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这就是那个装着巫术小鬼的盒子。”
她的朋友把骨灰盒递给乔清欢,他冷冷地接过,下一秒,
把里面的骨灰倒进了狗盆里。
野狗立马冲上前,大快朵颐。
周季轩在旁边用得意的目光看着顾拓宇,嘴型似乎在说:
“活该。”
顾拓宇被人狠狠按在地上,亲眼看着奶奶的骨灰,成为野狗的盘中餐。
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心脏像是被五马分尸,痛不欲生。
朋友指了指地上的顾拓宇,低声问道:“乔姐,他怎么办?”
乔清欢冷冷地扫了顾拓宇一眼,语气淡漠:
“把他丢到冰窖里,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朋友有些犹豫:“冰窖的温度零下五十度,顾先生刚刚还吐血了,恐怕撑不住……”
乔清欢却满不在乎,“他不是会妖术吗,放心吧死不了。”
看着乔清欢搂住周季轩回到房间的背影,顾拓宇凄凉地笑了,笑得咳出鲜血。
他不过肉体凡身,哪里会什么妖术。
可是不爱了,他做什么便都是错的。
顾拓宇被丢到暗无天日的冰窖里,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冷,好冷,骨缝似乎都要结冰了。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顾拓宇似乎听到,从前的乔清欢对他说: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顾拓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二十二岁那年,他被街边小混混欺负,乔清欢冲上前,二话不说跟小混混扭打在一起,事后他给她涂药他心疼落泪,她却说:“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梦到二十三岁那年,乔清欢守在纺织厂门前,淋了整整一天的雨,就为了给他送一份亲手煮的馄饨:“这份馄饨在我胸前捂了好久,还是热的。”
他梦到二十四岁那年,他忽发高烧,乔清欢冒着鹅毛大雪买药,回来时手指都冻僵了:“先把药吃了,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忽然,梦中乔清欢的脸忽然变得模糊,再看时,变成现在眼神森冷的乔清欢。
“这是抗美战场上常用的T型炸弹,只需一点点炸药,便可以把人炸成肉泥。”
“你现在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赶快给周季轩道歉!”
……
顾拓宇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耳旁传来护士闲聊的声音:
“隔壁病床的病人不过手指破了点皮,他媳妇在床边陪了三天三夜。”
“哪像咱们房的病人,伤成那样,媳妇从来没探望过。”
顾拓宇手指微微蜷缩,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攥着,喘不过气来。
本以为是乔清欢送他来的,原来是情夫受伤,顺路把他也带来了。
这时,乔清欢忽然推门而入。
看到顾拓宇醒了,不禁皱了皱眉:“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