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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宋瑶枝目光触及脚边异物，正欲弯腰，却被殷叙扯住衣角。
“枝姐，陪陪我嘛......”
宋瑶枝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乖，我一直在。”
趁宋瑶枝回头的间隙，我迅速拾起药瓶塞回口袋。
最近眼疾发作频繁，剧痛难忍，我不得不随身携带止痛药。
逃离那浑浊的空气，我才觉呼吸顺畅。
我从衣柜随手扯出一件深色外套递给殷叙。
殷叙嫌弃地拎着那件款式老土的衣服，“什么破烂？又土又旧，配得上我吗？”
我面色平静，“我只有这些。殷**不信，可以让宋**亲自查看。”
殷叙岂会给两人独处机会，只得撇嘴：“千暮说笑了，我是怕你没好衣服穿，想给你添置呢。”
宋瑶枝嘴角下撇，直接横亘在两人之间。
被撞到的我踉跄几步才站稳。
宋瑶枝拥紧殷叙，目光缱绻：“宝宝真贴心，不像某些人，自私自利，只认钱。”
我无心再听，默默退出房间。
刚踏出房门，宋瑶枝便搂着殷叙擦肩而过，“一起送殷叙回去。”
我蜷紧手指，呼吸一窒，如同影子般跟在他们身后。
楼梯拐角，佣人假意打扫，刻薄的议论却清晰传来：
“丈夫像条狗似的跟着妻子和第三者，真是活成天大笑话！”
“脸面都踩进泥里了，这宋家女婿的位置也就没皮没脸的人才坐得住！”
“我看他宁千暮，生下来就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每句讥讽都伴着刺耳哄笑。
我脸上无波无澜，心底亦不起涟漪。
过往岁月，非人的折磨我早已尝遍，几句嘲弄，不足挂心。
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宋瑶枝不耐地回头：“磨蹭什么？嫌钱少？”
殷叙回眸，眼底尽是畅快，显然佣人的话让她意犹未尽。
我加快脚步跟上。
院门外，宋瑶枝去开车，我与殷叙立于路边。
周遭犬吠声骤然加剧，似被什么吸引。
不过数秒，殷叙尚未反应，外套已被一条壮硕恶犬撕开大口。
“啊——！”
殷叙花容失色，尖叫连连，“滚开！畜生！快滚开！”
她越是奔逃，几条大狗越是穷追不舍，最终将她团团围住。
我眯着眼，冷看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的殷叙。
殷叙彻底崩溃，指着我破口大骂：“宁千暮！你这疯子！是不是你招来的野狗！”
我耸肩，唇角紧抿。
殷叙挣脱狗群冲到我面前：“除了你还有谁！为什么它们只追我！”
我指尖轻点自己太阳穴，“或许......它们把你当同类了。”
看着殷叙脸上的惊愕与恐慌，我嘴角终于牵起一丝不动声色的弧度。
送衣之前，我早已在外口袋悄然洒上几滴狗尿。
深色布料遮掩了污渍，浓重气味却足以引来“同类”。
殷叙胡乱拢了拢头发，拦住我去路。
“宁千暮，你是不是还妄想宋瑶枝爱着你？”
我直视殷叙得意嘴脸，心中了然：“你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