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盯着许明轩的手机屏幕,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相册里密密麻麻都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
从高中校服到大学毕业照,从清纯**到职场OL,每一张都被精心保存,
还按时间分了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我的雅雅"。温柔雅,许明轩的高中初恋。
我们冷战的第三天,我原本想用他的手机订个外卖缓解僵局,却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
滑动屏幕,越往下看心越凉。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上个月拍的,
温柔雅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咖啡厅门口,阳光洒在她脸上,笑容恬静如初恋时的模样。
照片下面还有许明轩的备注:"三年不见,还是那么美。"三年不见?
我想起上个月许明轩说要加班,回来时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种。
原来他去见的是她。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许明轩发来的微信:"思雨,别闹了,我马上回来。
"别闹了?我苦笑一声,这三天他把我的冷战当成无理取闹,殊不知我只是想要一个道歉,
为了那天他当着全部门同事的面说我"小题大做"。现在我才明白,在他心里,
我真的什么都不是。许明轩推门进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思雨,你怎么还在客厅?
"他看起来很疲惫,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蛋糕。""许明轩,
我们谈谈吧。"我举起他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个相册页面。他脸色瞬间变了,
快步走过来想要夺回手机,被我闪开了。"林思雨,你竟然偷看我手机?""偷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请问许总监,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上个月的照片也是过去?"我冷笑,
"还有这些聊天记录,'雅雅你还好吗''我一直都想你''如果当年没有分开就好了',
许明轩,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许明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继续翻看着聊天记录,心一点点沉到谷底。温柔雅:明轩,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许明轩:嗯,一个同事。温柔雅:她漂亮吗?许明轩:还可以,不过没有你漂亮。
温柔雅:哈哈,你还是这么会说话。对了,你们感情怎么样?许明轩:一般般吧,
她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生气。哪像你,什么时候都那么温柔。一般般?脾气不好?
我咬着牙,继续往下翻。许明轩:雅雅,我有时候觉得和她在一起很累,她总是要我哄,
要我道歉。温柔雅:那你为什么不分手?许明轩:算了,凑合过吧,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凑合过?原来在他眼里,我们两年的感情只是凑合。"林思雨,你看够了没有?
"许明轩的声音带着恼怒,"我承认我还想着她,但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抬头看他,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所以我就应该感激涕零?
感谢你选择和我凑合?""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机狠狠扔在他面前,"许明轩,你知道这两年我过得有多卑微吗?
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你,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让你不高兴。我以为是我不够好,
原来只是因为我不是她。"许明轩弯腰捡起手机,避开我的视线。"思雨,
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的,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有感情?"我笑了,"有感情的话,
为什么每次吵架你都不肯先低头?有感情的话,为什么你宁愿加班也不愿意陪我?
有感情的话,为什么我生病发烧你说工作忙走不开?""我...""别说了。"我打断他,
"许明轩,我们分手吧。"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分手。"思雨,你别冲动,
我们再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让我变成温柔雅?还是让你忘了她?"我摇摇头,
"算了,我累了。"我转身往房间走,许明轩在身后喊我:"林思雨,你要是走了,
我们就真的没机会了!"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许明轩,没机会的不是我们,是你。
"2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顾景深。"思雨,下班了吗?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路过,想到明天是周末,
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顾景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像夏夜里的凉风。
我们是发小,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他比我大一岁,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我。
大学我们分开后,他去了外地读书,毕业后又回到本市工作。这两年虽然联系不多,
但每次见面都很自然,就像时间从未流逝。"思雨?在听吗?""在。"我咬咬唇,"景深,
我和许明轩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在哪?我去接你。"没有问原因,
没有安慰的话,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眼眶一热。
许明轩站在客厅里看着我拖着行李箱出门,脸色阴沉得可怕。"林思雨,你这是要去哪?
""不关你事。""是不是顾景深?"他忽然冷笑,"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分手,
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许明轩,你真的很可笑。
做错事的人是你,现在倒成了我的错?""我承认我心里还有她,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背叛?"我嗤笑,"身体上的背叛和精神上的背叛,哪个更可恶?
