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蝉鸣盛夏初遇蝉鸣撕开盛夏的第一页时,林知夏拖着行李箱站在江家别墅前。
梧桐叶筛下斑驳光影,在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跳跃。身后出租车扬起的尘埃里,
藏着父母塞给她的银行卡,还有那句轻飘飘的“去你江叔叔家借住,别耽误高三复习"。
玄关处传来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少年穿着白衬衫倚在扶手上,腕间的银色手表折射出冷光。
林知夏攥紧书包带,听见江砚声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矮,能搬动行李?
"她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淬了冰的蜜。寄人篱下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
每天清晨五点,林知夏在厨房熬粥时,总会撞见江砚声叼着面包匆匆下楼。
他校服领口永远敞着两颗扣子,连课本都带着咖啡渍。直到月考成绩公布,
她以年级第二的名次站在领奖台上,
听见台下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江砚声的名字排在她后面。那天傍晚,
林知夏在图书馆整理错题本。江砚声突然将竞赛题集拍在她桌上,
薄荷气息掠过耳畔:“教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握着红笔的手微微发抖,却在讲解完最后一道题时,听见他说:“当我女朋友吧,
就一个星期。"林知夏数着指缝间漏下的阳光点头,指尖还残留着他翻书时不经意的触碰。
那七天里,江砚声会在课间给她带草莓牛奶,在放学路上陪她绕远路看晚霞。某个黄昏,
他突然停在巷口,将她堵在爬满蔷薇的砖墙前。“闭眼。"他的声音带着蛊惑。
林知夏睫毛轻颤,感受到温热的呼吸逐渐逼近。当柔软的唇轻轻覆上来时,她浑身僵硬,
直到江砚声的手指温柔地扣住她的后颈,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
巷尾飘来烤红薯的甜香,混着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味,将这个吻酿得发烫。
2蔷薇吻别真相直到某天午休,她看见他靠在走廊栏杆上,递给转学生苏念晴一盒巧克力。
女孩发梢沾着樱花,笑得比春日还甜。“游戏该结束了。"江砚声扯松领带,
夕阳将他的侧脸镀成金色,"我喜欢的人是苏念晴。"林知夏攥着书包带的手突然刺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带着蔷薇香的吻,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高考结束那天,
暴雨倾盆。林知夏抱着录取通知书冲进雨幕,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江砚声撑着黑伞追上来,
白衬衫被雨水洇得半透明:“听说你报了A大?"她仰头看他,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角,
咸得发苦。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伞面倾斜间,温热的唇突然压下来。林知夏剧烈挣扎,
尝到他嘴角铁锈味的血——是她咬破了他的嘴唇。“别碰我!"她尖叫着推开他,
在雨幕中跌跌撞撞跑远,身后传来伞骨断裂的脆响。大学新生报到那日,
林知夏在图书馆撞见抱着书的江砚声。他瘦了,下颌线愈发锋利,
却在看见她时慌乱得差点摔了书。“我分手了。"他说这话时,
喉结滚动得厉害,“从你搬走那天起,我才发现......"林知夏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他握住。江砚声将她抵在书架前,呼吸灼热:“林知夏,这次换我追你。
"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恍惚间又回到十七岁那个夏天。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
声音沙哑:“再给我一次吻你的机会。"不等她回应,他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掠夺的意味,舌尖强势撬开她的牙关,将她所有抗拒都化作颤抖的呜咽。
林知夏抓着他衬衫的手,最终无力地垂落在他滚烫的后颈。
3银杏定情重逢深秋的银杏大道铺满金黄,林知夏在社团招新处忙碌。
突然有人从背后蒙住她的眼睛,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拂过耳畔:“同学,加入恋爱研习社吗?
终身制的种。"她转身撞进熟悉的琥珀色眼眸,江砚声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褪色的草莓牛奶吸管。他单膝跪地,玫瑰花瓣落在她帆布鞋边:“这次,
我想吻你到天荒地老。"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起身将她抱起,在纷飞的银杏叶雨中,
落下绵长而温柔的吻,仿佛要把错过的时光,都化作唇齿间的缠绵。
江砚声的吻裹挟着银杏叶的清香,林知夏踮着脚,手环上他的脖颈。
远处传来社团招新的喧闹声,却在触及他滚烫的掌心时骤然消弭。
直到林知夏被吻得双腿发软,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气息交缠间,
轻声道:“现在,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了吗?
"林知夏指尖抚过他校服上别着的银杏叶徽章——那是她高中时偷偷夹在他书包里的。
眼眶突然发烫,她埋进他怀里闷声说:“那你要先通过我的'恋爱考核'。"此后的日子,
江砚声成了校园里最“不务正业"的学霸。清晨五点,
他会带着熬好的粥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图书馆闭馆后,两人在路灯下背单词,
他总要趁机偷亲她泛红的脸颊;甚至在篮球赛夺冠后,当着全场观众的面,
抱着奖杯冲进看台,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将她堵在栏杆上,吻得她满脸通红。毕业那天,
江砚声带林知夏回到他们初遇的别墅。庭院里的梧桐已长得枝繁叶茂,他牵着她走到树下,
挖出一个铁盒。泛黄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解题过程,夹着无数银杏叶书签,
最底下压着一枚钻戒。“高二那年你教我做的第一道题,我反复做了十七遍。
"江砚声单膝跪地,“其实从那时起,我就想把你解题时认真的模样,刻进余生的每一秒。
"林知夏的泪水滴在他手背上,倒映着钻戒的光芒。当江砚声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忽然下起小雨。他笑着将她圈进怀里,吻去她脸上的泪:“这次的雨,是甜的。
"4婚礼誓约永恒多年后,他们的女儿在作文里写道:“爸爸妈妈总说,
十七岁的雨不会停。但我知道,那场雨最终变成了彩虹,永远挂在我们家的天空。
"深秋的校园广播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林知夏站在礼堂后台,
婚纱裙摆扫过满地玫瑰花瓣。镜中人眉眼温柔,无名指上的银杏叶钻戒折射出细碎光芒,
恍惚间又回到初见时那个少年倚在楼梯上的模样。“紧张吗?"伴娘苏念晴推门而入,
如今的她早已褪去青涩,成了知名插画师。自那次表白后,她与江砚声和平分手,
反而和林知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江砚声在外面快把地毯踩出个洞了。
"礼堂大门缓缓推开的瞬间,林知夏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江砚声站在花廊尽头,
白衬衫袖口别着银杏叶胸针,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当《婚礼进行曲》响起,他大步走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林知夏,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
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们的婚礼。"誓言环节,江砚声掏出泛黄的笔记本,
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银杏叶:“这是你当年给我讲题时用的本子,
每一页都写满了我不敢说出口的喜欢。"他声音发颤,
“现在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解过最难,却最不愿解开的谜题。"婚礼当晚,
江砚声抱着醉醺醺的林知夏回新房。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沿,
她突然揪住他的领带:“江砚声,你说...当年你第一次吻我,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男人轻笑,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指尖描绘着她泛红的唇:“傻瓜,
从你踮着脚给我讲竞赛题,发梢扫过我手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吻住她,带着薄荷味的呼吸缠绕着誓言,“以后的每一场雨,我都会为你撑伞。
"十年后,私立小学的家长会上,林知夏作为优秀教师代表发言。散会后,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扑进她怀里:“妈妈!刚刚江予安又说要娶我!
"江砚声倚在教室门口,西装革履的模样引得家长们频频侧目。他抱起女儿,
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小年纪就抢你爸的台词?当年我可是追了你妈妈整整十年。
"5雨夜温柔誓言夕阳西下,一家三口漫步在银杏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