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救未婚夫江澈的妹妹,捐了一颗肾。他承诺,她康复之日,就是我们的婚礼之时。
可婚礼当天,他牵着妹妹的手,当众宣布她是他的挚爱。我身上的婚纱,
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刺骨,毫无爱意。“苏念,她身体弱,
医生说需要健康人的血气温养。”“从今天起,你搬去客房,做她的专属活血袋,
这是你身为我妻子的责任。”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不知道,
为他妹妹主刀的顶尖专家,是我的父亲。而这家天价私立医院,真正的持有人,是我。
我拿起手机,拨通安保总长的电话,开了免提。“把江澈和那个女人扔出去,
通知我名下所有医疗机构,永久拉黑。”1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安保总长沉稳的回应。
“是,苏董。”电话挂断,免提的电流声消失在喧闹的婚礼现场。全场死寂。
江澈的脸从错愕转为暴怒,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腕。“苏念,你疯了?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演戏演上瘾了?”他身旁的林薇薇,那张刚换完肾、尚带病容的脸上,
挤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柔弱地拉住江澈的衣袖。“姐姐,你别生澈哥哥的气,
都是我的错。你别找什么人来闹了,我们……我们家里的事,关上门解决好不好?
被宾客看笑话了。”她每一句话都在示弱,每一个字都在给我上眼药。“家里的事?
”我笑了,取下头纱,扔在地上,“从今天起,这里不是你的家。
”江澈一把挥开林薇薇的手,面目狰狞地指着我。“苏念!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家医院我爸是股东!你现在给我跪下,跟薇薇道歉,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跪下?”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荒谬。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十名穿着黑色制服、身形魁梧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步伐整齐划一,气场森然。为首的,
正是安保总长,李叔。他看都没看江澈,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苏董,让您受惊了。
请问如何处理?”江澈和满场的宾客都看傻了。“苏……苏董?”江澈的声音在发抖,
他指着李叔,“你搞错了!她算什么董事长!我才是**的继承人!
”李叔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终端,
屏幕上是我的照片和一行清晰的抬头:【圣安国际医疗集团董事会主席苏念】。
“江先生,我们只听从董事长的命令。现在,请你和这位女士立刻离开,
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林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抓着江澈,
不可置信地尖叫:“澈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是董事长?她不是孤儿吗?
她不是为了给你凑创业金,连大学都……”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江澈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冲向李叔,想要抢夺那个终端。“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
苏念这个**怎么可能……”两名安保人员上前,一左一右,
像拎小鸡一样架住了江澈的胳膊。“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江海!
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林薇薇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别抓澈哥哥!求求你们了!
姐姐,我错了,我把肾还给你还不行吗?你放过澈哥哥吧!”她一边哭,
一边偷偷用怨毒的眼神剜我。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给我?好啊。我父亲,
苏振华教授,刚好是这方面的顶尖专家。不如,我让他亲自为你主刀,
把你身体里不属于你的东西,再取出来?”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瞳孔里满是恐惧。
江澈的母亲,刘芸,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破人群,
扬手就朝我的脸扇过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巴掌没有落下。
李叔挡在了我面前,稳稳抓住了刘芸的手腕。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这位女士,
殴打董事长,罪加一等。”我拨开李叔的手,走到刘芸面前,脸上带着笑。“别急,
下一个就是你。”我对李叔说。“把他们一家三口,都扔出去。对了,通知法务部,
准备起诉**,就说他们骗婚,骗取人体器官。”说完,我看着江澈那张由红转青,
再由青转白的脸,补充了最后一句话。“哦,还有。通知我名下所有产业,
永久拉黑江海一家,包括他们的狗。”2婚礼变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宾客们作鸟兽散,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探究。我身上的天价婚纱,此刻像是最沉重的枷锁。
