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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巧姐安心养病,一行人决定在清水驿休养三日。
这三日,英哥儿经常悄悄探出无形的精神触角。
第一次,他再次小心翼翼碰触了角落那盆半蔫的兰草。那兰草被遗忘许久,叶片蔫蔫地耷拉着。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干渴、委屈的情绪传递回来,像小猫的呜咽。
英哥儿小眉头蹙起,举着小肉手,冲着平儿“啊”“啊”的招呼,只见胖乎乎的小娃娃睁着湿漉漉的的大眼睛,看的平儿心都化了,抱起小家伙哄道:“英哥儿醒了,要平姨带你出去玩吗?”
小娃娃被抱在怀里,扭头看向兰草,指指兰草,又指指远处的铜壶,嘴里小奶音继续“啊”“啊”个不停,平儿这才发现这株半蔫的兰草,她纳罕的看着怀里的英哥儿,这小家伙好像是让她给这半蔫的兰草浇水,她果然端起铜壶给兰草浇了一些水。
英哥儿感觉到,那蔫蔫的兰草被水浇灌后,精神一振,萎靡的叶片似乎都舒展了一点点!一股微弱却极其纯粹、充满感激与欢喜的“气”,顺着精神连接,暖融融地反哺回英哥儿的意识海!齿轮印记的金光瞬间亮了一瞬,如同饱餐一顿般满足。
英哥儿咧着小嘴,挥着两只莲藕般的胖胳膊,小巴掌拍得“啪啪”响,平儿低头蹭了蹭小家伙软乎乎的发顶,指腹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尖,笑道:“你这小肉团子,如此聪明,莫不是天上的仙童变的?连草儿渴了都知道疼惜。”
自此以后,英哥儿仿佛找到了新游戏。
一次贾琏抱着他在客栈不远处的的树荫下逗弄。他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几步外一株开着小黄花的野花。那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精神触角悄悄伸出。没有干渴,只有一种简单的、沐浴在阳光微风里的惬意和愉悦。英哥儿好奇地将一丝微弱的精神力,如同最轻柔的风,拂过那小小的花瓣。野花似乎更加舒展了,传递回来的愉悦感也放大了几分,带着一丝被关注的羞涩欢喜。英哥儿小嘴咧开,无声地笑了。那反馈回来的纯净快乐,让他意识海暖洋洋的。
又一次,他“看”到一株缠绕老树的青藤,叶片被虫子啃出了小洞,传递来细小的疼痛和烦躁。英哥儿挥着肉乎乎的小手,轰走了小虫,藤蔓的烦躁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医治”后的轻松。反哺回来的能量带着草木特有的清新韧劲,让英哥儿精神一振。
他渐渐摸索出规律:越是生机勃勃的自然环境,他恢复和积蓄精神力量就越快。帮助植物缓解痛苦,或者分享它们的快乐,都能获得或多或少的、纯粹的生命能量反馈。而最强大的能量来源,始终是母亲开怀的笑容。每当他成功逗乐母亲,那齿轮印记吸收到的温暖能量,足以抵过安抚十株大树!
三日过去,巧姐儿小脸终于褪去病态红晕,虽还有些蔫蔫地偎在王熙凤怀里,但喂进去的米粥不再吐出来了。
英哥儿被抱了出来,一上来就被院中停着两辆新添的青油布马车吸引了。
更扎眼的是院外空地上一溜排开的三十来号精壮汉子。清一色的青布劲装,腰挎长刀,背负弓弩,臂膀上肌肉虬结,眼神锐利如鹰隼。领头的是个疤脸大汉,正低声与苍梧交谈。
“大老爷震怒,”疤脸汉子声音粗嘎,“命我等护送二爷、二奶奶、小公子和小**至丹徒,寸步不离。大老爷说了,再有一丝闪失,提头回去见他!”他目光扫过院内抱着英哥儿的王熙凤,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贾琏看着这阵仗,心头一块巨石轰然落地。他用力拍了拍疤脸汉子的肩:“辛苦兄弟!大恩不言谢!”
车队启程不久,行至清江浦大码头。苍梧与疤脸头领商议后,决定改走水路南下。一则水路更为平稳舒适,利于巧姐儿休养和英哥儿恢复;二则大运河官船往来频繁,水匪相对陆路山匪更少,且有朝廷水师巡弋,安全性更高;三则顺流而下,速度反而可能快些。
贾琏深以为然,当即命人雇下三艘宽敞坚固的客船。众人连同三十铁卫登船,行李车马也一并装载,船队扬起风帆,沿着宽阔平缓的大运河南下。
越往南行,风光越是旖旎。两岸稻田如碧绿的绒毯铺展到天边,水塘星罗棋布,白墙黛瓦的村落枕水而居,烟柳画桥点缀其间。湿润的空气里带着水汽、荷香和稻花的清新气息。
英哥儿如鱼得水。精神触角所及,浩渺的河水是深沉包容的脉动,岸边的垂柳是慵懒惬意的舒展,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传递着丰收的满足,连船头激起的浪花都带着欢快的跳跃感。他贪婪地吸收着这无边无际、温和而磅礴的水乡生命气息,意识海中那枚金色的齿轮印记,一日比一日凝实、明亮,流转着温润而充满生机的光泽。每一次运转功法,那涓涓细流般的精神力量,都比昨日壮大一分。
水路虽平顺,亦非全无风险。
一次,船队行经一段两岸芦苇丛生、水道略显狭窄的河段。英哥儿正趴在船舱窗口,好奇地看着掠过水面的白鹭。忽然,一股阴冷粘腻、带着贪婪窥伺的恶意,如同水底潜藏的毒蛇,从岸边的芦苇丛中猛地刺入他的感知!
