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件白衬衫,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明明是最简单的衣服,却衬得他清俊又寡淡。
我们对上眼神的瞬间,他顿了一瞬,轻启薄唇,低沉嗓音唱出我听不懂的民谣。
等他唱完,我问他:“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歌,我没听过。”
他笑意飞扬:“这是我们老家的情歌,一般对喜欢的女生表白时唱……”
想到这,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我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两个小女孩一愣,看向我。
“姐姐怎么了?”
我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走回长桌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
刚要喝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住我的酒杯。
“少喝一点,云边镇的酒虽然甜但是后劲大。”
我抬头,看见陆齐白跟在我身后,神色关切。
我心里一阵酸涩,又跳动的厉害。
“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着,我伸手想把酒杯抢回来。
他没松手,只是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你酒量不好,我怕你明天早上起不来。”
我捏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
他还记着我的习惯,可惜,是三年前的我。
我的助理凑了过来,低声说:“陆总你不知道,我们季总酒量可好了。”
“而且她失眠得厉害,没酒根本睡不着,喝点说不定还能睡好些。”
陆齐白的眉瞬间蹙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
我立刻打断他,朝助理瞪了一眼:“多嘴。”
助理识趣地闭了嘴,往后退了退。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我也没了再喝酒的心情,我放下酒杯站起身。
看向陆齐白:“我累了,先回民宿休息。”
回到民宿,我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每次闭眼,我的脑海都会不自主浮现陆齐白的脸。
我叹了口气爬起身,想起白天路过镇子口时,看到有家便利店,那里应该有酒买。
快走到便利店门口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
便利店的玻璃门里,映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挑选饮料。
是陆齐白和邓佳佳,也就是他劈腿的那个女人。
世界真小。
我下意识往旁边躲,反应过来,却又攥紧了手。
劈腿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想着,我面无表情推开门。
里面传来清晰地声音:“听说季迟月是这次的投资人,这么久不见,你们不会旧情复燃吧?”
我停住了脚步,抬眸看向陆齐白。
他嘴角带着浅淡笑意:“不会,我们只可能是合作关系。”
心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
因为我带出的风,门口的风铃响了,陆齐白和邓佳佳同时转过头。
这时我才发现邓佳佳明显的孕肚。
真是可笑。
这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断崖分手让我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