后,林淼看着客厅里空荡荡的角落,
那里原本放着那个花瓶。“那个花瓶……真的没关系吗?”她忍不住问。“没事。
”余生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我妈那边我会说的,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的。
”林淼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谢谢你。”“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
”余生抬眼看她,黑眸里映着灯光,显得格外深邃,“再说了,阿姨也是无心的。
”林淼没再说话,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客厅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其实……”林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我爸妈他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的。”“我知道。”余生笑了笑,
“天下父母都一样,都是为了子女好。”他顿了顿,忽然看向她:“那你呢?你对我,
也是这样想的吗?”林淼被他问得一愣,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她对他,到底是怎样想的?最初的厌恶和排斥,
在他一次次的温柔和体贴中,似乎已经慢慢淡去了。可她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不敢轻易打破那层隔阂。见她不说话,余生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
我可以等。”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林淼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
第六节不速之客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林淼和余生之间的关系,
似乎比以前亲近了些,却又始终隔着一层薄纱,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破。直到李竹的出现,
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平衡。李竹是李家的千金,和余家是世交,长得漂亮,性格却有些骄纵。
她从小就喜欢余生,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未婚夫。得知余生结婚的消息后,
李竹气得差点砸了家里的东西。她不相信余生会娶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女人,
更不相信那个“纨绔子弟”会甘心被婚姻束缚。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李竹直接杀到了余生和林淼的别墅。当时林淼正在客厅里看设计稿,听到门铃响,
还以为是余生回来了,起身去开门,却看到一个穿着华丽连衣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