你和她聊天时说我脾气不好,说和我在一起很累,这算什么?""我...""别解释了,
解释只会让你更恶心。"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再也没有回头。电梯里,
我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忽然想起高中时的一件事。那时候我喜欢班里的体育委员,
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我费尽心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故意在体育课上摔倒,
希望他能来扶我。结果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反而是顾景深跑过来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思雨,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这么卑微。"那时候的顾景深说,"你值得被人珍惜。"可惜我当时不懂,
以为爱情就应该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直到现在,被人当成替身两年后,我才明白他的话。
电梯到了一楼,我看见顾景深靠在车边等我。他还是那副模样,清瘦高挑,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见我出来立刻迎上前。"行李给我。"他接过我的行李箱,
动作自然得就像做过无数次。"去我那里吧,我有客房。"我点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车内放着轻柔的音乐,顾景深开车很稳,没有询问分手的原因,
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看我一眼。"饿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不用了,没什么胃口。
""那回家给你煮碗面条。"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鼻子一酸。这两年,
许明轩从来没有为我下过厨。每次我生病或者心情不好时,他要么叫外卖,
要么说工作忙没时间。顾景深的家是一套两居室,装修简约温馨。客房很干净,
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理。"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煮面。""景深..."我叫住他,
"谢谢你。"他回头笑了笑,眉眼温和:"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夜宵是一碗简单的鸡蛋面条,加了青菜和火腿,香气扑鼻。我很久没有这么有食欲了。
"好吃吗?"顾景深坐在对面,托着下巴看我吃面。"嗯,很好吃。"我抬头看他,
"你厨艺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大学时学的,室友都不会做饭,我只好承担起后勤工作。
""那你女朋友很幸福。"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太不合适。
顾景深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单身。""为什么?
你条件这么好...""大概是要求太高了吧。"他笑得有些苦涩,
"总觉得合适的人还没出现。"我低头继续吃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思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分手吗?"我放下筷子,
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完后,顾景深沉默了很久。"他不配拥有你。"最终,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可能是我太傻了,明明有那么多征兆,我都选择视而不见。
""不是你傻,是你太善良了。"顾景深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思雨,你要相信,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真心爱你,把你当成唯一。"我点点头,心里忽然安定下来。这一夜,
我睡得很安稳,没有梦,没有眼泪。3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披着外套出去,看见顾景深在厨房忙碌。"醒了?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好。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小馄饨、煎蛋、牛奶,还有切好的水果。"你什么时候起的?
""七点多,习惯了。"顾景深解下围裙,"公司今天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你在家休息,冰箱里有菜,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说什么傻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先走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顾景深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响了很多次,
都是许明轩打来的,我全部挂断了。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顾景深回来了,
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很漂亮,五官精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正是我在许明轩手机里见过的那个人。温柔雅。"你好,你是林思雨吧?"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是温柔雅,明轩的朋友。"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我能进来坐一下吗?
有些话想跟你聊聊。"我让开身子,她走进客厅,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明轩告诉我你们分手了,我觉得很抱歉。""抱歉?"我坐在她对面,"你抱歉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分手。""是因为你吗?"我盯着她的眼睛,
"还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温柔雅沉默了一会儿。"思雨,我知道你很难受,
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什么事?""明轩真的很在乎你,这两年他变了很多。
以前他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现在他会为了你改变作息,会记住你的喜好。
"我冷笑:"所以我应该感激涕零?""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摇摇头,"我只是想说,
也许你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我直接问她,"你为什么要劝我回到他身边?
"温柔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因为...因为我快结婚了。
"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下个月我就要和我男朋友举办婚礼了,我们谈了三年,
感情很稳定。"她看着我,"所以思雨,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明轩重归于好。
""那他为什么还留着你的照片?为什么和你说那些话?""可能...可能只是怀念吧。
"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毕竟是初恋,总会有些特殊的感情。"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温柔雅,我问你,如果你没有男朋友,你会接受许明轩吗?"她沉默了很久,
最终点了点头。"会。""那就够了。"我转身看她,"他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他,
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在一起。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思雨...""你们都是好人,
我也不怪你们什么。"我笑了笑,"但是我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
就不会让你感受到卑微和痛苦。"温柔雅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想清楚了。"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
"那我祝你幸福。""也祝你新婚快乐。"送走温柔雅后,我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说得对,许明轩确实为我改变了一些,但那些改变都是表面的,
他的心从来没有完全属于过我。手机响了,是顾景深发来的微信:"在家还好吗?
