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新书我,在九十年代当卷王最新章节小说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1 15: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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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这句话,谭卫国信了半辈子,

结果把自己信成了996的社畜,过劳死在工位上。一朝醒来,

他穿进了一本看过的年代爽文里,

成了那个同名同姓、好吃懒做、最后被主角踩在脚下当垫脚炮灰的倒霉蛋。

倒闭的工厂、虎视眈眈的主角、以及那位高冷如月、注定属于别人的白月光……谭卫国笑了。

去他的天意,老子就是天意!当别人还在为铁饭碗勾心斗角时,

他已经开始用未来的知识降维打击。这一次,他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谁都嚣张,

把属于主角的机缘,统统变成自己的垫脚石!第1章:开局就是地狱模式“疼!

”像是被一万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了太阳穴,谭卫国猛地睁开眼。

预想中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闪烁的显示器代码、以及外卖盒里吃剩的麻辣香锅都没有出现。

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被油污浸染成深灰色的水泥房顶,

几根**的管道正“滋滋”地冒着白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机油、铁锈和汗液混合的怪味。“我……这是在哪儿?

”谭卫国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卡车碾过。他低头一看,

身上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口的位置还印着两个鲜红的宋体字——红星。

“红星……机械厂?”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片段,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那是一本他熬夜加班后,为了放松而看的年代爽文《重返1992之工业大亨》。

书里有个和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叫谭卫国,是个好吃懒做、油嘴滑舌的厂级刺头,

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前期不断给主角李强使绊子,然后被主角用各种方式打脸,

最后因为一次重大生产事故背锅,被开除出厂,下场凄凉。而眼前这个场景,

分明就是书中炮灰谭卫国人生中最关键的那个转折点——他“玩忽职守”,

烧坏了厂里从东德进口的、全厂最宝贝的精密机床“T-2000”!“**!

”谭卫国心里一声哀嚎。他,一个21世纪兢兢业业、卷到过劳死的996程序员,

竟然穿进了书里,成了这个活不过三章的倒霉蛋?“谭卫国!你还敢躺着装死!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在他耳边炸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味。谭卫国费力地转过头,

看到一个五十多岁、地中海发型、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指着他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这人正是车间主任,张大海。一个在书里对主角和颜悦色,对炮灰横眉竖眼的典型势利眼。

“张……张主任……”谭卫国嗓子干得冒火,声音嘶哑。“少叫我主任!

”张大海的肥脸因为愤怒而涨成了猪肝色,“你看看你干的好事!T-2000!

你知道这台机床对我们厂有多重要吗?下个月的订单就指着它了!现在它冒烟了!

你让我怎么跟厂里交代!”谭卫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

一台灰绿色的庞然大物正安静地矗立着,机身线条流畅,充满了工业美感,但此刻,

它的核心部位正冒着缕缕黑烟,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焦糊味。周围的工友们围成一圈,

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鄙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天天吊儿郎当的。

”“这下完了,张主任发这么大火,他不被开除才怪。”“活该!让他偷懒,

这下把家底都给烧了。”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钻进谭卫国的耳朵里。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那种绝望和恐惧。但,那不是他。谭卫国,

一个在互联网大厂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卷王,什么阵仗没见过?跟甲方爸爸斗智斗勇,

跟产品经理极限拉扯,跟项目经理甩锅推诿……区区一个车间主任的咆哮,对他来说,

跟闹着玩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当那个身影出现时,

整个嘈杂的车间瞬间安静了半分。谭卫国抬起头,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的年轻女人。她梳着一个利落的马尾,

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的皮肤在昏暗的车间里白得像是在发光,

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王丽霞!书中的女主角,主角李强的官配,所有男青工心中的白月光,技术科的副科长,

厂长的准儿媳……此刻,这位白月光正蹙着秀气的眉头,快步走到冒烟的机床前,

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她的动作专业而迅速,眼神专注而锐利。检查完毕,她站起身,

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没有看张大海,也没有看任何一个围观的工人,

目光径直落在了还坐在地上的谭卫国身上。那眼神,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冷,

像是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谭卫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内容却冰冷刺骨,

