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你还记得三年前你是怎么从教学楼顶摔下来的吗?"苏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眼中满含泪水。我看着眼前这个说是我青梅竹马的女孩,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忆的三年里,
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意外。直到我重回校园,却发现当年在场的每个人都在撒谎。
1我叫林夜,十八岁,刚刚重新踏进明德高中的大门。
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让我失去了所有关于高中的记忆。医生说我从教学楼顶摔下来,
奇迹般地只是脑部受创导致选择性失忆,忘记了十五岁之前的所有事情。"夜哥!
你终于回来了!"张磊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
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篮球队队长差点把我撞倒。"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当时我...""别说了。"我打断他,"既然医生说我可以正常上学,
说明我恢复得不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张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就被热情掩盖。"走,我带你去教室。虽然你失忆了,但你还是我们班的学霸,
老师们都等着你回来呢。"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里,我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
但脑海中依然一片空白。"林夜。"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住了我。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女孩站在不远处,眼中含着泪水。"你是?""我是苏晴啊,
你的..."她咬了咬唇,"你的同桌。"看着她期待又失落的表情,
我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虽然我想不起她,但莫名感到亲切。"抱歉,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苏晴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苏晴,
高二五班的,以后请多关照。"她伸出手,我握了握:"林夜,请多关照。"就在这时,
一阵香风飘过,一个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美女走了过来。"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叶诗雨停在我面前,美眸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是叶诗雨,你还记得我吗?
"我摇摇头。叶诗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我注意到苏晴的脸色有些难看,两个女孩之间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好了好了,
让林夜先去教室适应一下吧。"张磊出来打圆场。在去教室的路上,
张磊小声对我说:"兄弟,你失忆可能也不全是坏事。""什么意思?""有些痛苦的记忆,
忘了也好。"他拍拍我的肩膀,"不过你要小心叶诗雨,她...""她怎么了?
"张磊犹豫了一下:"算了,你自己慢慢观察吧。"走进教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同情的,还有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班主任王老师走了过来,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很严肃。
"林夜,欢迎回来。"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尽管找我。""谢谢王老师。"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时,
我听到她轻声说了句什么,但没听清楚。坐在位置上,苏晴就坐在我旁边。
她偷偷递给我一张纸条:"放学后能和我单独聊聊吗?关于三年前的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下课后,叶诗雨又走了过来:"夜哥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连我们之前的约定也不记得了?""什么约定?
"叶诗雨咬了咬下唇:"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苏晴在旁边冷哼一声:"叶诗雨,
你够了。夜哥现在失忆了,你别拿以前的话来绑架他。""苏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叶诗雨冷冷地看着她。两个女孩剑拔弩张,我夹在中间感到莫名的压抑。"我想起来了。
"我突然开口。两人同时看向我。"我想起来一个片段,好像是有人在哭,
在喊我的名字..."我揉着太阳穴,"但是很模糊。"叶诗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而苏晴则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夜哥,你别勉强自己回忆。"苏晴担心地说。
但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为什么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复杂?为什么提到三年前的事,
所有人都欲言又止?我决定要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2放学后,
我和苏晴来到学校后面的小花园。这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苏晴,
你说有话要对我说?"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夜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医生说我只记得十五岁之前的事情。
"苏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我摇摇头。
她苦笑一下:"也对,那是十六岁时的事了。""什么约定?"苏晴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开口:"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你一定会保护我。
还说我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心中一动,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我确实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夜哥,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三年前的事。
"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好,我答应你。
"苏晴深吸一口气:"三年前你出事的那天,是校庆的日子。
你本来应该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的,但是...""但是什么?""但是那天叶诗雨找你,
说有急事。然后你就跟着她去了教学楼顶。"苏晴咬着嘴唇,"后来,你就从楼顶摔了下来。
"我感到一阵头痛:"你是说,是叶诗雨把我叫到楼顶的?""不只是这样。
"苏晴抓住我的手,"夜哥,你还记得叶诗雨刚才说的约定吗?"我点点头。
"那根本就是假的!"苏晴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三年前,叶诗雨一直在追求你,
但你拒绝了她。因为...""因为什么?"苏晴脸红了:"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我愣住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听到这话,我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暖流。
"那天叶诗雨叫你去楼顶,就是想逼你答应和她在一起。"苏晴继续说道,"我担心你,
就偷偷跟了上去。然后我就看到..."她的声音哽咽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叶诗雨威胁你,说如果你不答应和她在一起,她就要害我。"苏晴眼中含着泪水,
"你为了保护我,拒绝了她。然后...""然后我就摔下去了?
