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当众宣布与我解除婚约时,我正端着香槟站在他身侧。>“林晚,
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摆设。”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满场哗然中,
影帝江屿白含笑向我伸出手:“陆总不要的珍宝,不如由我接手?”>三个月后,
我挽着江屿白登上头条,陆沉舟却砸了我公寓的门。>“玩够了吗?跟我回家。
”他眼底布满血丝。>我抚着小腹嫣然一笑:“陆总,我怀孕了,孩子爸不是你。
”>他瞬间失控将我按在墙上,却在摸到我裙下血迹时彻底崩溃。
>“晚晚...我们的孩子...”>“不,”我笑着流泪,“是你的报复杀了他。
”酒杯在我指间冰冷得如同陆沉舟此刻的眼神。剔透的香槟液面,
映着宴会厅顶奢华迷离的水晶吊灯,也映着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模糊面孔。
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余韵、食物甜腻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下来,
令人窒息。我站在陆沉舟身侧,一步之遥,却像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冰渊。
他挺拔的身影被量身定制的昂贵西装包裹着,一丝不苟,如同他此刻的表情。
我是他今晚的女伴,是他不久前才在媒体镜头前亲昵揽着腰肢宣告婚约的未婚妻林晚。
可此刻,他握着麦克风的手指骨节分明,用力得微微泛白。“各位,
”陆沉舟低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瞬间盖过了场内的低语和轻柔的背景音乐。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过来,
牢牢钉在我们身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押上审判台的囚徒,**而难堪。他微微侧头,
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没有温度,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冻结的湖。
他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像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借此机会,
宣布一件事。我与林晚**的婚约,即刻起,正式解除。”死寂。
绝对的死寂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连背景音乐都识趣地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从惊愕转向探究,再变成毫不掩饰的打量和窃窃私语,如同无数细小的芒刺,
扎在我的皮肤上。我端着香槟的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冰凉的液体几乎要泼洒出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痛感死死压住喉咙口翻涌的血腥气和那股灭顶的眩晕。
挺直脊背,下颌微抬,这是我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堡垒。不能倒下,林晚,
绝不能在这里倒下。陆沉舟的视线冰冷地扫过我强装的镇定,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或动摇,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完好程度。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补充道,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前排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林晚,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
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摆设。”“摆设”两个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
狠狠砸碎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原来这三年的陪伴,那些偶尔流露的温情,
那些深夜他疲惫归来时我递上的热茶,那些我小心翼翼揣摩他心思、努力靠近的点点滴滴,
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摆设”的价值。一股冰冷的麻木感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陆沉舟冰冷的目光将我彻底冻结时,一个清越温润的声音,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打破了这令人绝望的僵局。“哦?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陆沉舟那冰封般的视线,瞬间转向声音的源头。江屿白。
他不知何时已从人群边缘走近,颀长的身影带着天生的聚光效果。
顶级影帝的光环让他即使在这种场合也自带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
剪裁完美的深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腰窄,面容俊朗得无可挑剔,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含情,
此刻正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坦然地迎接着全场包括陆沉舟的注视。他步履从容,
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几步路,仿佛踏碎了凝固的空气,也踏碎了我摇摇欲坠的孤立无援。
他微微躬身,动作优雅得如同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然后,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
稳稳地伸到了我的面前。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的姿态。他微微抬眸,
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苍白而强撑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安心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说:别怕。接着,他侧过头,
唇角噙着那抹招牌式的、足以让万千粉丝尖叫的迷人微笑,声音清晰地对着我,
也对着我身后那个面色骤然阴沉的陆沉舟说道:“陆总不要的‘珍宝’?
”他刻意加重了“珍宝”二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林**,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接手?