我让人把它脱下,换上自己的便服。手机在疯狂震动,
屏幕上闪烁着无数陌生的号码和社交媒体的通知。
太子婚礼反转##心机女为嫁豪门骗捐肾##圣安集团神秘女继承人#舆论的风向瞬息万变,
但很快,一股新的力量涌了进来。无数营销号开始统一口径,发布着我和江澈的爱情故事。
一个贫穷孤女,靠着江澈的资助才得以生活。一个痴情太子,为了报答捐肾之恩,
委曲求全答应结婚。一个善良妹妹,无辜卷入其中,成为被恶毒嫂子迫害的受害者。
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处心积虑、忘恩负义的捞女。我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文字,
胸口一阵阵发闷。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江澈的时候。那是在一场大学的创业大赛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却亮得惊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商业蓝图。而我,坐在台下,
是那场比赛的匿名赞助人。我隐瞒了身份,以一个普通学妹的身份接近他。
我为他的梦想心动,于是我成了他梦想的基石。他成立公司的第一笔资金,
是我通过第三方信托打给他的。他公司遇到的每一次技术瓶颈,都是我熬夜查阅资料,
请教父亲的团队,匿名将解决方案发到他的邮箱。我以为这是爱情,是两个人共同奋斗。
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享受着我提供的一切,
却心安理得地认为那是他自己的能力。电话响了,是江澈的父亲,江海。
一个我曾经尊敬地称呼为“江伯伯”的男人。我接通了电话。“苏念!
”电话那头的声音咆哮如雷,“你好大的胆子!立刻停止你那些可笑的报复!
你知不知道澈科的股价因为你的胡闹跌了多少?!”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不管你是什么圣安集团的董事长!我们江家和你们苏家是世交!
你父亲还指望着我们江家的项目!为了大局,你必须妥协!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缓和了口气,开始施压。“这样吧,你发个声明,
就说今天的一切都是误会,是你情绪失控。婚礼可以重办,我做主,让江澈娶你。但是,
薇薇的身体弱,必须住在你们家,让江澈照顾。这是你身为江家儿媳的责任!”责任?
多么可笑的词。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江海,你是不是忘了,
你口中那个指望你项目的我父亲,上个月刚刚拒绝了你的合作。因为你的项目数据造假,
毫无前景。”电话那头沉默了。“还有,”我继续说,“你以为澈科的股价为什么会跌?
你真以为是婚礼的闹剧?”“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撤回了我的全部投资而已。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叮”地一声,进来一条彩信。一张照片。是我们的婚房,
那张我亲手挑选的意大利定制大床上,江澈紧紧抱着林薇薇,林薇薇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哭泣。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苏念,你满意了?
薇薇被你吓得整晚都在做噩梦。你这种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3那个房间,
每一件家具,每一处布置,都倾注了我对未来的所有幻想。现在,
它成了别人上演情深不寿的舞台。我的手脚一片冰凉。还没等我从这阵恶心中缓过来,
林薇薇的表演就开始了。她居然在澈科的官方账号上,开了一场直播。
背景是一家普通的公立医院病房,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上未施粉黛,嘴唇苍白,
手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镜头前,她哭得泣不成声。“各位网友,对不起,
用了公共资源……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从没想过要破坏姐姐和澈哥哥的感情。
是澈哥哥告诉我,他和姐姐之间只有恩情,没有爱情。他说,他感激姐姐捐肾,
所以才答应办这场婚礼,给了结这段关系一个交代。”她顿了顿,泪眼婆娑地看着镜头,
每一个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澈哥哥说,等婚礼结束,他就自由了,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会这么生气……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病,不该遇见澈哥哥,更不该……爱上他。”弹幕疯了。【天哪!
原来是报恩的剧本!我就说江总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薇薇好可怜!
病得这么重还要被网暴!】【苏念也太恶毒了吧!拿一颗肾绑架人家一辈子?
】【只有我心疼江总吗?为了报恩牺牲自己的爱情,太伟大了!
】我看着屏幕里那张颠倒黑白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不仅把自己塑造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还顺便把江澈洗白成了一个有情有义、忍辱负重的“情圣”。而我,
是那个挟恩图报、拆散真爱的恶毒女配。就在这时,江澈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划开接听,
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苏念。”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现在开心了?
