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张楠州负气离开,飞往国外。
鹤婉婉走进婚房的时候,满身寒意:“你知不知道今天在这里的该是谁?”
我当时不明所以:“鹤婉婉,我……”
“闭嘴!”鹤婉婉怒喝打断我,“你不配叫我!”
“你不是想当我老公吗?”鹤婉婉怒极反笑,“我满足你!”
新婚夜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那么不堪。
收回思绪,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一对恩爱的璧人身上。
上车后。
张楠州坐在鹤婉婉的身边,担心的问:“我们结婚,等陈先生回来,他不会为难我吧?”
“为难?”鹤婉婉眼眸幽深,“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我发生车祸时救我一命,他又怎么会有运气娶我?他霸占我丈夫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是该让位了!”
张楠州浅笑:“是婉婉你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六年前你遭遇车祸,我又怎么会正好路过救下你。”
一旁的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会是张楠州?
当初明明是我救下的鹤婉婉!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迫跟在鹤婉婉身后。
亲眼看着她满怀期待地准备结婚事宜。
这天晚饭。
鹤婉婉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随口问:“怎么最近没有那道松仁蒸鱼?”
管家连忙解释:“这道菜之前一直是先生亲自炖煮的。虽然留有食谱,但是操作繁杂,所以后厨没有准备……”
从前,鹤婉婉因为工作原因,饮食不规律,长年胃痛,吃不得荤腥。
为了保证她吃的营养,我四处搜寻清淡美味的荤食菜品。
特别是这道松仁蒸鱼,蒸煮的工序复杂,鱼刺更是处理繁琐。
没有耐心的人,根本做不好。
鹤婉婉一怔。
旋即,她垂眸冷嘲道:“陈家大少爷,竟然还会做菜?!把他留的食谱都扔了。”
虽然只是灵魂,我心脏处的钝痛却有如实感般传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背上一道红疤清晰可见,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作为一个陈家唯一的儿子,我根本不需要会厨艺。
我是在娶了鹤婉婉后,才开始学习的。
为了学好厨艺,我吃了不少苦头。
回过神,我再次看向鹤婉婉,就见她不再用餐,起身往楼上走去。
我跟着她的脚步,竟然一路来到了我住的房间。
除了新婚夜。
结婚五年来,我和鹤婉婉一直是分房而睡。
我忍不住轻声问她;“你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从前鹤婉婉只有找我麻烦的时候,才会踏进我的房间。
鹤婉婉听不见,自然不会回答。
她径直走到书柜旁,寻找好一会,才找到一副字画。
那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真迹。
鹤婉婉正要离开,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书桌前。
只见上面干干净净的!
我最珍惜的钢笔和相机,以及我常年放在书桌上的陈家合照都不见了!
这三样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桌面。
因为钢笔是我父亲的遗物,相机是我好兄弟沈征送的。
而陈家合照在我们结婚五年里,更是没有挪动过位置!
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看着桌面出神。
很快鹤婉婉就回过神,拿着字画出了门。
……
一路去往揽月阁。
这里是淮海市最奢靡的会所。
我跟随着她一同来到这里,就看到贵宾包厢里面,坐满了不少豪门纨绔。
这些人中还有我和鹤婉婉共同的好友,周书臣。
她看到鹤婉婉,嘴角微扬:“鹤婉婉,你最近不是在准备二婚吗?怎么也有空过来和我们一起喝酒?”
周书臣长相清秀,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笑意。
鹤婉婉在她的身旁坐下,随即将手里的字画递过去:“送你了。”
周书臣疑惑得拿过,打开一看,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惑。
“这不是曾巩的真迹吗?当初小煜好不容易买来的,你把它送我,他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我喜欢收集名人字画。
这曾巩的字帖,是我好不容易从一个富商那里求来的。
千金难买!
当初周书臣想要看一看,我都舍不得。
可现在鹤婉婉却轻而易举,将其送人了。
鹤婉婉毫不在意:“你不要就扔掉!”
“要要要!”周书臣急忙将字帖收起来。
这时,周围几个纨绔千金对鹤婉婉道。