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红酒泼完那一秒,我就没打算回头我捏着高脚杯,晃了晃,酒液在灯下晃出暗红。
“行啊,我这就去敬王导。”我抬手——“哗!”一杯红酒顺着她头顶往下淌,
染花了她刚打的玻尿酸。「爽!早就想这么干了!」李雯尖叫,我转身,
顺手把杯子扔进垃圾桶,‘咣当’一声,像极了给过去三年的自己鸣炮送葬。
——李雯是我的经纪人,不,前经纪人。她站在酒店走廊,穿着七厘米高跟,鞋尖冲我,
像两根淬毒的钉子。“江菱,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王导看上你,
你的那些黑粉爆料早就把你毁了。”我没有理会,径直朝电梯口走去。电梯门合拢那一刻,
我腿有点软。「解约要赔800万,我全部存款68万3千2百零5块,连零头都不够。」
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妆花了,眼尾却飞着,像把刀。“怕什么,大不了退圈。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可退圈之前,我得先找个人结婚——「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我27岁生日,因为老娘不想再苦守渣男,因为——」“叮——”电梯门开,
一楼大厅,夜风裹着秋凉灌进来。门口站着个男人,黑衣黑裤,口罩拉到鼻梁上方,
露一双冷淡的桃花眼。那眼睛太熟悉——我每天都在超话里刷到:ID“菱今天糊了吗”。
我停住脚步,他抬头,视线穿过旋转门,精准钉在我脸上。“江菱,”他嗓音低低的,
“敢不敢结个婚?”我愣了半秒,笑:“今天不结婚,难道等你明天继续黑我?
”【弹幕:黑粉头子现场求婚?我缓缓】他眼尾弯了一下,像笑又像挑衅。“走。
”我踩着十厘米高跟噔噔噔追上去。「疯就疯,反正早就疯了。」刚出旋转门,
狗仔长焦“咔嚓”一片。我脚下一崴,整个人往前扑。他长臂一捞,把我捞进怀里,
掌心贴在我后腰,温度透过薄薄衣料烫进来。“急什么?”他低头,热气拂过我耳廓,
“陆太太,以后想抱就抱,不用行大礼。”我耳根瞬间烧红,想退,
却被他顺势揽着肩塞进车里。车门关上,他摘口罩。我呼吸停了一秒。“陆、陆无咎?
”——金牌编剧,三年三部爆剧,捧谁谁顶流,神龙见首不见尾。“很意外?
”他松了松领口。“我写的第一部剧,女主原型是你。”我脑子“嗡”的一声。五年前,
我演他剧本里的女N号,三句台词,cut了十八次。播出后,我因“最美花瓶”出圈,
也被钉在耻辱柱——#江菱台词灾难##三分钟一剪没#原来……他早盯上我?
“为什么黑我?”我声音发紧。他垂眼,长睫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不黑你,
你怎么记得我?”「???这什么疯批逻辑?」我气笑:“那现在怎么不装了?
”他忽然倾身,手臂撑在我耳侧,男人冷冽的气息罩下来。
“因为——”“我想光明正大抱你。”他勾唇:“重新认识一下,你的——合法老公。
”说完,他抬手,指腹蹭掉我唇角被风吹乱的红酒渍,动作慢条斯理,却莫名色气。
我心脏“咚”地一声,像被钢印提前盖了个戳。第二章钢印盖下去的时候,
我听见自己心跳民政局晚上不上班,但他好像提前打过招呼。值班大妈递给我表格,
眼神里写满“又一个恋爱脑”。我捏着笔,手指在颤。“后悔了?”他侧头,
声音压得只有我能听见。“怕你不后悔。”我龙飞凤舞写下名字——江菱。他接过去,
一笔一划:陆无咎。钢印“咔嚓”落下,我心脏跟着重重一跳。「这就把自己嫁了?
对方还是黑粉头子?」“手机。”他伸手。我条件反射递过去。他接过,指尖碰到我掌心,
冰凉。下一秒,我微博自动更新:【@江菱:已婚,谢谢大家。@陆无咎】配图:红本本。
评论区瞬间爆炸——【???姐姐你被盗号了?】【**,这哥是谁?颜值杀我!
】【黑粉就地转正?我缓缓】我盯着转发量一分钟破十万,有点窒息。“走吧,陆太太。
”他牵我手,十指相扣,掌心温度滚烫。我下意识想抽,却被握得更紧。“别动,
狗仔在拍。”他低头,贴着我耳廓,“配合点,片酬一千万。”我立刻站直,
嘴角扬起营业微笑:“好的,老公。”「一千万,别说叫老公,叫爸爸都行。」
……(领完证,上车)车是黑色迈巴赫,车牌一串8,嚣张得要命。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头的长枪短炮。车驶出民政局,红灯。他忽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
“你、你干嘛?”“补利息。”“什么利息?”“领证吻,只收5%年息,现在涨到10%。
”我:“???”他扣住我后颈,吻落下来。带着薄荷味,舌尖扫过齿列,像巡视领地。
我大脑宕机,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衬衫,布料皱成一团。「江菱,你清醒一点!
