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回家捉奸那天,
室外温度40.3度——就像我此刻抵在他额头的枪管一样滚烫。
"当末世高温蒸发了文明秩序,我却在废墟里重逢了出轨的前夫。这个曾让我心碎的男人,
如今浑身是血跪在我面前,手里捧着最后半瓶水。"喝吧,"他咧嘴笑的样子还是那么欠揍,
"你嘴唇都裂了。"我扣着扳机的手在发抖。杀了他?可刚才他为我挡下暴徒的那一刀,
肠子都流出来了。原谅他?但那夜床上纠缠的两具身体又浮现在眼前。就在这时,
我闺蜜温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颜夏,
有件事我骗了你三年..."1.背叛与高温预警我永远记得那天回家时,
门把手烫得几乎能灼伤皮肤。气象局连续第七天发布高温红色预警,城市像个巨大的蒸笼。
我抬手擦了擦顺着太阳穴滚落的汗珠,指纹解锁时手机显示室外温度40.3度。
比昨天又高了1.2度。"我回来了。"我推开门,声音被热浪蒸得发虚。
鞋跟卡在门口的地毯缝里,我弯腰去拔,却看见两双鞋——林烬的登山鞋旁边,
是一双银色细高跟。温婷的鞋。我的血液瞬间比室外温度还高。轻手轻脚走到主卧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喘息声。透过缝隙,我看见我的丈夫和我的闺蜜纠缠在一起,
床单皱得像他们扭曲的嘴脸。"砰!"我一脚踹开门。两具汗津津的身体猛地分开,
温婷的尖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夏夏?!你不是说要加班到——""滚出去。
"我打断林烬的话,声音冷得像冰窖,"穿好衣服,立刻。"温婷手忙脚乱地抓衣服遮身体,
林烬却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别这么激动,就是玩玩而已。"我转身就走,
从储藏室拖出最大号的行李箱。结婚三年,我太了解他了——林烬,人如其名,
像灰烬一样看似温暖实则冷漠。当初被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气质吸引,
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自私的包装。"你干什么?"他趿拉着拖鞋跟过来,
腹肌上还沾着温婷的口红印。"离婚。"我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明天律师会联系你。""至于吗?"他倚着门框抽烟,"为这点小事?"我停下动作,
直视他的眼睛:"高温会让食物变质,会让电路瘫痪,
会让社会秩序崩溃——但都比不上一个背叛的丈夫让人恶心。"温婷穿好衣服溜出卧室,
我抓起她的包扔到门外:"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照片发到公司群里。
"门"砰"地关上后,林烬终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他抓住我的手腕:"颜夏,别闹了。
这么热的天你能去哪?"我甩开他:"郊区有我爸妈的老房子。""那破房子连空调都没有!
""至少那里没有脏东西。"我拉上行李箱拉链,"对了,气象局刚发内部邮件,
明天开始全市限电。你的游戏机记得充好电。"他嗤笑一声:"你总是这样,小题大做。
高温过几天就退了,你也是。"我最后环视这个曾经的家,茶几上放着我们的结婚照,
相框在高温下已经有些变形。就像我们的婚姻。"希望你说得对。"我轻声说,"关于高温。
"开车出城时,收音机里气象专家正在警告:"...太平洋高压异常,
预计未来一周气温将持续攀升,请市民做好防暑准备..."我关掉收音机,摇下车窗。
热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干了我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痕。后视镜里,
城市的轮廓在热浪中扭曲变形。那时我还不知道,
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正常"的夏天。
2.末世降临与求生林烬视角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颜夏的最后一条朋友圈,
汗水滴在钢化膜上,溅开一朵小水花。"老房子见"——只有四个字,
配图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她父亲站在郊区那栋砖房前,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是十年前。手机突然弹出高温警报,50度。我骂了句脏话,
抬头看向窗外。城市在热浪中扭曲,远处的楼房像蜡烛一样融化在视线里。
三天前颜夏离开时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高温会让食物变质,会让电路瘫痪,
会让社会秩序崩溃..."操,她总是对的。朋友圈往下滑,
发现她一小时前还发了一份"极端高温生存清单"。我急忙点开,
却只看到一片空白——网络断了。我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茶几。疼痛让我清醒。
颜夏早就预料到这一切,而我像个**一样以为这只是场普通的热浪。
客厅温度计显示48度,空调早在昨天就**了。冰箱里的食物开始发臭,
自来水变成了温水。我抓起车钥匙,又突然放下——汽油现在是金子,而我需要更多装备。
警局的老同学张明应该还有存货。我抓起背包冲出门,热浪瞬间将我吞没。
街道上到处是抛锚的汽车和垃圾,几个年轻人正在砸一家超市的橱窗。他们看见我,
眼神像饿狼。我加快脚步,拐进小巷时听见身后有追赶的脚步声。
三十年的街斗经验让我条件反射地弯腰,一根铁管擦着我头皮呼啸而过。转身一个肘击,
听见鼻梁断裂的声音。另外两个愣住了,我趁机翻过围墙。警局一片混乱。
张明正在和几个同事往车上装物资,看见我时他脸色变了变。"林烬?你怎么还没出城?