”满场再次哗然!这一次的喧哗声浪比刚才陆沉舟宣布解除婚约时更加汹涌。
窃窃私语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和议论。镁光灯开始疯狂闪烁,
捕捉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陆氏掌权人当众弃如敝履的“摆设”,
竟被风头正劲的国民影帝奉为“珍宝”并公开邀约?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我勉力维持的堤坝。我看着眼前那只手,干净,稳定,
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暖意。江屿白的眼神清澈而坦荡,
没有陆沉舟眼底那种深不可测的算计和冰冷。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和一种近乎毁灭性的报复欲望,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或者,是点燃这场羞辱之火的反击信号。我抬起手,
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搭在了江屿白温暖的掌心。下一秒,他温热的手指收拢,
坚定而有力地握住了我的手。一股强大的、令人安心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来,
瞬间驱散了我指尖的寒意,也奇迹般地稳住了我几乎崩溃的身体。“我的荣幸,江先生。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惊讶的平静和一丝决绝的意味。
在无数道震惊、探究、嫉妒的目光交织中,
在陆沉舟陡然变得阴鸷骇人、几乎要喷出火的视线聚焦下,江屿白微微一笑,
姿态从容而亲昵地,将我那只还残留着香槟杯冰冷触感的手,轻轻挽入了他的臂弯。
他臂弯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一个小小的、安全的港湾。他不再看陆沉舟一眼,
仿佛那个刚刚制造了一场风暴的男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他微微侧首,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声音低柔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们走。”两个字,
如同赦令。我被他带着,转身,背离那个曾经让我倾尽所有、如今却将我碾落尘埃的男人,
背离那场精心为我准备的盛大羞辱,一步一步,
走向宴会厅外那片未知的、却也暂时摆脱了窒息的黑暗。身后,
是死寂后猛然爆发的更大喧嚣,是陆沉舟那张英俊面孔上从未有过的扭曲阴沉,
以及他冰冷刺骨、如影随形的目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的背上。然而,
挽着江屿白坚实臂膀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了温度。报复的种子,在屈辱的废墟里,
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悄然破土。引擎低沉的咆哮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跑车流畅地汇入都市璀璨的车河。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却隔绝不了车内沉默的重量。
江屿白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在车窗外掠过的霓虹光影里忽明忽暗,显得沉静而深邃。
刚才宴会厅里那个光芒四射、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影帝似乎悄然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平静。“地址?”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事后的、淡淡的疏离感,
仿佛刚才那个替我解围、称我为“珍宝”的人只是剧本里的一个角色。我报出了公寓的地址,
声音有些飘忽。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空茫的后怕便席卷而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胃里翻滚着,
宴会上的香槟和那些精致的点心此刻都成了令人作呕的存在。
车子在我租住的高级公寓楼下稳稳停住。我解开安全带,指尖还有些发麻。“谢谢你,
江先生。”我低声说,试图找回一丝体面,“今晚…让你见笑了。”江屿白转过头,
那双在银幕上能轻易演绎万种深情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狼狈的模样。
他的目光没有怜悯,却带着一种洞悉的平静。“林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平稳,
“陆沉舟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搭上自己。愤怒是燃料,但别让它烧毁了你自己。
”他顿了顿,语气更淡了些,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想让他痛,
光靠一时的意气是不够的。你需要筹码。”“筹码?”我下意识地重复,
心脏因为某种危险的预感而加速跳动。他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笑意很浅,几乎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了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导。
“一个让他真正忌惮、真正后悔的筹码。”他意有所指地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仿佛在评估我的决心和潜力,“一个能让他痛彻心扉、颜面扫地的存在。这盘棋,
你才刚开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可以下车了。推开车门,
深秋夜晚的冷风猛地灌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站在公寓楼下,
看着那辆线条流畅的跑车无声地滑入夜色,尾灯在拐角处一闪,消失不见。
“筹码……”我喃喃自语,江屿白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盘旋。身体深处,
那个刚刚被陆沉舟碾碎的、卑微祈求他一丝温情的“林晚”正在死去,
而另一个冰冷、坚硬、被屈辱和恨意浇筑的灵魂,正挣扎着破茧而出。回到空旷冰冷的公寓,
这里曾是我精心布置、期待成为“家”的地方,如今每一处都残留着可笑的回忆。
我跌坐在客厅冰凉的羊毛地毯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
映着我失魂落魄的倒影。手机在死寂中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陆沉舟”——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他打来了。
我盯着那名字,心脏狂跳,愤怒和恐惧交织。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着。接?还是不接?
接了说什么?质问他?痛骂他?还是……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他冰冷的命令下卑微地妥协?
**锲而不舍地响着,像一种酷刑。终于,在它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指尖狠狠划过屏幕,挂断了电话!“嘟——”忙音响起的那一刻,
一种奇异的、带着毁灭快意的力量感猛地攫住了我!我做到了!我挂断了他的电话!
不再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林晚!紧接着,几乎是报复性地,我颤抖着手指点开通讯录,
找到陆沉舟的名字,然后,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
用力地、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联系人”!