"苏晴点点头:"我亲眼看到叶诗雨推了你一把。但是等我跑下楼,
叶诗雨已经先一步到了现场,而且她告诉所有人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我感到血液在倒流:"你是说,是叶诗雨把我推下楼的?""夜哥,你冷静一点。
"苏晴紧紧抓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深呼吸,
努力平静下来:"那为什么没人相信你?"苏晴苦笑:"因为叶诗雨是校花,家里有钱有势。
而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再加上没有其他证人,我的话根本没人信。""那张磊呢?
他不是我的好兄弟吗?"苏晴脸色变了变:"张磊...他当时也在现场。""什么意思?
""夜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去报复谁。"苏晴握紧我的手,
"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叶诗雨。她现在又开始接近你,肯定没安好心。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果苏晴说的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还有一件事。
"苏晴犹豫了一下,"王老师...她当时也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她选择了保护叶诗雨。
""为什么?""因为叶诗雨的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我感到一股愤怒在胸中燃烧。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这三年的痛苦都是叶诗雨造成的。"夜哥,答应我,
不要冲动行事。"苏晴担心地看着我,"叶诗雨现在还是校花,而且她家的势力更大了。
我们要智取,不能硬来。"我点点头,但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
我都要查清楚三年前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叶诗雨害了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3第二天上课时,我一直在观察叶诗雨和张磊。叶诗雨坐在前排,依然是那副女神的模样,
但我现在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了。而张磊,这个我认为的好兄弟,
脸上始终带着我看不懂的表情。下课后,我故意走到叶诗雨身边:"诗雨,我们谈谈吧。
"叶诗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夜哥哥,你想起什么了吗?""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我盯着她的眼睛,"关于三年前那天的。"叶诗雨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是吗?那太好了。""你还记得你当天叫我去楼顶是为了什么吗?
"叶诗雨咬了咬唇:"我...我是想和你表白的。但是你拒绝了我,然后心情不好,
就...""就自己摔下去了?"我冷笑一声。"夜哥哥,你这是什么语气?
"叶诗雨眼中含着泪水,"难道你怀疑我害了你吗?"我没有回答,
而是继续问:"那天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楼顶吗?"叶诗雨犹豫了一下:"没有,
就我们两个。""撒谎。"我直接戳穿她,"苏晴告诉我,她看到了一切。
"叶诗雨脸色瞬间苍白:"苏晴?她...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说是你把我推下楼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叶诗雨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夜哥哥,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她一直嫉妒我,从小就嫉妒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喜欢我!"叶诗雨激动地说,
"夜哥哥,你想想,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保护我一辈子?
"我摇摇头:"苏晴说那是假的。""她骗你的!"叶诗雨抓住我的手,"夜哥哥,
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她就趁机编造谎言!"这时,张磊走了过来:"林夜,你在干什么?
""张磊,你来得正好。"我看着他,"三年前那天,你也在现场对吧?
"张磊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的?""苏晴告诉我的。"我紧紧盯着他,
"既然你是我的好兄弟,那就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磊看看叶诗雨,又看看我,
最后低下了头:"林夜,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过去?"我冷笑,"我失忆三年,
这就叫过去了?""夜哥。"张磊抬起头,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当然。"张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要有心理准备。
"叶诗雨脸色大变:"张磊,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胡说。"张磊看着叶诗雨,"诗雨,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心跳加速:"到底是什么?
"张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三年前那天,确实是叶诗雨叫你去楼顶的。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苏晴说的也不全对。"张磊看着我,
"你确实是被推下楼的,但推你的人不是叶诗雨。"我愣住了:"那是谁?
