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值得熬夜看完的新婚夜，将军出征了小说阅读
「新婚夜，盖头没掀，夫君跑了。留给我一枚玉佩，和一句“等我回来”。全京城都笑我，
一个县丞之女，嫁入侯府就是活守寡的命。连我那刻薄伯母都等着看我哭着回娘家。
可她们不知道——我低头看着掌心温润的玉佩，缓缓勾起唇角。这深宅后院，才是我的战场。
半年后，将军凯旋。他以为会看到个哭哭啼啼的小可怜，却见侯府气象一新，账目清明，
下人恭谨。我站在阶前盈盈一拜：“恭迎将军。”他盯着我腰间那枚从未离身的玉佩，
眼神炙热：“夫人，我好像……娶了位女将军？”」1替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
云清起，一个寄人篱下的县丞之女，在我十六岁这年的冬末，被我那“好心”的表舅母，
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般，塞进了镇远侯府的花轿。理由？呵，
镇远侯府的张夫人“亲自”相中了我，说我温顺娴雅，堪为少年将军萧齐昱的良配。
表舅母认为这是天大的体面。我心中冷笑。谁不知道镇远侯萧齐昱父母双亡，爵位岌岌可危，
府中实权被刻薄的伯父伯母把持。张氏挑中我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过是觉得我好拿捏，
顺便用来恶心她那不肯同流合污的“好侄子”罢了。但我脸上，
依旧是那副练习了千百遍的温顺笑容：“清起谢舅母成全，全凭舅母安排。
”婚礼仓促得像一场笑话，一顶不算华丽的喜轿，就将我抬进了那座挂着“镇远侯府”匾额，
内里却透着颓败之气的宅院。喜堂简单，宾客的眼神里尽是轻蔑，
以及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红盖头下，我只能看到自己绣鞋前那一小块地面，
以及那些不怀好意靠近的鞋尖。拜堂仪式草草结束，我被引入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偏院新房。
房内陈设简单，唯一跳动的红烛火苗，都透着一股寂寥。我端坐在冰冷床沿，双手交叠，
盖头纹丝未动。这就是我的新婚夜，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和放逐。不知过了多久，
“砰”地一声，新房的门被推开，裹挟着寒气的风猛地灌入。盖头下，
我看到一双新婚大红长靴步步靠近，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凛冽气息，还有一种紧绷的不耐烦。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渐渐凑近我的盖头，却在最后一寸停住，犹豫了。
就在那一刻——“报——！八百里加急军情！北狄犯境，连破三城，边关告急——！
”嘶哑的声音如同惊雷，撕裂了府邸虚假的平静。前厅瞬间炸开了锅。“备马！点兵！
一炷香后校场集结！”紧接着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压过了所有嘈杂。是他，我的“夫君”，
萧齐昱。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我一眼——或者说，没时间看。脚步声响起，他似要离去，
却在门口骤然停住，突然回身，几个箭步冲回床榻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
那只手再次探入盖头之下，有力却小心地只撩起了盖头最下方的一角。时间仿佛凝固。
我下意识抬眸。四目隔着朦胧红纱与那窄小的缝隙，猝然相对。我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清亮的少年底色，此刻烧灼着军情带来的焦急火焰，深邃如寒潭。
而就在那火焰与寒潭的交界处，他清晰地看到了我的眼睛——没有惊慌，没有泪眼婆娑，
只有一片古井无波的了然，倒映着他此刻略带狼狈的身影。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随即，那因被迫成婚和军情突至的焦躁，竟奇异地被这双眼抚平了一瞬，
涌上的是更深的愧疚。“对不住……”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随后，
他飞快地从腰间扯下一枚触手温润、雕着云纹的羊脂玉佩，不由分说地塞进我冰凉的手心。
那玉佩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灼烫了我的指尖。“拿好！等我回来！”语速极快，
“府里若张氏为难你……暂且忍耐，保重自己，等我。”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冲了出去，
铠甲铿锵声消失在呼啸的寒风中。新房内重归死寂。我缓缓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玉佩，然后，
抬手，一把掀开了盖头。红纱委落在地。我脸上温顺柔弱的假面褪去，
锐利眼神扫过这间新房，以及门口探头探脑的仆妇。手指慢慢收紧，将那枚玉佩牢牢攥住，
温润玉石硌着掌心。我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好吧，萧齐昱，你的战场在边关。