“根据操作规程,T-2000在运行期间,操作员不得离开岗位超过三分钟。

你离开岗位超过半小时,导致设备过热烧毁核心电路模块。这是重大责任事故。”她顿了顿,

红润的嘴唇吐出最后的判决:“给你一个小时,把它修好。修不好,

你现在就可以去人事科办手续了。”第2章:降维打击,懂吗?王丽霞的话音落下,

整个一金工车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那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宣判,

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谭卫国的心脏。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连远处机器的轰鸣似乎都遥远了。所有人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探针,齐刷刷地刺向他,

等待着看他崩溃、求饶,或是歇斯底里。原主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

那种被所有人抛弃、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再次吞噬。

谭卫国的身体,因为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完了,这下真完了。

”“一个小时?别说修好,能把那烧坏的模块拆下来都算他厉害!

”“王科长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不过也对,对这种懒汉,就该这样。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像是在为他的“葬礼”奏响背景音乐。车间主任张大海的脸上,

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快意。他往前一步,皮鞋在油腻的水泥地上踩出“吱嘎”一声,

居高临下地看着谭卫国,仿佛在欣赏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蟑螂。“听见没?王科长都发话了!

谭卫国,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滚蛋!”然而,就在这万念俱灰的瞬间,

谭卫国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机油、铁锈和汗水的空气,非但没让他窒息,

反而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将他脑中的颓废与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缓缓地,

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动作有些慢,甚至有些摇晃,像是大病初愈。但他站直之后,

整个人的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不再是原主那副畏畏缩缩、浑浑噩噩的模样。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肩膀微微打开,一种久经沙场的从容与自信,从他骨子里渗透出来。

他抬起头,迎向众人或鄙夷、或看戏、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个小时?”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太久了。”“什么?”张大海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围的工友们也面面相觑,这小子是吓傻了?还是破罐子破摔,开始说胡话了?只有王丽霞,

那双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像一只警惕的猎豹,审视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刺头”。

谭卫国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拍了拍工装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

发出一阵“咔吧咔吧”的脆响。这个动作,他前世在每次熬夜写代码前都会做,是一种仪式。

“王科长,主任,”他转向两人,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别急,

让子弹飞一会儿。”“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大海被他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你烧坏了厂里的宝贝,

还有脸在这儿嬉皮笑脸!”“张主任,话不能这么说。”谭卫国的语气依旧轻松,

但话语里的锋芒却藏不住了,“首先,我没有离开岗位。

我只是去工具房领一把新的内六角扳手,这属于正常的工作流程。其次,

T-2000过热停机,是事实,但原因,未必是你们想的那样。”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台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机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没搞清楚问题根源之前,

就给我定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这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完全不像一个平日里只会耍嘴皮子的刺头能说出来的。张大海一时语塞,

他只想着怎么处罚谭卫国,却没想过这些细节。王丽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上前一步,

冷冷地说道:“监控显示,你离开岗位二十七分钟。而且,

T-2000的核心控制模块已经烧毁,这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监控?

”谭卫国心里一乐,94年的工厂,哪来的什么监控。

这显然是原书里为了给主角加光环而强行设定的“金手指”。不过,他并不在意。“王科长,

你是个技术人才,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谭卫国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任何故障,

都有表象和根源。烧毁模块,是表象。但为什么会烧毁?是设计缺陷?是电压不稳?

是散热系统老化?还是……有人做了什么‘小手脚’?”最后那句话,他故意放慢了语速,

眼神意味深长地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这个动作,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几个原本在看笑话的工人,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李强,那个未来的主角,

此刻正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谭卫国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指控李强。他现在没有证据,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搅浑水,给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你……你血口喷人!

”张大海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可没指名道姓。”谭卫国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只是在进行技术层面的可能性分析。王科长,您说对吗?

”他把皮球又踢回了王丽霞那里。王丽霞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不得不承认,谭卫国的话,

从技术逻辑上讲,是无懈可击的。她是一个纯粹的技术信徒,对这种严谨的逻辑推导,

无法反驳。“好,就算你说得有道理。”王丽霞咬了咬牙,依旧不肯让步,“那现在,

你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的‘根源’找出来,把它修好。一个小时,

时间从现在开始计算。”她倒要看看,这个平时连图纸都看不明白的混子,

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没问题。”谭卫国爽快地答应了。

他转身走向那台“死亡”的T-2000,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单薄,

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疯了吗?”“还真的要修啊?他连万用表都不会用吧?

