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为我诞下一儿半女。只因她心里有个描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白月光表哥。我笑了。
第二天,一纸和离书告上宗正寺。宗正寺卿是我舅舅,他拍着桌子骂我:“胡闹!
太傅之女你也敢休?”我甩出第二样东西。太傅通敌的亲笔信。“不生?那就滚!
”“不止她滚,整个太傅府,都得给我滚出京城!”当晚,太傅府被满门抄斩。
我的妻子跪在雪地里,求我别杀她表哥。我把玩着手里的弓箭,对准了她表哥的心脏。
“现在,你愿意为我生孩子了吗?”1林清雪在雪中磕得头破血流。鲜血混着雪水,
染红了她素白的囚衣。她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我愿意……我愿意……”我收起弓箭,走到她面前。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
轻轻擦拭她额头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记住,是你求我的。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抬起头,那双曾经清高孤傲的眼睛里,
只剩下恐惧和浓得化不开的恨。我欣赏着她的表情,然后下令。“将陆景明,押入天牢。
”她浑身一颤,绝望地看着我。“他的命,现在是你的了。”我贴近她的耳朵,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乖一点,他就多活一天。”说完,
我无视她眼中的惊恐,将她从冰冷的雪地里打横抱起。她开始疯狂挣扎,
拳头捶打在我的胸膛上,软弱无力。我收紧手臂,让她动弹不得。将军府的下人们跪了一地,
头埋得低低的,噤若寒蝉。我能感觉到他们投向她身上的,那种混合着怜悯和畏惧的视线。
很好。我就是要让她明白,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千金。
只是我谢玄的一个玩物。我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将她重重扔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那红色,
刺眼得像血。她还没来得及换下新婚的嫁衣,此刻却像一朵被摧残的残花。我一步步走过去,
伸手,撕开了她的衣襟。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谢玄!你这个魔鬼!
”她终于崩溃了,哭喊着,声音凄厉。“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掐住她的下巴,
逼她看着我。“你父亲?”我冷笑一声。“他通敌叛国,满门抄斩,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该庆幸,我没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在她绝望的哭泣和咒骂声中,
我扯下了最后的遮蔽。这场迟到了整整一晚的洞房花烛,终于在血与恨中,开始了。
2林清雪开始了她的囚笼生活。第二天一早,我让她伺候我更衣。她跪在床边,手指冰凉,
不住地发抖,半天系不好一根腰带。“废物。”我冷冷吐出两个字。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早膳送了上来,精致的餐点。她看也不看一眼。
我也不逼她,只对旁边的下人吩咐。“夫人不饿,想必天牢里的陆公子也不饿。
”“从今天起,夫人不吃饭,天牢就断水断粮。”话音刚落,她猛地抓起筷子,
将饭菜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她吃得又快又急,像是吞咽着什么穿肠的毒药,
眼泪终于忍不住,一颗颗砸进饭碗里。我看着她含泪吃饭的样子,
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午后,我让人把我搜集来的,她与陆景明之间所有的定情信物,
都搬到了院子里。那些她视若珍宝的诗稿、画卷、玉佩,堆了一地。“这些东西,留着碍眼。
”我拿起一封信,在她面前展开。上面是陆景明写的酸腐情诗。“清雪,见字如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念得抑扬顿挫,然后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笑了。“写得真好。
”说完,我将信纸扔进了脚边的火盆里。火苗“呼”地一下窜起,吞噬了那些海誓山盟。
“不要!”她尖叫着扑过来,想从火里抢救那些回忆。我一脚踢开火盆。
炭火与纸灰四散飞溅,几点火星落在她的手背上,迅速烫起燎泡。她痛得缩回手,
却死死盯着那盆火。我走过去,捏住她被烫伤的手腕。红肿的水泡,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显得格外刺目。“这点疼,算什么?”我凑近她,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比得上家破人亡的疼吗?”她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晚上,我让她为我抚琴。
琴案上摆着的,正是她那把最心爱的“凤栖”琴。“弹吧。”“弹什么?”她问,声音嘶哑。
“《凤求凰》。”我点了一支香,靠在软榻上。“你不是最擅长这首曲子吗?