""颜夏在郊区老房子。"我喘着气说,"给我些装备,我也得去。"张明犹豫了一下,
扔给我一个背包:"水、压缩饼干、急救包,还有这个——"他递来一把警用电击棍,
"省着点用,现在城里已经疯了。""谢了。"我掂了掂背包,"这高温到底怎么回事?
"张明摇摇头,压低声音:"气象局内部数据,太平洋高压异常,
可能会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上头已经秘密转移了。"我喉咙发紧:"几个月?
""快走吧。"他拍拍我肩膀,"找到颜夏后别回城了。记住,高温不是最危险的,人才是。
"离开警局时,我看见远处升起的黑烟。手机彻底没信号了,
但我记住了颜夏清单上的几个关键词:太阳能板、储水桶、种子。
去郊区的路原本只要一小时,现在却像地狱之旅。抛锚的汽车堵塞了主干道,我不得不绕路。
在一个加油站,我看见为争夺最后一点汽油而大打出手的人群。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
求别人分她一点水。我握紧方向盘,没有停下。黄昏时分,温度稍微降了点,
但仍有40度以上。我的水箱开始过热,不得不停在一片玉米地旁。
远处有灯光——一间农舍。走近时我听见尖叫声。三个男人正按着一个老头,
其中一个举着砍刀。"老东西,把食物交出来!"老头挣扎着:"我是气候学教授!
我有重要研究资料!""去地狱研究吧!"我没时间思考。
电击棍的嗡嗡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第一个暴徒倒地抽搐。另外两个转身,
我趁机一拳打在最近那人的喉结上。第三个拔出刀,我侧身闪避,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滚!"我怒吼着挥舞电击棍,"不然下一击就是心脏!"他们拖着昏迷的同伴逃走了。
老头爬起来,眼镜碎了一片。"谢谢。"他咳嗽着说,"我是许国栋,气候研究所的。
""林烬。"我简单介绍自己,帮他捡起散落的文件,"你说你是气候专家?
"许教授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张图表:"这次高温不是自然现象。太平洋洋流异常,
可能人为因素..."我没心思听科学解释:"你能走路吗?我得去郊区找妻子。
""我可以跟你一起吗?"他犹豫地问,"我有生存知识...而且,
我知道一个军方秘密避难所的位置。"我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点头:"上车。
"颜夏视角老房子的木门在高温下膨胀,我费了很大劲才推开。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空气中是记忆中的味道——木材、茶叶和父亲烟斗的淡淡气息。我放下行李,
立刻开始检查房屋状况。屋顶太阳能板还能用,父亲挖的地下储水窖里有半池雨水。
最重要的是后院那口老井,打上来一桶水,清凉彻骨。"谢了,爸爸。"我轻声说,
仿佛那个教会我野外生存的男人还能听见。
清单上的事项我一项项完成:用锡箔纸覆盖窗户反射热量,
在后院阴凉处挖了个简易地窖储存食物,检查父亲留下的**和弹药。第三天,
温度计爆表了。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广播说多个城市已经瘫痪。
我正往水窖里放最后一批罐头,突然听见前院有动静。**上膛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我贴着墙走到窗边,看见一个孕妇正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他们抢她的背包。"放开她!