我的战场，就在这里，开始了。
2我的“好伯母”和她的下马威萧齐昱的铁蹄声仿佛还在耳边，红烛灰烬未冷，
他那位“好伯母”张氏的刻薄，便如同冬日寒风，席卷而来。天刚蒙蒙亮，
一个面容刻板的婆子就来叫门，声音比主子还倨傲：“夫人传话，新妇不懂规矩，即日起，
每日卯时到正院听训！少夫人莫要误了时辰！”我心中了然，面上却低眉顺眼，
柔声应道：“是，清起这就过去。”我快速梳洗，只穿了件半旧的素色夹袄，发间毫无饰物，
刻意将自己打扮得更加不起眼。顺便，从妆匣暗格里，
摸出了一颗被我打磨得圆滚滚的小石子。踏入张氏奢华的正院，
暖融的炭火气和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张氏一身华贵绛紫锦袄，
歪在铺着厚厚狐裘的贵妃榻上，眼皮都懒得抬。“来了？跪下。”声音冷淡得像冰渣子。
我依言，在坚硬冰冷的花砖地上端端正正跪下。接下来，便是她冗长而刻薄的“教导”。
从站姿坐姿到如何伺候夫君，事无巨细，言语间极尽贬低我的出身，暗示我高攀，辱没门楣。
“……不得善妒，要主动张罗给侯爷纳妾……”“……侯府不养闲人，
每日女红不得少于三件……”“……长辈说话永远是对的，
不得反驳忤逆……”我始终垂着眼帘，恭敬地应着“是”、“清起谨记”，
内心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许是坐僵了，她站起身，捧着暖炉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居高临下。
就是现在！我瞅准时机，指尖微动，那颗圆润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滚落到她下一步的落脚点。
“哎哟——！”张氏一脚踩上去，身体顷刻失去平衡，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发出“咚”一声闷响。“我的腰！快扶我起来！”她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不止。
丫鬟婆子们吓坏了，七手八脚地去扶她，我也假意关切地上前：“伯母您没事吧？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最好摔个半身不遂。经此一摔，张氏免了我几日的晨昏定省，
我乐得清静，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果然，接下来的磋磨接踵而至，
送来的炭是最劣质的烟炭，一点燃就满屋烟尘；饭菜不是冷的，就是几片烂菜叶。
我照单全收，默默用着劣质炭，安静吃着冷饭。只在无人时，在粗糙的草纸上，
一笔笔记下被克扣的明细。表面越是“逆来顺受”，张氏和她手下那帮爪牙，就越是得意，
警惕心也渐渐放松。一日，张氏又让我去听训，末了，还让我给她捶腿。我顺从地走上前，
一边不轻不重地捶着，一边悄悄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模仿她笔迹写着恶毒诅咒的小纸条，
塞进了她的枕头底下。当天晚上，我就听见伯父萧文远在她的院子里大发雷霆：“毒妇！
你竟敢对我用厌胜之术！还咒我得花柳病早死？！”张氏百口莫辩的哭求声隐隐传来。
我躺在偏院冰冷的床上，听着远处的闹剧，嘴角无声地扬起。日子流水般滑过，
张氏忙着应付自家后院起火，暂时没空搭理我。就在我以为能清静几天时，她难得“开恩”，
将一封信扔在我面前。“齐昱来的家书，你给回一封。知道该写什么吧？行军打仗，
哪有空儿女情长。”我懒得理她，目光落在信封上那遒劲有力的“夫人亲启”四个字上，心，
莫名地跳快了一拍。回到偏房，我小心拆开。信纸只有一张，字迹潦草，
显然是在匆忙中写就：「安抵北境，一切尚安。府中诸事，劳夫人费心。保重身体，勿念。
萧齐昱字」寥寥数语，不是甜言蜜语，却是一个来自遥远战场的“平安”。我沉默了很久，
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笔尖悬停片刻，落下：「将军钧鉴：信已收悉，知君安抵，甚慰。
府中诸事顺遂，伯母待清起甚为照拂，请勿挂怀。将军为国征战，刀剑无眼，万望珍重自身。
云清起谨上」我将“甚为照拂”四个字，写得格外清晰用力。吹干墨迹，封好信，
我交给守门小厮，温婉一笑，塞了几个铜板：“烦请小哥帮忙送驿站，辛苦了。
”小厮掂了掂铜板，又瞧瞧我，总觉得我在酝酿什么，最终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关上门，
窗外寒风呼啸，我走到床边，从枕下摸出那枚温润的羊脂玉佩。烛光下，玉佩轮廓柔和。
隐忍的伪装之下，属于我的网，正在悄然铺开。第一个要收拾的，
就是张氏手下那头号爪牙——王妈妈。3当众打脸？我专治各种刁奴凛冬深重，滴水成冰。
我那偏院的炭盆里，劣质烟炭冒着呛人的青烟，别说取暖，能不被熏出眼泪就算成功。
我裹着单薄的旧棉被，借着微弱的晨光，
最后一次核对着草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王妈妈克扣我份例的每一笔细账，
时间、物品、数量，清晰得能让她当场吐血。这老虔婆，
在确认我是个“软柿子”后越发嚣张，饭菜不是冰冷结油就是分量少得可怜，
最近更是开始散布谣言，什么“新夫人夜里想男人想疯了”、“小门小户一无是处”。