”“等着瞧吧,半小时后,他就会哭着喊着求饶了。”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大了,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王丽霞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像一个冷酷的法官,

准备随时宣判他的死刑。张大海则叉着腰,一脸“我看你还能撑多久”的表情。

谭卫国没有理会这些。他站在T-2000前,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在打量自己的病人。

这台来自东德的精密机床,在90年代的中国,绝对是顶尖货。

它的设计充满了德式的严谨与厚重,复杂的传动系统和液压管路,像人体的血管和神经,

密密麻麻,却又井井有条。在谭卫国的眼中,这东西却并不陌生。前世,他是个技术狂魔,

对工业革命以来的各种机械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甚至在一个专门收藏老式工业设备的论坛里,花过一个月的时间,

研究过T-2000的电路图和维修手册。那台机器的电路设计,在当时非常先进,

但也存在一个致命的、隐藏极深的缺陷——一个电源滤波电容的选型问题。这个电容,

在长期高负荷运行下,会因为过热而容值衰减,导致输出电压产生高频纹波。这种纹波,

对普通机械影响不大,但对于T-2000这种采用早期集成电路控制模块的精密设备来说,

却是致命的。它会慢慢侵蚀芯片,最终在最关键的时刻,导致其过热烧毁。而原主,

那个倒霉的炮灰,恰好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是……完美的陷阱啊。

”谭卫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个故障,对于90年代的维修人员来说,几乎是无解的。

他们只会认为是模块本身的质量问题,或者操作不当。换上新模块,用不了多久,还会烧毁。

而李强,那个主角,则会在未来的某次“偶然”中,发现这个“秘密”,从而一战封神。

只可惜,他谭卫国来了。他不是来当垫脚石的,他是来把所有垫脚石都抽走,自己盖楼的。

“小李,”谭卫国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去,把工具箱里的万用表给我拿来。

”他喊的是李强。李强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拒绝,

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工具箱里拿出万用表,递了过去。谭卫国接过万用表,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打开了T-2000的侧边检修面板。面板一打开,更浓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电路板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已经烧得发黑,

周围一圈的PCB板也变成了焦黄色。“看到了吧!烧成这样了,还怎么修!

”张大海像是找到了证据,立刻大叫起来。王丽霞也走了过来,看着那块烧毁的芯片,

秀眉紧锁。这种程度的损坏,基本上宣告了这块控制板的死刑。更换新板,是唯一的出路。

但新板,不仅昂贵,而且需要从东德订购,周期至少三个月。“谭卫国,

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王丽霞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失望。谭卫国却仿佛没听到一样,

他拿着万用表的表笔,并没有去测量那块烧毁的芯片,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开始测量电路板的供电部分。他的动作很奇怪,不像是修理工,

更像是一个在做精密实验的研究员。他测量电压,测量电流,甚至测量对地电阻。

他的表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王丽霞看着他的操作,眼神里的鄙夷,

渐渐被困惑所取代。他测的那些地方,都是电源输入和滤波电路。这些地方,在常规维修中,

通常是最后才检查的。因为它们是最稳定、最不容易出问题的部分。他现在在这里浪费时间,

到底想干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间里的挂钟,时针已经走过了十分钟。

工人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搞什么名堂?磨磨蹭蹭的。”“我看他就是想拖延时间,

等一个小时到了,好说自己时间不够。”“真是阴险!”就连一直沉默的王丽霞,

都忍不住想开口催促了。就在这时,谭卫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

目光锁定在电路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圆柱形的电子元件——电解电容。

这个电容,看起来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烧毁或鼓包的痕迹。“找到了。

”谭卫国轻声说了一句。他放下万用表,对旁边的李强说道:“小李,再帮我个忙,

去废料堆里,给我找一个报废的收音机过来,要那种老式的,用电子管的。

”“废料堆里找收音机?”李强彻底懵了,“你……你修机床,要收音机干什么?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谭卫国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语气严厉,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罪人’指挥不动你?”李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没敢反驳,转身朝废料堆的方向跑去。众人更是看得云里雾里。“这小子是疯了吧?