"我推开门,**对准天空开了一枪。那两人吓了一跳,看见枪口转向他们,立刻逃之夭夭。
孕妇蜷缩在地上啜泣,我小心地靠近。"没事了。"我轻声说,扶她起来,"你叫什么?
""苏...苏茜。"她颤抖着说,
"他们抢走了我的药..."我看着她隆起的腹部:"预产期什么时候?
""下周..."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求求你,让我住几天就好。
我丈夫...他在城里..."我没告诉她城里现在什么样。只是点点头,扶她进屋。
那天晚上,苏茜发高烧。我用井水给她敷额头,找出父亲留下的抗生素。
她迷迷糊糊地抓着我的手不放。"你会接生吗?"她突然问。我僵住了:"没...没经验。
""没关系。"她虚弱地笑笑,"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解决问题的人。"窗外,
一轮血月挂在扭曲的热浪中。我握紧她的手,突然想起林烬。他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让我心烦意乱。他背叛了我,为什么我还要关心他的死活?"睡吧。"我对苏茜说,
更像是对自己说,"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
"3.重逢与冲突林烬视角轮胎在砂石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猛踩刹车,
差点撞上那棵熟悉的老槐树。后座的许教授撞在前座椅背上,闷哼一声。"到了?
"他揉着肩膀问。我点点头,喉咙发紧。颜夏父母的老房子就在山坡上,窗户反射着夕阳,
像一只冷漠的眼睛。三天没见,却恍如隔世。"等等。"许教授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有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楼窗口闪过一个人影。颜夏。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走吧。
"我抓起背包,里面装着从警局拿的物资和路上搜集的药品,"她见到我一定很高兴。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们刚走到前院,就听见"咔嚓"一声——**上膛的声音。
颜夏站在门廊阴影里,枪管在夕阳下闪着冷光。"站住。"她的声音比枪还冷。我停下脚步,
举起双手:"颜夏,是我。""我知道是你。"她向前一步,枪口稳稳对准我的胸口,
"所以更该开枪。"许教授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颜夏——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脸上有擦伤,T恤沾着泥土。她像个战士,
而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妻子。"听着,"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带了些物资,
还有许教授。他是气候专家,知道这次高温——""我不关心高温。"她打断我,
"也不关心你带了谁来。转身离开,林烬。趁我还保持理智。"我咽了口唾沫,
枪口离我不到十米。颜夏的父亲教过她射击,我知道她枪法有多准。"颜夏,
"我试着向前一步,枪口立刻对准我的眉心,"我是来道歉的。那天的事——""闭嘴!
"她的手微微发抖,"你以为这是什么?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能重来?
看看这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颜夏脸色骤变,
回头看了一眼。"苏茜!"她喊道,枪口稍稍偏离。"谁在里面?"我问。"不关你的事!
"但她犹豫了,又一声尖叫从屋里传来。许教授突然开口:"是临产吗?我是医生...呃,
曾经是。"颜夏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游移。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僵局。"操!
"她放下枪,"进来帮忙。敢耍花样我就阉了你。"屋内比外面凉快些,但依然闷热。
沙发上躺着一个年轻孕妇,浑身是汗,脸色惨白。"羊水破了,"颜夏简短地说,
"宫缩三分钟一次。"许教授立刻上前检查:"初产?预产期?
""下周..."孕妇**着,"疼...""早产。"许教授脱掉外套,
"需要热水、干净毛巾和剪刀。"颜夏已经转身去厨房。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你!