我充耳不闻，只在纸上又添几笔。我在等，等一个足够“热闹”的场合，让她彻底现形。
机会很快来了。张氏为了炫耀地位，也为了敲打我，设了个小宴，请了几位交好的官家夫人。
席间，她假惺惺地“提点”我：“清起啊，你出身低微，更该勤勉，多跟王妈妈学学规矩。
”侍立一旁的王妈妈满脸得意。我心下冷笑，面上依旧温婉。
王妈妈端着托盘上前“优雅”添茶，试图彰显自己的地位，见我气度从容，不为所动，
她竟生了歹意。“哎呀——”她夸张地惊叫一声，手中托盘猛地朝我身上倾斜，
那套白瓷茶具眼看就要砸在我身上。电光石火间，我身体极其自然地侧身避开，
同时脚尖在她支撑腿的小腿肚上轻轻一点。这招数，我在表舅母家见多了。
王妈妈只觉得腿一麻，身体彻底失去平衡，连人带托盘结结实实向前扑倒。
“哐啷——哗啦——！”茶具在她自己身前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烫得她嗷嗷直叫，狼狈不堪。满堂皆惊，夫人们目瞪口呆，有的已忍不住捂嘴偷笑。
张氏脸色铁青，一拍桌子，脏水立刻泼来：“云清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绊倒王妈妈，
摔碎御赐的白瓷茶具！你可知罪？！”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直视她，
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伯母息怒，清起方才坐得端正，王妈妈在身后添茶，
我如何能‘故意’绊倒她？倒是王妈妈，”我转向地上鬼哭狼嚎的她，
“端茶递水都做不稳当，在诸位夫人面前失仪，已是失职。更遑论……这茶具，
当真是‘御赐’的吗？”张氏和王妈妈同时僵住。这茶具贵重，
但“御赐”纯属张氏往脸上贴金。我不给她们喘息之机，从袖中缓缓掏出那本账册，
双手呈上：“伯母明鉴。自清起入府，王妈妈负责偏院份例。炭例每月额定二十斤，
实发不足十斤，且皆为劣质烟炭；米粮肉蔬，克扣近半；更擅自取走我银簪三支，耳坠一对，
绣帕四条。此乃详细记录，时间品类数量皆在，并有采买处李管事处部分账目副本可作旁证。
至于谣言惑众、怠慢主母……”我故意停顿，扫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王妈妈和眼皮直跳的张氏，
缓缓加上最后一句：“如今陛下最重家风，若传了出去，
御史台的大人们会如何看待伯父官声？”每说一句，王妈妈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你血口喷人！”王妈妈挣扎着反驳。“血口喷人？”我唇角勾起冷冽弧度，
“那请伯母即刻派人去王妈妈房中搜查，看看是否有我丢失的银簪绣帕？再请李管事来，
当面对一对采买账目和发放记录？若清起有半句虚言，甘受任何责罚！”人证物证俱在，
抵赖只会更难看。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众目睽睽之下，她若再偏袒，
只会坐实自己御下无方、纵奴欺主。她几乎咬碎银牙，恨恨道：“好……好个伶牙俐齿！
王妈妈办事不力，克扣主母，散布谣言，数罪并罚！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革去管事之职，
罚去浆洗房做苦役！”几个粗使婆子上前，不顾王妈妈杀猪般的哭嚎求饶，
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满座夫人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我安**回原位，
恢复低眉顺眼的模样。但此刻，再无人敢轻视。张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底充斥怨毒。
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几天，她就和伯父萧文远，带着心腹钱管事，
亲自来了我的偏院。4账本在手，侯府管家权我有张氏脸上堆着假笑：“清起啊，
府里事多，你年轻应付不来，让钱管事帮你分担分担吧。”这是要夺权，
还要塞个眼线架空我。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谦逊：“伯母说的是。
只是将军临行前将府务托付，清起不敢懈怠。正好，前几日翻看旧年账册，有几处不明，
想请伯母和钱管事解惑。”说着，我取出那本誊抄清晰的账册副本。张氏和钱管事脸色微变。
“旧账有什么好看！陈年旧事！”张氏强装镇定。“伯母此言差矣，”我声音温婉，
却字字如刀，“账目清明是管家根本。比如，三年前修缮西跨院，账记耗银三千两，
实则用料市价不过八百两。这中间二千二百两差价……不知去向？”“还有这张不明进账，
看记录方式，像是放的印子钱？”官家放印子钱可是大罪。“每月采买脂粉头油竟高达百两？
宫里娘娘怕也用不了这许多吧？而且出账竟到了一位贵人府中？”我一条条念着，
每一个数字都往他们心上扎一刀。张氏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钱管事冷汗涔涔。最后，
我合上账册，看向张氏，学着她堆起假笑：“伯母掌家多年，劳苦功高。只是这些不清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