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信笺,上面是江婉那娟秀的字迹,字字句句都是淫词艳语,还有他们策划今日“李代桃僵”的详细计划。
而那只荷包,正是江婉的贴身之物,上面还绣着安阳侯府的家徽!
证据在手,我不需要再忍。
我紧紧攥着那些信物,指节泛白。
既然这对狗男女这么不顾廉耻都想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他们。
只是这代价,他们可付不起。
我一把推开房门,无视院中正在忙碌的下人惊讶的目光,提着袍角径直向父母所在的正厅冲去。
2
正厅内,宾客云集。
父亲一身爵服,威严端坐;母亲正在招呼宾客,脸上洋溢着喜气。
一派祥和。
“父亲!母亲!”
我高声厉喝,声音穿透了喧闹的人群。
所有的目光瞬间汇聚在我身上。
我尚未束冠,衣衫微乱,手中死死攥着几张纸和一只荷包。
“景渊?”母亲惊愕地放下茶盏,“吉时未到,你怎么跑出来了?还这般模样?”
我没有理会周遭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到父母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
“请父亲母亲为儿子做主!”我字字铿锵,眼中含恨,“苏子墨假借关心,在我房中点燃迷香欲将我迷晕!他与安阳侯府千金江婉早已私通,这些便是铁证!他们意图李代桃僵,今日要让他顶替我迎娶江婉,夺我婚事,毁我家门!”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什么?私通?”
“这二公子不是要娶城南李家的女儿吗?”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父亲脸色骤变,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笺。
他越看手抖得越厉害,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得铁青一片。
母亲则拿起了那只荷包,只看了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这……这是江婉那丫头的针线!这荷包绝非我们府中所赐!他们竟敢如此!”
我抬起头,目光决绝:“父亲母亲,若非儿子警醒,此刻恐怕已经昏迷不醒,苏子墨便要穿着我的喜服去迎亲了!他二人早有勾结,他日我若真的娶了江婉,这国公府内院,只怕‘意外’横生,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戳中了父亲的痛处。
他是武将出身,最恨阴谋诡计,更恨家宅不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