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进门两日只在前院活动,连后院都没去过,只听人说村后有山。具体山长什么样子,
就不得而知了。孟红英家居然住在山脚,又单仅一户,
她就有些好奇了:“为何不在村里安家?”姚星悦回道:“孟家是外来户,先前住在村西头,
他家靠打猎为生,只孟叔一个儿子。”“后来孟叔去服兵役,他娘生病借了很多钱,
还不上将房子抵了债,孟阿爷就一个人搬到了山脚下搭草棚子。
”“再然后孟叔回来就一直住在那。”她刚说完,就听姚星云冷哼一声,
不知何时他倚在了灶房门框上。忿忿不平道:“说是抵债还不是强逼着占的房子。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宝春不知缘由,便没接话。就又听他说道:“嫂子,我可得告诉你,
村西那大宅子里,也就轻文哥和翠兰嫂子是好的,其他人你可别搭理,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你离那群狼心狗肺的远点。”还未细说,就见姚青云走了过来,
斥了一句:“自家人跟前也不许胡说。”姚星云明显不服:“我哪有胡说?孟阿爷是欠了债,
可也没说不还,他家要盖大房子就强逼着要宅地,讲情面了吗?”“他咋对咱家的?
没有忘恩负义吗?我哪有说错?”他还想说什么,又拼命忍了下去,
丢下一句:“反正那一屋子没几个好人。”然后气呼呼扭身走开了。气氛有些许尴尬,
姚青云冲宝春道:“两家有些过节,回头我讲给你听。”宝春点头,
猜是与晌午淑萍姐说的那些有关。姚星悦没甚反应,**说起那边二哥都暴跳如雷。
她也不喜欢那家人,只是不像他反应那么大,那么强烈。哥俩的争执声,
冯慧娘在屋中自是听到的,饭桌上却并未言语。姚星云心里憋着火,泄愤一般扒着饭。
宝春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姚青云,没吭声,默默用饭。洗碗洗漱,天黑前一家子都回屋歇息。
村里人家多是如此,仅一两家亮着灯火,整个村慢慢隐入黑暗。姚青云先上的床,
直接睡在外面。虽才相处两日,宝春却知他是说一不二的人,没多话睡去了里面。
才进了被窝,手就被姚青云攥住,心又开始怦怦直跳。姚青云原想说些家事,
真凑一起却忍不住冲动起来,慢慢叠作一起。一番恩爱后,才搂着宝春说起家中事,
直至半夜话声方歇。宝春这才知两家恩怨之深,当初姚济舟硬求到老爷子跟前,
百般保证不会夺了生意,事后却出尔反尔。最可恶的当属堂伯母,既得利益该知恩,
不知恩反倒罢了,还暗里各种为难,说闲话。也难怪婆母要跟她斗,搁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更是心疼姚青云,经历种种,被各种对待,见惯白眼冷漠。他心里存了这些事,
也没个可以说道的人。心疼的抱住他,忍不住轻声道:“你有我,以后我们共同面对。
”姚青云轻嗯一声,再多的言语也表达不出他心中的满足,只将宝春搂的紧紧的。
夫妻交心睡的晚,起的便迟。宝春睁眼还未撩开帘子,看帐中光亮就知起晚了。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