修机床用收音机零件?他当这是搭积木吗?”“我看他是病入膏肓,开始说胡话了。

”张大海气得直跺脚:“胡闹!简直是胡闹!王科长,你快别让他折腾了,再让他搞下去,

这台机器就彻底报废了!”王丽霞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谭卫国。她发现,

从刚才开始,谭卫国的整个人的状态就完全变了。他身上有一种强大的自信,

一种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掌控感。这绝不是装出来的。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很快,

李强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旧电子管收音机回来了。谭卫国接过收音机,直接把它砸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收音机的外壳摔得粉碎,露出了里面复杂的线路和几个硕大的电子管。

“你……!”李强眼睛都红了,那收音机虽然报废了,但也是厂里的财产。

谭卫国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里面拆下了一个和电路板上那个电容一模一样的电解电容,

然后,又从自己的工装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卷细铜丝和一把小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电容的引脚,然后用细铜丝,做了一个小小的“短路环”,

套在了电容的引脚上。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做完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对王丽霞说道:“王科长,麻烦你,去把总闸推上去。”“你……你要通电?

”王丽霞的瞳孔猛地一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控制模块已经烧了,强行通电,

可能会导致整个电路板都烧毁,甚至引起短路,造成更严重的事故!”“我相信我的判断。

”谭卫国的语气不容置疑,“一个小时快到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要么,你现在就开除我。

要么,你把电闸推上去。赌一把,怎么样?”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直视着王丽霞。

王丽霞的心,莫名地狂跳了一下。她看着谭卫国那双笃定的眼睛,

又看了看那个被改造过的电容,脑海里无数个技术公式和电路原理在疯狂碰撞。从理论上讲,

他的操作毫无道理。用一个废品收音机上的电容,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短路环,

去替代一个精密的工业电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发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王丽霞咬了咬牙,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作为技术负责人,她绝不允许这种冒险行为。但作为一个对技术充满狂热追求的工程师,

她又被那未知的可能性深深地吸引着。“好!我赌了!”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转身大步走向配电箱。“王科长!你不能这么做!”张大海在后面急得大喊。

但王丽霞已经下定决心。她站在配电箱前,手放在了那个写着“T-2000”的开关上,

回头看了一眼谭卫国。谭卫国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笑容,在昏暗的车间里,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让王丽霞那颗慌乱的心,

瞬间安定下来。“哗啦!”她猛地推上了电闸。一瞬间,整个车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那台T-2000上。一秒。两秒。五秒。

预想中更大的火花和爆炸声并没有传来。只见T-2000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

然后……稳稳地亮起了绿色!紧接着,机床内部传来一阵轻微而平稳的机械运转声,

那声音充满了力量感,与之前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它真的好了!“活……活了?

”“天哪!真的修好了!”“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全场一片死寂之后,

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呼声。所有工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谭卫国,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可思议,和一丝敬畏。张大海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王丽霞,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她快步冲到机床前,几乎是扑在了检修面板上,仔细地检查着谭卫国的“杰作”。

当她看到那个来自收音机的、被加了“短路环”的电容时,她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她瞬间明白了!这个电容,本身并没有问题。谭卫国的目的,不是替换它!

那个小小的铜丝短路环,也不是短路,而是一个……一个简易的“高频旁路电容”!

它将电源中的高频纹波,直接导入到了地线,从而保护了后端的核心控制模块!

这个思路……这个思路太天才了!它完全跳出了“更换损坏零件”的传统维修思维,

而是从整个电路系统的宏观角度,进行了一次“外科手术式”的精准干预!

用最原始、最简陋的材料,解决了一个最前沿、最棘手的技术难题。这已经不是维修了,

这是……这是创造!王丽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看着那个站在机床旁,

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油污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彻底打败。

谭卫国感受着身后那道灼热的、充满震惊的目光,他知道,第一炮,打响了。他转过身,

脸上挂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走到了已经石化的张大海面前。他拍了拍张大海的肩膀,

用一种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教导”的语气,轻声说道:“主任,这叫降维打击。

有时候,换一个赛道,你会发现问题迎刃而解。懂吗?

