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砸店?我公主马甲又穿上了!》 在线阅读<<<<
导语我,前朝镇国长公主赵无瑕,如今是江南边城一个卖馄饨的俏寡妇,化名“阿瑕”。
我那便宜儿子“平安”,聪慧过人,却在府学里被太守家的独子推下假山,摔得人事不省。
太守公子反咬一口,说平安恶意伤人。我心如明镜,
平安是无意中撞破了太守公子和敌国商贾的秘密交易。现在,
太守带着一队官兵封了我的“一品鲜”馄饨铺,罪名是“馄饨馅料来路不明,
疑似掺杂人肉”,要将我打入大牢。呵,本宫当年在朝堂上玩权谋的时候,
他爹还在穿开裆裤呢。一、诬陷“一品鲜”的匾额被官兵一脚踹了下来。木屑纷飞,
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动。赵无瑕,如今的阿瑕,
正拿着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一张方桌。她没停下动作,仿佛被踹烂的不是自家招牌,
而是街对面王屠户不要的猪下水。“阿瑕!快跑!太守带人来抓你了!
”隔壁包子铺的张婶探出半个身子,急得满头是汗。阿瑕抬起头,冲张婶露齿一笑,
雪白整齐的牙,配上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竟显得有些妖异。
“跑什么?我开门做生意,官府上门,是来关照我生意的。”她话音刚落,
一队官兵已经堵死了馄饨铺的所有出口。为首的男人四十来岁,一身官袍穿得人模狗样,
下巴的肥肉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颤一颤。江宁太守,王志和。王太守手里捏着一纸文书,
都不屑于正眼看她,只对着空气宣布:“城南‘一品鲜’馄饨铺,老板阿瑕,
涉嫌以人肉为馅,毒害乡里。即刻查封店铺,将人犯押入大牢,听候审讯!”这话一出,
围观的街坊邻里顿时炸开了锅。“人肉馅?我的天爷,我昨天还吃了她家两碗猪肉大葱的。。
。呕!(干呕)”“不可能吧,阿瑕看着不像这种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得越好看的女人心越毒!”议论声像苍蝇样嗡嗡作响。阿瑕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布巾,
把它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角。她这才懒洋洋地抬起身体,看向王太守。“王太守,
好大的官威。”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您说我用人肉做馅,
我倒想问问,是哪家的肉?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总得有个苦主吧?
”王志和显然没料到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种阵仗下非但不跪地求饶,还敢反问。
他把手里的文书抖得哗哗作响。“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还敢狡辩!来人,
给我掌嘴!”“慢着。”阿瑕提高了些许音量,
两个正要上前的官兵竟被她这两个字喝住了脚步。她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拂过地面,
没沾半点尘。“王太守,大梁律法写得清清楚楚,升堂问案,要有原告,要有证据。
您现在带着人冲进我的铺子,一没原告,二没物证,上来就要封铺抓人,还要掌我的嘴。
您这是办案,还是仗势欺人?”她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极准,不疾不徐,
清清楚楚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王志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在罗织罪名,可他以为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不过是手到擒来。
“证据?本官当然有证据!”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儿在府学被你那野种儿子给打了,
至今脸上还肿呢!他一个穷酸小子,凭什么对我儿下此毒手?定是你这毒妇在背后教唆!
”原来是等不及,把两件事混为一谈了。阿瑕心里冷笑一声。“王太守,提起这事,
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是倒打一耙呀。”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两个**的肉蒲团气得上下起伏,
“第一,我儿子平安是被你儿子从假山上推下来的,府学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
究竟是谁推的谁,您不妨把他们都叫来问问。”“第二,就算是我儿子打了您家公子,
那也是孩子们打架,该怎么判,自有府学的先生和大梁律法做主。
这跟我卖的馄饨有什么关系?”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您不会是因为在儿子打架这事上占不到便宜,就想给我安个‘人肉馅’的罪名,
好屈打成招吧?啧啧,这要是传出去,江宁城的百姓会怎么看您这位父母官?”“你!