弹给你那表哥听的时候,不是很动情吗?”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颤抖的手指拨动琴弦,
零落的音符响起,不成曲调。琴声戛然而止。她趴在琴上,肩膀剧烈地耸动,
泪水打湿了琴弦。我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开口。“弹不好,就去天牢里给他弹。”“我想,
陆公子应该很乐意听你弹琴,哪怕是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她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屈辱。最终,她还是重新坐直了身体,一边流泪,
一边将那首曾经代表了她所有美好幻想的曲子,完整地弹奏了一遍。琴声凄婉,如泣如诉。
几天后,我升任骠骑大将军,在府中大宴宾客。我让她换上侍女的衣服,
在席间为我的同僚们斟酒。那些平日里对她仰慕不已的世家公子,如今看她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玩味和欲望。“早就听闻林**是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喝醉了的将军,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脸。我没阻止。林清雪僵在原地,
端着酒壶的手抖个不停。在那个将军的手即将触碰到她时,她猛地后退一步,
将酒壶里的酒尽数泼在了那人脸上。全场死寂。我看着她,笑了。终于,不是一潭死水了。
3我那位身为宗正寺卿夫人的舅母,来看我了。她屏退下人,拉着我的手,
看着卧房里形容憔悴的林清雪,叹了口气。“玄儿,我知道你恨林家。
”“可这姑娘……终究是无辜的,你何苦这么折磨她。”我抽回手,神色冷淡。“舅母,
妇人之仁。”“我谢家三百多口人的血海深仇,拿她一条命来抵,都便宜她了。
”舅母还想再劝,我直接下了逐客令。“军务繁忙,舅母请回吧。”舅母走后,
我看着林清雪。她站在角落里,像个没有生命的影子。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烦躁。或许,
舅母的到来,给了她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第二天,我借口外出巡营,离开了将军府。
我知道,鱼儿,该上钩了。果然,我前脚刚走,一个脸生的丫鬟就通过采买的渠道,
混进了后厨。那丫鬟是我故意放进来的,是太傅旧部,如今的兵部侍郎安插的棋子。
她很快就找到了与林清雪接触的机会。“**,是王侍郎派奴婢来的!
”“王侍郎已经联络了旧部,准备营救您和陆公子出去!”林清雪死寂的眼睛里,
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光。她抓着丫鬟的手,声音都在抖。“此话当真?”“千真万确!**,
您只要写一封求救信,说明您在府中的情况,王侍郎自有办法!”希望,
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能杀人,也能救人。更能让人,为了抓住它,不顾一切。当晚,
林清雪偷偷点亮了烛火。她研开早已干涸的墨,颤抖着笔尖,在一方丝帕上写下**。写完,
她将丝帕小心翼翼地卷起,藏进了她一支镂空金簪的簪身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知道。
书房的暗格后,我正通过一面特制的铜镜,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第二天,
丫鬟借口送点心,再次来到林清雪的院子。两人在梅树下交谈,掩人耳目。
林清雪紧张地四下张望,然后飞快地从头上取下那支金簪,准备塞进丫鬟的手里。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出现在了她们身后。“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林清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那个丫鬟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看那个丫鬟。我的目光,
始终落在林清雪身上。我缓步上前,一言不发地从她僵硬的手中,拿过那支金簪。轻轻一掰。
金簪断成两截,里面藏着的血色丝帕,掉了出来。我捡起丝帕,展开。上面的字迹娟秀,
却透着一股决绝。“长本事了。”我看着丝帕上的字,笑了。“还敢勾结外人,
准备里应外合?”林清雪瘫倒在地,不住地摇头。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懒得听她辩解。“来人。”“把这个丫鬟,
还有厨房里接应她的那个,拖下去,乱棍打死。”我的命令清晰而冷酷。两个侍卫上前,
拖着已经吓晕过去的丫鬟就往外走。林清雪惊恐地瞪大眼睛,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不要!