第4章:白月光的第一次侧目周会上的“豪言壮语”,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整个红星机械厂炸开了锅。谭卫国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刺头”,

变成了全厂上下热议的焦点。有人说他是天才,是厂里未来的希望。有人说他是疯子,

是哗众取宠的小丑。更多的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他的笑话。

特别是那个“一百块钱改造送料机”的赌约,几乎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听说了吗?

谭卫国要去修送料机了!”“一百块?他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赌他撑不过三天就得哭着跑回来。”这些风言风语,谭卫国一概充耳不闻。

第二天一早,他准时出现在一金工车间,但不是去操作机床,

而是径直走向了车间的尽头——那个堆满废旧零件和淘汰设备的地方,俗称“废料堆”。

这里,是工厂的坟场。

生锈的铁屑、报废的齿轮、断裂的传动轴、破旧的油布……所有被时代淘汰的东西,

都被遗弃在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机油和尘土混合的刺鼻气味,

脚下的土地被油污浸染成深黑色,踩上去黏糊糊的。在所有人看来,这里除了废铁,

一无所有。但在谭卫国眼中,这里,是座宝藏。他像一个寻宝的探险家,

兴致勃勃地在废料堆里翻找着。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扫过那些锈迹斑斑的“垃圾”,

就像在检阅自己的军队。“这个……蜗轮蜗杆,减速比不错,可以留着。

”“这个……伺服电机的编码器坏了,但电机本体还能用。”“这个……气动三联件,

擦干净了就是个好东西。”他一边翻,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说出的词汇,

让偶尔路过的人听得一头雾水。

“步进电机”、“PLC控制”、“闭环反馈”……这些在90年代闻所未闻的名词,

从谭卫国嘴里说出来,就像在念什么神秘的咒语。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一根水泥柱后面,

一个身影正静静地观察着他。王丽霞。她是被父亲**“勒令”过来的。昨晚,

**在家里破天荒地跟她聊起了谭卫国。“丽霞啊,今天会上那个谭卫国,你怎么看?

”**端着茶杯,眉头微锁。“投机取巧,好高骛远。”王丽霞的回答毫不犹豫,

这是她最直观的感受。“是吗?”**摇了摇头,“我倒不觉得。我打了半辈子仗,

带过兵,也管过人。我看人,不看他说什么,只看他眼睛里的光。今天那个小伙子,

眼睛里有光。是一种……饿狼看到肉的光。”**停顿了一下,

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明天,去盯着他。别让他发现。就用你的专业知识,好好看看,

他到底是在画饼,还是真的有几分本事。送料机那个事,技术科拿了一年都没办法,

我要看看他一百块钱能搞出什么名堂。这是命令。”父亲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王丽霞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她无法理解,

为什么父亲会对一个油嘴滑舌的刺头,抱有这么大的期望。于是,她一早就来到了车间,

远远地“监视”着谭卫国。看着他在废料堆里像捡垃圾一样翻找,

嘴里还念着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胡话”,王丽霞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心中的鄙夷,

又加深了几分。这不就是典型的故弄玄虚吗?用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词汇,来包装自己,

制造一种高深莫测的假象。送料机卡料的问题,核心在于力学结构和材料疲劳,

这是写在教科书里的铁律。难道翻一堆破铜烂铁,就能推翻物理定律了?简直是荒谬!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想再看这种“跳大神”般的表演,谭卫国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从废料堆里,扒拉出了两个东西。两个空的健力宝易拉罐。然后,他又从自己的工具箱里,

拿出了一根橡皮筋和一小段铁丝。王丽霞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要干什么?