薇薇被你气得病情复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我忍不住笑出声。“江澈,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
我父亲的医疗团队昨天刚给她做完全面复查,她的各项指标比我还健康。病危通知?
哪个医院开的,我立刻让它关门。”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恼羞成怒之下,他撕破了所有伪装。“好,苏念,
算你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把你名下那套别墅转到薇薇名下,作为给她的精神补偿!
另外,再拿出五千万,作为澈科的损失费!否则,我保证,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在这座城市彻底混不下去!”他以为,我最大的倚仗,不过是那栋别墅和银行卡里的存款。
他根本不知道,他口中引以为傲的澈科,不过是我随手丢出去的一块骨头。“江澈,
你是在威胁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他的声音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董事长就能为所欲为!没有我江家,你什么都不是!我能把你捧起来,
就能把你踩下去!”我听着他的狂言妄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踩我?江澈,
你最好先担心一下,你的澈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挂断电话。几乎是同时,
我父亲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念念,出事了。
江家联合了集团的几个老股东,正在召开紧急董事会,他们以‘董事长行为不端,
损害集团声誉’为由,要求罢免你的主席职位!”4父亲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江家这是要釜底抽薪。圣安集团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董事会里确实有几位元老,
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尊我一声“苏董”,但骨子里,他们从未真正认可过我。
江家在商场盘踞多年,人脉广阔,他们显然是抓住了这些老家伙排外的心理,想要借力打力,
把我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掀下去。一旦我失去了圣安集团的掌控权,我之前所有的反击,
都会变成一个笑话。我必须回去。我必须拿回一样东西。
一样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东西——我母亲当年留下的,拥有绝对控股权的原始股权协议。
那份协议,我一直锁在我和江澈“婚房”的保险柜里。
我驱车赶往那栋曾经承载我所有美梦的别墅。门锁已经被换了。我冷笑一声,
直接输入了最高权限的管理员密码。门开了。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的东西被打包成一个个廉价的纸箱,堆在角落,上面贴着“垃圾”的标签。
而属于林薇薇的东西,却堂而皇之地摆满了整个客厅。我径直走向二楼的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澈哥哥,
你别生气了嘛……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你了。”我推开门。
林薇薇正坐在我的位置上,穿着我最喜欢的一件真丝睡袍,
手里还拿着我母亲送我的成年礼物——一支**版的钢笔,正在一本杂志上乱画。看到我,
她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哟,这不是苏董吗?怎么,无家可归,
回来捡垃圾了?”我没理她,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别费劲了,”林薇薇懒洋洋地开口,
“澈哥哥已经把密码改了,你打不开的。”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将那支钢笔在我眼前晃了晃。“姐姐,你看,这笔真好用。澈哥哥说,你所有的东西,
以后都是我的了。包括你这个人,以后也得跪着给我当血袋呢。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一串紫檀木佛珠上,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这串珠子看起来不错,
配我的新裙子应该很好看,摘下来,给我。”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我抬手,
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就在这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精光。
她忽然扬起另一只手,用那支钢笔的笔尖,狠狠地划过自己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间出现。
她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啊——!救命啊!姐姐,你不要这样!我把东西都还给你!
你别伤害我!”她一边尖叫,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将书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
我母亲的照片相框摔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砰!”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江澈冲了进来,
双目赤红。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林薇薇手臂流着血,跌坐在地上,满地狼藉,而我,
正“抓”着她的手腕。他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过来,
一把将我狠狠推开。我的后脑重重地撞在身后书柜的尖角上。剧痛袭来,眼前瞬间一黑。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后颈流了下来。世界在旋转,我失去了所有力气,顺着书柜滑倒在地。
耳边,是江澈充满厌恶和冰冷的声音。“苏念,你不但恶毒,你还疯了。你怎么不去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和急切。“念念!天啊,快叫救护车!是谁干的?!”5我醒来时,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圣安医院。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深邃,
此刻正紧锁着眉头看我。见我睁眼,他明显松了口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记得他的声音。“是你……”“我叫秦墨,”他自我介绍道,“秦氏科技的C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