屏幕上跳出确认框:“确定删除联系人‘陆沉舟’?”我盯着那行字,
仿佛那是陆沉舟本人惊愕的脸。指尖落下,确认。“联系人已删除。
”屏幕上只剩下空白的提示。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带着尖锐的疼痛,
冲刷过我的四肢百骸。结束了。那个卑微的、祈求他爱的林晚,连同她的联系方式,
一起被删除了。**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看着窗外浩瀚的灯火,无声地笑了起来,
眼泪却汹涌而出。咸涩的泪水滑过脸颊,流进嘴角,是自由的味道,也是仇恨的燃料。
江屿白的话再次清晰地在脑海中响起:“你需要筹码。”是啊,筹码。
一个能真正刺穿陆沉舟那层冰冷盔甲,让他痛不欲生、追悔莫及的筹码!我的目光缓缓下移,
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一个疯狂、冰冷、却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
悄然缠绕上我的心脏。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场风暴平息,也足以酝酿另一场更大的风暴。
这三个月,我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围着陆沉舟转、患得患失的林晚。
我重新捡起了荒废的珠宝设计,没日没夜地画图,跑工厂,联系曾经的人脉。
曾经为了陆沉舟放弃的才华和野心,成了此刻支撑我活下去、并且要活得更好的唯一支柱。
同时,江屿白成了我生活中一个看似合理又极其微妙的存在。
我们的“交往”开始得顺理成章。
那晚宴会厅的戏剧性一幕早已被媒体添油加醋地渲染得满城风雨。
江屿白恰到好处的“追求”更是推波助澜——几次被精心安排的“偶遇”,
几束送到工作室的、恰好是我喜欢的白色郁金香,
几场他主演电影的首映礼邀请……每一个动作都被镜头捕捉,每一次同框都引发热议。
在外界看来,我林晚,陆沉舟弃之如敝履的前未婚妻,正被新晋影帝江屿白捧在手心。
这是对我价值的肯定,更是对陆沉舟眼光的最大嘲讽。我知道陆沉舟一定在看,那些报道,
那些照片,会像毒刺一样扎进他的眼里,扎进他那颗傲慢无比的心脏里。
复仇的快意支撑着我,而江屿白,他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优雅。他从不逾矩,
永远温和有礼,像个完美的盟友。但偶尔,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我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那层完美的表象下,藏着更深的东西。然而,对陆沉舟的恨意占据了全部心神,
我无暇深究。工作室的订单渐渐多了起来,我的设计开始受到小众圈子的关注。
忙碌和逐渐找回的自我价值,像一层铠甲,包裹着内里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直到那个早晨。
剧烈的恶心毫无预兆地袭来,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胃里空空如也,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扶着冰冷的盥洗台边缘,
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一个被刻意遗忘的、冰冷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上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记忆模糊得可怕。混乱、痛苦、绝望交织的那段日子,
身体的所有信号都被我刻意忽略了。可是现在……迟到的生理期,
这翻江倒海的恶心……一个清晰得令人恐惧的可能性攫住了我。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拉开浴室柜最底层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未拆封的验孕棒。那是很久以前买的,
一个关于“未来”的可笑幻想。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一条条惨白的光带。我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小小的塑料棒,
眼睛死死盯着显示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终于,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
残忍地出现在眼前。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世界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那两道刺目的红杠,像两道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进我的灵魂深处!
怀孕了。不是计划中的筹码,而是……那个屈辱夜晚的产物!三个月前,
就在陆沉舟宣布解除婚约的前一周。那天他难得地回了“家”,
带着一身酒气和一种罕见的、近乎粗暴的占有欲。没有温存,没有言语,只有发泄般的掠夺。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在屈辱和一丝残留的、可悲的期待中承受着。
间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蜷缩在马桶边,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灭顶而来。这个孩子……是陆沉舟的!是我最恨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是那个将我尊严踩在脚下、视我为“摆设”的男人留下的烙印!