只见谭卫国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将两个易拉罐并排放在一起,间距约莫一厘米。然后,

他用铁丝在两个易拉罐的瓶身处,各绕了一圈,做成了两个简易的“转轴”。接着,

他拿起橡皮筋,巧妙地绕在两个“转轴”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传动带。整个过程,

不过三五分钟。一个用易拉罐和橡皮筋做成的、简陋到可笑的“模型”,就在他手中诞生了。

“王科长,看了这么久,不过来指点一下?”谭卫国头也不抬,突然开口说道。

王丽霞的心猛地一跳,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了。她有些尴尬地从水泥柱后走了出来,

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技术人员的清冷和傲慢。“我只是在想,一百块钱的预算,

你是不是准备都用来买健力宝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谭卫国闻言,

哈哈一笑,抬起头,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王科长,你这就说笑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简陋模型,“我这是在进行物理仿真。

电脑太贵,咱们用不起,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了。”“物理仿真?

”王丽霞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侮辱,“用两个破罐头?谭卫国,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那我劝你早点放弃。这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笑。

”“不不不。”谭卫国摇了摇手指,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王科长,你是个优秀的工程师,

你习惯用公式、用数据、用现有的理论去思考问题。这很好,这是科学的基础。

”他先是肯定了王丽霞,让她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但是,”谭卫国话锋一转,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当现有的理论和公式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跳出来,

从最根本的原理,去重新审视它?”他指着手里的模型:“你看,我们现在的送料机,

是什么原理?是‘推’。用一个推杆,把零件往前推。遇到阻力,或者零件之间有重叠,

就卡住了。对不对?”王丽霞点了点头。这是常识。“那我这个呢?

”谭卫国轻轻拨动其中一个易拉罐,在橡皮筋的带动下,另一个易拉罐也随之转动起来。

“这是‘转’。是利用摩擦力,让零件在两个滚轮之间,实现一个连续、平稳的滚动输送。

它不再是一个点去推一个面,而是一条线去带动一个点。

只要滚轮的间距和表面摩擦系数设计得当,它就永远不会卡料!”谭卫国一边说,

一边从地上捡起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放在了两个转动的易拉罐之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颗螺丝钉,被两个易拉罐的表面夹住,随着它们的转动,

平稳、快速地向前“滚动”了过去,整个过程流畅无比,没有丝毫的卡顿。王丽霞的呼吸,

瞬间停滞了。她死死地盯着那颗小小的螺丝钉,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原理……这个原理……简单!太简单了!简单到让她觉得可笑!

简单到让她感到……羞愧!作为技术科副科长,厂里公认的技术权威,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可以从“推”变成“转”!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优化推杆的角度、力度和材质上,

却完全忽略了这种打败性的结构转变!这就像一个人想尽办法去学水上漂,

却忘了旁边就有一座桥。“这……这……”王丽霞的嘴唇有些颤抖,她引以为傲的知识体系,

在这一刻,被这个用易拉罐做成的简陋模型,冲击得摇摇欲坠。

“这不科学……”她下意识地吐出了自己的口头禅。“怎么不科学了?”谭卫国笑了,

“这不就是最基础的摩擦力学和滚动摩擦原理吗?王科长,你这是在用牛顿定律,

去理解量子力学,当然看不懂。”他又开始说那些“人人爱听”的歪理了。但这一次,

王丽霞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她只是被自己的思维定势,

给困住了。“可是……就算原理可行,材料呢?

滚轮的表面光洁度、耐磨性、强度……这些都不是两个易拉罐能解决的。”王丽霞强撑着,

找出了最后一个反驳的理由。“问到点子上了,王科长。”谭卫国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从废料堆里,又翻出了一根废弃的尼龙棒。“你看这个,”他拍了拍尼龙棒,

“这是我们厂以前做某种机床手柄剩下的材料,它的自润滑性和耐磨性,都非常出色。

我们把它车成滚轮,成本几乎为零。再利用废料堆里那些旧电机和减速器,

一套全新的滚筒式送料机,就诞生了。预算一百块,买点砂纸和润滑油,绰绰有余。

”谭卫国说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夕阳的余晖,从车间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

像一层金色的薄纱,笼罩在他身上。他看着王丽霞,脸上带着一种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炫耀,只有一种纯粹的、对技术本身的热爱和享受。

王丽霞呆呆地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他不是油嘴滑舌,不是投机取巧。他的脑子里,装着一个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全新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不可逾越的难题,只有等待被发现的、更优的解法。她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眼睛,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混合着震惊、钦佩、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心动的复杂感觉。这个男人,

或许……真的不简单。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王丽霞的心里,悄然种下,

并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她无法控制的大树。“怎么样,王科长?

