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熬夜看完的联姻,裴大人竟是个粘人精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2 10: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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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燃得正旺,烛泪堆叠在铜盘里,像凝住的琥珀。姜时愿端坐床沿,盖头垂落遮住视线,只看得见自己交叠在膝上的手。那方素帕仍攥在掌心,边角已被揉得发毛,指腹压着褶皱,一动不动。

门外人声渐远,脚步杂沓归于安静。她知道宾客已散,礼成之后,只剩这一间新房,和即将踏进来的夫君。

她没抬眼,也没动。心跳平稳,像是早已把一切都看淡。她曾以为会嫁个整日斗鸡走狗的纨绔,如今既入裴家门,便只求安稳度日。情爱二字,早已随那夜雨水沉入泥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落在青砖地上清晰可辨。不是轻佻浮躁的步调,倒像朝堂上惯走的人,一步一顿,沉稳有力。她在心里默数了三声,那人已在床前站定。

空气静了一瞬。

一只修长的手伸来,指尖勾住红绸一角,缓缓向上挑起。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什么。盖头滑落,火光扑进她眼中,映出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

眉如远山,目若寒星,唇线紧抿,下颌线条利落分明。他穿墨色锦袍,腰束玄带,玉坠随步微晃,发出细微清响。不是传闻中荒唐度日的裴家孙,而是裴彻——那个朝中人人敬畏的三品官。

姜时愿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她不该看太久,也不该有别的念头。这不过是一场联姻,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累了一日。”他开口,声音低沉,“早些歇下。”

她说不出话,只微微颔首。想依礼起身行个万福,身子刚动,肩头忽然一轻。他抬手,指尖掠过她披帛边缘,拈起一片飘落的海棠花瓣,随手拂去。

那动作太快,又太自然,像拂去尘埃一般随意。可她却怔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肩头,又抬眼望他。他已收回手,神色未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分明记得,那指尖离她颈侧不过寸许,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停在那儿。

她喉咙微动,终于挤出一句:“多谢……公子。”

他没应,只转身欲走。走到门边,却又顿住。

“明日不必拘礼。”他说,语气依旧平淡,“院中藏书不少,你想看哪一本,尽可取来。”

她猛地抬头。

那是她多年习惯的事——躲在院子里看书,一页一页翻过去,不管外头风雨如何。可这话,竟从一个刚成亲的男人口中说出,毫无敷衍,也无试探,就像他早已知晓。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再问什么。

他推门出去,身影没入廊下灯火。门轻轻合上,锁舌落下的一声轻响,像是切断了什么。

屋内只剩她一人。

红烛摇曳,光影在墙上晃动。她缓缓松开手,掌心那方帕子早已皱成一团。她低头看着,忽然觉得有些累。不是身子,是心。十年痴缠,一夜断尽;本以为从此冷心冷面,可方才那一拂、那一句,却像风穿隙,吹得她心底某处微微发颤。

她站起身,走到妆台前。铜镜映出她的模样:杏眼微湿,唇色浅淡,发间海棠簪斜了一分。她伸手取下簪子,凝视片刻,又重新插回原处,比先前更稳了些。

窗外夜风轻起,吹动帘栊。她走过去,推开一线窗缝。凉意扑面,远处一座小楼还亮着灯,窗纸映出一个人影,执笔而坐,轮廓清晰。

她认得那地方,是裴府东侧书房。

他在那里做什么?批阅公文?还是……根本没打算歇息?

她不知为何,竟不愿他熬得太晚。这念头冒出来时,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不该关心他,也不该在意他的行止。可那盏灯亮着,她就舍不得关窗。

风稍大了些,吹得烛火偏了半寸。她抬手挡了挡,顺手将窗合拢,只留一道细缝。

回到床边,她解了外裳,吹熄一盏烛。余下一盏放在案角,火苗跳了两下,渐渐安稳。

她躺下,闭眼。耳边还能听见铜漏滴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奇怪的是,今夜竟没有想起沈律初。没有雨声,也没有那四个字。

她只记得那人站在床前,挑开盖头时的神情——冷峻,却无恶意;沉默,却不显疏离。还有他说话时,眼角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像是努力放软语气。

她翻了个身,背对烛光。

心跳好像比平时慢了些,又好像快了一瞬。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胸口空了许久的地方,忽然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

远处书房的灯仍亮着。

她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肩头,仿佛那里还留着一丝温度。

风吹帘动,烛火轻晃,照亮床角半卷未收的喜帐。

她忽然想起,他走时,并没有放下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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