“筹码……”江屿白的话如同魔音在耳边回荡。一个冰冷、疯狂、带着毁灭气息的念头,
如同藤蔓般缠绕住我几乎窒息的心脏,越收越紧。镁光灯疯狂闪烁,
如同盛夏正午最炽烈的阳光,密集地打在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槟、昂贵香水以及记者们争先恐后提问所带来的喧嚣热浪。
这里是年度慈善之夜的红毯,衣香鬓影,名流云集。而我,林晚,挽着江屿白的手臂,
正站在红毯中央,接受着这场风暴中心的洗礼。江屿白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丝绒礼服,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卓然。他微微侧身,
以一个保护性的姿态替我挡开了部分过于迫近的镜头,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
应对着主持人的提问,言辞得体,滴水不漏。影帝的光环与风度在这一刻展露无遗。而我,
一袭量身定制的珍珠白缎面礼服,勾勒出依旧纤细的腰身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礼服的设计极其巧妙,在腹部位置采用了柔和的褶皱处理,既不过分掩饰,
又不至于显得突兀,反而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光辉。
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点缀在锁骨下方,熠熠生辉。脸上妆容精致,
唇色是饱满而温柔的豆沙红,掩盖了因孕吐而残留的一丝苍白。
我的目光看似平静地扫过镜头,掠过那些兴奋的记者,最终,定格在红毯入口处,
那个刚刚下车、瞬间成为另一处焦点的男人身上。陆沉舟。
他穿着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脸色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阴沉,
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他身边跟着一位当红的女星,妆容艳丽,笑容明媚,
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然而,陆沉舟的目光,如同两道淬了毒的冰锥,
穿透了重重人影和闪烁的镁光灯,精准地、死死地钉在我身上!确切地说,
是钉在我被礼服巧妙勾勒出的、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眼底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彻底背叛和愚弄的狂怒!那眼神,
几乎要将我的小腹刺穿!他身边女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显然也感受到了身边男人散发出的恐怖低气压。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肋骨,
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痛楚和一种扭曲的快意。来了。他终于看到了。
这场精心策划的、迟来的“礼物”。我强迫自己迎上他骇人的目光,唇角缓缓向上弯起,
勾勒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胜利者般从容的微笑。这个笑容,是为了镜头,为了江屿白,
更是为了此刻死死盯着我的陆沉舟!我甚至能感觉到腹中那个小生命微弱的胎动,
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存在。
江屿白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细微变化和陆沉舟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
他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我挽着他的手臂,身体微微侧转,几乎将我半个身子护在身后,
巧妙地隔断了部分陆沉舟那杀人的目光。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别怕,有我在。
”他的目光扫过我的小腹,那里有他以为的“筹码”,随即看向陆沉舟的方向,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警告,“他动不了你。”闪光灯如同密集的暴雨,
疯狂地捕捉着这无声却剑拔弩张的对峙——新欢旧爱,影帝与巨鳄,
以及那个引爆一切焦点的、神秘的小腹。明日的头条,已呼之欲出。
**在江屿白坚实的手臂上,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力量,目光却穿过他的肩膀,
与远处那个几乎要失控的男人遥遥相对。陆沉舟,这份“惊喜”,你收到了吗?深夜的公寓,
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沉在都市的喧嚣之下。白天的浮华、算计、还有陆沉舟那噬人的目光,
都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我疲惫地卸掉妆容,镜子里映出一张难掩憔悴的脸。
小腹的隆起已经不容忽视,像一道无声的刻痕,
提醒着我无法摆脱的过去和正在进行的危险赌局。指尖轻轻抚上那处柔软的凸起,
一种混杂着苦涩、迷茫和微弱母性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我和陆沉舟之间仇恨最尖锐的证明。突然,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撕裂了夜的宁静!“砰——!”公寓那扇坚固的实木大门,
如同被攻城锤狠狠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整个门框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门锁处发出金属扭曲的悲鸣!我吓得浑身一抖,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猛地从梳妆台前站起,惊恐地望向玄关方向。“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声沉重到可怕的撞击!那根本不是敲门,是纯粹的暴力破坏!
门板在巨大的力量下向内凹陷变形,门锁周围的木屑簌簌落下。门外,
传来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着滔天怒火的低吼。“林晚!开门!”陆沉舟的声音!
那声音嘶哑、狂暴,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能将人焚毁的怒焰和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手脚冰凉。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疯了吗?!我下意识地后退,慌乱地想去拿手机报警。
但已经太迟了!“轰——喀嚓!”随着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和金属断裂的刺耳声,
那扇昂贵的实木大门,连同扭曲变形的锁具,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从外面硬生生踹开!
门板向内猛地弹开,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又一声巨响。
刺眼的楼道灯光猛地涌入昏暗的玄关,勾勒出一个高大、狂暴、如同地狱修罗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