晚上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做。"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暖意。"都可以,
你看着办吧。""好,等我回来。"简单的对话,却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也许,
有些人注定要走很远的路,才能遇到对的人。4顾景深回来时提着大包小包的菜,
看起来心情不错。"今天想吃红烧肉,给你补补身体。"他换了鞋,
"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今天温柔雅来找过我。"我跟着他进厨房,
"就是许明轩的初恋。"顾景深洗菜的动作一顿:"她说什么了?""劝我回到许明轩身边。
""你怎么想?""当然是拒绝了。"我坐在厨房的小椅子上,托着下巴看他做菜,
"她要结婚了,可能觉得愧疚,想撮合我们复合。
""那她男朋友知道她还和前男友保持联系吗?"我一愣,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应该...不知道吧?"顾景深冷笑一声:"所以许明轩不是唯一的渣男。
""你这么说她好像有点过分...""思雨。"顾景深放下菜刀,转身看着我,
"一个真正善良的女人,不会明知道男人心里还有自己,却让另一个女人继续受伤害。
她只是想给自己的背叛找个理由而已。"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
顾景深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温和的人,很少见他这么犀利地评价别人。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毒舌了?""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继续被人欺负。"他重新开始切菜,
语气恢复了平静,"思雨,你太善良了,总是替别人着想,从来不会保护自己。
""有你保护我啊。"我脱口而出,说完就愣住了。顾景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油烟机的声音。"是啊。"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
"我会一直保护你。"晚餐很丰盛,红烧肉、清蒸鱼、蒜蓉西兰花,
还有我最爱喝的冬瓜排骨汤。"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我爱喝这个汤。""当然记得,
高中时你每次心情不好,阿姨都会给你做这个汤。"顾景深给我盛了一碗,
"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后要学会做这道汤,这样就能随时哄你开心了。
""你..."我看着他,心跳莫名加快了。"怎么了?""没什么。"我低头喝汤,
"你说话越来越会撩人了。""我只是在说实话。"晚饭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景深调到一个综艺节目,里面的嘉宾在做游戏,很搞笑。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笑过了。
"思雨,你笑起来真好看。"顾景深忽然说道。"又来了,嘴巴越来越甜。
""我记得高中时你总是笑,那时候的你就像小太阳一样,走到哪里都发光发热。
"他侧过身看着我,"后来怎么就不爱笑了?"我想了想:"大概是长大了吧,烦心事多了。
""还是因为许明轩。""也许吧。"我苦笑,"这两年我一直活得很小心,生怕他不高兴,
生怕他离开我。现在想想,那还是我吗?""不是。"顾景深伸手轻抚我的脸颊,
"真正的你应该是自信的、快乐的、闪闪发光的。"他的手很温暖,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却被他轻轻按住了。"思雨,我有话想对你说。""什么话?""我..."他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时机还不对。""什么时机不对?
""等你完全从阴霾中走出来的时候吧。"他收回手,重新靠回沙发,
"现在你需要的是时间和陪伴。"我心里有种奇怪的失落感,但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手机响了,是许明轩发来的微信消息。"思雨,我们见一面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看了一眼就删掉了。"他?"顾景深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嗯,想见面谈谈。
""你想见他吗?""不想。"我摇摇头,"现在见面只会让彼此都更痛苦。""那就不见。
"顾景深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厨房。""我来帮你。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温柔雅的话让我更加确定了分手的正确性,而顾景深的陪伴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我需要时间来治愈自己,重新找回那个自信快乐的林思雨。
5周一上班时,整个公司都知道我和许明轩分手的消息了。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好奇,但都很识趣地没有问什么。中午吃饭时,
我的好朋友兼同事小雅凑过来。"思雨,你还好吗?""还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早就觉得许明轩配不上你,他平时在公司里对你都不够好。"小雅愤愤不平,
"上次部门聚餐,你去拿饮料的时候,他竟然在那里说你挑剔。"我一愣:"他说我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