求你!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她没关系!”我低头看着她,然后一脚踢开。“现在知道求饶了?
晚了。”很快,院外传来了沉闷的击打声和女人的惨叫,但很快就归于沉寂。
林清雪彻底吓傻了,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我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强迫她看着我。“想救你那个表哥?”“好啊。”“我今天,就带你去见他。
”我将她扔上马车,车轮滚滚,驶向京城最阴暗的角落。天牢。4天牢里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恶臭。林清雪一进来,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里和她曾经生活过的任何地方,都像是两个世界。我们在一间牢房前停下。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扑到了栅栏前。“清雪!清雪你来救我了!”陆景明满脸污垢,
衣衫褴褛,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风流倜傥的样子。他激动地伸手,想要抓住林清雪。
当他看到我站在林清雪身后时,那份激动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恐惧。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后退。“不关我的事!将军!真的不关我的事!”他指着林清雪,声嘶力竭地大喊。
“是她!都是她害我的!是她爹!是林如海那个老贼害了我!
”林清雪看着他这副懦弱无能、摇尾乞怜的丑态,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我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搬来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又端上了热茶和点心。我悠闲地坐下,端起茶杯,
吹了吹热气。“你看。”我对着林清雪,慢悠悠地开口。“这就是你心心念念,
为你守身如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从袖中拿出那方她写的**丝帕,
在陆景明面前晃了晃。“你表妹,为了救你,不惜以身犯险,联络外人。”“我深受感动。
”“所以决定,赏你一份大礼。”陆景明吓得屁滚尿流,涕泗横流地磕头。“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啊!我跟她没关系!我早就想跟她划清界限了!是她一直缠着我!
”他甚至开始咒骂林清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林清雪,轻声问她。“你说,是断他一根手指,还是断他一条腿?
”林清雪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住。她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既然你不选,那我替你选。”我放下茶杯。“手指吧。”“留着腿,以后还能跪着求饶。
”两个狱卒上前,死死按住陆景明。“不要!”林清雪终于崩溃了,她跪着爬到我脚边,
抱着我的腿,疯狂地磕头。“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他!
”我低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晚了。”“啊——!”陆景明的惨叫声,
凄厉得像是能刺穿人的耳膜。一截血淋淋的断指,被狱卒扔到了林清雪的面前。她尖叫一声,
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我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那截断指。“现在,你还想逃吗?
”她双眼失神,瞳孔涣散,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她心中那座名为“爱情”的华美宫殿,在这一刻,被我亲手砸得粉碎。5从天牢回来后,
林清雪彻底变了。她不再哭,不再闹,也不再反抗。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睛,
变得空洞而麻木,像一潭死水。她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她开始主动伺候我更衣洗漱,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在我处理公务时,她会安静地站在一旁为我研墨,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一声不吭。
我故意刁难她。数九寒天,我让她去院子里,为我摘开得最盛的那一枝梅花。
她二话不说就去了,穿着单薄的衣衫,在风雪里站了半个时辰。回来时,嘴唇冻得发紫,
双手通红,捧着那枝梅花,递到我面前。我看着她这副百依百顺的样子,本该感到满意。
心中却无端涌起一股烦躁的无名火。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看到她痛苦,
看到她挣扎,看到她恨我入骨却又无能为力。而不是现在这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年底,
宫中举办庆功宴,皇帝当众嘉奖我揭发太傅林如海通敌叛国之罪,功在社稷。
我带着林清雪一同出席。她穿着华贵的宫装,脸上带着得体温顺的微笑,安静地坐在我身边。
仿佛,她真的为我感到高兴。席间,有不长眼的官员向我敬酒,醉醺醺地调侃她。
“将军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嫁与将军这般少年英雄。”她只是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