”谭卫国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我的‘物理仿真’,还算合格吧?

要不要……再给我增加点预算,买两瓶汽水?”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这一次,

王丽霞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只是默默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仓促,像是在逃离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是在逃离谭卫国,而是在逃离那个被彻底打败了的,自己。而谭卫国,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冰山,已经开始融化了。他的降维打击,

终于击中了这座最坚固、也最美丽的堡垒。

第5章:主角的第一次交锋王丽霞仓促离去的背影,像一记重锤,砸在谭卫国的心里,

也砸在了一金工车间这片沉闷的土地上。他看着她消失在门口,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专注。他知道,

冰山已经裂开了一道缝,但要想让它彻底融化,还需要更猛烈的烈火。而这烈火,

就是实打实的成果。“光说不练假把式。”谭卫国低声自语,

转身走向了车间里那台最老旧的C620车床。这台车床,比谭卫国的年纪都大,

身上布满了岁月的伤痕,操作起来震得人手发麻。但在谭卫国手里,

这台老古董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花了一个小时,

将车床里外擦拭了一遍,从导轨到刀架,每一个角落都擦得锃亮。这种近乎偏执的准备工作,

让旁边几个闲着没事的老师傅都看呆了。“这小子……还真有点不一样了。

”一个老钳工摸着下巴,喃喃道。准备工作做完,

谭卫国拿起了那根从废料堆里翻出来的尼龙棒。他没有立刻上车床,而是先拿出卡尺,

仔细测量了尼龙棒的直径,然后又拿出一张纸,用铅笔在上面飞快地计算着什么。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嘴里还念念有词。

“表面线速度……进给量……切削深度……”这一幕,恰好被去而复返的王丽霞看在眼里。

她刚才回到办公室,心乱如麻,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图纸。谭卫国那个用易拉罐做成的模型,

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

会被如此“儿戏”的东西所挑战。最终,技术人员的执拗和一丝不甘,

驱使着她又回到了车间。她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她看到谭卫国那副专业、严谨到近乎苛刻的准备工作时,她再次愣住了。

这……这根本不像一个在“瞎胡闹”的人。这分明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在对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精密工件!“你在计算什么?”王丽霞忍不住开口问道,

语气依旧冰冷,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尖锐。谭卫国闻声回头,看到是她,

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王科长,您来得正好。我正在计算滚轮的加工参数。尼龙这种材料,

跟金属不一样,弹性大,导热性差,切削参数要是没选好,很容易烧焦或者变形。

我得给它量身定做一套‘温柔’的方案。”“量身定做?

”王丽霞被他这新奇的词汇吸引了过去。“对啊。”谭卫国指着图纸,

开始了他“出口成章”的表演,“你看,我们不能用传统的车削方法,那叫‘硬碰硬’。

我们要用‘分层渐进法’,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把余量去掉。

每一层的切削深度要小,进给量要均匀,转速要快,这样才能保证表面光洁度,

同时避免产生过多的切削热。”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声音充满了**和感染力,

仿佛他不是在加工一个废品零件,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王丽霞听得入了迷。

谭卫国说的这些方法,在任何一本机械加工手册上都找不到。

但它……却完全符合材料学的原理。他只是用一种更生动、更形象的方式,

把那些枯燥的理论,给讲活了。“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王丽霞下意识地问。

“书上看的,自己琢磨的。”谭卫国轻描淡写地回答,“王科长,时代在进步嘛,

老黄历总有翻篇的时候。”说完,他不再理会王丽霞,戴上了护目镜,启动了车床。

“嗡——”车床开始轰鸣,谭卫国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他的双手,如同最灵巧的舞者,

在摇轮和手柄上飞舞。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刀尖与尼龙棒接触的地方,火花没有四溅,

只有一卷卷均匀的、半透明的尼龙屑,像白色的丝带一样,优雅地飘落。整个过程,

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王丽霞站在一旁,看得有些痴了。她从未想过,机械加工,

这种在她看来充满油污和噪音的粗活,竟然可以……如此优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

两个,四个……八个完美的尼龙滚轮,在谭卫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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