"张磊沉默了很久,最后吐出两个字:"是我。"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我的好兄弟,居然就是害我失忆的凶手?"为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张磊闭上眼睛:"因为我也喜欢叶诗雨。"4我感觉天旋地转,
差点站不稳。"你...你说什么?"张磊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痛苦:"林夜,
你知道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追求别人是什么感觉吗?""所以你就把我推下楼?
"我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我不是故意的!"张磊激动地说,
"那天我跟踪叶诗雨到了楼顶,听到她向你表白。我当时脑子一热,
就冲了出去...""然后呢?""然后我和你争执起来,推搡中你失去平衡,
从楼顶摔了下去。"张磊眼中含着泪水,"林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是故意的?那这三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张磊低下头:"我害怕...我害怕你恨我。""我现在更恨你!"我咬牙切齿地说,
"因为你让我白白痛苦了三年!"叶诗雨在一旁哭泣:"夜哥哥,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有叫你去楼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我看向她:"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他!
"我指着张磊,"错的是这个我当作兄弟的人!""林夜,我..."张磊想说什么,
但被我打断。"闭嘴!"我愤怒地吼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是兄弟!"说完,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叶诗雨的呼唤:"夜哥哥,你等等我!"我没有理她,
径直走向苏晴的教室。苏晴看到我脸色不对,赶紧迎了上来:"夜哥,怎么了?
""我知道真相了。"我声音嘶哑,"是张磊推的我。"苏晴愣住了:"什么?不是叶诗雨?
"我摇摇头,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她。苏晴听完后,脸色变得很奇怪:"夜哥,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什么意思?""你想想,张磊为什么现在突然承认了?
"苏晴分析道,"他完全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的。"我一怔:"你是说他在撒谎?
""我不确定。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苏晴抓住我的手,"当天叶诗雨绝对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苏晴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听到了她和张磊的对话。""什么对话?
""在你摔下楼之后,我躲在楼梯间,听到叶诗雨对张磊说:'按计划行事,
你知道该怎么说。'"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叶诗雨策划的?
"苏晴点点头:"我怀疑叶诗雨利用了张磊对她的感情,让张磊去推你。而张磊现在承认,
也是在保护她。"我感到一阵眩晕。如果苏晴说的是真的,那叶诗雨就太可怕了。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苏晴叹了口气,"除非张磊愿意说出实情。""我去找他。
"我转身要走。"等等。"苏晴拦住我,"夜哥,你现在去找他没用的。
他既然决定保护叶诗雨,就不会轻易改口。""那怎么办?
"苏晴想了想:"我们需要找到当年的其他证人,或者找到叶诗雨和张磊密谋的证据。
""谁会是证人?""王老师。"苏晴说道,"她当时第一个赶到现场,
而且我总觉得她知道一些内情。"我点点头:"好,我们去找王老师。"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林夜吗?我是叶诗雨的父亲。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想和你谈谈。"我和苏晴对视一眼,
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5晚上七点,我按照约定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叶诗雨的父亲叶建国已经在等我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
看起来很有威严。"林夜,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后,
直接开门见山:"叶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叶建国喝了一口咖啡:"我听诗雨说,
你在调查三年前的事?""是的。""为什么?"叶建国盯着我,
"你不是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了吗?"我冷笑:"因为我想知道真相。""真相?
"叶建国笑了,"林夜,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什么意思?
"叶建国放下咖啡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真相。三年前你出事后,
是我动用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否则不管是张磊还是我女儿,都会被追究责任。
"我心中一震:"你都知道?""我当然知道。"叶建国淡淡地说,
"我还知道你现在在怀疑我女儿。""如果她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怀疑她?
"叶建国的眼神变得危险:"林夜,我劝你适可而止。""你在威胁我?"我站起身。
"我在提醒你。"叶建国也站了起来,"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恩赐。你能平安恢复,
你的医疗费用,你家的生活费,都是我在默默资助。"我愣住了:"什么?
""你以为你家哪来的钱供你治疗?"叶建国冷笑,"你父母只是普通工人,
根本负担不起那么高的医疗费。"我感到五雷轰顶:"所以...所以你一直在资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