你血口喷人!”王志和被她怼得说不出话,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要把这女人抓进大牢,用上点手段,不怕她不招。到时候,管他是偷玉佩还是卖人肉,
罪名一坐实,她那个宝贝儿子是死是活,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可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俏寡妇的嘴皮子,比刀子还利。三言两语,就把他从一个执法的官吏,
说成了一个因私废公、栽赃陷害的小人。围观的百姓看他的表情也变了,
原本的惊恐变成了怀疑和鄙夷。“对啊,就算孩子打架,也不能随便给人安这么大的罪名吧?
”“王太守这事办的,确实有点不地道……”王志和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阿瑕,
手指头都在哆嗦:“搜!给我仔细地搜!我就不信,找不出半点罪证来!”官兵们得了令,
如狼似虎地冲进后厨。一时间,锅碗瓢盆被砸得叮当乱响,米袋面缸被尽数掀翻在地。
阿瑕亲手腌制的酸菜、晾晒的笋干,全被踩进了泥里。她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
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很快,
一个官兵头子举着一块带血的破布,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大人!找到了!
在后厨的泔水桶里找到了这个!上面还有肉末!”另一个官兵也捧着个瓦罐出来,
献宝似的递到王志和面前。“大人,还有这个!一罐子不明来路的骨头!
”王志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那块破布,高高举起,
对着众人大喊:“都看见了没有!人证物证俱在!你这毒妇还有何话可说!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阿瑕走了过去,在那块所谓的“证据”面前站定。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块布,而是抬起脸,直视着王志和。“王太守,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她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您知道昨天城里猪肉什么价吗?
”王志和一愣:“什么?”“昨天,城东王屠户家的猪肉,一斤十五文。
我这‘一品鲜’的馄饨,一碗十个,只卖五文钱。”阿瑕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您觉得,
我用比猪肉还贵的人肉来做馅,卖五文钱一碗,我是图什么?图您夸我宅心仁厚,
普度众生吗?”“噗嗤”一声,人群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王志和的脸瞬间由红转紫。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至于这块布,”阿瑕的指尖在空中虚虚一点,“前天我杀鸡,
鸡血溅到了抹布上,顺手就扔了。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后院的鸡笼里看看,
还少了一只芦花鸡。”她又看向那个瓦罐:“这罐骨头,是我熬高汤用的猪骨和鸡骨。
您要是不识货,可以请城里任何一个厨子来验。要是能从里面找出一根人骨头,
我阿瑕的脑袋,现在就给您当凳子坐。”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有理有据,
还带着几分市井的幽默。原本紧张的气氛,竟被她搅和得有些滑稽。
王志和气得几乎要昏过去。他堂堂一个太守,竟然被一个乡野村妇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派胡言!满口胡言!”他咆哮着,“本官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押进大牢!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几个官兵面露凶光,
立刻就要上前。街坊们吓得连连后退,张婶急得直跺脚,却也不敢上前阻拦。阿瑕站在原地,
没动。她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王太守,”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了王志和最脆弱的神经,“您这么着急给我定罪,
是不是怕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王志和的动作猛地一僵。
阿瑕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小孩子嘛,嘴上没个把门的。前两天他还跟我念叨,
说在府学后门,
见您家公子跟一个戴着皮帽子的北国商人说话”“那商人还给了您家公子一个很漂亮的盒子。
平安这孩子眼神好,他说他看见那盒子上,刻着一头狼。”“你住口!
”王志和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又尖又利,完全失了态。北国商贾,狼头图腾。
这是通敌的铁证!阿瑕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无辜又茫然的表情:“哎呀,
我说错什么了吗?小孩子家家的话,太守大人何必当真。或许,那不是狼,是您家养的狗呢?