这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可身体软得不像话。一吻结束,他指腹擦过我唇角,
声音低哑:“换气,陆太太。”我脸红到耳根,扭头看窗外,夜景飞驰。「完了,这波血亏,
初吻搭进去,还搭了张结婚证。」车窗迅速起雾,我手指无意识抓他背,衬衫皱成一团。
“有、有监控……”“嗯,我黑了。”「……」绿灯亮,司机识趣地升起隔板。
弹幕:【监控: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瞎了】【民政局:没想到还有售后】第三章新婚夜,
他掉第一层马甲车停在一栋独栋别墅,灯火通明。我下车,腿软,差点跪。他伸手,
稳稳托住我肘弯。“小心。”我低头,看见他手腕内侧有一颗小痣,很淡,
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等等,这颗痣……」——五年前,我拍夜戏落水,有人跳下来救我,
慌乱中我抓到一只手,腕间就有这颗痣。我猛地抬头:“当年救我的人——”“是我。
”他语气平静,像在陈述天气。我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图什么?”他低笑,
声音散在夜风里:“图你。”「图我?图我黑粉多?图我热搜包年?」……(回到家,
客厅主灯是水晶吊灯)茶几上摆着一个超大号纸箱,
封口贴:【江菱五年黑图合集】我:“……”“粉丝寄的,”他面不改色,“我帮你存着,
方便以后翻旧账。”我脚下一滑,差点给地板行大礼。他长臂一捞,把我捞进怀里,
掌心贴在我后腰,温度滚烫。“小心,陆太太。”他声音低哑,唇贴着我耳廓,热气扫过。
我腿软,手指抓住他领口,指节泛白。“陆无咎,你放开……”“放开让你再摔?
”他手臂收紧,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撞在他锁骨,疼得冒泪。他低头,
吻落在我眼皮:“疼就咬我,别忍。”「我咬了,真咬了,在他锁骨留下一圈牙印。」
他闷哼,声音低得近乎气音:“陆太太,下次换个地方咬,老公受得住。”我脸爆炸红。
洗完澡,我穿着他给的男士衬衫,下摆到大腿,空荡荡。我擦着头发下楼,
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李雯?嗯,告她违约、诽谤、偷税,三项一起,不接受和解。
”夜色把他轮廓剪得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刀。我愣在门口,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他回头,
冲我抬了抬下巴:“过来。”我慢吞吞挪过去。我捏紧毛巾:“我不卖身。”他低笑,
胸腔震动:“陆太太,你早卖给我了,全款,概不退货。”我:“……”「论嘴炮,
我输了。」我手指去勾他领带,勾到一半,突然怂了,
假装整理他领口:“这领带……挺好看的。”他笑,握住我手腕,指腹摩挲脉搏:“陆太太,
想拆礼物就拆,不用找借口。”「拆、拆礼物?他说他自己吗?」我指尖一抖,
领带顺势滑落,像宣告比赛开始的信号旗。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暖黄,
亮度刚好够看清彼此睫毛。他摘我发钗,我晃了晃脑袋,长发扑了他满脸。此时,
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给接下来的画面配了音效。“江菱。”他声音低哑,
“抬头。”我抬头,吻便落下来——先是轻触,像试温度;下一秒舌尖卷进来,
带着一点香槟的甜。我踮脚,手去抓他肩膀,抓到一手衬衫褶皱。他托着我后脑,慢慢加深,
唇瓣辗转,节奏像在给心跳打拍子。吻移到锁骨,他指尖碰到衬衣扣子。每解开一颗,
他就低头吻一下,像盖章,也像验收。到第三颗,我呼吸已经乱成雨点。
“陆无咎……”“在。”“你快点。”“快不了。”他声音含混,“终身项目,得精修。
”七颗扣子终于阵亡,我人也被他打横抱起,轻放到喜被中央。红被面是绸缎,凉丝丝,
一贴上背,我就缩了一下。他覆上来,手臂撑在我耳侧,肌肉线条在暖灯下像拉满的弓。
“凉?”“一点点。”他掌心贴在我后腰,温度源源不断渗进来,像冬天突然靠近的暖炉。
我抬手去解他衬衫扣,手抖,第三颗扣眼怎么也塞不进去。他任由我折腾,
低头吻我指尖:“弄坏了,你赔。”“赔什么?”“赔我一辈子穿没扣子的衬衫。
”我笑出声,紧张瞬间散了。他也笑,额头抵着我额头,声音低得近乎气音:“江菱,
谢谢你嫁我。”我鼻尖一酸,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去。——灯影摇晃,
喜被皱成一朵巨大的玫瑰。(镜头拉远,只剩纱帐轻晃,像风在呼吸。
)——次日清晨我窝在他怀里,像蜷在暖窝的猫。他指腹轻轻描我眉尾,
声音带着餍足的哑:“陆太太,昨晚满意吗?”我张嘴,嗓子有点沙,
索性拿他手指咬了一口。他低笑,吻落在我发旋:“不满意?那今晚补。”我秒怂,
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满意,五星好评,包年回购。”他胸腔震动,笑声像低音炮,
震得我耳膜发麻。窗帘缝隙透进一缕晨光,正好落在我们交握的十指上——无名指上,
一对极简铂金环,闪得低调,却足够照亮余生。弹幕最后一刷:【床:我承受了太多,
但我愿意】【喜被:红到发紫,我见证了】第四章800万违约金,
他一句“刷了”……(第二天,公司解约)会议室,李雯冷笑:“800万,一分不能少!
”我捏紧包带。陆无咎推门进来,一身黑西装,气场全开。“800万,我刷了。
”他走到我身边,长臂自然搭在我椅背,指尖摩挲我耳垂。“顺便,李**,律师函收好。
”李雯脸色惨白。他牵我手,十指相扣,掌心温度滚烫。“陆太太,回家。”电梯里,
只有我们。他忽然把我抵在轿厢壁,手指挤进我指缝,高举过头顶。“刚才怕不怕?
”“怕……”“亲一下,压压惊。”他低头,吻落下来,舌尖卷走我所有呼吸。
电梯“叮”一声到负二,他才松开,拇指擦过我水光潋滟的唇。“利息收完,下次收本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