"她回头瞪我,"去地下室拿医药箱,楼梯下面。"地下室阴凉潮湿,我找到医药箱,
还意外发现一个小发电机。回去时,颜夏和许教授已经围在孕妇身边。"林烬,
"颜夏头也不抬,"按住她的肩膀。"我乖乖照做。孕妇——苏茜——抓住我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呼吸,"颜夏指导她,"别憋气。"接下来的几小时像一场噩梦。
苏茜的尖叫、血腥味、颜夏冷静的指令。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颜夏——专注、专业、强大。
她接生的手法娴熟得令人惊讶。"爸爸是医生,"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简短解释,
"我小时候常帮他打下手。"凌晨三点,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夜空。许教授剪断脐带,
颜夏用温水擦拭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女孩。"她轻声说,把婴儿放在苏茜胸前。
我瘫坐在地上,精疲力尽。颜夏的侧脸在烛光中柔和了些,
她看着母婴的样子让我想起她曾经说过想要孩子。现在永远不会有了。
这个念头比枪口还让我心痛。等苏茜和婴儿睡着后,我们三人坐在厨房里。
颜夏给我们各倒了一杯井水,依然不看我。"谢谢。"许教授说,
"如果不是你们...""不用谢。"颜夏打断他,"明天一早你们就离开。""颜夏,
"我忍不住开口,"外面温度已经超过50度了,我们没地方可去。""关我什么事?
""我错了,"我直视她的眼睛,"关于温婷,关于一切。我不该背叛你。
"她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是因为世界末日了,还是因为你真的后悔?""都有。
"我老实承认,"但主要是后者。我...我很想你。"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
随即又恢复冰冷:"晚了。信任就像玻璃,碎了就拼不回去。
"许教授尴尬地咳嗽一声:"呃...关于高温,我有些发现。"话题转移得生硬,
但颜夏似乎感激这个打断:"有多糟?""非常糟。"许教授压低声音,"洋流系统崩溃,
高温可能持续...数年。""数年?"颜夏的冷静面具终于出现裂痕。"**早有准备,
但只救了少数人。"许教授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我在研究一个理论,
关于如何——""明天再说吧。"颜夏突然站起来,"我累了。"她转身走向卧室,
留下我和许教授面面相觑。"给她时间。"许教授轻声说。我苦笑:"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屋外,热风呼啸,像某种巨兽的喘息。我躺在客厅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几米外的卧室里,
颜夏可能也醒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末日,而是你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拒绝原谅你。
4.危机与初步和解颜夏视角枪声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打破寂静。我瞬间清醒,
手已经摸到枕下的手枪。窗外有晃动的火光和人声。又一个玻璃瓶砸在墙上,
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着火了!"许教授从地板上弹起来。苏茜抱着婴儿缩在角落,
脸色惨白。我踢开卧室门,正撞上林烬提着**冲过来。"至少六个人,"他压低声音,
"前门两个,后院四个。""你怎么——""我守夜。"他简短地说,额头上还有压痕,
显然刚才在打盹,"他们带着燃烧瓶。"火舌已经舔上西侧墙壁。浓烟开始渗入屋内。
婴儿被呛得哭起来。"必须突围。"我咬牙道。
林烬突然把**塞给我:"你和许教授带苏茜和孩子从地下室走,通往后山那条路。
""你呢?"他咧嘴一笑,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又回来了:"我去给他们制造点惊喜。
"没等我反对,他已经抓起厨房的剁骨刀和最后那瓶汽油。"地下室有个紧急出口,
你爸告诉过我。"我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在找死!""不,"他轻轻挣脱,"是在赎罪。
"然后他就冲了出去,在门口还回头喊了句:"如果我没回来,记得把我那份罐头吃了!
"这个**!窗外传来喊叫声和一声枪响。许教授已经扶着苏茜往地下室走。
我犹豫了一秒——就一秒——然后跟了上去。地下室闷热潮湿,紧急出口被一堆旧家具堵着。
我们刚搬开杂物,就听见屋外一阵骚动。"那边!追!"陌生的吼叫声。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更远。林烬成功了,他引开了他们。"快走!"我推着许教授和苏茜钻出窄小的出口。
后山的灌木丛提供了掩护。我们猫着腰前行,身后老房子已经完全被火焰吞噬。
远处有零星枪声,然后归于寂静。我的心跳声大得吓人。我们在半山腰一个岩洞里躲到天亮。
我整夜盯着山下,手里紧握着**。林烬没出现。黎明时分,温度又开始攀升。
苏茜的婴儿哭闹不止,许教授在检查我们匆忙带出的少量物资。"水只够两天,"他叹气,
"食物更少。"我站起身:"我回去看看。""太危险了!"许教授反对。我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