”这话里的嘲讽,傻子都听得出来。王志和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死死地盯着阿瑕,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是一条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不行,绝不能让她再开口!今天,
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死在大牢里!“妖言惑众!”王志和下定了决心,脸上掠过一丝狠厉,
“拿下!谁敢再多说一个字,同罪论处!”官兵们这次不再犹豫,举着镣铐就朝阿瑕逼近。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王太守,好大的火气。
在本官的地盘上,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锁人,是不是该跟本王打个招呼?”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他面如冠玉,气质雍容,
腰间佩着一枚龙纹玉佩,昭示着非同寻常的身份。王志和看到来人,双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下官……下官参见……参见七王千岁!”七王爷,赵景。
当今圣上最小弟弟,此次南下,名义上是巡查吏治。赵景没理会他,径直走到阿瑕面前。
他打量着这个一身粗布钗裙,却在重重围困之下依旧镇定自若的女人。
“你就是‘一品鲜’的老板?”阿瑕屈膝一福,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万千思绪。
“民女阿瑕,见过七王千岁。”是他。她那个,当年总是跟在她身后,
怯生生地叫她“皇姐”的便宜弟弟。他怎么会在这里?二、造势赵景的出现,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割裂了现场的燥热与喧嚣。王志和的膝盖骨都软了,
整个人矮了半截,谄媚地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罪该万死!”赵景没看他,一双瑞凤眼只落在阿瑕身上。他缓步走近,
身上的熏香是宫里**的龙涎香,那味道,阿瑕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你就是‘一品鲜’的老板?”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阿瑕敛去所有锋芒,屈膝福身,
姿态谦卑得像任何一个见到贵人的普通民妇。“民女阿瑕,见过大人。”她不敢抬头,
怕自己藏不住那份复杂。这个便宜弟弟,十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人模人样,
学会了用身份压人。“王太守,”赵景终于把注意力分给了旁边抖成筛糠的王志和,
“本王一路行来,听闻江宁民风淳朴,吏治清明。怎么今日一来,
就撞见你带兵查抄一家小小的馄饨铺?还要动用枷锁?”王志和的冷汗把官袍后背都浸湿了。
他赶紧解释:“王爷千岁有所不知!此刁妇心肠歹毒,用、用人肉做馅,还唆使其子,
将下官的独子打伤,致其至今无法进食!下官这是为民除害,为民做主啊!
”他把那块带血的破布和那罐骨头捧到赵景面前,仿佛那是铁证如山。赵景瞥了一眼,
没说话,反而问阿瑕:“他说的是真的?”阿瑕依旧垂着头。“回王爷千岁,民女的馄饨馅,
是三分肥七分瘦的猪后腿肉,加了葱姜,用高汤搅打上劲的。至于骨头,
是熬汤的猪骨和鸡架。王太守若是不信,可请全城的厨子来验。”她顿了顿,抬起脸,
正好对上赵景探究的视线。“至于府学之事,动手的是王公子,受伤的是我儿平安。
府学里几十位学子都可作证。王太守爱子心切,民女可以理解。
但因此就给民女安上‘人肉馄饨’的罪名,恕民女不能接受。”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不卑不亢。赵景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淡,却让王志和的心沉到了谷底。“王志和,
你这个太守,当得不错。”赵景转身,踱步到王志和面前,用马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桩孩童口角,一罐鸡骨头,就能让你断定这是一起恶性大案。看来,
这江宁城的刑狱之事,真是高效得很。”这话说得越是夸奖,王志和就越是恐惧。
“王爷千岁,下官……下官也是一时糊涂……”“糊涂?”赵景的语气骤然变冷,
“本王看你不是糊涂,是嚣张!来人!”“在!”他身后的护卫齐声应道。
“将王太守暂且带回驿馆,本王要亲自问话。”赵景下令,“至于这家馄饨铺,
在事情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骚扰。所有损失,由府衙一力承担。”王志和面如死灰,
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官兵们作鸟兽散,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只剩下张婶还守在门口,一脸担忧。
铺子里一片狼藉,赵景负手站在中间,像是在欣赏一幅战后的惨状图。
“皇……”阿瑕差点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多谢王爷千岁为民女做主。
”“不必。”赵景转过身,看着她,“我只是不想江宁城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乱子。
你那个儿子,我会派人去看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阿瑕站在原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他认出她了。从他问话的第一个字起,她就知道。
但他没有点破,甚至连一个暗示都没有。他处理得干净利落,像一个精准的政客,
而不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弟弟。他要查的,不是她的冤屈,而是王志和的把柄。指望他?
阿瑕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本宫当年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就不信任何人。
现在成了个卖馄饨的,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第二天一早,
阿瑕换了一身最素净的衣服,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径直去了府衙。府衙门口那面鸣冤鼓,
据说已经几十年没响过了。“咚!咚!咚!”沉闷的鼓声传出很远。衙役们冲出来,
看到是她,都愣住了。“大胆刁民!击鼓作甚!”“民女阿瑕,状告江宁太守王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