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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诗雨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再次躺在病床上了。
“诗雨...对不起...”
她闻声转过头,只见祝槿红着眼正坐在她床边。
“要不是我昨天非要坐那个大摆锤,你也不会在上边被挂那么久...”
听到祝槿提起自己在大摆锤上被挂了一夜,孟诗雨情绪再次崩溃,身子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你走,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祝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强行抵到了她唇边。
“诗雨,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想见我,可你不能跟身子过不去呀,你先起来喝杯水吧。”
“我不渴,麻烦请你出去!”
孟诗雨皱起眉,抬手想要挡开,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竟先一步松开了手,玻璃杯猛地摔向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溅起的滚烫热水全部泼到了祝槿的手腕上,瞬间红肿起来。
“啊——!我、我的手好痛!”
祝槿握着那只被烫的手腕发出痛苦地**。
“你...”
孟诗雨怔愣神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迎面飞来一个保温杯又重又狠砸在她额头上。
她躲闪不及,顿时被砸的脑袋嗡嗡作响,额角渗出了血来。
“你这个恶毒的**!”
正进病房来找女儿的祝夫人看见自己女儿被烫伤,顿时火冒三丈,砸了孟诗雨还不够,更是指着她鼻子骂起来。
“你这没教养的烂货!我女儿好心好意来给你道歉,你不仅不领情,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孟诗雨捂着流血的伤口,红了眼:“我没有!”
“你个不要脸的,还狡辩!”
祝夫人更是气急,扬起手就要朝孟诗雨脸上扇去!
“够了,伯母!先把阿槿带上去,让医生看看。”
迟一步走进病房的顾清远厉声喝住了祝夫人。
祝夫人闻言不情不愿放下手,冷冷剐了孟诗雨一眼:“也是,这扫把星把你哥都给克死了,如今还想害我们小槿,得赶紧离她远点!”
顾清远喉结滚了滚,没吭声,沉脸走到病床边,将祝槿揽进怀里,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孟诗雨一眼。
就连祝夫人骂她是克死他的扫把星,他也没替她辩驳一句。
孟诗雨不甘地仰着脸望向他,语气控制不住地微抖,“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顾清远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复杂:“诗雨,你今天太过分了。”
看着他冷漠决绝的背影,孟诗雨僵直地端坐在床上,胸口如同被利刃穿心,疼的喘不过气。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疼她护她事事会偏向她的顾清远明明还活着,却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没多久,赵哲便领着护士闻讯赶来。
看着她额角上碗大的伤,全都吓白了脸。
“祝槿她妈也太过分了!”
赵哲冷着脸亲自替她包扎着额角的伤,“祝槿不过是手沾了点热水,烫肿点皮,半天就能好,她倒好,差点让你破相!”
“清远他...”
赵哲忽然语气顿了下,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禁叹道,“清回也是的,也不知道护着一下你。”
“他是祝槿的未婚夫,护着**什么。”
孟诗雨眼神空洞地望向他,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忘了?那个一直护着我的人早就死了,死的一干二净。”
赵哲闻言不由一怔,迟疑片刻,忍不住道:“诗雨,那假如顾清远还活着呢?”
“赵哲,没有这种假如。”
孟诗雨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语气淡然:“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这次已经彻底放下他了。”
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顾清远了。
“诗雨...你...”
赵哲眸光微微一亮,正要开口,却被一旁换药的小护士打断话。
“就是,孟**!人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要学会向前看,其实你还有很多很好的男人呢,比如我们赵医生,他就还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