“呜哇——!”英哥儿小脸瞬间煞白,猛地缩回抱着他的王熙凤怀里,爆发出尖锐的、充满恐惧的哭声,小手指着芦苇荡的方向。
苍梧仿佛回到了上次遇袭的那一天,小公子也是发出如此尖锐的哭声,他心头一紧,暴喝一声:“戒备!保护船队!”船舷边的铁卫反应如电,弓弩上弦,长刀出鞘,寒光凛冽地对准了周围随风摇曳的茂密芦苇。
船速骤然放缓,气氛紧绷如弦。片刻死寂后,芦苇深处传来几声压抑的呼哨和细微的水响,几道模糊的黑影在苇杆间晃动了几下,最终悄无声息地隐没退去。显然,对方见护卫森严,又被提前察觉,放弃了行动。
船队驶离危险河段后,压抑的气氛才逐渐散去。疤脸头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着被王熙凤抱在怀里、还在抽抽噎噎的英哥儿,粗犷的脸上露出惊奇又庆幸的笑容,对着贾琏和王熙凤的方向大声道:“二爷,奶奶!小公子真是福星高照啊!刚才若不是他这一嗓子哭得及时,咱们可就悬了!这小祖宗,福气大着呢!”
周围的铁卫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看向英哥儿的眼神充满了惊奇和喜爱,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嘿,还真是!这小公子一哭准没好事,但也准能化险为夷!”“可不是嘛,天生的福将!”
苍梧也笑着连连点头,看向英哥儿的目光满是慈爱和感激:“小公子有灵性,有福气!跟着小公子走,准没错!”
贾琏搂紧惊魂未定的小儿子,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巨大的庆幸,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英哥儿哭红的小脸蛋,感慨道:“好儿子,真是爹爹的小福星!祖宗保佑!”
王熙凤则心疼地轻拍着英哥儿的背,用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头发,柔声哄着:“乖英哥儿不怕不怕,娘在呢。你这孩子,莫不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心中也有震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我儿有福”的骄傲和对孩子受惊的心疼。
刘姥姥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合掌念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就说咱英哥儿不是凡胎,你看这福气,挡都挡不住!有哥儿在,咱们准能平平安安到地方!”
另一次,是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船队需通过一片暗礁密布的浅滩。船老大经验丰富,本已小心翼翼,但英哥儿的精神触角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水下暗礁处水草传递来的“阻滞”和“碰撞”的隐忧。他不安地扭动哼唧起来,小手拍打着船舷。
抱着他的贾琏立刻警觉:“苍梧,告诉船老大,前面水下似乎不太平,务必再慢些,仔细探路!”
船老大得了提醒,加倍谨慎,命令水手用长篙不断试探前方水域,果然避开了一处极易搁浅的尖锐暗礁群。船老大擦着冷汗,对贾琏连连作揖:“多谢贵人示警!若非贵人提醒,这大雾天撞上去,船底怕是要开瓢!”
贾琏笑着摆摆手,低头看看怀里已经安静下来的儿子,心中那“小福星”的印象更深了,却也只是笑着对众人道:“看来咱们英哥儿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连这水路都护着咱们呢。”众人闻言,皆笑着点头称是,看向英哥儿的目光越发喜爱,只当是这孩子天生福厚,运气好。
有了英哥儿这小福星的好运相伴,船队一路顺风顺水,虽避开了几处险滩和潜在的危险河段,绕了些许远路,但终究平安无事。
这一日,夕阳西下,将浩渺的河面染成一片碎金流淌。一座青灰色的巍峨古城墙出现在地平线上,城楼飞檐斗拱,“丹徒”两个雄浑大字在霞光中熠熠生辉。船队缓缓驶近一处繁忙的码头,石阶延伸入水,岸上人声鼎沸,归帆与客舟在金色的水波中轻轻摇曳。
“二爷!奶奶!到了!前面就是丹徒码头!”船头传来狗儿兴奋的呼喊,脸上是历经风霜后的踏实笑容。
船只缓缓靠岸,系好缆绳。贾琏扶着王熙凤踏上坚实的土地。王熙凤抱着英哥儿,平儿牵着巧姐儿。刘姥姥、刘氏抱着板儿也从后面船上下来。众人站在码头的青石板上,望着沐浴在温暖夕阳下的陌生城池。
劫波渡尽,终抵彼岸。
贾琏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江南温润的、带着水汽的空气,胸腔里积压的惊惶与沉重,似乎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他侧过头,看向身边抱着儿子的妻子。王熙凤也正看向他,夕阳的金辉落在她脸上,映亮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那里有疲惫,有庆幸,更有一丝劫后余生、尘埃落定的安宁。
英哥儿在王熙凤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将成为他新家的城池。晚风吹过,带来河水的清凉和不知名野花的淡淡甜香。他悄悄探出一丝精神触角,温柔地拂过岸边石缝里一丛在晚风中摇曳的紫色野花。
花儿轻轻摇摆,传递回一股纯粹而雀跃的欢迎之意。
英哥儿咧开小嘴,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